他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處,有些癢,他的聲音,突然之間,有些沙啞。
「不用擔心,我已經拍周揚去查醫院的監控了,即便是被人剪掉,也還是有辦法的!」
他的呼吸似乎愈加急促,安永遠被他緊緊地抵在牆面上,突然間噤了聲,不知道如何將這樣極其曖昧的氛圍打破。
「先洗澡吧!」
他突然低低地說著,隨即放開對她的禁錮,他這是,不來強的了,不知為何,安永遠的內心,竟然有一股小小的失落,還是說,自己期待那樣的事情,真得在她與他之間發生。
丫的,她忍不住罵自己的輕佻隨性,自從遇到衛斯銘,不管是他的引誘還是其他原因,她越來越像個低賤浮躁的女人了。
「愣著做什麼?想讓我抱你麼!」
「不是……」她的話未說完,整個身子便被他打橫抱起。
「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你渾身上下,哪裡我沒摸過看過,嗯!」
她的臉頰倏爾一紅,抬起眼角看著抱著她大步走向浴室的衛斯銘,他的唇角噙著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
以前是以前,以前她不曾想得這麼多,對於他的欺負,輕薄和調戲,她可以當做被狗咬了一口,她可以認為是人類最原始的**……現在,現在似乎愈加得有所不同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竟然那般依賴,是不是最近經受的刺激太多了,以至於,她愈見變得軟弱,愈見想要依靠他,卻少了肆意妄為和伶牙俐齒。
直到嘩啦的洗澡水放出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站在寬大的浴缸旁邊,轉而看到對面鏡子裡,身旁彎腰試水溫的男人。
「真的,要一起洗澡!」她輕輕地問出口。
「你說呢?」
衛斯銘睥睨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瞧不起她的智商,放好洗澡水,他站起身,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忽然頓時,看向身邊呆愣的小女人。
「發什麼呆!」
卻看見她的臉頰羞赧紅潤,忍不住想笑,她這是嚇傻了,還是咋地,被自己的溫柔感動了。
衛斯銘其實是擔憂的,畢竟她經歷生死,他卻沒能第一時間趕到將她救出,時隔這麼久才見到她,也從林楓口裡聽說她輕而易舉的逃開的事,他是猶疑的。
這女人確實有從男人的虎口裡逃出的實力,然,他情不自禁,他不得不多慮。
直接將按永遠攬在懷中,用手指挑起她紅潤低垂著的臉頰,到下頜,直直地看盡她的眸底。
「脫衣服!」
他看著她緩緩抬起了手臂,作勢要去解開他胸前的衣扣,內心止不住有些欣喜,有時候,她真得很聰明,哪怕不用他說得太明確,她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不給他。
上衣瞬間剝落,他又指了指他腰間的皮帶,安永遠眼角一抽,動作有些遲緩,他便捉著她的雙手,按到自己腰間的皮帶上。
皮帶一解開,褲子瞬間滑落,露出衛斯銘精壯的下身,那深色的四角內褲,她迅速將目光看向別處。
「好了!」衛斯銘輕笑著,看著她轉移著視線的眼眸:「該我為你脫了!」
她隨即僵笑,看著他的臉:「我自己脫就好!」
「那哪成!」他晶亮的眸子一瞪:「我的最後一道工序,你還沒有完成,得先完成你的,才可以!」
安永遠眼角再次一抽,脫衣服也叫完成工序,他總不會留著最後一道工序,再像貓捉老鼠一樣地調戲自己,她心頭一跳,感覺衛斯銘這老男人,確實陰險無比。
「想什麼這麼入神!」
唇角被狠狠地吸吻了一口,她低眉,看著上衣褪盡,他正彎著腰,解她的褲帶。
他一如自己所料,竟然也把她的最後一道工序,留了下來。
她的唇角一綻,忽地輕癡:「你到底想做什麼?留著貼身內衣褲!」
衛斯銘聽她這樣說,將她的褲子扯下來,扔到了一邊,唇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睛烏黑發亮,知道安永遠這個悶**,也有不悶騷的時候。
「你猜!」
猜個屁。
安永遠輕笑,他想玩,她可玩不起,瞥了他一眼,她修長的長腿一伸,便要跨進浴池,手腕卻被一把握住。
「慢著,我去拿點東西,等我!」他的唇角笑意盈盈。
不明所以,等到衛斯銘進來的時候,卻見她早已鑽進水裡,被暖暖地水包圍著,雪白的泡沫將她整個人襯托得愈加美麗,她閉著眸子,一臉恬靜。
「你這麼著急!」耳邊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
她不動,也沒有睜開眼眸。
衛斯銘卻是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唇角勾著笑,嘩啦的水聲響起,她的身邊,便有他躺下。
水中一雙滑膩的手掌,忽地攀附上她的頸間,她長長的睫毛微顫,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深邃的眸,熠熠發光。
「做什麼?」她忍不住先開了口。
「佯裝睡過去,可是會遭受懲罰的!」他抬起手,將一個透明的高腳杯握著,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還有,你這樣,知道叫做什麼麼!」
「哪樣!」
「不脫內衣洗澡!」
安永遠瞪了他一眼,確實,濕漉漉的,不舒服,可是?為了避免某些事情,在洗澡的時候發生,還是不脫了吧!儘管,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了,然而她就是不想,不想第一次,就在浴室裡過。
「紅酒,要不要!」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看著玻璃杯內微微蕩漾的紅色的液體,心中有些起伏不定。
他衛斯銘,這麼多年,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過,嗅了嗅杯中的醇香,他輕輕地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瞥見懷裡的小女人,沒有掙扎,沒有反抗,而是癡癡地看著自己。
酒杯被遞到她的唇邊,她蹙了蹙眉:「我不想喝酒!」
他瞭然,卻是將酒杯放置唇邊,又喝了一口,然後放下酒杯,一手挑起她的下頜,吻了下去。
唇角的液體有些溢出,她的唇齒都是甜甜的酒香,她瞪大了眼,強迫著被他灌了一口。
「咳咳……」
衛斯銘寬大的手掌拍著她的滑膩的手背,輕聲笑著:「怎麼樣,是你自己喝呢?還是我餵你!」
她的臉頰通紅,向他瞥來一道輕蔑的眸光:「一定要喝!」
他的笑容,清澈而無害,見她拿起酒杯,倒上酒,放到嘴邊很豪爽的一口氣喝掉,他隨之也將自己酒杯裡剩下的酒,一仰而進。
「不喝酒,怎麼亂性,真是我的乖女孩!」他的大掌撫上她的頭頂,寵溺地揉了揉,差一點將她剛剛嚥下去的酒,給揉吐。
「……」
打掉他放在她頭頂的大手,她惡狠狠地怒視著他,嬉皮笑臉起來,無賴得很,順手又倒了一杯酒。
「划拳拼酒,怎麼樣!」她滿臉挑釁,她咬牙問道。
「你跟誰學的!」
「這還用學嗎?我二十六的老姑娘,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衛斯銘眉間一挑:「既然如此,就以這瓶酒為限,誰先輸,誰就脫衣服,你兩件,我一件,我讓著你,公平!」
「哼,讓我是應該的!」
本以為,她會的是正兒八經的男人之間拼酒的猜拳遊戲,沒想到是最低級的剪子包袱錘,第一局,平手,都是布;第二局,還是布,平手;第三局,還是布。
安永遠急了,這丫的臭男人不打算換了是不是,這麼沉得住氣。
第四局,安永遠出了剪刀,衛斯銘出了拳頭。
「脫哪一件,胸衣,還是內褲!」看著他色迷迷的眼神,說出的話也是色迷迷的。
至少,她埋在水裡,脫哪一件都無所謂,況且,一早就被他看光光了,她滿不在乎,動手脫了內褲。
她的動作,直接讓衛斯銘沉不住氣了,她這般符合自己的心意,就先把下面的遮擋物褪去,直接刺激到他本就有些慌張的內臟。
「再來!」喝了酒的她,不服輸,卻完全忽略了,紅酒的後勁大得很,一會會不會發酒瘋呢?
抬頭,卻見他的唇邊只是噙著一抹邪邪的笑:「我想,你的上衣也保不住!」
「屁話,咱先看看你的內褲還保得住,保不住!」
衛斯銘輕笑,殊不知誰的內褲已經不在了。
「走著!」
她一仰而進,酒杯裡一滴不剩。
第五局,她在心裡暗暗思量了很久,如果這會子划拳就輸了,那麼一會做那事的時候,她豈不是會被他壓在身下,永遠也翻不了身。
她還是出了剪刀,他卻也是剪刀。
她改為拳頭,他卻是布。
「脫!」他的唇間淡淡地突出一個字,想要他脫麼,他的唇邊笑意頗深。
扶額,垂首,喝酒,脫衣,她一把將內衣摔倒浴室的牆壁上,發出啪啦的聲音,濕漉漉地摔在地上。
「頭痛麼,這麼快就醉了!」
她抬起頭,臉頰泛著紅暈,滿臉失落:「我輸了!」
「你沒輸!」
猛然抬起頭,很是詫異:「我確實輸了,你都沒有脫,我的全都脫光了,你怎麼樣,都比我多一件!」
衛斯銘嘩啦一下,從浴池裡站起身。
安永遠直接傻了眼,他的全身濕漉漉的,水珠滾滾而落,帶著滿滿的性感,寬大而結實的蜜色肌膚,腹部一排鮮明的肌肉,標準的倒三角,修長而筆直的腿……
等等,他他他,的內褲呢?
安永遠的眸子,瞪得比牛眼還大。
衛斯銘的唇角上揚:「我進浴池,從來都不穿內褲,你沒有輸,但是,!」
他寬大的身軀,向前走了兩步,直接將水裡的小女人赤著身子提了起來。
嘩啦的水帶著泡沫簌簌下落,他擰了擰眉,第一次洗泡泡浴,感覺,心頭癢癢的,和下身的腫脹,這種感官,有些莫名其妙的讓他身心顫抖。
「我贏了,把你的小處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