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十歲的時候,安素巧不要她,把她扔在一個破胡同裡,任由她撕心裂肺地大哭。
周圍的孩子都嘲笑她,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她就是豆子裡蹦出來的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
「安永遠,醒醒,你做惡夢了。」衛斯銘搖晃著她的肩膀,一邊替她擦拭額頭的汗珠。
「我不是……」她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放大的臉。
「做夢了?」他動作輕柔地為她掖了掖耳邊的碎發。
她側過頭,不理他,繼續閉上眼睛。他索性躺下,從背後將她抱住,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心中有些疼惜。在海邊,她窩在他懷裡哭著睡著。只好將她抱到車上,來到了豪庭。
「睡著了麼?」
腰間手掌,背後緊貼著的胸膛,那般熾熱。身上雖隔著衣物,並不多。她伸手阻止他大掌的移動。
「嗯。」
「睡著了,還『嗯』?」他癡癡笑地聲音貼著耳畔響起。「傻瓜。」
雙腿忍不住壓著她纖細修長的腿。
「別靠我那麼近,好麼?」她閉著眸子,身子想要前傾,挪動,卻被他強壯的臂膀箍住。
「我想。」
她因為流了一些汗,身上反而很冰涼。體寒有這樣一個特點:即使很熱,即使出汗,身子都是冰涼的。
「想挨揍?」
她輕輕哼著,想要拿開他腰間的手掌,卻被他一把握住。
她掙了掙。
「想靠近。」
她兩腿扭動著,想要從他的腿中逃脫出來。他卻索性將她蠕動的雙腿,夾住。
「喂!」
她猛然間回頭,怔住。
他的臉如此近,近在咫尺。甚至貼著鼻端,雙眸深邃,在昏黃的燈光裡,炯炯發光。濃濃的呼吸相互交錯,她反應過來,想要轉過頭去,卻被他的手掌絆住,甚至將她整個身子,都扳過來。
她瞪著他邪魅的唇角一眼,大氣不敢喘。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這麼輕微的幾個字。
「這麼近,可以了吧。」
「不可以。」
腰間的手臂猛然一收,她的身子幾乎要揉進他的胸膛裡去。他胸前的肌肉,撞得她的胸前一痛。
她發出嘶嘶的聲音,倒吸了一口氣。
「你這是,在勾引我。」
他幾乎貼著她的唇瓣,濃濃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睡覺!」
她壓著嗓音吐出兩個字,閉上眼眸。
「不睡。」他的唇一動,便碰到了她嬌嫩的唇:「想……」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皮膚的接觸,將他的身體,點起了火。
「想屁!快睡!」
她回吻了他一口,身子往下一挪,將臉埋在他的懷裡。
「大煞風景。」他嘟囔著,緊緊地抱住她,在她頭頂柔軟的發上一吻,繼而閉上了眼睛。
而,安永遠還是感覺到了,堅硬的東西。
清晨,海上的陽光暖暖的,孤獨之中,有蒼涼,更有,希望。
安永遠只感覺自己側著的身子有些僵,她睜開眸子,就看到頭頂男人深邃而無神采的眼睛。
「醒了?我憋了一夜。」
「什麼?」
「鳥。」
她整個臉都紅了。男人起身,去了衛生間,還弄出奇怪的聲音。她的臉頰如火中燒。身旁被子的體溫逐漸冰涼,她起身,穿好了衣服。
他有**,很強烈的**。而這次,竟然沒有要求她?她搖了搖頭,譏誚自己的多想。
他剛剛說什麼?鳥?
「誰准你穿衣服了?」男人不知何時從衛生間裡出來。他寬大的身影朝自己走來,臉色,似乎有一些潮紅。眼睛,也紅紅的。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穿衣服,還需要被人允許?
「我想起床。」
「起來做什麼?」他走到她身旁,俯身看著她。
做什麼呢?做什麼都成,只要別閒著吧。
「天還早,繼續睡。」該死的女人,倒是睡飽了。他,可是整夜都沒有睡著!
他高大的身子覆蓋過來,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
「你幹嘛?」
他抱著她,閉著眼睛,不答。有掙扎的舉動,卻被他結實的臂彎束縛住。她看著他的臉,聽到了他微微的鼾聲。她看了他很久,只是單純地看他的容貌。堅挺的鼻翼,深邃的雙眸,微薄的唇角。
剛毅明朗而陰沉乖戾的一個男人。
不知覺,自己竟又睡了過去。
睡到下午,和衛斯銘一起,在海上豪庭用了餐。他鄭重其事地告訴她,這個據點,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要把她送回別墅,暗地裡派了兩個手下,說是保護她。
「不要。」她拒絕。
「不要什麼?我的命令已經下了,你不要,他們也得跟著。」男人乜斜著眸子,將她箍在懷裡。
「我出去工作,不可能帶著兩個尾巴。」
「工作?」他低頭在她面頰上印了一個吻,她立刻紅了臉。「你的任務是看好家,在家等我。不准工作!」
「你連這個也管?」拉屎放屁噓噓,也管?
她妥協,他已經管了。
「你不是喜歡畫漫畫,寫小說麼?」
她一怔,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這,你都知道?你動我私人的東西?!」
「我早就知道,寶貝!」他握了握她的細腰:「與我,你沒有任何**。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
「丫的!」她瞪著他,卻無法從他的懷抱中掙脫。
「你說什麼?」
她生氣,扭頭不去看他。
「你要對你說出的話,負責任,並承受責罰。」
他的唇角勾著笑意,當著海上豪庭好幾十口子的面兒,好幾十雙眼睛,惡狠狠地鉗住她的下頜,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埋在他的肩膀裡。面色潮紅,不敢抬頭看。車子停下的時候,她飛速地下車,握著別墅鑰匙的手,抖了好幾抖。
開門,火速地將門闔上。
他陰陰沉沉的聲音還是穿透了門板。
「寶貝,還沒吻別呢。」
衛斯銘沒有下車,而是坐在雪白的蘭博基尼裡,唇角邪魅地笑。
「等我回來,寶貝。」
安永遠上下起伏著身子,呼吸錯亂。方才當眾被索吻,她何時這般脆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低頭,看著別墅地板上細微的灰塵,客廳裡半暗半明的雙重色調,她記得,好久沒有回來了。而衛斯銘那丫的,陰沉鬼,竟然沒有請清潔工!
難怪不准她出去工作!這不是明擺著,要累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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