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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刺探敵情 文 / 藍惜月

    第二百六十三章刺探敵情

    傍晚時分,北風夾著霏霏細雪在廊外斜斜飄過。(小說手打小說)俞宛秋披著雪白狐裘。戴著同色獺皮手籠,送何若歆回客院休息。長長的抄手遊廊,一盞盞宮燈在風裡搖曳,照見兩邊的樹木光禿禿的,連人工小池塘裡也只剩下了幾桿殘荷敗梗。

    何若歆渭然歎息:「還是我們南方好啊,冬天沒這麼冷,也沒這麼蕭瑟荒涼。」言辭之間頗有憾意。

    俞宛秋微笑著附和:「若說宜居,自然是南方了,氣候溫和,水秀山明。」

    何若歆眼神閃爍,欲言又止,她想問,那以後,趙國安守南邊,靖取梁而代之,可好?她雖是南方人,若趙靖能聯手滅掉梁國,再劃江而治,靖遷都上京,再冷點她也願意了。梁瑾瑜是稱了帝,她也當上了良妃。可窩在樊城那小旮旯裡,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只有佔據了上京的皇宮,在那裡擁有一處主殿,於她而言,才是真真正正做了皇妃,足以光宗耀祖。

    遠遠的,一群人迎面走來,何若歆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跳加速,臉上燒成一片,不由得拈起帕子掩嘴輕咳,果然觸手滾燙。

    她隨四哥何紹文從老家出來,因為四哥交遊廣闊,本身又抱著給她擇婿的念頭,她也算結識了不少了青年才俊,其中以梁瑾瑜,也就是當時的秦決最是個中翹楚,讓她一見傾心。可迎面走來的身著杏黃袍的男子,身量比梁瑾瑜還高,比他還年輕,貴氣逼人,俊美非凡,而且是極具男人味的英武。她早就聽說趙太子武功高強,如今只是遠遠地瞟一眼,那虎虎生威的架勢就讓人心顫心折。

    難怪,聽客院的侍女們說起。有人明知太子不喜陌生女子近身,還藉著跪拜的動作挨挨擦擦,結果被一腳踢飛,當場掉了一顆門牙,流了一攤血,成了衢州城婦孺皆知的笑柄。照理說,這樣不知憐香惜玉的暴躁性子,該讓女人懼而遠之才對,偏偏一個個迷得緊,閒聊時總忍不住把話題繞到太子身上。仔細想來,憐香惜玉或貌似憐香惜玉的男子未免太多,也就沒什麼好稀罕的了,反倒是那不假辭色,一心一意只對一個人好的,格外打動人心。

    餘光裡,見表妹含笑望過去,那邊也瞬間柔和了不怒自威的容顏,何若歆咬住唇,心裡說不出的煩躁。表妹不過是庶女,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論起出身,比她還不如,憑什麼獨佔這樣的人中龍鳳,她還是大家族的嫡女呢,又有個身居要職的兄長,卻要與許多女人分享丈夫。心裡不忿,面上自不會流露出半點,待兩邊人馬走近至一步之遙時,才斂衽福身,嬌滴滴地道:「太子殿下萬安。」

    趙佑熙淡淡點頭:「靖帝陛下已經在擷芳園等著娘娘了。」

    何若歆雙頰嫣紅,胸口一陣悸動,腿根酥麻,待要接話,卻見那性感之極的英偉男子已經轉向表妹,一改方纔的客套語調,半是愛憐半是責備地說:「沒看外面都下雪了,你怎麼又跑出來?」

    俞宛秋在人前躲避著他的親近,側身道:「我送送表姐。」

    那人怎容她閃躲,不由分說一把攬住:「你身子弱,你表姐又不是外人,不會計較這些的。」

    何若歆張嘴想表明自己「不計較」,趙太子已經揚聲吩咐下人:「好生送何娘娘去擷芳園。」

    說罷,也不跟她道別,急急地摟著臂彎裡的人往回走,倒是俞宛秋過意不去,回頭說:「表姐你好生歇著,明日午膳我再派人去請你。」

    何若歆搖搖頭:「天氣冷,表妹身子不好,就別費心了。」

    「哪裡。你是貴賓,難得來一趟,我怎能不盡地主之誼?」

    「已經給你添很多麻煩了。」

    「姐妹之間,說什麼麻煩。」

    聲音越來越遠,顯然有人不肯讓她在風裡久待,只想快點拉她進屋去暖著。

    何若歆悵然若失,她們對話的過程中,趙太子始終沒插話,也沒朝自己看一眼。何若歆一向自負美貌,雖然表妹確實清麗出塵,但自己也不差呀,為何那男人眼裡只有她?

    擷芳園的小花廳中,梁瑾瑜倚著熏籠看手折,何若歆故意挾一股冷風幾步搶進,呵著手直嚷嚷:「好冷好冷,又下雪了。」

    梁瑾瑜不露痕跡地往後一讓,眼睛盯著手折說:「那你快烘烘。」

    「皇上給臣妾渥著嘛。」何若歆大起膽子撒嬌,把冰涼的小手往暖熱的大手裡塞。她受了那對恩愛夫妻的刺激,來時故意把手籠扯掉,就想看看皇帝夫君會怎麼對她。在宮裡時,受宮規約束,連侍寢都是事先香湯沐浴,再由幾個太監用軟輦抬進桐花閣。跟皇上同房後立即抬走,弄得像例行公事一般,緊張多過刺激,哪有**撒嬌的機會。皇上稱帝前,那麼多年混跡市井的歲月,據說出了名的風流放恣,誰知一朝登上九五之尊,比那些世襲的帝王還中規中矩。

    梁瑾瑜這回沒讓開,把手折擱到茶几上,兩隻手一起合過來,那暖融融的感覺。一直暖到心底,讓何若歆對表妹的嫉恨無形之中淡了許多,幸福地瞇起眼歎息:「真暖啊!」

    梁瑾瑜笑渭:「看來你表妹待客不周,都沒想到給你弄個手爐。」

    何若歆一撇嘴:「那丫頭怪癖多,聞不慣炭火味,她自己都不用的。」

    「難道她屋裡都不用炭盆?」

    「只在外廳用,裡屋再冷也不用的。」

    「幸虧趙佑熙身強體壯,不然……」

    梁瑾瑜不知想到了什麼,先咧開嘴笑了,隨即又抿緊唇角。

    「皇上……」何若歆不明所以,怯怯地喊了一聲,見識過梁瑾瑜翻臉無情的鐵血手段,她對這個人終究是懼怕佔了上風,見他眼神陰鬱,哪裡還敢撒嬌撒癡。

    「沒事,你接著說。」梁瑾瑜回過神來,安撫地捏了捏她的手。

    「說什麼?」何若歆有些怔忪。

    「就說你在那邊都看到了什麼,吃飯的時候又說了一些什麼。」

    「這些……皇上也想知道嗎?」何若歆腦子裡閃過某種不好的預感,語氣便有些試探的味道。

    話音才落,那溫暖的大手便鬆開了,耳朵裡響起的是屬於皇帝的威嚴嗓音:「你別忘了,帶你來可不是探親訪友的。」

    「是,是,臣妾明白。」何若歆連連點頭,來之前梁瑾瑜就交代過,趙靖之盟不過是臨時組合,本質上是敵非友,藉著與太子妃交流感情的機會探聽一些消息,是她來此的主要目的。

    想到這一層,對梁瑾瑜的冷淡,她反而坦然了。他是一國之君,凡事以大局為重,自己既立心要當他的賢內助,怎能想些有的沒的影響情緒、干擾判斷。

    在身邊之人愈發嚴肅的目光中,何若歆開始慢慢複述起今日與太子妃共聚的全過程,包括每句話,每個細節。

    她只隱瞞了一件事。就是太子妃天價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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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送走了在這邊養病的母親,昨日就準備恢復更新的,居然寫不出來,看來寫文是不能停的。

    向所有的讀者致歉,這月大概只能1更了,下月看能不能2更。

    這部書一共三卷,第三卷是趙靖之爭,其中包括天使面孔魔君本質的堯兒小殿下的成長,老狐狸趙延昌的言傳身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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