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受傷了嗎?剛才我還看他一臉痛苦的!」橙鷹使邊不停的開槍,邊對身邊的黃鷹使說道。
「不知道,真是恐怖,這就是修真的力量嗎、那個圓球是怎麼形成的,太恐怖了!」黃鷹使說。
「古老的東方,果然神秘,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青鷹使說。
他們的聲音都很大,不然亂戰中,根本不能聽清楚對方再說什麼?但此時另一個聲音卻無聲無息的響起:「尊貴的神啊!讓我打爛這個圓球,用那個小子的血來祭奠你的靈魂!」
在瘋狂的槍戰中,柏斯終於將原本背在後背上的長方形盒子,取了下來,一分鐘後,一把黝黑的狙擊步槍出現在他的手裡,正是這把槍,差點讓耿強吃了大虧,要不是他太強悍,早就到另一個世界裡了。
柏斯一出手就是大手筆,不愧為血天使老大。
「哼哼,耿強,第一次沒打死你,我看你這次上哪裡跑,我的子彈可是經過魔法加持的,西崗之鷹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見鬼去吧!」柏斯帶著黑皮手套的食指猛然扣動了扳機,隨著槍口外焰的閃爍,一顆魔法子彈怒射而出。
隨著槍聲的響起,耿強在柏斯的眼裡好像已經成了死人,在柏斯看來,耿強之所以能在萬槍齊射之下毫髮無損,完全是因為將他包裹在其中的那個血紅色圓球,只要將那個看來很牛逼的圓球打爆,耿強馬上就會被射成馬蜂窩,他甚至聽到了那血色圓球被打爆的聲音,彷彿看到了耿強渾身上下千瘡百孔,血流滿身,用不甘的眼神看著他,想道這些,柏斯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然而,剎那間,他的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當那顆魔法子彈以兩倍音速的速度爆射在耿強的血色圓球上時,竟然沒有發出讓柏斯盼望心動的爆炸聲,甚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和別的子彈打在血色圓球上一樣,同樣的無聲無息,不過當平常的子彈打在圓球上時,只是在圓球的表面一滑,就改變了運行軌道,對耿強構不成任何傷害,但是柏斯射出的這顆子彈卻沒有從圓球上劃開,而是帶著圓球外面的那層膜,一直向圓球裡面陷進去,好像用手指頭去溫柔的戳一個氣球一樣,在血色圓球的表面形成了一個越來越大的凹陷下去的坑。
在魔法子彈的衝擊下,耿強真氣形成的血色圓球,瞬間就凹陷進去了五十多公分,眼看就要穿透那層神秘的血紅色薄膜,打在耿強的身上。
雖然那些子彈無法傷害到耿強,但耿強的警惕心卻一點也沒放鬆,銳利的雙眼不停的環視著車庫裡所有的人,以及所有射向自己的子彈,此時,他看到一顆子彈竟然就要衝破真氣圓球,不禁雙手再次一揮,又一道真氣附加在圓球上,圓球散發出一陣紅光,然後竟然變的更加的密實,圓球表層薄膜的厚度也加大了一倍有餘,同時,那顆子彈在圓球薄膜阻力的作用下,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當子彈的速度到達零後,那血血色圓球開始劇烈反彈,竟然把那顆子彈又反彈而出,當子彈脫離圓球時,子彈的速度竟然絲毫不亞於剛出膛時,並且方向正是柏斯,確切的說是柏斯手中的槍筒,不過,卻是彈尾朝前,彈頭朝向耿強倒飛而回。
子彈摩擦空氣發出尖銳的哨音,竟然把其他的槍響都蓋過了。
「不好!」柏斯一聲暴喝,他一看到圓球開始反彈就知道,那顆子彈已經無法打穿那個血色圓球。
「啪」柏斯再一次扣動了扳機,子彈的預備彈著點正是第一顆子彈射中的那個點。
柏斯想用連續的射擊將耿強的護身圓球擊破,但是他射出的第二顆子彈竟然和正反彈而回的第一課子彈,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然後毫無目標的迸飛出去。
柏斯剛想再次扣動扳機,但是他竟然驚訝的發現,在耿強的手裡突然也出現一停機槍,而且是沉重而又威力巨大的重機槍。
重機槍通體呈血紅色,散發出淡淡的紅光,一看就非凡品。
「搜魂槍,血染八方!」耿強懷抱著機槍,嘴角上挑,露出冷酷而又嗜血的微笑,然後猛然扣動的扳機。
機槍裡射出了憤怒的子彈。
這把槍和子彈同樣都是由耿強的真氣所化,由於子彈和圓球都是由耿強的真氣構成,所以,當子彈穿過圓球時,速度竟然不受任何的影響,直接穿越了血紅大球,朝四周的人群飛去。
正圍著耿強開槍的那些鷹使,殺手,根本就沒想道,耿強還有這麼一手,瞬間竟然絕大多數人都中彈了,『
耿強所發射的子彈也是由真氣模擬而成的,這些液態的真氣,已進入敵人的身體,瞬間就氣化掉,在子彈氣化時,體積極具的增加,那些中彈的人,一下就被撐得的爆體而亡,威力比真正的子彈大的多,甚至連橙鷹使和黃鷹使,兩大鷹使,在西崗之鷹說一不二的人物,都被炸成一團血霧,至此,西崗之鷹七大鷹鷹使,已有四位死在耿強的手中,只剩下青、蘭、紫三位鷹使。
看著空氣中瀰漫的血霧,耿強心意一動手中槍又消失在身體內,現在由於耿強的意念無法延伸至體外,所以,他的真氣發出後,必須用手接觸到發出的真氣,才能將其再次收回到體內,經脈循環,最終再回到下丹田,這也是耿強發出的真氣刀等武器,被敵人擊散後,耿強不去回收的原因,戰場之上,戰機瞬息萬變,哪還有時間去吸收那些潰散的真氣,但不能回收那些潰散掉的真氣,直接造成了耿強的真氣消耗太大,要不是耿強有遮天傘在給他不斷的補充能量,耿強根本無法進行長時間的大戰,即便如此,在大戰中,耿強也有些力不從心,因為,只要耿強身體內的能量一旦消耗過甚,他從遮天傘內吸收能量的速度也會迅速降低,這彷彿是一個惡性循環。
「哼哼,就憑你們這些垃圾,還想打我的主意,想打我的埋伏,哼哼,散網捕魚,也得看看你的網夠不夠結實!」耿強站在血色圓球裡面,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卻瀟灑的撓撓頭髮,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心裡還在想:「嗯,不錯,不錯,這槍威力還是很大的,搜魂槍,嗯,以後這把槍就叫搜魂槍了,可惜就是消耗太大了!」
「是嗎?耿先生想的也太天真了,也太小看我西崗之鷹,如果我西崗之鷹就這麼兩把刷子,豈能稱雄世界,哈哈哈」
伴隨著話音,一輛豪華轎車的車門打開,從裡面邁出一隻閃亮的皮鞋。
「哦,是嗎?閣下何人!」耿強饒有興趣的看著從轎車裡走出的年輕人,一頭棕色的卷髮三七分開,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丰神俊朗,竟然是一個美男子,右手中夾著一根雪茄,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好像他不是處在一個血腥瀰漫的戰場上,而是在一個上流社會的派對中。
青年男子剛走下車來,另兩名年輕人也緊跟著下了車,無聲的站在青年男子的後面,好像是青年男子的保鏢。
「鷹王傑克!」青年男子,沒有廢話,只說了四個字。
「你就是鷹王傑克!」耿強疑惑的說道,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像過傑克的樣子,但從來沒想到,傑克竟然是這樣一幅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領袖群倫,掌控一個世界巨無霸大幫會的總當家,倒像一個富家少爺,一個紈褲子弟。
「很吃驚嗎?如假包換!」傑克輕輕彈了一下手中的雪茄,聲音很平淡,甚至有些溫柔,好像他面對的不是他最大的敵人,而是他多年未見的情人一樣,誰都看不出他的心裡其實恨不能將耿強一掌拍死,一刀捅死,千刀萬剮,油烹火燒,西崗之鷹總共才只有七位鷹使,都是傑克的左膀右臂,為鷹王傑克東擋西殺,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幾年的時間裡,竟然被耿強弄死了四個,並且每一個都被耿強弄得屍骨無存,連點念想都沒有給傑克留下,他的心裡豈能不恨耿強。
傑克原本以為今天部下此局,準備了那麼多的槍手,一定會把耿強射成馬蜂窩的,沒想到被耿強一頓亂槍給毀了個七七八八,他不知道剛剛耿強手中的槍是什麼製造而成,但他知道了那把槍叫收魂槍,自己人手中的槍和耿強的槍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玩具,修真者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大,這實在有些讓傑克吃驚,這和他平常見到的那些修真門派裡的人,有著天差地別。
雖然如此,傑克並沒有放棄,他知道,今天已經不可能殺死耿強,並且稍有不慎,恐怕西崗之鷹所有的精銳包括他自己都得葬送在這裡,作為鷹王他有責任將那些還活著的人帶離這裡。
鷹王傑克強忍心中的滔天恨意,和耿強虛與委蛇,目的是想拖延時間,因為他還有最後一張牌沒打出,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最後一張牌打出,即便不能殺死耿強,也能讓西崗之鷹的殘兵敗將安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