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失望不失望的,只不過是繼續當同班同學而已。」沒有回頭,她淡淡地回答道,然後繼續朝著教室走去。
身後,傳來了女生的低呼,「律,別吻得這麼用力……」
可是楚律卻像置若罔聞似的,唇,吸吮著女生的脖頸,雙手緊緊地用力抱著對方,感受著懷中柔軟的嬌-軀。可是不管怎麼樣親吻,怎麼樣的擁抱,胸口處突然升起的那種怒意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對她來說,他只是普通同學而已,甚至連討厭都稱不上嗎?完完全全的如同一個路人一樣,所以才會沒有所謂的失望。
他明明該是無所謂的,可是為什麼還偏偏這樣在意呢?為什麼分手了兩年多,她的一句話還可以這樣左右著他的心情?!
……
白悅然進了教室,教室中大多同學都臉熟,畢竟有三分之二的同學,都是初中部直升上來的,有些縱然以前不是一個班級的,但是多少以前初中的時候也都見過。
開學的第一天,座位大多是隨意坐的,君玥惜朝著白悅然招了招手示意。
白悅然走到了君玥惜旁邊的座位,才坐下身子,便看到楚律走進了教室。
「楚律!」陸鳴海打著招呼道,他也是原本初中部的同班同學,和楚律的關係還不錯。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楚律瞥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走到他旁邊,而是直直都朝著白悅然走去。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楚律彎著腰,低頭靠近著白悅然。臉,貼得極近,唇,湊近著她的耳畔,只要在稍稍往前一些,就可以親吻上她的耳朵。
「如果你不想見到我這張普通同學的臉的話,其實可以要求你父母出面和學校要求一下,應該也很容易把我轉到其他班級吧。」他用著只有彼此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著。
「沒有必要。」她淡淡地回道。
「那也就是說,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沒意見吧。」他想要狠狠的撕去她冷靜的表情,想要看到她的表情有所變化,就算是驚慌失措,就算是厭惡都好!
可是她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無所謂,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和我無關。」
他抿著唇,慢慢地直起身子,定定地看著她,不再說什麼,轉身坐到了距離較遠的一張空座位上。
四周圍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不少人都知道兩人曾經在初一的時候交往過,可是交往不過半年的時間就分手了。
如今一開學,出現這種情況,自然各人也有各人的猜測。
君玥惜忙問著白悅然,「剛才楚律對你說了什麼?」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已。」白悅然回道。
「哎,沒想到高中他和咱們還會在一個班裡,不過真奇怪,初中的時候,他後來不是明明已經不和你說話了,怎麼一開學又主動找你說話?」君玥惜道。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原因,因為這對她而言,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君玥惜聳聳肩,朝著不遠處的楚律望去,卻發現楚律雖然在和別人聊著天,但是目光卻總是會時不時地朝著然然的方向望來。
這種若有似無的目光,其實君玥惜曾無意中見到過好多次。即使這兩年多來,楚律沒有和然然說過一句話,可是卻總若有似無的目光盯著然然。
簡直就像是……那種被丟棄的彆扭小狗,還期盼著主人有一天會回頭。
————
新學期第一天放學後,白悅然問著蒼遙,「新班級感覺怎麼樣?」
「小-姐具體想知道什麼?」蒼遙反問道。
白悅然想了想道,「有和人聊天嗎?」雖然他的聊天,往往都是一問一答式的。
「有。」他回道。雖然以他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想要搭理別人,可是他知道她並不樂於見到那樣,所以他會按照她喜歡的方式來做。譬如:和其他人聊天,參加社團活動,成為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打算參加什麼社團了嗎?」她又問道。
「籃球社。」他道,並沒有一如當初那樣,說著無所謂。因為他知道,她希望他可以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到現在,他依然無所謂參加什麼社團,因為不管參加哪個,對他來說其實都一樣。對於這些社團活動,他沒有什麼特別討厭的,卻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
之所以會說籃球社,也不過是因為他從小學到初中,都是參加籃球社而已,相對來說,最為熟悉。
果然,她微微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又會說無所謂呢。」
她和他回家後,素來都是會在一起做作業的,一張書桌,她和他彼此面對面的分坐在兩邊。
兩人分屬不同的班級,授課老師有些並不是同一個老師,自然作業也不盡相同。而且兩人成績也都屬於名列前茅的那種,因此做作業的時候,很少會出聲詢問,大多都是各做各的。
白悅然先做完作業,收起了作業本,她單手撐著下顎,打量著還半垂著頭正書寫著的蒼遙。
漆黑的髮絲,貼著他的頰邊,襯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膚,越發的白。只是這種白,卻又不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也不是那種白裡透紅的白,而是一種很精緻的白。白悅然曾好奇的仔細看過蒼遙的肌膚,結果發現他臉上的皮膚細膩得很,幾乎連毛孔都瞧不見。
他的眉並不粗,略微細長,卻很黑濃,就如同他的睫毛一樣,根根分明卻濃密纖長,會隨著他眼睛的眨動,而如同扇子一樣扇動著;他的眼睛深邃而狹長,帶著一種清澈的美,就如同在夜間盛開的曇花,在盛開的一瞬間,足以迷惑住觀賞的人;鼻樑挺直而有型,而薄唇泛著一種淡淡的水色,透著屬於少年般的感性。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這幾年也越發的美了。而且身高也同時拔高了,還記得初一的時候,兩人的身高還差不多,然而現在,他卻已經高出了她好大一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