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醉得睡著了?!
陸小絮在楞了一分鐘後,才算是反應過來了。微微地轉動著腦袋,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君謹辰那一頭的黑髮,還有挺直的鼻樑,以及閉合的雙眸,濃黑的長睫毛。
第一次被男人這樣靠著肩膀,感覺多少有點奇怪。
「君謹辰!」陸小絮輕喊著,卻沒聽到他的回答。於是,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回答。
看來,是真的醉倒了吧!陸小絮心中想著,瞅瞅君謹辰這樣子,再看了看車窗外。
「司機師傅,要不,先把君謹辰送回去吧。」陸小絮對著前排的司機道。
「可是大少說過,要先送陸小姐回宿舍的。」司機有些為難地回道。
「反正都是送,晚點送我回去也沒關係的。」總不能她自己回了宿舍,留著還喝醉地人在車子裡吧。
司機見陸小絮堅持,於是道,「那陸小姐要送大少去哪邊?」
「啊?什麼哪邊?」陸小絮問道。
「大少平時會在海邊別墅那邊和君家祖宅兩邊住。」司機解釋道。
陸小絮想起來,她和君謹辰初次相遇的時候,君謹辰就是把她帶去了海邊的別墅。
陸小絮琢磨著,海邊的別墅她沒鑰匙,君家祖宅這邊好歹有人能開門,於是對著司機道,「那就君家祖宅那邊吧。」
司機調轉著車頭,朝著君家祖宅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君謹辰都靜靜地靠在陸小絮的肩膀上睡著,讓她不得不讚歎著他的好酒品。
要是她醉得厲害的話,哪裡還會這樣安靜,估計早就拉著人從把酒問青天,唱到一條大河向東流了。
車子開到了君家的祖宅,司機下了車,幫著陸小絮一起攙扶著君謹辰。宅邸裡的傭人出來開了門,陸小絮才知道原來君家的其他人這會兒還沒回來呢,她和君謹辰,算是最先回君家的人了。
問清了君謹辰的房間後,陸小絮總算是和其他人一起把君謹辰帶回了房間。都說喝醉酒的人特別重,這一次她算是見識了一把了。
傭人們退出了房間,陸小絮抹了抹額頭的汗,環視著這個房間。因為她自己也是做家居設計裝潢的,自然能看得出房間裡木結構傢俱,都是用著上好的紫檀木所做的,光是隨便拿個床頭櫃出去的話,只怕就能賣個上百萬了。
而房間整體地風格都是偏硬朗的,黑和藏青色的主色調,倒是頗符合君謹辰給人的感覺[hp影視每次逃難都會走錯門全文閱讀。
陸小絮視線又移回到了床上的君謹辰,想了想,還是走到了床邊,像個老媽子似的,幫君謹辰脫了鞋子,再解開了他西裝外套的扣子。
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個可以任她擺弄的洋娃娃似的。
「我先申明,我可不是要吃你豆腐,只是幫你脫個外套,讓你睡得舒服一點。」陸小絮同志先對著君謹辰一番申明保證後,才一隻手穿過了對方的腋下,費力地把他的上半身微微抬起,好把外套給挪出來。
也因為這樣的姿勢,陸小絮這一刻是和君謹辰靠得極近的,近到她只要稍稍低頭,就可以親吻上他的額頭了。
鎮定!鎮定!
不能因為和美男近距離接觸,就意亂神迷啊!陸小絮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著自個兒要努力保持清醒的頭腦。
好不容易把對方的外套脫下後,她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個兒今晚這舉動,好像有點多餘。
就算司機先送她回了宿舍又怎麼樣,司機照樣還是會送君謹辰回君家的呀!這又不是平時打車坐出租車,司機沒辦法送醉酒地乘客回家。而且到了君家,自然有大把地傭人會照顧君謹辰。
換言之,她完全沒有必要這樣折騰一番。
陸小絮有種仰天長嘯的衝動,當然最後也只是歎了一口氣。說到底,君謹辰會喝醉,也完全是替她喝了本來該是她喝的酒,才會醉的。
走到房間內獨立的浴室中,她找了塊乾淨的毛巾,沖洗攪干後,幫他抹了把臉。這一刻,陸小絮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彷彿她要怎麼對待他都是可以的。
放下毛巾,她忍不住地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嗯,沒醒,而且觸感良好。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呢?」陸小絮喃喃地問著,他幫她擋酒,每天會打電話給她,一回b市就來看她,這點點滴滴,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這份好來得太突然,太怪異,讓她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又或者,是因為他所謂的要她的「喜歡」,要她一輩子的喜歡?可是……他又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要她喜歡他呢?
陸小絮想不明白,君謹辰這樣的男人,並不乏女人的喜歡,更何況,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著實充滿著詭異。
「君謹辰,其實要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並不難。」陸小絮喃喃著道,手指輕輕地滑過著他的長眉、閉著的眼眸、挺直的鼻樑……最後落在了他性感的薄唇上。
好吧,就摸這樣一次吧,反正他也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也許這對她來說,也是個回憶,沒準等到他酒醒了,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所謂的「喜歡」了。
陸小絮越想,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雖然晚上她喝得不多,不過也好幾瓶給灌下去了,這會兒,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慢慢地瞇起眼睛,盯著他的唇瓣,突然很想知道,這樣的唇吻上去,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頭慢慢地低下著,她的唇一點一點地靠近著他的臉,如果是在她神智清醒的時候,恐怕根本就沒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可偏偏她這會兒神智有點迷糊。
然而,就在她的唇距離他的唇只有咫尺距離的時候,那雙鳳眸倏然地睜開了,冰冷而凌厲的目光,令得陸小絮猛地打了個寒顫,剛剛還迷迷糊糊地神智,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你醒了啊。」她尷尬笑了笑,心中則不停地自我譴責著,人果然是不能太好-色啊,一「色」了,立馬就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