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疾步地離開。
夏琪完全是一頭霧水,今天晚上的葉南卿,莫名其妙地問了她許多問題。他來醫院,只是為了問她這些問題嗎?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收回目光,夏琪轉過身,卻發現君謹言正直直地站在一旁,低著頭。燈光下,他面色慘白,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拳,就像在克制著什麼似的,而他的腳下,攤著的則是她的速寫本。
估計是剛才葉南卿和君謹言打架地時候,掉落在了地上地!
夏琪想著,走上前,蹲下身子,正想要撿起速寫本,君謹言的手卻已經先一步地按在了夏琪的手背上。
「你怎麼了?」夏琪道,「這只是我的速寫本,你別好像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看著它。」簡直就像是在害怕似的!
當然,這後半句話夏琪沒說出口,君謹言會害怕她的速寫本,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
夏琪的話,有點在打趣,可是君謹言的面色卻更加難看了,「這上面的畫,葉南卿也見過?」清冷的聲音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點點頭,「這速寫本是我落在單位的,葉南卿帶過來的。你說奇不奇怪,他居然不停地在問我,為什麼屋子裡要放向日葵,又為什麼要放鈴鐺……」
她一邊說著,一邊撿起了速寫本站了起來,還沒來記得把本子收好,他已經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裡,「別再說下去了!一個字都別再說下去了。」
他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心上,而雙臂,把她摟得死緊死緊的。
夏琪只以為君謹言又在吃醋了,於是抬起自己的雙手,反樓住了他的腰,「葉南卿來,只是問些問題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況且,我今天在酒店的時候不是也說過了,除了你,我不會在看上其他男人的。」
並不是沒有其他什麼……這些問題,已經代表著葉南卿發現了某些事情,某些他極力想要掩藏住的事情。
君謹言的身子繃得直直的,臉埋在夏琪的肩膀上,用著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喊著,「琪琪,別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離開我!」
夏琪失笑,「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君謹言沒說話,只是突然間穩住了夏琪的唇,舌頭撬開著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瘋狂地糾纏著,而他的手,滑進了她的衣擺內,揉捏著她溫潤的肌膚。
想要感受著她的存在,想要證明她和他是在一起的,她對他已經不再抗拒了,她和已經接受他了……
「琪琪……琪琪……」他喃喃著,像瘋了似的不斷地低念著她的名字。
「別……這裡是醫院走廊……你別……」夏琪喘著氣,好不容易才在君謹言的唇離開她檀口的間隙中趕緊說著毒手遮天,特工太子妃最新章節。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只是手已經還伸在她的t恤裡,大手,隔著胸-罩,正正地貼在她左胸的下方——心臟的位置。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處,喘息未定地道,「有感覺嗎?」
夏琪的臉原本已經有些紅了,這會兒因為他的話而更加漲紅,這種話,原本她是不好意思回答的,可是她知道,對於君謹言而言,有些話,就該是明明白白的,這樣,他才會感到安心,「嗯,當然會有感覺了。」她回道。
「只對我有感覺好不好!琪琪,只對我有感覺,只是我!」他急切地說著,要求著她的保證。
是因為葉南卿的出現嗎?所以讓他又不安起來了?夏琪怔怔地想著,然後就想是安撫小孩子似的,輕輕地拍著君謹言的脊背,「好,我會只對你有感覺的,不會再對其他男人有感覺的。」
他的情緒因為她的安撫而漸漸平靜下來。夏琪以為,這樣君謹言應該就沒事兒了。卻沒想到,半夜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君謹言正在低著頭,反覆舔舐著她被葉南卿捏出淤痕的胳膊。
「弄醒你了?」君謹言低聲道。
昏暗的病房中,只有透過窗子的月光,給予房間一些光線。夏母在正前方地病床上沉沉睡著,而夏琪和君謹言,這會兒則是靠在牆邊地沙發上休憩著。
因為是半躺著的關係,所以夏琪睡得並不熟。
「你怎麼還沒睡?」夏琪問道,「早上的時候,你還要回b市吧。要是沒休息夠的話,到時候疲勞駕駛,會出事的。」
「睡不著。」他定定地看著她,「就算是閉上眼睛,數羊數到一萬,也還是睡不著。」因為他的腦海裡,想著太多地東西,有著太多的假設可能,以至於他根本沒辦法入睡。
「還因為葉南卿?」她猜測著。
他卻沉默著,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那為什麼要舔的胳膊?」她換了個話題問道。
「怕你還疼著。」他回答道。
夏琪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即使他的有些行為是孩子氣的,即使他的性格,有著極其極端地一面,可是他對她,卻是真的,從來不曾有任何地虛假。
想想自己今天受地傷還真多,顯示臉頰,再是胳膊,而且還都被他舔過了。夏琪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她搖搖頭,突然摸著黑,捧起了他的臉,「只是覺得,你對我真的很好。」
他的睫毛顫了顫。他會一直都對她很好、很好……就像小時候,他可以很乖很乖,可以做她的小熊,只要她能陪他一起玩。
而現在,他同樣可以聽她的話,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只要她不要離開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她而已!
「好了,快睡吧。」夏琪催促著。
「閉上眼睛會看不到你的。」所以,他捨不得、亦不敢把眼睛閉上。
夏琪想了想,突然拉起了君謹言的右手,又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把手指擠進著他的指縫中,「就算暫時看不到,可是我還是在你身邊,沒有離開。除了視覺之外,人還有觸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