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地視線,頓時膠著在了一塊兒盜墓大發現:盤古鬼咒。夏琪手心的冷汗冒得更厲害了,只覺得在這一刻,心臟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她甚至有點不敢想像,眼前的這種局面,一會兒要怎麼收場。
猛地,禮堂門口處又傳來了一波騷動,有不少人喊著,「哇,是梅昕怡!」
「梅昕怡也來了!」
「太勁爆了,今年的畢業典禮,果然沒白來啊!」
「這絕對是我從小到大,最難忘的畢業典禮了!」
如果說,剛才夏琪還是心臟跳得如同心臟病人似的話,那麼這會兒,她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徹底麻木了。
什麼叫做亂上加亂,這會兒她算是明白了。
來了一個葉南卿不夠,於是再來了君謹言,然後,現在連梅昕怡也來了!
梅昕怡自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在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陪同下,梅昕怡朝著葉南卿和君謹言走近。
k大的校長頓時覺得自己額頭的汗,冒得更勤快了。
「梅昕怡,你怎麼會來k大的?是因為君謹言和葉南卿嗎?」已經有學生自發自動地充當起了記者的角色。
梅昕怡的臉上露著嬌媚的笑容,「k大也是我的母校啊,我來我的母校看看,應該不需要再有其他什麼額外的理由了吧。如果當年我也考研的話,應該也是這一屆畢業的。」
說完,梅昕怡還意味深長地朝著夏琪看了一眼。
夏琪沉默著,別開了頭。而周圍的眾人,則被梅昕怡吸引著,人如潮水般地湧了過去,許多人紛紛要著簽名,還有大膽的,甚至問起了網上關於梅昕怡和君謹言的新聞八卦,甚至問梅昕怡是不是腳踩兩條船之類的。
對於這類的問題,梅昕怡自然是不會回答。只是高調地宣佈,「我對南卿,從來都是一心一意的,我不會變心,而南卿也不會的!」
說著,還故意挽著葉南卿的胳膊,做出一副親密狀。
頓時,人群騷動得更厲害了,不少人紛紛拿出了相機,開始各種抓拍。k大有史以來的畢業典禮,恐怕都沒這麼「亂」過。
陸小絮看起來有些興致勃勃,明顯想拿著相機也衝上去拍上幾張。
整個禮堂,已經是亂成了一片。
混亂中,夏琪倏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大手抓住,對方的手指,擠進著她的指縫中——那是十指相扣的握法,而通常會和她這樣握著手的人,只有一個!
幾乎沒有猶豫的,她跟著對方朝著禮堂外的方向擠了出去。
興許是現場真的太亂,興許是所有人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梅昕怡和葉南卿的身上,所以夏琪和君謹言順利地擠出了人群。
一路奔到了學校裡一處林蔭道的角落邊,夏琪這才長長地喘了口氣。她的一隻手依然還沒君謹言握著,握得死緊死緊的。
夏琪動了一下手,沒能抽出。
於是,她瞅瞅君謹言那面無表情的臉龐,問道,「怎麼了?」
「你的畢業典禮,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問道。
夏琪有些心虛地道,「反正只是走個過場式而已,再說,我也還沒和我媽說呢。」
「那你知道葉南卿今天會來嗎?」君謹言再度問道宿緣之嫡女不凡最新章節。
夏琪抿了下唇,還是實話實說了,「知道。」
倏然,他握著她的手更緊了,緊到她吃痛地蹙起了兩道秀眉,低低嚷著,「疼!」
「我也疼著呢!」他道,執起了她的手,牙齒咬上了她的手背。
不是發狠地咬,更像是一種懲罰性的咬!
然後,似乎還嫌咬得不夠,他又把她的手指掰開,han進嘴裡,吸shun著,再吐出來,一根一根,她的十個手指挨了便兒。
從以前,君謹言每次生氣鬧彆扭的時候,就會喜歡這樣吸shun著她的手指,不斷地做著重複性的動作——這也是自閉症患者的一個特點,會喜歡做重複性的動作。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這個習慣居然還在。
夏琪歎了口氣,乾脆任由君謹言弄zhe她的手指了,直到他發洩完了,她的手指重回自由的時候,她才解釋道,「我拒絕過葉南卿來參加畢業典禮,但是這不代表,k大能夠拒絕。」
葉南卿以著給k大捐贈的方式,讓校長奉若上賓,校長又怎麼可能拒絕這樣一尊財神爺來k大呢。
君謹言沉默了片刻後道,「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兒,別瞞著我。」
「好。」夏琪應道,這才想自己剛才就想問的,「你怎麼會來學校?」
「想給你一個驚喜。」他回道。只是沒想到,最終吃驚的那個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他自己!
「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畢業典禮?」她有些詫異,她並沒有對他提過啊。
君謹言微微頷首,「以前看過你的課程表,上面有寫。」
他的記憶力向來強大,更何況是他刻意想要記的。夏琪又問道,「那你剛才和葉南卿靠近的時候,你們兩個人,究竟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他睨看著她。
她點點頭。
「我說,如果他敢說出你的名字,我就弄死他。」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陳述道。
夏琪傻眼,「你真的這麼說?」
「嗯。」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什麼不對的。
「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別動不動就說要弄死別人,真弄死了,你也要坐牢的。」夏琪頭大的道,「再說,就算葉南卿真的在台上說出我的名字又怎麼樣呢?我又不會少塊肉!」頂多就是會被各種流言蜚語和八卦淹沒而已。
他緊抿著唇,突然用著一種委屈的眼神瞪著她。
她被瞪得莫名其妙,正想開口問他,倏然,他張開雙臂,猛地把她摟進了懷中,「可是……葉南卿不一樣,他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夏琪滿心的疑惑,可是身子卻被君謹言抱得緊緊的,他就像是要把她嵌進身子裡似的,緊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
「謹言,你先鬆一下,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夏琪嚷道。
可是他的手臂卻越收越緊,他的臉埋在她的肩窩處,不斷地低喃著,「琪琪,別對葉南卿再有感覺!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