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進來,君謹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融化了他原本的那種淡漠,「琪琪。」他喚著她的名字。
「點餐了嗎??」夏琪走近問道。
君謹言站起身,伸出雙臂,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夏琪,卻是答非所問地道,「我想你了。」比起以往更想了。
當昨天她真正又一次地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說話,被他擁在懷裡,那份壓抑了十年的想念,就好像一下子浸透在了四肢百骸中。
「很想見你,想要把你壓在身下,想要親吻著你的全身,更想要聽到你口中不斷地喊我的名字。」明明是曖昧至極的話,可是偏偏這聲音是清清冷冷的,就好像,他只是這樣想著,所以就這樣說了。
夏琪的身子微微一顫,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可是君謹言的手臂一收,反倒是把她抱得更加緊了。
他的臉埋在她的肩窩處,近乎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而右手順勢滑進了她的衣服內,略微冰涼的手,碰觸著她暖暖的肌膚。
這份暖意,一如當年,所有的人中,只有她的體溫,會讓他覺得很暖很舒服。
夏琪一個激靈,猛地抓住了君謹言的右手,「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會生氣的。」她正色道。
他的頭慢慢地抬起,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不喜歡我碰你麼?」
「這樣的碰,不喜歡。」她正色道。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冷,「為什麼,難道你還想毀約嗎?」他的身子僵硬著,連帶著貼在她肌膚上的手也越發的冰涼。
夏琪歎了一口氣,有些話終究要說清楚,尤其還是對著君謹言。
「你先坐下,聽我說。」她把他的右手從她的衣服內抽出,整了整衣服,再把他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好在他倒是順著她的意思,安靜地坐了下來,微仰著下顎看著她。他看著她的目光,總是帶著一種很沉的專注。
夏琪正色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非要呆在你身邊,可能只是一種自幼養成的習慣而已。因為從六歲開始,一直到高中,我們都在一起,可是這並不代表不可或缺。這十年的時間,你身邊沒有我,不是也好好的嗎?」
他的表情不變,望著她的眼神甚至沒有絲毫的波瀾。
她頓了頓,繼續道,「對你來說,我只不過是你小時候的玩伴而已。而且,現在的你也不像以前那樣……」抗拒生人了。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那其實是一種病,那種病症的名字叫做——自閉症。
即使只是輕微的自閉,卻足以讓他看起來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她,卻是那時候唯一能夠真正走近他的世界,他會主動願意與之交流的人。
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情況越來越好,除了冷漠一些外,和正常人其實差不多。
「那麼只要我像以前那樣,你就會呆在我身邊?」他突然開口道。
她一窒,「別開玩笑。」什麼叫做像以前那樣?像以前那樣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