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先進分子！」懷秀兩眼發直地接過被半包著的雞，被燙得縮了一下手。
「嚶嚶嚶嚶，燙！」
笑哈哈也被燙得不行，轉身拉著在一旁哀嚎的大鬍子結巴，把雞放到了他的手上。「哈哈哈哈，老三你不怕燙你拿著！哈哈哈哈這是我們三途嶺三霸獻給殿主夫人的。」
大鬍子結巴被笑哈哈一長串話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捧著被荷葉包裹著的雞。
懷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雞肉的香味伴隨著荷葉的清香，沁人心脾。綠色的荷葉襯著黃色的雞肉，看上去更加美味可口。
迫不及待想要嘗嘗的懷秀用紅色的指甲掐了一塊肉下來，放進了嘴裡。
「啊啊，好燙……唔……好吃！」懷秀張著紅唇，一臉滿足。
雨夜在一旁看著這四個活寶。
門口的長生殿眾人訓練有素地站著，面對這種情形，皆面無表情，面得一手好癱。
懷秀忍不住又吃了一口，一邊享受著美味，舌頭一邊被燙得發直的感覺真的好棒！
「哈哈哈哈，殿主夫人，好吃麼？」笑哈哈問道。
懷秀點了點頭。
笑哈哈轉了轉腦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麼，這隻雞給您，能不能免了我們這次的租？」
光頭老二和大鬍子結巴終於明白了他們大哥的用意，心中皆萬分佩服，同時齊刷刷地，滿臉期待地看著懷秀。
饞蟲上腦的懷秀只顧著吃，點了點頭道：「嗯嗯，免了。」
雨夜皺眉：「懷姑娘……」
三途嶺三霸一聽「免了」二字，激動得不能言語。
大鬍子結巴把雞送到了懷秀的手上，懷秀樂呵呵地抱著雞，摸了摸，感覺不怎麼燙了，便扯下一個雞翅。
最終……雨夜黑著臉，懷秀一臉饜足地舔了舔手指，走出了三途嶺三霸的小房子。
等過了半天，懷秀終於從美食中覺醒，朝雨夜笑了笑，邊走邊小心地問道：「二護法，這租沒收到……你家殿主會不會怪罪我？」
雨夜挑眉，隨即掩唇一笑道：「怪罪是肯定的。」
懷秀忽然想起沈攸那張極美極寒的臉，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被一直叫花雞給收買了。
「那怎麼辦……不然我……」懷秀想自己墊上錢，但是忽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根本沒錢，之後又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看著受傷的手鐲。
雨夜忽然一把抓住了懷秀的手腕，眼睛裡閃著光說道：「這是血玉？懷姑娘真有錢。」
「啊？呵呵。」懷秀不自在地縮回了手，用袖子擋了起來。
忽然有種被聞夜弦包養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們家殿主一般怎麼罰？」懷秀轉移了話題。
雨夜朝懷秀眨了眨眼道：「若是懷姑娘，殿主說不定會寬恕一點，不過懷姑娘得趁著殿主開心的時候才行。」
開心？
懷秀忽然「呵呵」一笑。
「怎麼了，懷姑娘？」
「我覺得我沒戲了……」沈攸哪次看見她不是很陰森？
他們走著走著，來到了三途嶺下的一個小集市。
「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和懷姑娘去買一些東西。」雨夜吩咐完之後，帶著懷秀走進了集市。
這只是三途嶺下的一個小鎮，人不是特別多，也不是很繁華。
但是，街上的叫賣聲讓懷秀覺得心情很好。
「走吧，我們去逛逛。」雨夜拉起懷秀，腳腕上的鈴鐺叮叮作響。
懷秀聞到了小吃的香味，點了點頭。
她買了很多小吃抱在懷裡，當然，都是雨夜付的錢。
然後，雨夜帶著她走到了脂粉攤。
雖然以前也逛過集市，但這是懷秀第一次和女人逛，也是第一次來逛脂粉攤。
「二位姑娘，買點胭脂麼？」買脂粉的是一個老婆婆，看見一身渾身金色，衣著暴露的女子和一個一身飄逸紅衣的兩個漂亮姑娘，不由地呆了一下。
雨夜拿起了一盒胭脂打開，聞了聞。
「姑娘好眼色，這盒胭脂可是上品。」老婆婆介紹著自己的胭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能讓男人看著高興是吧。」這後半句話，她是對著素顏的懷秀說的。
讓人看著高興？
懷秀很機靈地抓住了這幾個字眼，轉了轉眼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溫柔一點，沈攸也會給點面子，不責罰她吧。
對於沈攸的責罰，懷秀內心深處還是非常害怕的。
「婆婆，我也要胭脂。」懷秀抱著滿懷的零食說道。
正在看胭脂的雨夜側眼看了看懷秀，然後一笑。
最後，懷秀抱著滿懷的零食，懷裡塞著各種粉，跟著雨夜回長生殿了。
那個賣脂粉的老婆婆做夢也不會想到，剛剛那兩個漂亮姑娘在武林上都是赫赫有名。一個是虎踞山女魔頭懷秀，一個是長生殿二護法雨夜。
回到長生殿以後，雨夜把收來的錢整理了一下準備交上去，而懷秀則抱著東西回了自己的房間，而腦子裡想的卻是——等以後回虎踞山，她也要這樣收租去。
回到自己房間後，懷秀把零食放了下來，心裡惴惴不安，擺弄著買回來的各種粉。
她挑的都是無香的，不然這一路走下來，買的那些零食的肉香味都要被熏走了。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雨夜過來，讓懷秀去見沈攸。
懷秀拉住了雨夜，笑了笑道：「二護法，幫我化個妝唄！」
剛剛轉身的雨夜轉了回來，朝懷秀曖昧一笑，道：「懷姑娘今天倒是開竅了！」
「我得讓沈殿主高興高興。」
於是，雨夜坐在了懷秀的面前，看著她的臉端詳了一會兒，隨即，玉指在懷秀的小臉上摸了一下。
「你幹什麼！」懷秀捂著自己的臉，一臉複雜地看著雨夜。
雨夜被懷秀的表情逗笑了。
最終，雨夜給懷秀畫了眉，再抹上淡淡的胭脂。
「好了。」
懷秀迫不及待地拿起銅鏡照著。「嗷嗷！真好看！」懷秀毫無節操地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