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門面前,身為內定的下一任掌門,劉遠舟為了自己的面子,故作鎮定,說道:「女魔頭!你與長生殿和親,不知廉恥!如今還傷我華山派弟子!」
懷秀輕蔑地一笑「你再不閉嘴,我就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劉遠舟終是閉了嘴。
「其實,你不閉嘴,我還是會殺了這裡所有的人……」懷秀看了一眼地上七倒八歪的華山派弟子,勾起唇。
「你……」劉遠舟有些憤怒。
懷秀忽然慢慢地朝前,走到了他的面前,低聲說道:「怎麼?現在每天晚上還想我麼……」眼睛裡是深深的厭惡。
劉遠舟全身一震,不知道懷秀會說什麼。
懷秀忽然又後退了幾步,朗聲問道:「你是華山派下一任掌門?」
劉遠舟沉默不語。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要救華山派可以,就看你怎麼選擇了!」懷秀袖子一揮,轉身走到了風如身邊。此時,露寒也已經站了回來。
劉遠舟看了看眾躺在地上的華山派弟子,雖然受了傷,但是他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肯定是要為難他的,現在想來,這些人還不如死了的好。
「師兄!不要聽這個妖女的!」吳水痕用劍撐著,慢慢地站了起來。
懷秀看向吳水痕,嘲諷一笑。他如果知道劉遠舟是怎樣的為人,還會這樣麼?
「那你們這些人,都要死!」懷秀單手一揮。
「妖女,你到底要怎樣?」劉遠舟問道。
「很簡單。」懷秀彎了彎唇,月光下看起來十分靈動。「只要你能打敗我,那麼這些人可以不死,你也可以不死,說不定我……」
她拖長了語調,朝劉遠舟曖昧地笑了笑。
雖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劉遠舟還是看直了眼,瞬間有一種想要將她征服於身下的衝動。
但是,女魔頭深得懷洪真傳,怎麼可能被打敗?
除非……劉遠舟眼睛一閃。除非,他練就《七式絕塵》。
「懷姑娘,辦妥了。」一個長生殿的人走到了懷秀身邊說道。
懷秀點了點頭,一邊邁著蓮步朝劉遠舟走來,一邊說道:「你想得怎麼樣?我可沒那麼多耐心啊……這裡在場所有人都被我下了毒,包括你。除非我,你們是找不到解藥的。()」
然後,她湊到劉遠舟耳邊輕聲說道:「其實,你也算一表人才,我一直在找一個肯為我練《七式絕塵》的男人,然後跟了他。」
劉遠舟被懷秀挑逗的有些熱血沸騰。「《七式絕塵》是武林至寶,怎麼可能沒人願意練?」他低聲問道,心裡蠢蠢欲動。
「自然是有原因的。」懷秀一個轉身,然後大聲問道,「劉少俠,你倒是接不接受這個要求!」
接受了這個要求不僅可以在華山派眾弟子面前立威,還能得到《七式絕塵》和懷秀,這事是不是太好了?
劉遠舟心中想著,看向懷秀,只見飄逸的紅衣包裹著她的身體,風吹過,玲瓏有致的曲線畢露,黑色的長髮,白皙的臉,配上紅唇,舉手投足都帶著魅惑,看著便叫人身體發熱。
懷秀朝他一笑。
劉遠舟心中頓時有了個想法:或許,懷秀本就是看上了他?
「你若是不答應,我便殺了這裡所有的人。」懷秀朗聲說道。
「師兄,不可以!」吳水痕掙扎著說道。
其他弟子紛紛附和道。
懷秀的武功深不可測,憑他們現在的功力,打敗她根本沒可能,這完全等於送死。
「好!我答應你。」劉遠舟負手而立,大聲回答道。
「師兄!」有些弟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懷秀看著劉遠舟虛偽的樣子和他眼中的淫光,恨不得殺了他。
露寒和風如從不是多話的人,只是站在一邊看著。
「好!」懷秀大步上前,又一次到了劉遠舟身邊,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伸手給他塞了張紙條,同時曖昧地在他的手心滑了兩下,迅速離開。
劉遠舟心神一蕩,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聞某不巧,撞見了懷姑娘的好事。」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清晰地傳入了懷秀的耳朵裡。
轉身的懷秀一頓,抬頭。只見一個一身白衣,黑髮束起,面帶白瓷製面具的男子被對著月光,風姿如仙人。
夜仙一笑滿庭芳。
來人正是聞家家主第一公子聞夜弦,也就是騙了懷秀那麼多,最後被懷秀反騙的聞夜弦。
他意外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懷秀的心裡有怨念,有委屈,還有一絲欣喜。
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
「聞夜弦。」露寒破天荒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風如的雙眼微微閃動。
懷秀恢復了鎮定,朝聞夜弦朗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還請聞公子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們也這就走。」
她轉頭對所有人道:「撤!回長生殿。」
「回長生殿」這四個字讓聞夜弦瞇了瞇眼。看來外界傳聞不假,她不是被沈攸抓過去的。
長生殿眾人整齊地站隊,朝華山派門口退去。
聞夜弦雙腳一點,輕飄飄地落在了門口,憑著一個人的身子擋住了眾人。
這人存心是來壞她的事的!一直保持著沉著冷靜的懷秀一下子變得有些暴躁。
她走到了長生殿眾人面前與他對峙,冷冷地看著他,風華無雙,可是開口說話卻如山大王一般。「你大爺的!想打架?」
見第一公子前來,華山派眾人放心了下來,傷得輕的,慢慢爬了起來,然後去扶傷得重的。
可是聽到懷秀一說話,正在慢慢爬起來的華山派弟子腿一抖,又倒在了地上。
聞夜弦一雙眼睛看著懷秀,道:「正是如此。」
「打就打!」懷秀一邊撩袖子,一邊側頭對露寒和風如說道,「你們帶著人到華山腳下等我,我解決了這個小兔崽子就來!」她今天就要清理門戶!說完,朝林子裡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