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聞夜弦瞇了瞇眼。
「怎麼不說話!」懷秀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不知懷姑娘的懷的孩子是誰的。」聞夜弦卻將話題轉向了別處。
這話問得懷秀一囧。她根本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來的孩子!之前那個大夫難道沒看出來,是個庸醫麼!
「呃……」
「是沈攸的?」聞夜弦如閒聊一般問道。
「當然不是!」上次在劉遠舟面前說孩子是沈攸的,只是一時情急,想起沈攸那極美極寒的臉,懷秀差點忍不住一個哆嗦。她這話若是傳到了江湖上,沈攸會不會來掐死她。
「聽聞懷姑娘還有一個……關係不一般的徒弟……」聞夜弦拖長了語調。
懷秀汗顏,心中道:說得直接一點就是淫,亂吧?
「不知可是他的?」
提到了林朝歌,懷秀又是一陣心煩和幽怨。或許林朝歌只是那人的一個化名,根本不存在這個人。青蔥歲月都和狗過了啊!
「懷姑娘?」聞夜弦低頭叫了一聲懷秀,將懷秀的表情盡收眼底。
「是的!」懷秀想來想去,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主,反正林朝歌也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懷秀沒有看見聞夜弦的嘴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想了想,為了自己的面子,懷秀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他死了,我玩膩了他,把他賣到了青樓。最後他得了花柳病,外加上精盡人亡死的。」她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很好,決定以後都這麼說了。
聞夜弦彎起的唇僵住了。
若是聞色在後面聽到了這句話,估計會憋笑憋到內傷。
「懷姑娘這位徒弟死的……倒是很特別。」聞夜弦面具下的表情怕是有些不淡定。
給林朝歌編了這麼個死法,懷秀心裡忽然覺得很解氣,笑了笑道:「奇葩的人就有奇葩的死法!」
聞夜弦挑了挑眉。看來自家美人師父對自己恨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
不過……有多大仇,就該有多深愛。
懷秀歪著腦袋看著四周的景色,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抬眼看向聞夜弦。「聞公子……」
難得聽見自自家美人師父那麼溫柔地喚他,聞夜弦不由地放慢了腳步,低頭看她:「懷姑娘有何吩咐?」
懷秀咬了咬唇說道:「馬上就要到你家了,跟你商量一下我的待遇問題。()」
「懷姑娘又不是嫁人,哪來那麼多的考慮。」聞夜弦自然知道懷秀心裡想的什麼。
嫁你大爺!老娘才不帶球嫁人呢!
看著懷秀咬牙切齒的樣子,逗得差不多了,聞夜弦笑了笑開始安撫道:「到了聞家,沒有其他門派,懷姑娘自然是會自由些,吃穿也不會委屈了懷姑娘。」
「這還差不多!」懷秀冷哼,看著聞夜弦。從他的脖子一直到下巴、嘴唇、然後是被遮住的鼻子。
不知這面具拿下來該是怎樣的容顏。
想到這裡,懷秀的手伸向了聞夜弦是臉。
「別動。」聞夜弦側了側頭,躲過了女魔頭的魔爪。
如果懷秀是個聽話的,那麼就不是女魔頭懷秀了。她撇了撇嘴,換了個方向,將自己白嫩的魔爪繼續伸向了聞夜弦,笑道:「別嬌羞,就讓我偷偷看一眼!」
看著朝自己伸來的魔爪,聞夜弦輕笑。
當手上傳來濕熱的觸感的時候,懷秀的心一顫,整個人愣住了。
而聞夜弦將懷秀的兩個手指頭咬住,嘴角上揚,依舊緩慢前行。他身後以聞色為主的聞家弟子皆放慢了腳步遠遠地跟著,看不到前面的情形。
當懷秀反應過來之後,兩頰迅速漲紅,襯著她的紅衣,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艷。「你……」懷秀收回手指,卻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食指的指尖輕輕劃過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收回手後,懷秀用另外一隻手握住自己的那一隻手,臉紅的快趕上紅衣了。
看著懷秀窘迫的樣子,聞夜弦淡淡地一笑,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沒手。」說完,還看了看自己抱著懷秀的兩隻手。
看著對方坦然的樣子,懷秀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瞪了他一眼,將手往他的衣服上蹭,皺著眉道:「不看就不看!」蹭掉了指尖的濕潤,卻蹭不掉指尖溫熱的感覺。懷秀不甘心地使勁在他的胸前蹭。
總算老實了……聞夜弦忽然發現了另外一種可以讓女魔頭老實的辦法。
「公子,你回來了。」聞家的管家早早的守在了門口,只看見自家公子懷裡還抱了個臉如衣服一般,且神情彆扭的女子。
公子終於開竅了……老管家一臉欣慰。
「聞叔,我回來了,讓人給懷姑娘收拾間房。」聞夜弦抱著依舊抱著懷秀。
「老奴這就親自去準備。」老管家點了點頭,「公子一路勞頓,先去更衣吧。」
聞家上面更加氣派,門口兩座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進去後是一面牆,繞過牆之後便是一個大廳。第一次看到這麼氣派的房子,女魔頭心中羨慕,突然起了鳩佔鵲巢的想法。
若是以後她內力的問題解決了,再練練功,然後把聞夜弦從這裡趕出去,把門上牌匾換成「虎踞山」,再把下面的那塊石頭給換了,寫上「求肉」。
「懷姑娘現在這兒坐會兒吧。」
聞夜弦溫潤的聲音把懷秀的思緒喚了回來。他緩緩將懷秀放在了椅子上,自己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隨後,便有丫環端著糕點茶水上來。
「哦。」懷秀打量著四周,隨後又盯著送茶水糕點上來的丫環。
那兩個丫環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匆匆離開了。其實他們不知道,懷秀只是盯著她們送上來的東西,想知道有沒有肉吃罷了。
發現只有麵粉做的糕點和茶而已,懷秀撇了撇嘴,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端起茶杯對聞夜弦說道:「招待客人居然沒有肉,太沒品味了。」女魔頭和別人的品味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