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許語榮跨坐在唐司曜身上,挺胸抬頭,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幹,故意湊近唐司曜的時候落在他臉上,每親一次他的額頭,都故意用胸脯擠唐司曜,沒過多久,許語榮的屁股下面就感覺到唐司曜的反應。
故意蹭蹭,直到聽到唐司曜喉嚨深處發出微弱的聲音,許語榮才笑起來,「司曜……今天晚上就讓小兔兔女郎服侍你吧~」
「榮榮。」
面對這樣的許語榮,唐司曜有些心酸,白天唐夫人說的話的確太扎人心,他能承受未必許語榮就能承受,主動出擊可不是許語榮擅長的事兒。
「嗯?」許語榮繼續挑逗著唐司曜絲毫不停下。
按住她扭捏的身體,唐司曜捧住許語榮的臉讓她正視自己,堅定的說,「白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太在意,生孩子的事情是我們決定而不是別人,你最重要的人應該是我才可以。」
怎麼可能不在意,明明白天的時候就被人指著鼻子說生不出孩子了,明明身體沒問題,為什麼四個月一點兒防護措施都沒有就是懷不上孩子。許語榮的立場本來就不怎麼堅定,這麼被唐夫人一說變得更不安,或許,真的是自己的原因也說不定呢。
「嘿嘿,司曜,我早就說過想給你生個寶寶了,咱們兩個結婚了難道就不可以有愛情結晶嗎?這是遲早的事情呀。」許語榮強顏歡笑。
「成事在天,我讓你怎麼樣你就怎麼樣就夠了。」
唐司曜的話語有些嚴厲,許語榮聽了之後有些玻璃心,頓時崩裂鼻頭一酸,有點兒傷感的衝著唐司曜崛起了嘴。
白天已經夠委屈了,到了晚上唐司曜還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平時也就算了,能忍則忍反正許語榮已經習慣,但是現在這個特殊時刻,唐司曜居然還這樣,一副淡淡的什麼都無所謂。
唐司曜你最壞啦!
許語榮不爭氣的眼淚掛在臉上一顆顆掉到唐司曜胸口,感受到她淚水的溫度,唐司曜趕緊把許語榮抱在懷裡,手剛剛放到她頭上,就聽見耳邊的許語榮嚎啕大哭。
哭吧,哭吧,哭完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哭完之後,唐司曜再也不會讓許語榮難過了,眼淚只可以高興的流,絕對不可以悲傷的落下。
有沒有孩子唐司曜真的不在乎,如果真的生不出來,也無所謂,只要許語榮在唐司曜的身邊,只要唐司曜是許語榮的老公,有沒有孩子都是另一種快樂。
「我們出來見一面吧。」
次日,站在辦公室窗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唐司曜給宋善惜打了個電話。
「抱歉……」
「我知道你在c市。」
宋善惜本想拒絕唐司曜,卻被唐司曜先來了個了斷。
「見一面吧。」
放下電話,宋善惜靠在沙發上,太陽照耀在她悶青色的髮絲上,綻放一絲絲的綠光,哎……又是一夜沒睡。
「為什麼這麼做。」
咖啡廳裡,中央音響裡頭傳來悠揚的古典音樂的聲音,宋善惜安靜的傾聽,對唐司曜的質問絲毫不理會。
放下咖啡杯,杯底和碟子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她來公司的時候帶著你送的花卉鑽石項鏈,我就知道是你又去找她了。」
宋善惜仍不理會,側坐著身子,纖細修長的手指繞著杯口轉圈。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我沒說什麼。」許久,宋善惜婉言微笑著,眼睛都不離開杯子一下「我只是去簡單的探望她一下,你知道我每個月都要去探望她的,不管我在哪兒。」
「哼,少裝蒜了,你的眼珠子動一動我就能知道你想的是什麼。」
宋善惜閃了一下瞳仁,只是個輕微的動作,隨後淡笑起來,「既然你唐司曜那麼瞭解我,為什麼當初不知道我是不是口是心非呢。」
這一次,換唐司曜沉默。
宋善惜化了一個無比精緻的妝容,在唐司曜面前無比璀璨耀眼,大紅色的紅早已經退出時尚,卻在宋善惜精心刻畫下變得嬌艷美麗。
「我早就對許語榮說過,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搶回來,在你們婚禮上,你忘了?」
宋善惜笑起來,笑得極其冷漠,彷彿這笑容不是從她臉上展現出來的一樣,眼睛黯淡無光,絲毫沒有往日的驕傲色彩,如果不是精緻的妝容,她平日裡的女王架勢恐怕早就煙消雲散。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沒人能有那麼好的耐性,唐司曜也一樣,宋善惜陰冷的模樣越是強烈就越是讓人討厭,呼吸慢慢變得粗獷。
「我跟你開過玩笑麼?」
「一直以來,你說的所有的話都是笑話?」
唐司曜強忍著怒火,眼光都恨不得殺死宋善惜一百次。
「呵呵,不信就是笑話,信了,笑話也能成真,以前我說退出,不過是想成人之美,你那麼喜歡許語榮,我就算是傾國傾城也應該讓步了,可是……」宋善惜言語變得冰涼,吸口氣,繼續道,「離開你之後我忽然發現我生命裡壓根兒就不能沒有你,我忽然發現我愛你還愛的那麼深,從來都不曾減少,後來我想,我還是會為你做任何事的,縱然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可是……能為你死心塌地又怎麼樣,你的人,你的身體,都是許語榮的,你讓我甘心?呵!我怎麼甘心。」
此時此刻,宋善惜彷彿看到王森坐在她面前,衝著她微笑,露出人畜無害的模樣和不同於往日的溫柔,看的宋善惜眼睛裡薄霧輕騰,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然而只是頃刻之間,王森溫暖的臉不見了,剩下的只是唐司曜想要親手撕裂她的怒目,和瑟瑟發抖的身體。
垂下頭,宋善惜苦笑一聲,「看到了嗎,在我低下頭的那一刻,讓我唯一驕傲的王冠掉了,掉在地上摔得稀碎,我想縫縫補補都力不從心,我可憐的王冠就這樣被我新手揉碎扔進了垃圾桶,帶著我的自尊心。」
「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唐司曜現在何止是一句咬牙切齒那麼簡單。
「得到你。」
宋善惜第一次覺得說辱沒良心的話竟然也會這麼痛苦,高昂的頭在唐司曜轉身離開之後抬起,眼眶裡的淚水一顆顆掉落個不停,無法形容。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晶瑩剔透的淚水在咖啡廳裡閃閃發光,沒有往日的驕傲,因為王冠已經被她扔進了垃圾桶,有的只是孤獨和無助。
愛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難,難到想要安安靜靜的呆著都不可以,愛一個為什麼鼓足不了勇氣告訴他,卻讓愛上的人徹夜難眠。
太多的愛情都是因為單相思,害怕一說出來連朋友都沒得做,卻又要故作堅強的不停為喜歡的那個人張羅,開心的或者是不開心的。
「宋善惜,你到底是怎麼了。」
失聲痛哭,她蜷縮在座位上。
次日中午,許語榮看在昨天的面子上善心大發同意唐司曜陪她出去吃午飯,又再三告誡一定要前腳後腳走才可以。唐司曜沒辦法只好先去停車場開車,等許語榮覺得時機對了再一起走。
小孩子性格的許語榮對唐司曜看管嚴格,不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關係完全不是什麼走親民路線,而是要看著唐司曜有沒有背著她被女孩兒勾引或者是主動被女孩兒勾引。
一想到這裡,唐司曜就會忍不住笑,他可愛的許語榮,總是讓人束手無策。
等了好一會兒,許語榮跟做小偷似的從安全通道出來,唐司曜打了兩下燈,許語榮一溜煙兒的跑到車上藏了起來。
「快走快走!」趴在駕駛位置上,許語榮壓低聲音。
「我們正兒八經合法夫妻怎麼弄的跟非法同居似的。」唐司曜笑著,很快把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許語榮哼哼鼻子,一副「你懂什麼」的鄙視模樣,「這樣才好玩兒呢~可以幫你看看公司哪些人真正好用哪些人不好用啊。」
對於她的幼稚,許語榮總有自己的說辭,唐司曜無奈搖頭,停車等一下紅燈。
手機響起來,許語榮看看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喂?」
「是榮榮嗎?」王森的電話從那頭傳來。
許語榮的手機質量一直不咋地,不開免提的聲音也跟開著免提差不了多少,一旁的唐司曜一下子就聽出王森的動靜,臉立刻拉的老長。
「啊,是我,你有什麼事嗎?」
「王經理跟大姐來了,所以我們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聚個餐,畢竟好長時間不見了嘛。」
「我……」
許語榮還沒說出話,手機就被唐司曜搶走了。
「我們現在沒空!」
啪!
電話從窗戶裡飛了出去。
「喂!」許語榮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好歹也是陪伴了她那麼多年的手機呢,連個再見都沒說就這麼給送走了。
「以後不許再跟他打電話。」唐司曜醋意大發。
「為什麼!」許語榮嘟著嘴準備問個清楚。
唐司曜一個眼神撇過來嚇得許語榮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你失望了上一次的事了是麼。」
嗖!嗖!搖頭。
許語榮如同一隻被唐司曜拿在手裡的撥浪鼓,為表忠心,堅決sayno。
生孩子那事兒,唐司曜雖然沒說什麼但的確在努力,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時候,許語榮尤其感覺的出來唐司曜的賣力,不光賣力,連姿勢都選用最容易受孕的,每次都把許語榮拎起來恨不得甩上幾甩。
嘴上不說,許語榮心知肚明,唐司曜的心思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但是有些時候話說的太透對彼此都不好,只能就這樣。可不管床上再努力,許語榮和唐司曜的愛情結晶始終沒能登陸地球,每個月看著自己被血染紅的姨媽巾,許語榮都恨不得扇她幾個耳刮子。
唐司曜嘴上不說,心裡也著急,只是許語榮已經很著急,他只好弄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而唐夫人的話還在兩個人耳邊迴旋,一個月後如果懷不上就離開唐家,許語榮抓狂的很,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
怎麼辦怎麼辦?到時候會被唐夫人大卸八塊的吧。
果然,不出兩天,唐夫人召集大家吃飯的電話打到唐司曜手機上了。
準時赴約之後,許語榮發現不僅僅有唐夫人,連宋善惜都在場。唐司曜走進去,眉頭緊蹙,手指頓時握成拳頭,另一隻手牽住許語榮的手故意做給早就坐在那裡的兩個人看。
唐夫人見唐司曜拉住許語榮的手,尷尬地看了一眼宋善惜,清清嗓子,「司曜,善惜還在這裡你這樣是不是不好。」
「我們是夫妻。」
說著,帶著許語榮坐下。
「怎麼樣?」唐夫人開門見山。
「沒有。」唐司曜淡淡回答。
唐夫人臉上笑了一下,對宋善惜說。「我就說她有問題,還不相信。」
「是我有問題!」唐司曜聲音響亮一再證明,「我說過了是我有問題。」
「我不管是誰的問題,總要讓善惜試試才知道到底是誰的問題!」
這話說的有點兒讓人羞臊,宋善惜聽了以後也嚇一跳,瞪著眼睛尷尬的望著唐夫人,許久,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紅暈,嬌羞可人的很。
唐司曜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你兒子是誰想試試就試試的嗎?
許語榮嘟著嘴,那玩意兒只能她親自享用,怎麼還想有人代勞啊?那當然是十萬個不允許!
「伯母,您說這話,我都不知道怎麼接……」的確不知道怎麼接,能把人雷個外焦裡嫩,誰接都是一種災難。
拉住宋善惜的手,在她手背上溫柔的摩擦,唐夫人笑顏如花道,「善惜,從小伯母就看著你長大,你的性格伯母最瞭解,你進我們唐家我是最高興不過了,雖說有人趁虛而入,但是我今天也把話跟你說清楚,不管男人結過多少次婚,最後在你手裡握著才最重要。」
依許語榮聽來,這恐怕是唐夫人這輩子的經驗之談……
唐夫人和宋善惜兩個人恨不得心貼心的坐在一起,聊天聊得不亦樂乎,唐司曜與往日一樣,面無表情的給許語榮夾菜,這麼尷尬的氣氛裡,許語榮不管怎麼做都是尷尬,索性唐司曜給她夾菜,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吃,食不知味。
在這個地方,彷彿唐夫人、唐司曜、宋善惜才是一家人,而許語榮只是簡簡單單被請過來吃飯的客人一樣,和他們都不怎麼熟悉,一句話都插不上。
故意瞥了許語榮一眼,唐夫人對宋善惜言辭委婉,「前些日子我看了一個新聞,是什麼大學生為了嫁給一個同校的富二代,竟然把親生父母給殺害了。」
「有這樣的事?」宋善惜驚訝。
「那當然。」唐夫人笑道,「新聞上說,好像是女方的家長不同意,男方家長也不同意,本來嘛,門不當戶不對的怎麼可能在一起呢,可人家就是為了能嫁入豪門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擇手段,嘖嘖,現在的人心都怎麼了。」
唐夫人的言外之音宋善惜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向許語榮,她低著頭,不聽的往嘴裡塞食物,唐司曜用手阻止她停止,可不管他怎麼制止許語榮都不打算停下來。
如果用等級度來區分此時此刻的心情的話,許語榮難過的恨不得死過去。
飯桌上,唐司曜輕輕握住許語榮閒置的左手,低頭給她一個淡淡的笑。
許語榮你是故意的吧,唐夫人端坐著切了塊牛肉放到嘴裡,牛肉烤的非常不錯,入口即化,回味無窮,宋善惜坐在唐夫人邊上,食不知味。好些天晚上沒睡著過,宋善惜覺得身體疲憊極了,懶洋洋的午後是最適合睡午覺的時候。
有人想給下馬威,只要唐司曜安靜的坐在那裡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唐夫人不過是想讓給許語榮看看她在唐司曜的心裡究竟有多少份量。現在應該看得很清楚,許語榮全程都被唐司曜呵護,反而坐在唐夫人身邊的宋善惜一點兒都不受關注。
一直這樣下去那哪行,等到最後一頓飯的時間沒了,什麼事情都沒談成,清清嗓子,唐夫人放下手裡的刀叉,「司曜,善惜還在這兒呢,你也照顧照顧她不行麼。」
宋善惜抬眼看著唐司曜。
「她不需要我照顧吧。」說著,給許語榮的碟子裡放上一枚水果,她最喜歡吃的菠蘿。
啪啦~
唐夫人憤怒的把刀叉摔到手下的碟子裡,「你要是覺得我的話可聽可不聽,那你今兒就不應該回來,我跟善惜兩個人吃飯也比現在高興多了。」
唐司曜也一肚子怒火,只是在許語榮面前他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許語榮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宋善惜打的什麼主意唐司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有一點,怎麼作都行,就是千萬不要觸碰許語榮,哪怕是一根汗毛,唐司曜都讓她沒有好果子吃。
「伯母,我知道這不是我說話的時候,但是有一句話我真的特別想跟您說。」
唐司曜的眼睛盯著桌上的一道菜看的入神,宋善惜眉頭微蹙,放下手裡的刀叉,「我真的特別後悔,當初沒能抓住司曜,現在後悔了,我知道我想跟司曜在一起他一定不會同意,但是,我相信,日久生情並非朝夕,只要我安安心心的在司曜身邊守護他,我相信總有一天司曜會對我像對許語榮一樣好的。」
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挫敗感,唐司曜後悔今天把許語榮帶到身邊,不然這番令人作嘔的話也不會被她聽見了,沒有抬頭,緊緊握住許語榮放在桌上的手,手心的溫度都能讓許語榮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
起身,唐司曜本不想這樣做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淡到用肉眼幾乎都看不見。
撲!
「司曜!」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瞪大了雙眼望著唐司曜,許語榮不知所措的衝到餐廳的洗手間拿來一把毛巾準備給宋善惜擦拭,還沒觸碰到她就被唐夫人推倒在地。
「你滾!」唐夫人憤怒的咆哮著,什麼貴氣,什麼素質,都被她拋到腦後。
許語榮被唐夫人推倒在地,身體觸碰地板的時候發出沉悶的響聲,唐司曜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許語榮摔在地上,心揪了一下,臨近端起唐夫人桌上的水杯,又是一下。
撲!
「司曜你幹什麼!」
唐夫人瘋了似的尖叫,來不及像許語榮一樣跑到洗手間拿毛巾,用自己的外套擦拭著宋善惜的臉。
「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要是不痛快有能耐就把東西全部摔我身上!」宋善惜是唐夫人一直看到大的,打在她身有種痛在娘心的樣子,把宋善惜的身子抱在懷中,唐夫人無微不至的保護。
「這一次是水,下一次,就是硫酸了。」
攙扶起仍坐在地上的許語榮,唐司曜帶著她一點一點的向外走去。
報應,呵,全是報應。
宋善惜渾身無力的依偎在唐夫人的懷裡,想哭又哭不出,沒了知覺。王森啊,這樣幫你連老天爺都不待見了,這就是報應,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麼干可是遭天譴的。
「司曜,你剛才太衝動了,再怎麼說當著媽的面兒也不應該潑宋善惜水呀,本來咱們挺占理的,現在一弄明明就是人家吃虧了。就算是我摔倒了又能怎麼樣呢,摔一跤又死不了人,不就是疼一下麼,也不至於那麼對待人家吧,媽本來就不怎麼待見我,你這麼一衝動她更覺得我不是個東西了,哎呀,這事兒就是欠考慮!」
許語榮一頓balabala,滿腦子都是怎麼數落唐司曜,哎,衝動是魔鬼啊。
「唔!」說的正起勁兒,許語榮的嘴被唐司曜堵上了。
唐司曜的舌頭在許語榮的嘴巴裡翻滾舔舐,許久才鬆開,「還bala嗎?」
「嘿嘿……不bala了……」
真是被許語榮給打敗了,不管再癲狂,只要有唐司曜就能夠瞬間穩定。
王森趕到酒店的時候,唐夫人已經被宋善惜打發走,進房間,宋善惜低著頭蜷縮在沙發上,輕輕關上門,慢慢走到她身邊,坐下。
「我有時候都在問,這麼做到底為什麼,王森,你知道為什麼嗎?」
王森搖頭。
宋善惜笑一下,「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潑兩杯涼水,幸虧是涼水,如果是紅酒,我就真的慘不忍睹了。唐司曜很瞭解我,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在眾人面前出醜,所以才特別照顧的沒潑我紅酒,如果……呵,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對不起。」
王森捏起一張紙巾,替宋善惜擦拭著還滴答滴答落水的頭髮,唐司曜是潑了多少水啊,好幾張紙巾拿在手裡瞬間化成一小團,看在眼裡,王森心中騰起一陣內疚。
「王森,你究竟喜歡許語榮什麼。」宋善惜終於忍不住問。
手停在半空中,王森喉結滾動一下,眼神恍惚,身子漸漸靠在沙發上。
為什麼呢?
他也很迷茫,有些事情不知道從何說起,但只要一想起來,就是一大堆的回憶,只是小學那幾年,每天跟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偶爾當個色魔親人家一下,還被她暴揍不止。
那時候的許語榮多厲害呀,一點兒也不像現在,柔弱的跟個林黛玉似的,恨不得天天拿著鋤頭去別的地方葬花。
只要一安靜下來,就能想起從前的事情,可是……要問王森究竟喜歡許語榮什麼……
他竟然滿腦的空白。
「上小學那年,我被爸媽準備帶去美國,他們知道我很早之前就不太同意,所以事先就沒告訴我,最後一天放學的晚上,我跟許語榮說,我家有美國巧克力,等明天早上我給你帶學校去,她同意了,然後第二天我就沒去,因為天還沒亮,我就被爸媽抱去機場上了飛機。」
王森到現在還有些後悔,如果那塊巧克力早點兒拿出來,也不至於讓他牽掛到現在,王森仍然很清晰的記得,當天晚上,他小心翼翼的把一點兒都不喜歡吃的巧克力精心的包好,因為從別的小夥伴兒那聽說,女人們最愛吃的就是巧克力,卻沒想到,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到達美國的機場。
他哭過,鬧過,卻始終回不去,那塊巧克力被王森在無數個夜晚哭泣的時候,抓來含在嘴裡,不到一個星期,就吃完了。
王森一輩子沒吃過巧克力,所以不知道他對巧克力過敏,那一次,他躺在滿世界都是鳥語的醫院裡整整一個月。
再從醫院出去,王森竟然學會了仇恨,他不在跟父母親說話,做什麼事情習慣我行我素,從不跟人商量,儘管無數次的讓媽媽掉眼淚,讓爸爸歎氣搖頭,王森都不曾改變。
他想過變得強大,就把許語榮的名字寫在日記本上,在那個日記本上寫滿了自己想要對許語榮說的每一句話,和他每一個理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光陰穿梭到現在,日記在一場大火中灰飛煙滅,也燒沒了王森唯一的信念。
那一刻,他決定回國。
「因為你的初戀,所以要犧牲我嗎?」半躺在沙發上的宋善惜苦笑,王森果然是王森,利用人利用的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可笑的是,她宋善惜還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心甘情願。
「我不知道唐司曜會這麼對你,我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你今天來。」王森解釋,是真心話。
「算了。」宋善惜起身,王森永遠都不會把她當成生命裡的唯一,哪怕是第二個許語榮,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再怎麼努力也只是白費功夫。可,怎麼辦?就是那麼喜歡。
「你不幫我了嗎?」
王森趕緊起身,神情緊張的對宋善惜喊道。
停住,沒有回頭,「唐司曜後天回a市,許語榮幫他打理現在的一切,我明天會去公司擔任職務,剩下的就看你了。」
得到或者得不到,現在都要看天意了。
公司,許語榮幫著唐司曜整理回a市的東西和開會要用的資料,一邊收拾一般像個家庭婦女一樣絮叨,「天涼了記得多穿衣服,不許吃冷的東西,要是實在想在外頭吃飯就吃火鍋,千萬不要辣椒,你的喉嚨敏感,吃辣椒多了就會上火,一上火就會引起感冒,總而言之可麻煩了。」
娶了許語榮之後她變得像唐司曜的小媽子,卻讓唐司曜百聽不厭,從小沒讓別人管過,自理能力超級驚人的唐司曜寧可看著許語榮做錯事情重新再來也不願意張口說她一聲。
畢竟,欣賞一個事兒媽也是需要時間的。
等所有的包裹都弄好了,許語榮跑到櫃子裡拿出她採購的一些牛奶和零食,往唐司曜的包裡塞上一些。
「榮榮,我是去開會又不是去旅遊……」
…差點兒就忘記鳥。
「開會跟旅遊有什麼區別嗎!」許語榮胡攪蠻纏道,「在我心裡只要離開我了就沒有什麼區別了,我在以妻子的身份囑咐你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的,怎麼你不高興呀!」
唐太太發號施令唐司曜怎能不聽,看一眼窗外,所有人都在埋頭苦幹,按一下桌上的按鈕,關上窗簾,唐司曜走過去從後面抱住許語榮,在她頭頂上吻了一下。
熟悉的洗髮水的味道和身上的膚質香,唐司曜一靠近許語榮都會覺得沉淪,「傻瓜,我就走一個白天,到晚上就回來了,如果時間不差的話,我明天晚上還能在家吃晚飯呢。」
轉過身,許語榮依偎在唐司曜的懷裡,臉頰貼住唐司曜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響,幸福感襲滿全身,天啊,唐司曜,許語榮真的擁有你了嗎?
「我就是不捨得你離開,方蜜跟李少斯每天都玩兒到天亮,兩個人跟個瘋子似的,大半夜的沒有人在家陪著我,我都有點兒不習慣了,你就不怕我晚上出什麼事兒啊?」說著說著還撒嬌了。
「乖,在你最害怕的時候,不管我在哪裡你在哪裡,都要想著我的名字,唐司曜,這三個字,就是為你許語榮生的。」
抬頭,許語榮踮起腳尖,在唐司曜的嘴上親了一下,唐司曜,在這個世界上對許語榮最好的就是你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