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20
天庭天地尊位便這樣定了下來,諸位聖人卻是沒料到剛剛大家都是火急火燎口水一陣狂吐,最後卻是這般簡單。鴻鈞老祖召眾聖前來。說了一通,似乎只是為了做個見證,諸聖人雖有些不解。但都不出聲。
分寶完畢後,童子昊天忽然開口問道:「老爺在上,不知偌大的一個天庭。我與師妹只有二人,如何執掌?」
鴻鈞說道:「這等小節之事。自然是你與師兄師姐商椎決定。」
言罷虛空中一陣模糊,鴻鈞已自不見,留下昊天瑤池與一眾聖人暗自思忖。計算得失。天庭如何執掌?這對於鴻鈞這位天地洪荒數一數二的大佬自然是小事,但是對於倆不過大羅修為的昊天瑤池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當下昊天瑤池皆是面露苦色,眨發著水靈靈的眼睛,眼巴巴的看向眾位法力無邊的聖人師兄。
也估摸著到底是他們眼神功夫多少起了些作用,過不多時,老子身為鴻鈞首徒,先自開口說道:「東方天庭既然重定,諸個道友有何計較?」。
元始會意,立刻附和說道:「想我東方,人傑地靈,欲要在天庭安排些許得道修士,卻是不難,師弟以為如何?」說罷,便把目光看向了通天,卻是通天也為三清之一,比別人親厚。
通天本來就很看不上西方二人,直爽的性子之下,自然樂得落井下石,亦是說道:」確是如此。」
女媧看這三清聖人串通一氣,聯手排擠兩位西方教主,暗自好笑。耍知這天庭雖是風頭浪尖之所,易沾因果,但畢竟天命正統,威望極高,借其名義許多時候都可以方便行事。三清自詡盤古正宗,又各自立教,當然不想西方教插手其中。女媧念及此,卻是又似突然想起了些什麼,看向天鵬。要說這天鵬尊者不斷的保護人族,天庭對人族也有很大的影響,不知為什麼卻是推給外人。不過,女媧轉念一想,反正天鵬與自己一樣皆可以說是人族生生父母,只要人族還是那洪荒主角,各自氣運便是連綿不絕,倒也不在乎那點教派氣運,復也樂得作壁上觀。
果然准提心中不甘,說道:「洪荒天庭。自然為洪荒共有。何來東西南北之分?昊天師弟執掌天庭,我西方極樂順應天意,自該出上一分氣力。」西方教若能進得天庭,日後東方傳教度人必然會事半功倍。
昊天見話頭扯到他身上,他自身只不過是一小小的大羅,在聖人眼中就是只隨後一揮就能碾死的螻蟻,哪裡敢真的搭話?只好馬上說道:「昊天與師妹道行淺薄。功行不足,但請諸個師兄師姐商議而定。」
如今紫霄宮中。除他與瑤池,俱為聖人。他雖被鴻鈞道人指定為天庭之主。可如今還是光棍一個,也沒有什麼發言權,雖說心裡多少是不甘心當諸聖棋子,任由擺佈的,可形勢比人強。只能生生受著。
天鵬看到眾聖對於天庭司職爭個不停,心中念頭也是一動,卻是開口說道:「此天庭非妖族之天庭,巫妖戰後,人族當興。就我看言,不若便私下把洪荒之中分為三界,世界樹之上的地仙界與三十三重天可為天界,洪荒大陸便為人界,幽冥地府便為地界,如何?」
眾聖聽此,具是一愣,倒是沒想到天鵬此刻居然會提起這和天庭職位有點關係略遠的東西,但是思索一陣之後,卻是也沒覺得哪裡布妥,倒是想到天鵬想把偌大的洪荒陸地全為人界,怕是已經篤定了要保人族永為洪荒主角之意,不過反正眾聖要教化的是人族,人族不滅,自然也是他們教統不滅的前提,當然也是不會反對。
天鵬見得眾聖皆是沉默不語,就當大家默認了,又是說道:「我通天道場一脈,今有大羅金仙為九,如今便派我門下乾天,坤地,入天庭為一方職務吧。只是希望天庭不要干涉人族的內務,盡心管理好地仙界就行。」
此話一落,眾聖都是一愣,什麼叫大羅金仙為九?太假了。你那大羅金仙才有九個,騙鬼呢。
就在老子要開口同意時,接引卻是先開口言道:「我西方佛教本就根基不厚,人丁不足,今番卻是幫不上昊天師弟了。」
接引說完後又對天鵬,元始,通天等聖人打了個稽,說道:「天庭一事,就請闡,截,道教多多操心了。此次大劫之後,我西方之地也受了波及,與東方洪荒更是遠遠不如了。還要花諸多工夫整頓,天庭之事實在沒有餘力,就此告辭。」
這接引道人面色枯黃,現疾苦之色,談吐沉緩,話語間聽不出波動來。雖然極少出言,但准提道人視之為兄,對其極是尊敬,他這一開口,准提就是有了三寸不爛之舌亦是不好再多說,便一同與之出了紫霄宮。
待得出了紫霄宮宮門,准提卻是再也忍不住,懊惱地問道:「師兄!天庭如此好一入主東方的機會,我們為何就這麼輕易放棄?!」
聽此,接引倒是不甚在意,反而面露笑意:「你當我不想嗎?但是你聽截教何等的口氣,一下子送出了三個大羅,莫說是我西方貧瘠,就是那老子元始門下怕加起來也沒三個大羅金仙吧!與其這樣,我們還上去丟什麼臉!我倒是要看看,這道教教闡教會送個什麼樣的人出去!」
此番話語,果真是不得不說一句接引的好眼力,此時的紫霄宮內,本來老子元始見得西方二聖已經退卻,正要歡天喜地的盤算下自己門生有幾個可以去天庭堪當大任的。但是名字與個人品性修為在腦子裡這麼微微一過,卻是面色一下子白了。
這是為何?
卻是正如接引所言,天鵬財大氣粗,一口氣拿出三個大羅,反觀道教闡教門下,元始可不是有教無類的通天,就十幾個門生,大羅境界的更是只有廣成子這麼一個撐門面的大弟子,哪可能拿廣成子去做苦力?
而老子更是可悲,徒弟總共就玄都法師一人,交了出去可就算直接教統斷絕了。
想到此,老子元始皆是一臉彩色,看的女媧解氣至極。
最終,還是老子的臉皮功夫厚點,率先說道:「吾門下除卻玄都卻是無人了。倒是元始師弟門下個個都是極好的,尤其是那門下十二金仙,可謂是名震洪荒。」
元始見老子把皮球踢他,心中大罵,要不是念在兩人相依為命多年,怕是直接就盤古幡招呼上了。
不過老子說的也是實話,老子的確就玄都一個弟子。元始反覆思量了下,最後亦是厚著臉皮說道:「吾門下有一弟子,號稱南極仙翁,品性極好,可堪大任。」
說完,元始就閉口不言了。要說這南極仙翁卻也的確是品性很好的老好人,和已經身死紅雲的一拼,要不然也不會在後世被稱為福祿壽三仙之一。但是南極仙翁終究也只是闡教門下一個記名弟子,修為甚至還沒金仙,最多一玄仙修為,元始十二金仙等中堅弟子一個都沒拿出來,看的天鵬心裡直叫叫沒臉沒皮。
當然這麼想的可不只是天鵬一人,通天本性正直,最看不慣的便是這種事情,此刻見得元始老子此番作態,心中難免不悅,剛要說幾句,卻被天鵬一把拉住,只見天鵬馬上給通天一個顏色,向著女媧望去,果真見得女媧直接在那笑道:「我本想著幾年前,我妖族還掌管著天庭,那時天庭有我帝俊太一兩位准聖,又有羲和,九鳳,白澤等十幾位大羅,兩位師兄嫌人多,不派人來幫也算是說的過去,但是此時天庭倒是沒人了,怎地?師兄卻是這般吝嗇啊?!」
都說只要是女人多少都有點小心眼,即使是女媧這位聖人,一想到先前被老子元始堵在媧皇宮門口不得施救妖族,此刻再是見得元始這般做派,怎能不長舌幾句?
元始最好面皮,聽得女媧這番話語,立馬就要反擊找回場子。到底是老子穩重些,曉得二人日後教化人族若是被女媧這位人族聖母來些小動作怕就要因小失大了。
當下連忙出言,堵住元始,說道:「女媧師妹此番話雖然有理,但是我們兩兄弟卻是盡力了。剛想起崑崙山還有點事情,卻是告辭!」
說罷,老子便強拽著元始,倉促離去。
女媧見得自己討厭的元始老子接引准提都走了,只覺得這世界都清爽了不少,當下起身對著天鵬說道:「尊者,此番天庭卻是要我等出主力了。」
天鵬聞言,也是和通天一同起身,點頭稱是。復又看向瑤池昊天,想起這兩人伺候鴻鈞盡孝多年,也真是不好留個太大的爛攤子給他們,便手輕輕一抹,破開空間,三位大羅便出現在了天庭的南天門前。
本來昊天瑤池聽得三聖說話,正準備出言答謝,卻是沒想到一道紅光一閃,兩人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待得恢復清明後,已經站在了南天門前,當真是不得不說一句聖人神通非常人可揣摩。
經過一場大戰後。天庭一片狼藉。無數宮殿倒塌,殘亙斷壁。血氣迷漫。天鵬見此,想起先前的天庭何等的氣象森嚴,金碧輝煌,不忍心地說道:「天庭如此模樣,還需我等出手清理一番。使其恢復舊觀才好!」
說罷,天鵬衣袖一揮,一道時間法則神光撒出,神光所過之處,血氣消融,宮殿重立。通天女媧見此,亦是紛紛揮出神光。不過片刻,天庭就被清理完畢,重複舊觀。
看著重新恢復的天庭,女媧神色有些複雜,微微歎了一口氣。向天鵬通天拱手一揖道:「此間事了。我也要回去媧皇天,告辭!」
女媧如此來去匆匆,也不免是觸景生情,此地對妖族來說實是一個傷心之地,早離開,免的心中難過。
天鵬見得女媧走了,便向昊天作一道揖,笑著對其說道:"恭喜小友!我的道場還有些事情處理,便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罷,便也和通天一同飄然離去。
見得眾聖終於走了個一乾二淨,走到靈霄寶殿,昊天終於露出了微笑,雖然被聖人架空。可他終究是鴻鈞指定的天帝。身份地位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瑤池見昊天無聲而笑,也露出了笑容。
「這裡空蕩的沒甚意思,老爺送我一顆種子,也不知是何靈根。不如去選一處地方種下來。這天庭也要尋此心腹之士,不過此事非一朝一夕我們慢慢商議經營就是!」瑤池緩緩對昊天說道。
「只能如此了!」昊天微微點頭,與瑤池走出靈霄寶殿,去選一處靈地。種下鴻鈞送給她的種下。眾聖所派之人明顯不足天庭運轉所需的人手,昊天、瑤池便想招些神仙修士相助。他們也不想真的就讓眾聖給架空了。到時這天帝作的便沒什麼意思了。若是出了差錯,還要給聖人們背黑鍋。如今天庭缺少人手。昊天親自下界尋找,還真讓他給找了幾個。只是道行不是太高,寥勝於無。
其實巫妖大劫網過,洪荒之中悸動未定。真正有道行、有見識的神仙修士。哪兒敢去天庭這種是非之地?倒是聖人女媧還囑咐了不少妖族留在了天庭,充實下門面,否則這新天庭怕是連一個可用的兵將都無。
太古洪荒,巫、妖二族大戰,以雙雙隕落而終,餘者休養生息,式微沒落,不復當年之盛。有昊天玉皇大帝,有瑤池王母,得執九霄天庭。唯東方聖人馬是瞻,空有官職,難聚群仙一流,名為天庭正統,實際無有號令約束三界之力。
只是在地仙界之中可以號令天下,洪荒大陸之中人族之事難以干涉,幽冥世界的巫族更是一幫暴0力分子,還是極端強大的強人。洪荒的星空世界卻是無數的大妖盤踞,只等妖族高手復甦,到時又是一個刺頭,根本就沒法管轄。
天庭卻是有苦難言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