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銘居然贏了?」
直到李同恩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才有人低聲喃喃。
而這個時候,左冷寒和張明遠,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太好了,太好了,蘇銘居然贏了!」
左冷寒大笑了起來:「天才,果然是真正的天才,此乃我們承天學府之福,不,是我們整個蕭國的福氣啊。」
「左老說的不錯。」
對於蘇銘獲勝,張明遠也很開心。
這倒不是說,他跟左冷寒一樣,都是愛才惜才之人,而是因為,蘇銘一旦出事,自己肯定會受到責難。
一個不好,說不定真的像左冷寒說的那樣,就被從院師的位置上擼下來了,這可不是他所願意的。
至於現在,蘇銘沒有出事,打敗了李同恩,那麼,他最多也就是得罪了蘇銘,那些老傢伙們,包括眼前的這個左冷寒,恐怕都不會跟自己死磕。
到時候,放低一下姿態,就可以輕易解決這件事了。
「蘇銘,是本院師看錯了你,我向你道歉,這些狼屍,都是你的戰利品,來人,幫蘇銘記錄在冊,趕緊的。」
沒有絲毫的猶豫,張明遠大步上前,對蘇銘說道。
那親切的模樣,彷彿剛才對蘇銘不屑一顧的不是他一樣。
對這樣虛偽的人,蘇銘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哪怕這傢伙是院師,位高權重,但他的表現,卻是一個十足十的小人,蘇銘自然不會跟他有多麼親近。()
所以,對於這個張明遠,他半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拔出了自己的雙腿,走向那掉落在地,如同一灘爛泥的李同恩。
看到蘇銘的態度,張明遠臉色微變,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反而催促手下的人,開始給蘇銘的獵物,登記在冊。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蘇銘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是讓他們仰望的存在。
哪怕是一些座師,都不敢再在蘇銘面前擺架子。
自然盡心盡力。
而這個時候,蘇銘已經走到了李同恩的身前,看著他滿臉的失魂落魄,癱坐在地上,蘇銘淡淡的說道:「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你,你真的要我下跪?」
李同恩一呆。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蘇銘。
他以為,自己現在已經這樣淒慘了,眼前這個新生,應該不會再為難自己了吧,可現在看來,他對蘇銘的瞭解還是太淺薄了。
這傢伙,可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物,何況剛才,李同恩可是存了殺蘇銘的心思,他怎麼會放過這樣的人?
「如果這一次是我輸了,如果我的實力不如你,剛才那兩拳,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況且,下跪道歉是你自己承諾的,怎麼,現在想要反悔了?」
看著李同恩的慘樣,蘇銘的臉色很冷淡。
雖然這件事的起因是張明遠,但是這個李同恩,卻是執行者,而且,從他出手的力度來看,若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戰士級學員,幾乎就是必死的局面。
身為一個座師,卻在跟學員比試的時候,下這樣的狠手,蘇銘怎麼可能放過他?
留著他,以後再禍害別的人嗎?
「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要我下跪,辦不到。」
李同恩神情變幻了半天,才勉強開口說道。
「不行!必須下跪。」
「你,你不要太過份了,我好歹也是承天學府的座師,按道理,你應該叫我一聲先生,現在,卻如此逼迫於我,哪有半點當學員的樣子!」
李同恩惱怒了起來。
「現在你又來跟我說什麼座師學員,剛才對我下狠手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一下我是學員,你是座師呢?」
蘇銘冷然一笑:「既然你不想下跪,也罷,那我就廢了你這雙腿,從現在開始,你就永遠的跪著吧。」
說完,蘇銘隨手兩指點出,只聽卡嚓兩聲,李同恩頓時傳出一聲驚嚎,他的兩條腿上的膝蓋骨,被蘇銘生生點碎。
除非遇上療傷聖藥,天材地寶,否則他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做完這些,蘇銘不顧李同恩怨恨的表情,轉身而去。
對付這樣沒有師德,連學員都可以下殺手的人,蘇銘是絕不會手軟。
更不要說,他現在急需立威,否則,像這樣的阿貓阿狗,再找上自己,那可真是不厭其煩。
而這一幕,落到其他的人眼中,卻是大驚失色。
尤其是那些嘲笑過蘇銘的座師,他們的實力,未必就比李同恩強上多少,若是蘇銘記恨他們……
頓時,他們不敢繼續想下去。
甚至,在蘇銘看過來的時候,連頭也不敢抬。
倒是那個看好蘇銘的左冷寒,臉色一變,覺得蘇銘太過狠辣了。
可一看蘇銘現在面如寒霜的樣子,他縱是想倚老賣老,也不好多說什麼,心中暗暗決定,一會兒,等這小傢伙氣消了,好好開導一下他。
免得以後這樣的天才,走上邪路。
不過不管這些人心中怎麼想,蘇銘立威的初衷是達到了。
那些之前看不起他,嘲笑他的人,無論是座師,教習,還是大東山的府兵們,現在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縱使是一些心中還對他有些不服,覺得他搶了自己獵物的老生們,在看到蘇銘如此狠辣的對待李同恩這樣一位座師時,都覺得很是慶幸。
慶幸自己當時沒有過份得罪了蘇銘,也知道,蘇銘並沒有對他們下重手。
否則的話,他們當中,現在還能活下來的,恐怕很少很少。
「果然,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欺軟怕硬之輩,你表現的越強硬,才不會有人敢來招惹你,你若是表現的軟弱一點,他們就會步步緊逼,將你逼到死角,任人踐踏,永不翻身!」
看到這些人的前後反差,蘇銘突然想通了什麼,與此同時,他心中,剛剛還滿滿的都是怒氣,這一刻,卻莫名的全都消失了。
因為他已經明白,跟這些人置氣,完全沒有必要。
只要自己不斷的變強,就可以無所顧忌。
到時候,誰想給自己臉色看,欺壓自己,就要做好承受自己怒火的準備。
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蘇銘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只是這一笑,卻更是讓人心驚膽顫。
只覺得,蘇銘彷彿是地獄來的惡魔一樣,讓人難以捉摸。
比起剛才來,更加讓人心生恐懼,不敢招惹。
令人心生畏懼。
就連那笑容,在他們心中,也變成了惡魔的微笑,讓人懼怕不己。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剛才就想出言勸說蘇銘的左冷寒,就不禁微微皺眉,思忖了一下,終於下了決心,向蘇銘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