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兄弟?」楊霸的心裡面久久縈繞著這五個字,「只是不知道我要多久才可以成為這樣的兄弟。」
從司馬雲空剛才的話裡面可以聽出來,他所說的兄弟不是自己和司馬雲空的這種兄弟,而是那種有過生死之交的兄弟。
現在楊霸和司馬雲空頂多算是口頭上的兄弟,而且或許連口頭上的兄弟都不算,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手下罷了。
司馬雲空多聰明,一眼就看出楊霸的心裡面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沒說話。
楊霸這個人還真是肉盾,雖然受了傷但卻還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面把其餘的幾百個人全部都安頓好了,司馬雲空自然也是全程陪同,要不然晚上就不好做事了。
「你回去陪陳太歲最後一個晚上吧,注意千萬不要露餡,明天就是他的死期,最好是讓他安樂死,你懂的。」全部安頓好之後司馬雲空和楊霸兩個人走在一起。
「司馬大哥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那我就先走了。」聽到司馬雲空的話楊霸答應道。
就當楊霸走出幾米的時候司馬雲空叫住了他:「還是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吧,要不然以後落下了病根怎麼跟我混。」
聽到司馬雲空的這句話楊霸心裡一暖,連忙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司馬雲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面提著幾瓶酒,還買了一些熟菜,來到老八住的這間旅館。
老八正躺在房間裡面看著電視,同時也在等著司馬雲空的到來。
憑他對司馬雲空的瞭解,既然說到就會做到,果然門鈴響了。
讓進司馬雲空之後兩個人開始坐在一起喝起來,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無非就是這一年過得好不好,家裡面的父母親身體怎麼樣之類的話題。
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八沒有說話,一口把啤酒罐裡面的一半酒全部往嘴巴裡面倒進去。
每次這個樣子都說明老八有事情要對司馬雲空說。
「三哥死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從老八的嘴巴裡面說出來,聽在司馬雲空的心裡卻像是晴天霹靂一樣。
「怎麼死的?」雖然心裡面翻江倒海司馬雲空表面上還是很冷靜的問道。
「那是半年前。」老八開始回憶道,「易老爺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接到一個aa級的任務,然後就派我、三哥、六哥三個人一起去執行,aa級呀!這樣的任務我們都知道有生命危險,但是薪酬也是非常誘人的。」
說到這裡老八從桌子上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根煙點燃,然後吐出一個煙圈。
「我們來到加利福尼亞州,任務的目標是一個政要人員,為這次行動我們三個人整整計劃了三天三夜,原本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可是……」說到這裡老八的語氣哽咽了。同時眼睛裡面泛出了點點淚花。
要知道每一個僱傭兵都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落淚的人,即使是牙齒被打碎了也毫不猶豫的往肚子裡面咽。
可是現在,一提到兄弟就滿眼淚花,由此可見僱傭兵之間的兄弟情誼是有多麼的深厚。
「老八,別哭,有啥事不還有我幫你頂著嘛。」看到老八這個樣子司馬雲空的心裡不由得一痛。
在夏威夷的十年訓練時間裡面,老八是天天都陪在他身邊的人,他知道老八的性格。
「大哥,我……我……」聽到司馬雲空這句話老八更是激動,話還沒有說完眼淚就流出來了。
「老八!」司馬雲空歷聲道,「別給勞資丟臉,像一個娘們一樣,在這樣的話我就當沒你這個兄弟。」
司馬雲空的這句話果然有用,老八馬上止住了眼淚。
「就在我們準備行動的前十五分鐘,六哥借口出去買東西,然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等待我們的是上百個條子將我們的房間包圍起來,這個時候我和三哥才知道,六哥把我們兩個人出賣了。我們和他們進行了猛烈的交戰,可是雙拳難敵四腿,三哥只能讓我跑。幸好當時我們是住在三樓,要不然連我都跑不出來,三哥為了……為了給我拖延時間活生生的被他們打死。」老八這一次沒有停頓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老六現在在哪裡?」司馬雲空語氣陰冷的問道。
「在加利福尼亞當了那個政要的貼身保鏢。」老八猛的吸一口煙說道。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幫老三報仇,背叛者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候我一定親自手刃他。」司馬雲空也點燃一顆煙悠悠的說道。
對於這樣的叛徒,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這個說法,背叛者,就應該想到被別人殺死的那一天。不管是誰。
「大哥,回去吧,我們這些兄弟都很想你。」冷靜了幾分鐘之後老八開口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在這裡我也有任務,等我完成這個任務之後一定回去。」聞言司馬吸了一口煙悠悠的說道。
「你的這個任務就是和剛才的那些人有關嗎?」狠狠地掐滅手裡面的煙頭老八問道。
「嗯,有關。」點點頭司馬雲空悠悠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和大哥再次並肩作戰!」聽到司馬雲空承認老八堅定的說道。
「當然,來,干。」司馬雲空答應之後舉起手中的啤酒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不停的喝著酒,抽著煙,聊著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也開始漸漸地黑下來,s。市的夕陽再一次照在了司馬雲空的身上,為他增添了一絲神秘氣息。
「老婆來電話了,快接呀……不接回家就要跪搓衣板了。」正在這個時候司馬雲空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鈴聲老八笑了起來,以前在夏威夷的時候老八就沒少拿這個鈴聲開司馬雲空的玩笑,沒想到現在他還在用。
看到老八笑起來司馬雲空乾咳了兩聲,然後按下了接聽鍵,劉燁琴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雲空,晚上你會回來吃飯嗎?」現在劉燁琴已經把自己家說成回來吃飯,這個微妙的變化可以說明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