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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那麼沉,松濤閣上下一片靜謐祥和。
修聿半晌也沒有撒手的意思,一個動作站久了,腳有些發麻,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起身又被擁得更緊:「怎麼了?」
耳畔響起歎息般的低語:「想你了。」
「我也是。」她低低說道。懶
燭影深深,清晰可以看到男人嘴角漸漸揚起的笑容,探手輕撫著她的背:「都過去了,我們還在一起。」
所有的事,又豈是他口中一句簡單的過去就完的事,憶起重陽門外那一幕幕,她一顆心揪得緊緊的,環在他腰際的手微微收緊,淚水浸濕了他薄薄的寢衣:「嗯,還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每一次的分離,最後都會是生離死別的困境,她再也不想經歷這種絕望和痛楚。
修聿聞言低頭輕吻著她的發,深深吸了口氣道:「是我不好,不該在你懷著孩子就離開中州的。」那一去,他差一點就永遠就錯過了她。
「是我不好,是我不夠堅定,是我顧慮太多,可是……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她低聲喃道。她只是想找到更好的方法解決所有的事,然而自始至終真的從未想過離開中州,離開他。
他是她生命中不可錯過之人,她怎可錯過?
修聿愣了愣,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知她一向臉皮薄又心性內斂,這般坦白心跡的話平日裡可是難得聽到。蟲
「我每次都以為自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我以為我可以保護我身邊的人,然而我終究是做不到的,這世上我最不想累及的人便是你,然而每次……」她環著他的腰際,頭靠他的胸口歎息「對不起,修聿。」
修聿微微皺了皺眉,今日的她太反常了,低頭望了望:「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你了。」她唇角彎起悅然的弧度。既然愛了,就該大膽承認。
這麼多年來,這個人守在她的身邊,陪伴她,幫助她,愛護她,傾盡所有的一切為她,她卻沒有勇氣和決心坦白自己的心跡,經此一事,她知道逃避退縮事情永遠也不可能解決,如蕭清越所說,認清自己要想要的,對自己坦承,對身邊的人坦承。
修聿聞言一愣,笑得更加開心,記憶中相識以來,她從未如此認真向他坦白過。在經歷過那樣的心殤,她的心變得敏感而小心,再不敢輕易將整顆心交付,哪怕美好如他。
某個人心情大好,低頭俊眉一揚:「剛剛說什麼來著,再說一遍?」
煙落一聽,秀眉一擰,推開他抓著衣服便往他身上套:「快點更衣用膳!」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某人笑盈盈地瞅著她說耍賴。
煙落臉紅紅的,幫他將衣服穿好,扶著他往桌邊做:「傷到了肩胛骨,這兩個月自己注意點,別拿重東西,別太用力,廢了我可沒本事治好。」
修聿抬手撫了撫肩上的傷,皺了皺眉:「那傢伙下手可真狠!」不過他也沒讓他討著什麼好去。
「你好久沒吃東西,只做了些清淡的。」她說著將將清粥放到他手邊。
「我都睡幾天了?」修聿皺了皺眉問道,想來她也是守在這邊好幾天了。
「有八天了吧,明天瑞兒滿月,姐姐和祁月在府裡張羅了辦滿月酒。」煙落柔聲說道,這孩子一出生,他們都沒有顧到他。
她抿了抿唇,不由側頭望向對面的黑漆漆的房子,無憂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會習慣嗎?再病了怎麼辦?要是跟楚策兩人合不來怎麼辦?
修聿望著她的神色,也不由沉默了,當時他也想將無憂一道帶回來,可是那時候無憂堅持要留在那裡,中州情況危急,他不好再做糾纏。
「實在不放心的話,想辦法把無憂接回來。」修聿出聲道。
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可是這七年真的是含辛茹苦拉扯大了,如今要送回到那傢伙身邊,總覺著太虧了。
煙落回過神來,抿唇笑了笑:「先讓他適應兩個月吧!」他們畢竟是父子,讓他們相處些日子與是應該的。
修聿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相勸:「瑞兒名字取了嗎?」
「不是你取嗎?」煙落聞聲抬頭望他。
「我……我這不是沒顧上嗎?」修聿心虛的笑了笑,那時候他哪還顧得上那小子啊。
煙落無奈搖了搖頭:「你這怎麼做爹的?」
修聿抿唇思量片刻,道:「就叫楚奕,奕通光明希望之意。」
「楚奕。」煙落聞言喃喃念道,而後點了點頭。
但願這個孩子出生之後,他們未來的路都是充滿光明希望的。
用了晚膳,蕭清越和祁月也跟著趕過來了,一進門看著某個看似心情大好的人坐在那裡,微微鬆了口氣:「既然你醒過來了,從明天起,我要請假!」
祁月話音一落,修聿便皺了眉頭:「請什麼假!」
「對,你是一有事就把朝上朝下,府裡府外全扔給我,我是哪輩子欠了你們的,反正我是不管了,現在跟你說了,明天我喝了滿月酒就回府睡覺去。」可憐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安眠了。
這一大家子,裡裡外外都得他操心,現在正主兒回來了,他終於可以光榮卸任。
「他傷還得修養兩個月,祁月你還是多操點心吧,明天瑞兒也滿月了,邊關的戰事,我也能幫上點忙。」煙落含笑言道。
話音一落,邊上的某人就不樂意了,雖然他是很想清閒,不過讓女人在外面忙,自己在府裡清閒那可不是他的風格:「你得照顧孩子呢,外面的事我會處理的。」
說話間,蕭清越已經把孩子抱著過來了:「這傢伙太能吃了,這麼沉。」
煙落起身把孩子接過,剛一轉過身,瑞兒看到坐在邊上的修聿,愣了愣不管三七二十一,咧著嘴就哭,一下讓屋裡人都慌了手腳。
「怎麼了,是不是又尿了?」蕭清越趕緊問道。
煙落低頭看了看:「沒有啊?剛剛才餵過奶,也不會是餓了,是不是病著了?」說話間趕緊抱著放榻上放著要檢查。
修聿皺著眉坐在那裡,看著瑞兒直直望著自己這邊,扯著嗓子直哭,這麼多天都不見哭,他才醒來多久,就衝著他哭兩回了。
祁月望著父子兩個大眼瞪小眼,摸了摸鼻子笑道:「老大,看來你兒子不待見你。」
蕭清越聞聲仔細一瞧,那小傢伙可不是一直瞅著修聿那邊在哭。修聿不信邪地起身走過去,剛走出兩步,瑞兒哭得更大聲了。
煙落怎麼哄也不見止聲,急地扭頭望他道:「你別過來了。」說著將孩子抱著出門去哄。
「誰讓他一出生,你就吼他,現在他遭報應了吧!」祁月在一旁幸災樂禍,沒想到那小傢伙還挺記仇。
蕭清越聽到一出,孩子的哭聲就止,頓時大笑:「果真是,瑞兒看來不喜歡你這個爹!」
修聿黑著臉站在那裡,這與他曾經預想的婚後生活簡直天壤之別,本來想著有溫柔心愛的妻子,有一個像無憂一樣乖巧聽話的兒子,一家和睦,可是現在他怎麼看著他這兒子有要搞內亂的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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