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咬傷他,能夠讓她心裡覺得好過一點,那又有何妨?
若是能夠化去她內心所有的傷痛,就算要他現在立刻去死,他恐怕也會毫無怨言吧?
呵呵……真是諷刺……
他尹黎昕,可曾能想到自己也會有為了一個女人,想要不顧一切的一天?
「尹黎昕,你是聾了嗎?沒聽見公主要你放手啊!?」水沐月扭著楊柳腰,妖嬈的走到羅帳前,一把握住尹黎昕的手臂,一個使力,就將他的手拽出了羅帳。
可當水沐月看見尹黎昕鮮血淋漓的手背時,頓時驚愕得瞪大了血紅的眼眸。
細看之下,有兩排深至入骨的小巧牙印埋在鮮血之下。
水沐月姣好的唇角抽了抽,這女人是屬狗的嗎!?咬得那麼狠!
羅帳內的微雨愣愣地看著尹黎昕手背的鮮血灑落在潔白的床單上,與她的處、子之血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
她驀地想要大笑出聲,此般情景是多麼的諷刺!
「哈哈哈……」
微雨笑得肩膀顫抖不止,滾燙的眼淚都紛紛噴濺而出。
站在羅帳之外的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
水沐月如煙的秀眉越皺越緊,緊到在眉心都擠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種時候,還能大笑出聲,那女人,豈非是瘋了不成?
「公主,你不要嚇壞沐月,你跟沐月說幾句話,好嗎?」
聞言,微雨止住癲狂的大笑,深吸口氣,冷聲說道:「你們都出去!把門帶上!還是說,你們想要看著我更衣?」
「公主,那沐月在門外等你。你要快些,沐月已經好些時日沒見公主了,很是想念!」水沐月應聲走出了房門。
尹黎昕捏了捏拳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銀眸染滿痛苦之色,不捨的看了眼緊閉的紫色羅帳,終是抬步離開了客房。
聽見木門關上的聲音,微雨大出了口氣,一下子癱軟在床榻上,似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連動動手指都會覺得萬分費力。
眼角不斷滾落的淚珠將絲質的枕巾片片打濕,微雨疲憊的舉起柔荑,想要將它們盡數抹去。
小手卻觸及了閻翎侑放在她枕邊的白玉掛牌,她眨著晶瑩的水眸,轉過小臉,眼神被白玉掛牌旁的紫色草類植物所吸引。
這是什麼?怎麼會長得如此像她在現代見過的薰衣草?
她猛然翻身坐起,將一小束神似薰衣草的植物握在手裡,似是又回想起了在陰邑山上怪圈內,與閻翎侑並肩躺在花叢間,仰望星空的點點滴滴。
閻翎侑?對了!她之前好像掉下了池塘,模糊的記得有個黑衣男子將她救起,然後……然後……那人是……
嗚……頭又開始痛了!那些近在眼前的記憶似是就要衝破阻擋,展現在微雨的眼前。
她猛然甩了甩頭,瞧見白玉掛牌的下方壓著一張折疊整齊的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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