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微雨拿著白布,為池玄寒清理傷口。
「不疼!」
微雨拿起藥粉撒上他的傷口,邊灑邊吹著氣,「這藥粉撒上會有些刺痛,但是傷口好得快,你忍忍。」
池玄寒面無表情的說道:「公主,我是習武之人,這點小傷根本無關痛癢。」
微雨一挑柳眉,不滿地說道:「習武之人怎麼了?習武之人難道就不是血肉之軀嗎?不是人生爹媽養的?」
池玄寒一愣,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凝視著小心翼翼地替他傷口上藥的微雨。
「好了!」微雨將池玄寒深藍色的衣袖拉下擼平。
「玄寒謝過公主,告辭!」
池玄寒站起身,對著微雨略一躬身,逕直向營帳外走去。
「吱吱——」
微雨皺眉,什麼聲音?
她循著聲響往帳角望去,一隻黑肥碩大的老鼠正探頭探腦的盯著微雨營帳內小几上的甜點。
「啊——老鼠!!」
微雨驚呼出聲,指著那只黑肥老鼠,一蹦三尺高。
池玄寒猛地止住腳步,瞧了驚慌的微雨一眼。
他默不作聲地拔出腰間的寶劍,抬手對準老鼠一揮而下。
「慢!劍下留鼠!」
池玄寒的寶劍離肥鼠僅一寸之遙,他陡然收住劍勢,神情古怪地看向微雨。
微雨拍著胸口,支吾道:「那個……你別殺它,你幫我把它弄出營帳就好,留它一條生路吧。」
池玄寒皺起了劍眉,這女人對老鼠也有憐憫心?
只見,他一把將寶劍插回劍鞘,伸出兩指,快如閃電地捏住肥老鼠的脖子,將它提在手裡。
「公主,玄寒先退下了,你早些休息。」
微雨心底發麻,絞著衣袖,「一會還有老鼠跑出來怎麼辦?我……我不敢睡覺。」
「那公主想怎樣?」
微雨尷尬地說道:「咳咳……你可以留下嗎?」
「公主,恐怕會招來閒話。」
「你不是我夫君嗎?」
「玄寒這次並不是以公主的夫君身份前來,是皇上任命的將軍。」
「可我……真的不敢睡……」
池玄寒看了眼膽戰心驚的微雨,沒有做聲,提著老鼠轉身走出營帳。
微雨歎了口氣,搓了搓手臂上爬起的雞皮疙瘩,這男人真死心眼,看來,她今晚是甭想好睡了。
微雨蹲在門口,雙手抱著膝蓋,一雙漆黑的水眸,盯著營帳四周到處轉悠,像偵察機似地搜索著還有無其它老鼠的身影。
「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池玄寒毫無波瀾的聲音在微雨的頭頂響起。
微雨吃驚地抬起頭,眨了眨水眸,「你不是走了嗎?」
「我只是將老鼠放遠,好讓它不會再跑回來。」
「噗——」
微雨撲哧一笑,她想到池玄寒冷著一張臉,提著個肥老鼠,還跑了大老遠,就覺得那模樣一定很是搞笑。想來他這輩子一定沒幹過這碼事。
池玄寒不明所以地睨著微雨,他無法理解之前還一副緊張兮兮的小女人,一轉眼就能笑得如此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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