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在閻翎侑大掌中的手輕輕一顫,他的手很大,足可以將她的手包裹的密不透風。
他的手很溫暖,足可以撫慰她心中的所有害怕與擔憂。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給她強烈的熟悉感,總覺得似曾相識。
閻翎侑看著微雨愣愣地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發呆,似是又神遊太虛。
他不滿地挑起眉梢,冷聲說道:「女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想其他男人!」
微雨眨了眨水眸,堆起笑容,「你怎麼知道我在想男人?就不能想其他事?」
閻翎侑不屑地睨著她,「哼,就你那把心事全寫臉上的城府,還騙不過我的眼睛。」
微雨掩去眼底的失落,他若真是尹黎昕就好了。
她的失落卻未能逃過閻翎侑銳利的雙眼,他似是氣憤地用力一捏握住的小手。
「啊——痛!」
微雨吃痛的瞅著閻翎侑冷硬的金色面具。
「你不能把面具摘下來嗎?對著個沒有表情的東西,很不舒服。」
閻翎侑微微一頓,冷聲回道:「看過我真實面容的人,都只有一條路可走。」
微雨眨著漆黑的水眸,傻傻的問道:「什麼?」
閻翎侑從牙縫中蹦出一字,「死!」
微雨猛嚥了嚥口水,小心地問道:「那閻翎殿中人,也沒有一人見過你的真容?」
「是!沒有一人會對你絕對忠誠,能完全相信的只有自己。你不想死的太快,就別動見我真容的念頭。」
微雨吐了吐舌頭,「我還沒活夠呢,不見就不見唄。」
閻翎侑好笑地看著微雨一副很怕死的模樣,真那麼膽小,上陰邑山作甚?
他拖著她的小手,緩緩往前走去。
如鑽石般的夕陽,照射在兩人的身上,熠熠生輝。將一對璧人映襯地有如水墨畫中的瑤池仙子。
「嘶——嘶——」
兩人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聲響,立時頓住腳步,還未及轉身查看。
「啊——」
微雨驚叫出聲,她的小腿被一根活動的綠色籐蔓,瞬間牢牢纏住,籐蔓足有她小腿肚那般粗細,迅速將微雨一把拽離閻翎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