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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起(上) 文 / 雲水吟

    一夢醒來,我真怕自己會在莽原,會在那什麼該死的雲瀾殿,不過萬般尚好,今時我費力睜開雙目,模模糊糊中只見得眼前仍是澧水囚室,而四圍靜悄悄的,只有靈獸長獨自一人,守在榻旁……

    見我恍惚轉醒,麒麟忙是近前查看,此際靈獸長低首眉峰微斂,張口卻埋怨道,「龍衍,你怎麼這就醒了,這才幾時,再睡一會兒,嗯?」

    其實方纔,是他叫那靈麈備下助眠靈丹,強行餵了我三枚,也不知道是到底想讓我睡上多久,而那靈丹入口,我的確是即刻欲睡,再加上這連日來疲累之至,說實話,我真的想好好睡上一覺,可是如今,如今情勢,我睡不著,也不能睡……

    唉……

    一手扶在麒麟臂上,我勉力起身,奈何今時不及坐,靈獸長已然扣於腕上,復又將我摁回床榻,此際他面露寵溺,語帶勸哄,竟是柔聲道,「寶貝兒,再睡一會兒,醒來俱是煩惱事,你就多睡些時日,不要再愁了,好不好?」

    靈獸長言辭懇切,柔聲輕語,此番態度只仿似我與他不是敵人,反倒是情人,而如今一見他這般模樣,我心下真的是焦躁中百般無奈,郁卒下更添愁悶,卻說就是他靈獸長夥同龍溯拔了我一對龍角,如今這廝禍心不除,又來害我江山,可是為何今時今地,他還能若無其事擺出一副情真意切之態?他這是想逼瘋我,真的是想逼瘋我啊……

    我心中恨極,奈何此際澧水下與麒麟對視,除了發笑,我早已不知所措,是該大怒,還是該責罵,是大怒,是責罵又能有何用?

    頹然搖首,聽天由命,拼的是萬里江山,搏的是千年治下,不管如何,我總該相信我自己……

    此際初醒,神思不清,短暫思緒後,我努力按下心頭多少焦躁不安,一揮袖掙脫麒麟之手,悶聲只道,「朕睡不著,也不想睡,朕……」,其實,我本該怒聲責他,可是如今面對這靈獸長,除了不住苦笑,我早已無話可說,唉,就是他所謂的愛,逼得我墮入深淵,受盡侮辱,我,我大概真要錯亂了……

    一時間我背轉過身,片語不發,而麒麟則張開雙臂,自身後一把將我環抱入懷,此際他低首吻在我後頸,又是喃喃道,「寶貝兒,難過就多睡一會兒,本座這就叫那靈麈再取一枚靈丹來,好不好?看你這般心焦不安,本座實在是心疼的厲害……」

    可惡,他說這話還真以為江山在手,尊位既得了?

    氣悶之下,我忽一轉身,推開他去即憤憤吼道,「麒麟,你這麼早得意什麼?如今時局,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朕不想睡,也不需要睡!」

    我一語怒聲,本以為靈獸長又要暴跳,哪料到今時這廝不以為意,他近前復將我攬在懷中,竟仿似萬分好笑道,「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不睡那就再讓本座仔細疼愛一回,嗯?」

    無恥,這廝簡直太無恥……

    言語間,麒麟一手游移於我胸膛,撩開襟口即要探將進來,而我一見他又這般輕佻情褻,不覺竟是「騰」的一下渾身火燙,此際羞惱無措幾番避讓,不得已我憤憤躺下,一把拉過身旁衾被,胡亂蒙於頭上,睡,我睡,我睡總行了?

    真是不瘋也得瘋,遲早我會被他逼瘋……

    得益於助眠丹,儘管我心焦煩躁難以入夢,但此際自麒麟調笑後,好久好久我半夢半醒,明明想要清醒,卻總也模糊,大約真的過了許久……

    不知何時,麒麟終是起身離開,而一當靈獸長離去,我竟真的一夢黃粱,沉沉睡去……

    再醒來仍是神思不清,糟糕,莫不是這助眠丹同那伴月蘭,另還有什麼可怕效用?今時今地,我為何如此昏沉,麒麟他,他到底想要我睡多久?

    朦朧中我睜不開雙目,此一時只感覺榻旁又有來人,而來客輕手輕腳,躊躇許久後,大約是一俯身定定看我,此際他伸手撩開我額際散發,驀然卻歎道,「龍帝陛下,你怎麼就連睡著了都這麼迷人,其實我們族長因為你,他早就發瘋了……」

    這是……?是靈麈麼?他以為我還在夢中?

    靈麈一歎不知所謂,甚至今時,平遠將軍溫熱的指尖描摹我面上,幽幽又道,「羽帝愛你不假,其實我們族長愛你,一點兒都不遜於那羽帝,唉,反正你也不知道,其實就為了能讓你好好睡上一覺,這顆顆靈丹,已然是我靈獸族聖藥極品,萬年都難成其一……」……

    助眠靈丹,我原以為麒麟又要害我,沒想到……,唉,這瘋子簡直不知所謂,唉……!

    靈麈碎語,我聞於耳中,正是心下繁複時,實未料這平遠將軍還意猶未盡,今時他不知我已醒來,竟是恍惚輕笑,又道,「呵呵,不過也是,靈丹什麼的都在其次,那丹鳳帝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不過呢,……,其實啊,在末將看來,早晚有一天,我們族長也會為了你連命都不惜乎……」

    這話……,什麼意思?

    昏沉中我是聽錯了,還是腦袋發糊了,我是青龍帝,是個男人,什麼愛不愛?他們到底還有完沒完?

    煩透了,真是該死的煩透了,今時我本已醒來,卻因這靈麈一番不著邊際之語,弄得難堪,只能繼續裝睡,直待好半晌,我原以為他感歎幾句自會退下,哪曾想今時這廝沒完沒了,平遠將軍又是歎息又是悵惘,最後竟一手捏上我面頰,語出似帶怒意,卻道,「不醒也好,一直這麼柔順躺著,正好也讓我白鹿麈好生看看,反正族長回莽原去了,說什麼幽魔君主突然到訪,也不知是福是禍,哼哼,幽魔君主,幽魔君主,不用說,肯定又是為了你這要命的小妖精!」

    這廝言語益發放肆,甚至說著說著他一俯身,濕熱的唇舌即舔在我面上,可惡!這白鹿莫不是又昏頭了,靈獸長一不在,他就敢這麼放肆?!

    為靈麈唇舌輕薄,這已非是第一次,其實說句老實話,事到如今,對這廝言行種種,我早就連生氣都氣不起來,什麼愛啊什麼喜歡,就是這該死的愛,就是這該死的喜歡,害我害到如今這步田地!我該感到榮幸麼,狗屁!

    靈麈一吻游移我唇上,今時他膽大妄為,甚至已然動手解我衣衫,這……,這太過分了!

    由於靈丹藥效,我總也昏沉,雖然此際感覺真真切切,然不知為何,我還是連睜眼都仿似萬分艱難,而如今這白鹿麈放肆撫摩我面上胸膛,掌心指腹,輕重遊移,直至好半刻,我喉間悶哼,冷冷睜開雙目,只見得這廝一抬首……

    呵呵,此時此刻,我甚至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辭來形容他面上表情,惶恐至極?或許不如說,可笑至極……

    滾,滾,事到如今,我實在沒有力氣再與他計較,都滾,滾得遠遠的!

    靈麈這一攪和,我倒是真醒了,今時抬眼打量四圍,方才看清楚眼前仍是澧水囚室,淺池還是那一方淺池,只不過原先踝上縛龍索,換做了生發之靈,道道禁制,呵呵,換湯不換藥,我還在這澧水三千,囚牢深鎖……

    也許麒麟說的對,醒來不若不醒,沉睡好過萬般,唉,還想什麼啊,想什麼也不頂用,也許今時今地,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枉費心神,甚至此際呆愣愣坐起身來,為靈麈扯開的襟口大敞,我也不知道去整束,發呆,我只知道發呆……

    好久了,囚室內一直無人,那囚室南面角落,當初丹鳳來時為龍漣撞開的水道出口已經被龍溯以層層水靈封堵,再者,四圍精兵沒有,只有生發之靈靈壁一道一道,淺光環繞中,我幾至看花了眼,算了算了,要不,再睡?

    不對,不對啊,難道我真的看花了眼?還是說絕望之中,我已然生出幻覺?為何今時,這本該密不透風的深水之下,竟忽來一陣清風?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知道說神馬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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