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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患難(上) 文 / 雲水吟

    玄天族長接過龍珠,辟開水道後直往南去,而龍溯初是一味困住羽帝,片刻後反應過來,忙是怒喝道,「來人,快給我去追!」

    囚室內一團糟糕,龍漣復作人形後額上血痕蜿蜒,今時小公主茫然跌坐於地,不及我向前扶她起身,定域親王已然仿若瘋狂,他一時喚起重重水浪,借助澧水之勢將羽帝死死逼往囚道深處,一時又朝靈麈大吼道,「白鹿麈,你就算死也要困住羽帝!本王先去追那蒼鷫!」

    而今時鳳百鳴不能強動真力,他只在週身喚起一層護體真火,盡量避免再多靈耗,見此,那平遠將軍自是不敢貿然向前與羽帝對敵,此際他揮劍發令,只叫身側一眾精兵將羽帝團團圍住,靜待水毒發作,慢慢侵蝕炎靈之力……

    龍溯匆忙離去後,片刻又轉道回來,這廝一把扯過癱坐於地的龍漣,惡狠狠道,「死丫頭,你與本王一起走!」

    龍漣為龍溯粗粗魯拽起,此際小公主一副茫然驚恐之態,她抬首一見龍溯凶神惡煞,忙又是喚我道,「皇兄,皇兄……」

    唉!

    她喚我又有何用?

    今時龍漣惶恐,而我實在無力護她在身側,只能出言朝龍溯冷冷道,「白龍溯,這可是你的親妹妹,你若是敢動她一根寒毛,你自己也會不得好死的!」

    我此言意在提醒龍溯,龍漣與他單靈一脈,若是他自己不想好好活著,那就儘管對親妹妹下毒手,而龍溯聞言,自是明瞭其中含意,此際定域親王恨得咬牙切齒,他一揮袖再掀重重浪,頭也不回將龍漣拽走後,惡狠狠留下一句道,「你就看著羽帝死!」

    尚好丹鳳有真火護佑,短時內靈麈等人根本無從近身,只是今時,他身陷澧水囚道,四圍大水本已對炎靈有所損,更何況如今又有水毒入侵靈脈,時時刻刻俱在消減他真力……

    赤火驕陽,都是因為我,才會被這深水所圍,而今時羽帝為保存實力,不得已已被逼入囚道深處水牢中,而我自囚室中遠遠望去,只見得丹鳳四圍火靈壁大盛,靈麈與身側一眾將士俱退於三丈之外,只敢遠遠對峙,只怕離的近了,陽炎炙烤,他等性命亦會不保。

    大戰之後,我所處囚室內一片狼藉,原先囚室外靈壁破散不成形,而這澧水所駐侍衛只怕大多俱嚴陣以對羽帝,反倒是我身側,今時無幾名守衛,也許他們只當我為水靈鎖所困,早就逃不出這方寸之地。

    是啊,我的確是被困死此處,就算如今真無一人守在我身側,就算方才為龍漣撞開的水道不再被靈壁禁制,我竟也無從可去!不過現在,我逃不逃得出去已是次要,更重要的是丹鳳,他為救我身陷險境,甚至今時,他就在離我幾牆之隔的囚道深處,可是我,我除了呆呆坐在這囚室裡,就連去見他一面都無能……

    再說,這水毒初時性緩,但隨著靈脈遊走擴散,會愈發加劇,如今丹鳳真火靈尚盛,靈麈等無從奈何他,但是一旦今日黃昏過,陽炎減弱,水毒會不著痕跡深入他臟腑靈源,他這毒不解,要不了兩三天,性命岌岌可危……,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在這兒等死,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有一毫差池……

    玄天族長一去,只要能將訊息順利傳與龍閣大學士,那不管大學士是否相信蒼鷫所言,一旦他見得碧玉龍珠,無論如何總該入朝起兵,前來澧水一探,可是,我就怕這其中時間不夠,又怕玄天族長途中再有何波折,羽帝他……,他一身炎靈,千萬不能有長時所耗啊……

    數個時辰已過,雖說此地深水不辨晨昏,但莫名而來的寒涼愈盛,也許外面早已是黃昏日暮,而這數個時辰來,我不斷嘗試掙脫縛龍索,甚至為了脫身,直恨不得要剁了自己的腳!可是,可是今時這該死的水靈鎖非但一毫不見鬆動,甚至隨著我掙扎,因週身靈脈反噬,反叫我掙脫愈加困難,該死,該死透頂!

    我心底焦躁,雙手纏握於縛龍索上,已經毫不得法,而那囚道中精兵侍衛仍死死守在水牢外數丈遠,不敢離去,亦不敢近前,直至黃昏三刻,日暮沉靄,那方才為丹鳳重傷的白鹿麈才敢略略退開。

    今時這平遠將軍一手摀住血流不止的左肩,進的囚室就見我雙手與右踝血痕淋漓,縛龍索交碰叮噹作響,他當下大吃一驚,脫口即問道,「龍帝陛下,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明知道這水靈鎖若沒有定域親王親自催靈,是根本打不開的,你知不知道你掌心踝上都是血!」

    關他屁事!

    卻說我本已是躁鬱萬分,今時聽得他一語,竟忍不住暴跳如雷,一時更是高聲喝道,「朕要見羽帝!」

    我一語出,白鹿顯然一愣,今時他好似不認識我一般將我上下打量,片刻後,竟是好生古怪道,「龍帝陛下,羽帝週身有真火護佑,他的處境可比你好多了,你現在與其擔心他,還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呢……,其實,末將已經遣人去莽原傳訊了,也許今夜,族長大人就會親臨澧水。」

    靈麈此一言不鹹不淡,平板語氣中總仿似帶著幾分酸意嘲諷,這該死的東西,他竟然迫不及待傳訊與靈獸長?萬一麒麟真的今夜趕來澧水,那鳳百鳴豈非是必死無疑?!

    簡直糟透了!

    如今那玄天族長一處還懸而未決,這處白鹿麈訊息已傳,這可怎麼辦?

    我覺得自己根本就無從冷靜,我想不出一毫辦法,憂急時竟不覺朝這白鹿大喝道,靈麈,你怎麼可以這般落井下石?!」

    此時此刻,我真是混亂到言語顛倒,卻說白鹿這叫什麼落井下石,其實以他立場,他不就是恨不得羽帝早死早好,恨不得我一輩子被靈獸長囚困,永世不得翻身麼?我,我真想掐死這廝!

    其實自我被囚以來,這白鹿縱有些古怪,總還算溫和守禮,而今時他被我幾番遷怒大吼,面上不覺有些慍色,此際這廝見我情緒激動,竟是顧不及退去療傷,他近前朝我一挑眉,嗤聲直笑道,「龍帝陛下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連話都不願多說,想不到這一見了羽帝,整個人都好像變了,這生起氣來,就跟當年在陌陽關一般」,白鹿言至此,語氣益發尖酸刻薄,而我今時方聽他提及陌陽關,尚未及發怒,卻已被他扣住手腕,這廝大膽放肆,下一刻竟是一笑貼於我面前,意味深長道,「龍帝陛下,還記不記得當年,你身披朱羽鳳紋袍闖入陌陽關,還非要在末將面前百般狡賴,說什麼自己與羽帝一毫無關,呵呵,其實那時候就是老情人了?那時候,羽帝為了救你,一句不合當即縱火連雲山,該死,好像當時他也是一劍釘在我左肩……」

    白鹿自言自語,一時竟仿似陷入當年回憶中,更可惡此際他愈加湊近,片刻後竟是放肆湊於我耳邊,故作玄虛道,「當年羽帝沒能救走你,最後你是被族長大人帶回莽原的?哈哈,龍帝陛下,這還真不是末將放膽胡說,在我看來,你這次十有**又要被族長大人帶回莽原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yy鹿就是一個酸狗腿==

    陛下對小鳥有愧,急的都恨不得剁自己的腳了tat

    禽獸長……,這bt馬上又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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