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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8、僵持 文 / 雲水吟

    一連幾日未見龍溯返抵澧水,大約因羽帝發難,他必是忙於應對,焦頭爛額,而我身處囚牢,不聞外事,此際心中憂急不安,絕不下於龍溯丹鳳,只道丹鳳知我落於龍溯麒麟之手,此番親來我水族,若他以外族君主身份,在我水族朝中宣稱我為龍溯所害,下落不明,那我朝中必定大亂,若真能鬧到諸臣去汲月潭查探我行蹤,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可是,怕只怕龍溯對羽帝親臨已有應對,若是他先行將羽帝攔在朝外,又編排出什麼水羽禍事,到時候丹鳳被動,反被疑為別有用心,這可就真是大大的不妙了……

    連日來,我憂心歸憂心,但有隱石在側,每每夜深守衛稀少時,我即尋思借隱石之力,逃亡澧水之外,奈何幾日來,我隱遁形跡,就算避過囚室外守衛侍從,但無論如何總也不能越過水牢外最後三道禁制,往往深更半夜,我裝作榻上安寢,實則卻有得多少時光耗在那三道禁制之上……

    是日午夜,我見靈麈退去囚室門外,忙是將榻上錦被鋪陳,借那隱石之力愈往外行,我穿過囚室門邊數道靈壁,又是止步於水牢外第一道禁制,此際有隱石護佑,我固然放心穿於侍衛看守之間,奈何妄動靈息,幾番與禁制相抵,終難保會暴露形跡。()

    今時,我盡量不著痕跡喚起水靈息,奈何可憐的幾乎不到一成的靈力讓我根本無從與龍溯加諸的水靈禁制相抗衡,甚至於連夜來數個時辰枉自努力,最後終究是無果,而今夜已是第五夜,我立在水靈禁制旁,幾番努力幾至絕望,正是垂首憤恨時,倒未料那遠處正行來數名守衛……

    他數人駐足於我身前靈壁,為首二人一為靈獸族靈麈副將,一為龍溯麾下近衛首領之一,不妙,莫非他們發現了靈壁異動?見此我心中一緊,正欲不著痕跡先往囚室而去,倒不曾想此際我尚未行得幾步,卻聽得此二人扯起閒話來。

    閒言碎語我本無意聞聽,只不過今時他二人提起日前泱都情勢,我倒不由得豎起耳朵,凝神辨聽,可是我方一停步,只聽得他二人略微提起羽帝,那靈獸族副將即噓聲道,「小心,族長大人交代過,不要在囚牢內妄談外界形勢,你都不知道龍帝陛下有沒有睡著……」

    「哎,陛□處囚室之中,離這裡好生遙遠,我等言語,他又如何能聽到?」那靈獸族副將謹小慎微,而龍溯手下近衛首領,我以往似乎也見過幾面,大約該喚作泃螟的,倒並不十分在意,此際他一笑打斷那靈獸族副將,卻閒閒問道,「猶獰兄,你若真不放心,不妨去囚室外仔細查看,呵呵,你說現在,陛下他是在淺池中養神呢,還是在床榻上安眠?」

    這廝怕也是無聊到極點,大半夜的,卻拿我一介囚徒充做談資,而我本欲待他再說些泱都情勢,一時並不曾離去,哪料到今時那靈獸族猶獰聞此,當下笑得意味深長,接口竟答道,「哈哈,龍帝陛下在水中也好,在榻上也罷,都不是一般二般的嫵媚**啊,嘿嘿,莫非這幾日族長大人不在,定域親王又忙著應付羽帝,美人兒說不定寂寞得很呢,這一連幾天,白日裡也常常臥在榻上,嘖,那眉峰輕顰的委屈模樣,看了可真叫人心癢……」

    不知輕重的混賬,竟敢如此放肆?

    今時我一聽這猶獰所言,當下氣悶,奈何身無靈力,又出手教訓不得,一時只欲急急脫身,只圖個耳不聽心靜,誰料想我方移步前行,那泃螟不知怎的正好攔在我身前,差點與我撞個滿懷,尚好我及時止步,方不至於暴露行蹤,只不過一時間,他二人並肩行於這狹窄的囚室過道,卻將我此行去路阻個嚴實,真是可惡!

    泃螟見那猶獰說的輕佻,當下倒有些惶恐,按說無論如何他也是我水族族裔,此際聽得外族之人肆意調笑於我,總該有些反應,誰料想今時一開口,這廝竟還不抵那靈獸族的混賬,他言出卻笑答道,「陛下這哪是寂寞啊,該是那天晚上車攆裡,被親王殿下疼愛狠了,你看他下車的時候,連站都站不穩,天啊,親王殿下真該讓他自己走幾步……,哦,真是要命的老天,猶獰兄,你可不知道,從前我隨親王殿下入宮,也曾見過陛下幾面,雖然從沒見過他發怒,也沒見他說過什麼重話,但陛下……,那是何等的尊貴冷情,想不到啊,真想不到他高高在上的真龍至尊,有朝一日竟會被左一個,右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還這麼的……,這麼的**蝕骨……」

    簡直是放肆透頂,身為臣下,又怎可妄談這般荒唐情事?!

    今時我是脫不開身,只恨不得摀住耳朵不聽這等污言穢語,奈何此際,這二人愈談愈是得勁,那靈獸族猶獰甚至還故作神秘道,「哎,那夜在車裡,據說龍帝陛下都快被定域親王弄哭了,我們的那位白鹿大將軍,一夜守在車外,一張苦瓜臉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怕是聽的心兒肝兒都碎了,唉,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妖精禍水,據說羽帝為了他,星夜趕至泱都,當天就差點沒把離燈湖給抽乾了,我說兄弟,這等驚世尤物,我們還是少看幾眼,少說幾句,萬一哪天你們那位瘋狂的親王殿下突然出現,或是族長大人莫名其妙回來,我等怕是連小命都要不保,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去囚室外老實守著,莫要到時候真出了什麼狀況,你我實在擔待不起。」

    猶獰話音落,泃螟點頭以示贊同,而我本以為至此,他們總算要結束這等不堪對話,實未料此刻,那泃螟竟還仿似意猶未盡,又是感歎道,「真是想不通,我原以為這世上絕色,莫過於嫵媚妖嬈的女子,誰曾想那日我隨白鹿將軍衝進囚室,方一看到陛下**自水中而出,當時他衣衫緊貼身軀,光是一眼見得那胸前兩點朱紅若隱若現,我就好像被熱血沖昏了頭,連走都走不動了……,唉,若是我泃螟此生有幸,這等尤物能張開雙腿,讓我好好享受享受他那**秘處,哪怕只一夜,只一次,我死了都心甘……」

    放屁!簡直太不像話!

    聽得此二人一番淫褻之詞,我甚至都生出一頭撞死之心,今時我急急穿行於囚室窄道,入得那室內,即一頭蒙於榻上,實在太不堪,太不堪了!我從來沒有過對自己這般厭惡過,卻說今時今地,我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怎麼這一眾人等口中,俱道我妖精禍水,俱道我媚色惑人,我……,我從來沒有過這樣……

    當夜,我一人蒙頭於錦被中,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直至良久,我在自怨自艾中好容易昏沉睡去,誰料想清晨甫一轉醒,尚是朦朧惺忪之態,我竟發覺有人死死箍在我腰側,此際來人見我醒來,當下埋首於我頸間胸前,肆意親吻,嗤聲直笑道,「妖精,幾天沒見,想不想本王?本王可是想死你了……」

    龍溯?他怎麼回來了,羽帝怎麼樣了,朝中又怎麼樣了?

    我當下焦急,許是面上亦露出些許憂色,而龍溯一見此笑得更為得色,此際他近前一口咬在我唇上,一吻好生淫褻放浪,他當下探手撩開我衣襟,縱聲笑道,「皇兄,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情勢如何了?哈哈哈,不妨實話告訴你,這次靈獸長與羽帝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靈獸長進退於南嶺嘉迎之間,焦頭爛額,皇兄,你說奇怪不奇怪,其實當年我也曾與那羽族金翅交過手,按說他治軍嚴謹,進退有度,呵呵,哪料到這次南嶺之爭,詠王跟不要命似得,三天之內差點沒燒光整個南嶺邊關,哈哈,麒麟這次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騎虎難下嘍,哈哈哈哈……」

    龍溯笑得張狂,他一手探入我衣襟,又故作玄虛道,「哦,還有那對你癡心一片的丹鳳帝,呵呵,怪就怪他姐姐給你扣了頂大綠帽子,那魚蘭公主真身是尾小白豚,鴻妃娘娘又不辭而別……,皇兄,你猜現時朝中諸臣經由臣弟點撥,都以為什麼?他們都以為這次羽帝是乘你汲月潭清修,故意前來泱都滋事,呵呵,若是再等時機成熟,就算朝臣知道你身不在汲月潭,不知所蹤,那臣弟也可以順水推舟,做幾番假像,我就一口咬定是那鴻妃敗露了醜事,是她害你的,害你不見了蹤影……,哈哈,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兄,你身後無嗣,若按我水族律典,這皇位必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哈哈哈哈,來,先讓本王好好疼愛一番,過不了多時,本王就帶你重返碧泱宮,做我的皇后娘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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