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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動 文 / 雲水吟

    金鸞身形一滯,他本是俯身直視於我,幾許鬢髮正是垂落於我面上,絲絲縷縷,此際如歌王面色複雜,他一把捉住我手,低聲道,「龍衍,你可是在誘惑我?」

    而我今時大約真的是酒令智昏,一時偏過頭去,竟是不置可否,金鸞愈加近前,他一手攬過我肩,於我身旁坐下,如歌王低首輕吻我耳畔碎發,連聲絮語,「龍衍,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喜歡我麼?」

    我聽他如此直白,一時心跳不穩,反應過來只想側身而起,奈何金鸞一手拽住我衣袖,直將我拽回床榻,他聲聲問道,「龍衍,你喜歡我麼?」

    若在平日,我必是不知該如何作答,而今仗著些酒意,心亂如麻更兼無所禁忌,被他問得多了,竟不覺回首笑道,「喜歡啊,自是十分喜歡」,未料話不及完,金鸞立時將我擁在懷中,他熾熱的吻落於我面上,唇上,我下意識方要掙脫,如歌王卻收緊攏於我肩側的手臂,只道,「別動,讓我吻你。超速」

    他語氣強硬又仿似滿含懇求之意,聽在耳中實叫我不知所措,閃神間為他覆上雙唇,我不是不知推拒,亦不是不知這樣欠妥,然而心底猶疑,一時任他所為,舌尖輕啟雙唇,探入口腔而來,幾番追逐,幾番嬉戲,直叫酒醉後的我益發神思不清,正是纏綿溫存時,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急促之聲,只聽得錦鯉高聲喊道,「陛下,你可在內?」

    錦鯉這一聲陛下,直叫的我一陣心驚,我立時欲要起身應答,奈何卻被金鸞緊緊扣住手腕,如歌王愈加俯身,直將我壓於床榻之上,唇舌交纏,更叫我無從言語,正是焦急不得法時,門外聲息愈大,不想下一刻,錦鯉竟然不等我答話,破門直入。超速……

    我昏沉中只知推開金鸞,勉強坐起身來,而錦鯉進門後,好一會兒死死盯著我與金鸞,滿面的不可置信,如歌王於我身旁笑意盈然,並不言語,而樞密使大人面色陰沉,片刻竟是上前欲要扶我起身,他口中只道,「陛下,你喝醉了。」

    又說我醉了?!

    我心下頗有些鬱悶,不覺皺起眉頭,擺手朝他道,「朕何時醉了?不過與如歌王少飲了幾杯,尚未盡興,錦卿若有要事便講,若無,就先退下吧。」

    然而未及我話完,錦鯉面色更是不善,他急急打斷道,「陛下!」

    我被他叫的神思恍惚,回過神來不覺面色一沉,而錦鯉見此又低下頭去,卻是悶悶道,「夜色已深,陛下該擺駕回碧泱宮了。超速」

    臨近午夜,池月東昇,時辰的確不早,我側身與金鸞相視,只見如歌王滿面挽留期盼之色,一時腦中昏沉,心下不忍,竟朝錦鯉道,「日前朕與如歌王久別重逢,尚未得空一敘,今夜月明風清,良辰美景,我二人自該是把酒言歡,不醉不歸,樞密使大人若是無事,早些回府歇下吧。」

    我話音剛落,錦鯉面上驚色愈重,他向金鸞投去狠狠一瞥,轉身又要向我進言,只道錦鯉伴我身側已是多年,此際樞密使大人不開口我都知道他要說些什麼,不及他言語,我卻搶先挑眉沉聲道,「還不退下?」

    錦鯉無法,這才悻悻而去,他臨走時恨恨將門扣上,聲息之大直叫我心下又是一驚,回過神來只見金鸞於一旁笑得古怪,如歌王不住搖首,竟是故作咋舌道,「好厲害的錦鯉大人!」

    我知金鸞喜愛打趣,當下搖首輕笑,此際窗外清風徐來,酒意倒不覺散去幾分,我扶榻起身,頗有些訕訕朝金鸞道,「金鸞兄,時辰確實不早,我也該回去了,你早些歇息吧。」

    不想我此言既出,金鸞卻是面色一變,他立時近前攬過我去,直問道,「你不是說不醉不歸嗎?現時怎的又要走?」

    我一時想要退開,奈何身後即是床榻,退不過幾分竟又踉蹌倒下,金鸞立時傾身而來,我心下一急,忙一手抵於他胸膛,搖首道,「金鸞兄,這樣不妥……」

    金鸞握住我手腕移至身側,他勾起唇角,似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只笑問道,「有何不妥?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有何不妥?」

    許是我業已心動,推拒之言卡在口中,竟是無從駁起,而金鸞湊近身來,貼於我耳邊,他柔聲細語,卻道,「龍衍,就當我們都醉了,可好?」

    他揮手榻旁帳幔垂落,燈燭之光幽暗,我不知是被蠱惑了,抑或是心底本就希望如此,待到他溫熱的手指解至我衣袍襟帶,我當下心跳不穩,氣息急促,心中竟不知是何感覺,只知一把扣在他腕上,「如歌,我……」

    金鸞俯身吻於我面上,柔聲安慰道,「龍衍,別怕,我不會讓你難受的……」

    我平素□淺淡,亦並非不知情愛之事,更兼此一年來輾轉落難,又屢遭羞辱摧折,於情事竟已心生畏怯,落難時為他人按於身下,每每恥意環繞,胸中怒憤難言,而今與金鸞這般糾纏,羞慚仍是羞慚,不安依舊不安,卻是一毫怒意也不覺,相反,竟仿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心情,莫非,我竟是愛上他了?

    金鸞解開我層層衣物,外袍直至褻衣,溫熱的手指觸於我胸膛之上,直叫我一陣輕顫,他生恐我不適,綿密的吻立時落下,如歌王溫言緩語,只不住道,「別怕,沒事的……」

    若說不怕卻也是假的,但他如此關懷備至,卻又叫我生出些鬱悶情懷,我略略仰身,偏過頭去,脫口竟道,「我又不是女子,有什麼可怕的?」

    此言既出,我頓感不對,奈何不及收回,如歌王已是笑得促狹,他湊於身旁,輕咬我一側耳垂,竟出言調笑道,「?龍帝陛下這是嫌我太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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