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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返[上] 文 / 雲水吟

    麒麟將我軟禁於雲瀾殿中,不覺已是數日,這廝夜夜強逼我與之歡好,興起時每每貼於我耳邊,憤憤問道,「本座與那鳳百鳴,哪個好?」

    我次次俱被他逼迫至神思昏沉,張口總不知該答些什麼,數度不堪糾纏,偏偏這靈獸長還樂此不疲,事畢,他莫不是將我摟在懷中說些肉麻情話,便又是百般撩弄,直至我低聲哀求,方得片刻清靜。超速

    如此這般夜夜荒唐,日日昏沉,每每午夜夢迴我俱是心頭大駭,冷汗淋漓,也不知那天祿公主可曾回得泱都,也不知如何才能擺脫如此境地,沉下心來,竟是愈想愈是糟糕。

    且道麒麟明知天祿若回到泱都,勢必會與龍溯提及我身在莽原,如何還這般坦然叫他妹妹回去,莫非他真是狂妄自大到認為我水族無人,還是說……,還是說龍溯,我的親弟弟竟與他有什麼苟且?

    思及此,我心下一寒,下意識便搖首摒去此念,奈何再如何告訴自己不可能,這可怕的念頭卻如同野草一般瘋長,細數起來愈發迷霧團團,令人費解。

    再說雲瀾殿外叢生之伴月蘭,此物受麒麟生發之力催化,朝生暮死,午時花開吐苞,鎖靈之效大盛,而我恰恰是午時靈力受制稍稍緩解,無奈方提息走出雲瀾殿,卻又被漫天散落的牙黃蘭朵所圍,四肢酥軟甚至都走不出這蘭草叢,更可惡此物除卻鎖靈,尚有催情之效,三日前我以青芒作杖,好容易踏出雲瀾之圍,不想週身情/欲叫囂,又正逢凌雲宮御林軍週遭逡巡,一時進退維谷,簡直是難堪無措到極點。

    到最後,也不知靈獸長自何處而來,而我一見他,不覺間竟鬆下一口氣,奈何這廝見我癱軟於地,面紅耳赤的可恥模樣,止不住搖首輕笑,卻又將我強按於那湖岸邊,幾番狎弄,直逼得我羞憤至極,幾欲求死。超速

    時日愈長,我心底愈慌,那日夜未深,麒麟又來相擾,今時卻不知何事,這靈獸長心情大好,於那草木靈燈下,直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開口竟調笑道,「夜夜夜深,龍兄這般獨坐燈下,可是等本座等得心焦?」

    只道連日來,我屢屢為他戲侮,今時聽得這般調笑,竟仿似已習以為常,縱他再如何出言無狀,依舊冷然以對,而麒麟見我不理不睬,卻又將我攬於懷中,正要親吻撫弄,我心下一急,立時起身將他推開,胸中猶疑煩亂,開口卻只問他道,「貞兒回泱都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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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未料及我會突然問起天祿,反應過來卻是吃吃笑道,「龍兄真是掛念的多,貞兒她今日剛剛啟程」,他說著近前將我扯過身去,卻是與我對面相視,又道,「我這妹妹刁橫,是不是給你添了許多麻煩?」

    聞言我心下不住苦笑,只道他這妹妹何止刁橫,與我添的又何止麻煩,只怕如今我這一身大禍俱是當初莽原求親,因這天祿公主而起,而現時既是提及鼎貞,我心下又不由念起龍溯,日前腦中生出的可怕念頭一度徘徊,直叫我幾欲開口詢問靈獸長。

    我心中百轉千回,尚不及答話,不想麒麟倒於一旁先歎起氣來,他微微搖首,開口卻問道,「本座聽聞貞兒於泱都任性妄為,若非龍兄及時相助,差點就性命不保,不知可有此事?」

    想來我離開泱都之際,龍溯與鼎貞應是一團糟糕,大約是屢生口角,天祿公主這才歸寧省親,如此說來,碧海明珠一事麒麟縱是不知全情,必定也有所耳聞,可恨他今時將我囚困於凌雲宮,日日折辱,此刻倒還有臉來問我此事,思及此,我一時怒極反笑,張口不覺冷聲道,「莫要提貞兒任性妄為,她縱是再無狀,又怎比得上你靈獸長胡攪蠻纏?」

    而麒麟知我心中怒意,此際倒笑得開懷,他一把拽過我手去,竟是厚顏道,「那是因為本座比她更愛你啊。超速……」

    簡直是不可理喻,每每與他言語,到最後俱是不知所云,連日來如此困頓,我早已是心身俱疲,實是不願再與這廝打啞謎,我抬首挑眉,沉聲問他道,「鼎華,貞兒此去泱都,你就不怕龍溯知我行蹤,泱都發難?」

    不想麒麟聽我此問,竟是半晌無言,半晌後他搖首輕歎,卻對我道,「龍衍,你繼位稱帝千餘年,外界傳言莫不道青龍帝冷酷無情,獨對一雙弟妹疼愛有加,只可惜,你對你自己的弟弟太不瞭解……」

    他話音剛落,我頓時如墮冰窖,渾身發冷,反應過來竟又被這廝攏於懷中,這靈獸長低首埋於我頸間,只不住喃喃道,「龍兄,你可知這世上只有本座愛你最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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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麒麟難得沒再逼我行那歡好之事,他言盡於此,只在一旁陪我徹夜枯坐,而我生長於帝王家,縱是再遲鈍愚蠢,也該明瞭他話中含義,思來想去,實不知何處虧待了龍溯,莫非就因為鼎貞一事,他竟至於勾結外族,欺君罔上?

    翌日晨起,麒麟只在我面上輕吻,他轉身方要離去,卻又折返回來將我擁入懷中,開口溫言軟語,直道,「安心陪我一輩子,可好?」

    我低首苦笑,直待那靈獸長出得雲瀾殿,胸中悲哀遠大過憤怒,不覺憑欄遠眺,又見得四圍遍地伴月蘭,一時煩悶至極,竟至於週身脫力。

    且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伴月蘭鎖靈雖厲害,卻彷彿對靈獸族族人絲毫無礙,不知是他們天性與伴月蘭相抵,還是說另有他解,而這偌大雲瀾殿空闊寂靜,麒麟大約害怕橫生枝節,只在我身側留的數名婢子,那些婢子生恐靈獸長怪罪,平素連一句話也不敢與我多言,我若是想從她們口中探詢一二相關事宜,只怕無望。

    然而即便如此,而今我已是走投無路,已不願放過任何一絲希望,正是喚來身側侍婢相詢,奈何不及我開口,那婢子已是跪伏餘地,語帶哭腔,「龍帝陛下莫要為難奴婢,我等什麼都不知道。」

    雖說我已料及會是如此結果,但眼見這她這般姿態,不由長歎一聲,方要揮手著她退下,不想此際,只聽得殿外喧嘩,竟是有人闖入雲瀾殿來,我心下一驚,忙起身上前查看,卻只見鼎貞不知何處而來,這天祿公主一把拉過我的手,只急急道,「皇兄,快些跟我走!」

    我糊里糊塗隨她一路直往雲瀾之外,只道日近午時,四圍伴月蘭馬上就要花開,我心下焦急,開口方要與她言及此事,而天祿公主大約已知其中因由,此際她閉目凝神,週身絲絲靈息環繞,正是那牙黃蘭朵吐苞時,只聽得她喝一聲「退」,蘭朵竟然自行合攏,花勢萎靡,見此我心中大喜,而天祿公主收斂靈息,回首又朝我道,「皇兄,離了這伴月蘭,你靈力尚需三天方能完全恢復,雲瀾殿外御林軍太多,還有我阿哥加諸的靈璧,方纔我強行闖入殿內,已經驚動了侍衛,現時不如先尋個地方躲一躲……」

    她說著又拉過我手,順著山徑一路七拐八彎,好容易躲過巡邏的兵士,試了好幾道路線,奈何每次俱被靈璧所阻,這天祿公主一時氣的直跺腳,口中直罵靈獸長過分,而我到現在尚不知到底是何狀況,只不著痕跡抽回手來,開口問她道,「貞兒,你日前不是回泱都去了麼?」

    而鼎貞聽我此問,一雙眸子直直看向我,目光複雜,片刻,她搖了搖頭,皺起兩道嬌俏的柳眉,只道,「都怪我阿哥,他居然囚禁你?!若不是那日我在山亭見到你們……」,她說著更是不住搖頭,又道,「我昨天啟程回泱都,好容易瞞過騶虞,半路跑了回來,既是皇兄有難,我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我聞言心中略感寬慰,回過神來卻更覺尷尬,而鼎貞依舊直直盯著我看,她粉面一陣泛紅,忽而又道,「我阿哥一時半會兒還不知我半路折返,皇兄要不先與我去那公主寢殿避一避,也好再作打算。」

    且道這凌雲宮她自小生長,自是熟悉萬分,而如今情況,我只有一切聽她,只盼真能躲過三日,待我靈力恢復也好直奔泱都,而鼎貞見我首肯,正是從前帶路,穿過鬱鬱森森叢叢林木,不消片時,果是到得公主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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