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水靈一路往前,穿過高高低低莽莽林木,忽然間眼前一片開闊,那大湖水光粼粼,千波迭蕩,我一時恍惚,竟仿似自己已回泱都,好容易定下神來仔細看,卻見這湖邊建築與錦瀾殿一般毫無二致,就連那殿外風和軒似乎也有模有樣,活脫脫就是錦瀾殿的複製品。超速
我心下大驚,按說這凌雲宮地處懸崖峭壁,在此費勁心力要建起一座水族宮殿,難度之高幾至於難以逾越,麒麟此舉究竟何意?
沿著那湖岸來回踱步,湖風爽冽,我心中卻是費解萬分,眼見夜色愈深,我又怕今夜遇不見靈獸長,正是往回疾行,奈何卿雲殿不比這大湖,有水靈指引,我行不過幾處棧道,竟是暈頭轉向,腳下走了許久,仍不見卿雲殿所處何方。
正是郁卒間,不遠處山亭旁但見幾名靈獸族侍衛巡崗,我有心詢問,奈何身份尷尬,張口卻不知如何問話,數度躊躇,倒先被他們發現行蹤,那幾名侍衛甫一見我,大驚之餘竟是張口結舌,卻喚我道,「親王殿下?」
親王殿下?
從未聽說過靈獸族有什麼親王殿下,此話又從何說起,我心下大惑,不由略略皺眉,那多嘴的侍衛卻又道,「公主方纔還在此獨坐靜思,現時大約回寢宮去了……」
他不說尚好,這一番言語卻更叫我毫無頭緒,我且按下心中諸多迷惑,略略點頭,開口只道,「無妨,靈獸長邀約,我正是欲往卿雲殿,不想半途為這莽原月色所誤,竟不辨前路……」
那侍衛機靈,一聽此言,立時便揮手替我指路,我頷首致謝,剛是轉身離去,卻聽得身後竊竊私語,竟道,「公主方從泱都回來不過幾日,想不到定域親王這就追來了。超速……」
公主,莫非卻是鼎貞?
只道自離燈湖遭遇幽無邪,我離開泱都這段時日便屢遭摧折,今時方得片刻喘息,忽而念起龍溯與鼎貞,卻更覺頭疼,若是方纔那些侍衛所言不虛,想必此際天祿應也在莽原,奈何奇怪的是靈獸長在我面前竟絲毫未曾提及此事,更怪的是那幾名侍衛為何一廂情願,又將我誤認作定域親王?
我本欲明日啟程回泱都而去,不想今宵夢多,竟是一個個謎團不解,思慮間腳下生風,倏忽已至卿雲殿,那殿前婢子見我推門而入,忙上前侍奉,而靈獸長不知有何要事纏身,仍是不見蹤跡,我心頭煩亂,獨倚於那錦榻旁,不過盞茶時光,竟睏倦睡去。
睡夢中甚為不安,一時龍溯,一時鼎貞,一時泱都,一時莽原,凡此種種俱混於一處,繁雜無端,而我正是半醒之際,竟忽感唇上溫熱,不知有誰俯身親吻,幾番廝磨,進而探入口中糾纏,我頓時心頭怒起,奈何神思不清,昏沉間竟連睜開雙目也甚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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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既白,晨起時分,我昨夜本是倚在榻旁,今時醒來卻安於榻上,甫一看週身衣物完好,就連冠帶亦算整齊,一時憶起昨夜情境,倒仿似荒唐一夢,風過無痕。
我心下猶疑不定,忙喚那隨侍婢子近前詢問,奈何待那侍婢恭敬立於我面前,我張口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半晌只道,「昨夜靈獸長可曾來過?」
那侍婢垂首行禮,卻答夜半時分麒麟的確來過,只不過靈獸長大人見我安寢,並未相擾,不想她未及言畢,麒麟正是一手推開殿門,笑吟吟向我走來,我見靈獸長面上坦然,忽而念及自己心中所思,不由一陣面紅髮燙,所幸他並未察覺我神色不妥,張口逕自道,「錦瀾迭蕩千波起,卿雲幾度暗香來,昨夜月色旖旎,不知龍兄可是一宿好眠?」
他這話問的隨意,奈何我聽在耳中卻頗覺有異,驀然又憶起昨夜尚不知與誰唇舌交纏,一時慍怒,只略略點頭,張口卻向他道,「有勞麒麟兄掛懷,莽原月色迷離,昨夜朕獨行於凌雲宮中,月下竟仿似回到了錦瀾殿,千波迭蕩,風和陣陣,直叫人難辨真幻。超速……」
而麒麟聽我此言,面上一驚,又見我一雙眼睛正是打量於他,瞬及便斂下眉間訝異,剛欲開口,不想我卻搶先一步道,「大約是朕久離泱都,思歸過切,竟至於生出幻覺……」
話音剛落,麒麟顯然未料及我會有此一說,他面色複雜,半晌無言,一時間頻生尷尬,我垂首略略整理思緒,開口明言道,「麒麟兄此番盛情恩義,龍衍銘感五內,只不過如今我傷勢已近痊癒,實在不便久留,正是要與你道別,今日卻該啟程回去了。」
不想我此言既出,靈獸長竟是不置可否,他面色頗有些黯然,只幽幽歎息道,「你終是要走的……」
這話說的蹊蹺,我實是不解其意,抬首與他相視,卻發現這靈獸長目光端的是含情脈脈,纏綿不已,我一見心驚,方覺現下氣氛過於曖昧,正是欲下床榻,未料陣陣暗香襲來,我手腳俱是酥軟,腳尖尚未及地,竟復又軟倒於榻上。
而那一旁婢子靈巧,見此情景,忙轉身退下,毫無聲息,我心下難堪,只想立時起身,不料麒麟本是立於遠處,此際卻倏忽近前,他掌心溫熱,正是一手攬過我去,驀然間我二人身體相依,竟叫我渾身一顫,驚惱之餘忙欲掙脫他手,不想幾番糾纏,卻更往他懷中依去。
麒麟俯身貼於我耳邊,柔聲輕語,「龍兄可是身體不適,想來泱都路遠,你現時這般模樣,又怎生經得起顛簸勞累?」
他離得太近,言語又如此曖昧,直叫我面紅耳赤,氣息不穩,無措之下只知不住道,「無妨,泱都再遠,亦不過盞茶時分……」,不料話未及完,這廝按於我腰際的手來回游移,他益發湊近,卻又道,「龍兄怎麼抖得這麼厲害,莫不是傷勢反覆,卻怪我昨日瑣事纏身,未及替你化去最後一息滯血……」
他說的好似誠懇,手下動作卻益發放肆,那五指輕移,於我胸口幾番撫弄,下一刻竟撩開衣襟,探將進來,溫熱的指腹觸於光裸的肌膚上,竟叫我止不住一陣輕喘,再抬首又見麒麟面上意亂情迷,我頓時羞窘萬分,方要掙扎,不想驀然間神思昏沉,幾番無謂的動作過後,這靈獸長倒將我摟得更緊,我一時焦躁,出口直喚他道,「鼎華,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麒麟聽我喚他鼎華,手下動作一滯,而我垂首喘息,急忙扣於他腕上,只想扯開那惱人的碰觸,奈何週身無力,數度相據,到最後竟是與他五指交扣,糾纏不清。我心下氣惱,不由抬首怒目相視,卻未料這靈獸長面露沉迷之色,此際他見我挑眉怒對,非但不知收斂,張口竟道,「眉顰青山遠,正是美人怒……」
什麼話?!
莫不是他尚未睡醒,當我是哪個後宮寵妃,竟至於說出這般輕薄話語,我一時大為窘迫,下意識偏過頭去,只為避開他灼灼目光,奈何這廝得寸進尺,他傾身往前,硬是要與我對面相視,而我胸中忐忑如擂鼓,回首但見靈獸長劍眉飛挑,朗目斂光,一時間意識迷離,竟不覺湊過身去,舔吻於他唇上。
簡直該死……
回過神來,麒麟與我俱是一驚,我週身發燙,想必面上應是燒紅一片,而靈獸長眉梢眼角帶笑,他一把捉住我雙腕,愈發加深這荒唐一吻,耳鬢廝磨,唇齒相依,我卻如同中了邪一般,手腳酥軟,渾身燥熱,只道他舌尖剛是探入我口中,我竟迫不及待上前,輕咬細舐,幾番吸吮,實在是放蕩至極,好生不堪。
一吻中,麒麟鬆開我雙腕禁制,他一手探入我衣襟,順著小腹一路游移,竟一把撫於我下身私/處,輕佻慢弄,而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回神之際,但覺身下熱潮湧動,抑止不住的,竟都是難以啟齒,漫漫淫/欲。
我雙手攀於麒麟頸間,腰身輕擺,已全然不知羞恥為何物,而靈獸長目光深沉,忽而只聽得一聲衣帛碎裂的聲音,卻是他將我衣襟撕開,我一時呆愣,神思略略清明,奈何不及反應,這廝火熱的唇舌自我頸項一路舔吻,饒是此刻,我口中除卻難耐呻吟,竟絲毫不能再有其他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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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見我如此情態,正是俯身含住我一側乳首,他齒下輕咬,舌尖慢挑,我頓覺渾身酥麻,又怕喉間再抑不住放浪之聲,忙緊緊咬住下唇,而麒麟見此輕笑,他抬手抽去我束髮玉簪,又一把扣住我右手手腕,卻將我五指搭於他腰間繫帶,誘哄道,「來,替本座將這衣帶解開。」
這廝怎可如此?
我聽他這話,胸中羞窘無以言喻,腦際昏沉,卻只知不住問自己,「怎麼會這樣?」
奈何此一問無解,麒麟卻真是執起我手,逼我為他解開腰間繁複衣扣,而我手指方觸於他衣衫,已是止不住發顫,一時間滿眼俱是七色雲紋,益發叫人心下不堪,我閉目正要摒去現時荒唐情境,不想這靈獸長輕吻於我眉梢眼角,竟低聲調笑道,「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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