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澈回到公寓,蘄艾雯正窩在沙上看電視等他。()
「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誒。」蘄艾雯向他飛奔著跳上來摟著他的脖子,腿圈著他的腰,在他臉上使勁親了一口。
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剛沐浴過的清香氣息撲面而來。
「你喝酒了?要不要我給你弄些醒酒湯?」蘄艾雯從他身上下來,嬌媚的眸子看著他。
皇甫澈繞過她,一邊脫外套,一邊下逐客令。「我記得我對你說過,不要再來找我,更別私自進來我家,你可以走了。」
蘄艾雯聳肩,跟在他身後。「我在你寫字檯上現了這個,是給我的麼?」
一個魔方舉到他眼前,上面一個黃燦燦的字母。
他眸子盯住,想起以前曾經給那個女人拼過她的名字,她捧在懷裡視如珍寶的模樣,心裡一澀,不知怎麼脫口而出「隨便你」。
蘄艾雯笑嘻嘻放到自己包上。
……
熱水從花灑中噴薄而出,他站在浴室裡,手撐著牆壁,感受在水簾裡幾乎窒息的感覺。
顏婠婠……
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阮亦寒不是也愛過她,如何輕易的就說了出來。
他卻始終拒絕想起她。他們已經分開了近八個月,天知道他是如何度過的。他以為他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只要他不肯去想,她便不會出現在他腦裡心裡。
想不到有些事有些感情從頭到尾並未被遺忘,只是被他擱置在一個角落裡,某天被人提起時,他才知道即使隱藏的再深,一旦吹開上面的浮土一切便會赤果果的暴露出來。再也藏無可藏避無可避。
忽然一雙柔軟的手臂從後面纏上來,他幾乎是立即睜眼揪住那雙手腕反折過去。
蘄艾雯尖叫著喊疼,皇甫澈冷著臉放開她,心裡咒罵自己太過大意以至於有人靠近都未曾覺。如果換成經驗豐富的殺手,他恐怕早已喪命。
這個顏婠婠,即便他們分開了這麼久依然能左右他的思想!
「出去。」
他有些不悅,側身開始洗澡。
水淋透了她身上的襯衫,令她曲線畢露,她揉了揉手臂,再度貼上他。「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我沒心情,不要煩我。」
「我會讓你有心情……澈……」她點起腳尖,貼著他的耳垂,呵氣如蘭。
澈……
他的動作頓住,忽然想起在程燁家派對出來的那個晚上,他在山頂和顏婠婠極盡纏綿的歡愛,她蹙著眉意亂情迷的喊他的名字,求他輕點,卻又一直纏著他不放,還有他臨走時激烈的吻,似乎要把一生的量都一次吻了去。
他還以為那是她因為煙火感動的,現在回想,她恐怕知道這一幕將要來臨,所以才那般纏綿悱惻……她對他,終究還是會不忍不捨的吧。
那一夜在他懷裡她因情|欲泛紅的身體,高嘲時的表情,緊致的內裡……一股腦湧入回憶。
他一直沒說話,蘄艾雯以為是他的默許,正賣力的撩撥他,手心裡是他矗立如鐵般的堅硬,她勾唇。還好男人的身體是和感情分開的,即使他不愛她,依然可以和她做璦。
騰出一隻手褪掉濕透的衣服,香軟的身體蛇一樣纏住他,努力讓這個男人為自己失控。
皇甫澈卻忽然拉開她,托著她的後腦低頭仔細的看這張臉。
不,不是她。
這女人,他不想要。
欲|望快的冷卻下去。拾起地上的衣服塞到她懷裡。「蘄艾雯,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我們早分手了,別再來煩我,我不會娶你,永遠不會。」
蘄艾雯勉強撐著笑意。「不做男女朋友,你總需要女人吧。」
「即使需要,那也不會是你,我的身體對你已經厭煩了。」他的心裡更沒有她的位置。
「怎麼會?你剛剛還……」
皇甫澈忽然笑了,笑意中只有冷酷殘忍。「我並不介意告訴你,剛才我想的不是你。」他指了指下腹,表情無辜。「我兄弟對你沒有反應,我也沒有辦法。」
她的笑容再也掛不住,幾度隱忍卻還是控制不住吼了出來。「你就只會想著那個顏婠婠!她是你爸爸的女人!你爸要是娶了她,她是你的小媽!是你的長輩!你跟她不可能的!」
她話音剛落,頸部被一隻大手狠狠鉗住撞在牆上,疼的她立即流下淚來。
他籠罩在她身上,表情陰沉的可以稱之為恐怖,眸裡的陰鷙讓她再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而他語氣倒是越的輕柔。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再提這個名字,我真的會掐死你,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蘄艾雯知道他是認真的。
除了工作很少見他對什麼事情這麼認真過,原來他認真的樣子,如此讓人心悸。
……
他洗過澡出來,蘄艾雯也換好了衣服準備離開。
「等等。」他開口,向她走過來。
蘄艾雯帶著一絲期望轉身,而他只是抽走了她手裡的那個魔方。「這個字母,代表的不是雯,抱歉,你不能拿走它。」
他看見她眼裡最後一絲火光熄滅,心裡沒有半點愧疚,反而是一種殘忍後的快感。
傷害一個人,是這般痛快,顏婠婠,你是不是在那一刻覺得爽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