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婠婠在阮亦寒離開了許久之後,才磨磨蹭蹭的出來。
「休息好了?」
冰冷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顏婠婠強裝鎮定,抬頭果不其然見到皇甫澈那張冷清的臉,毫無怒意。
「mars……」
皇甫澈瞇掃了她一遍。「這麼久才出來,看來小阮很賣力。」
顏婠婠臉色一白,有種被老公捉姦在床的感覺。「我……」
皇甫澈手一擺。「打住,我不想聽。顏小姐,我們——就這樣吧。」
語畢,他瀟灑的轉身離開。
顏婠婠楞在原地。
什麼叫「就這樣吧」?憑什麼?
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追了過去,他卻早一步按下電梯。她只有乘旁邊的電梯下去,直接到地下停車場。皇甫澈剛好坐進車裡,啟動。
她不管不顧,衝過去直接擋在他車頭前。
皇甫澈急踩剎車,甩了車門下來一臉要殺人的表情。
「你不要命了!顏婠婠!」
「我是不要命了!我死了誰會在乎?」她用同樣的音量吼回去。
皇甫澈冷笑。「你的擁護者那麼多,還怕沒有人在乎?」
「皇甫澈你混蛋!」顏婠婠把手裡的包包猛的摔在他身上。
「謝謝,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皇甫澈手疾接住,又扔還給她。
「要瘋你自己繼續瘋,我很忙。」
他的表情,眼裡,語氣均是冷的。
顏婠婠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流下淚來。「你忙,你當然忙,要陪未婚妻嘛,我知趣,我不打擾你,我給你讓路。」
皇甫澈的手本來已經拉開了車門,動作又停住,看過去,正好她轉身背向他。
她步子邁的大,走的急,離他越來越遠。空蕩的地下停車場裡,越顯得她的嬌小單薄。
他倚在車頭前看著,臉上平靜,波瀾不驚的看著這個女人的離開。
忽然顏婠婠停住腳步,深深的吸了口氣,回身,遠遠的看著那輛白色邁巴赫前的挺拔俊逸的男人。
幽幽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犯賤的人……是我。」
離開的步子沉重,回到他身邊確如飛翔一般。她誓這一刻,她想回到他懷裡,想在他身邊,是沒有任何目的的。她只是一個女人,她並不強大,她只是想找一個溫暖的懷抱投靠。
她不顧一切,衝他到懷裡,緊緊摟著他的頸子,捶打他。
「我就是瘋了!就是瘋了才會喜歡你!才會看見你跟別的女人一起我不舒服!」
她撐不下去了,明明她就是那個先動心、先淪陷的人,偏偏還要擺出一副清高滿不在乎的樣子,為什麼一定要自己那麼累?
她就是不爭氣,就是喜歡上了,她又能怎麼辦?
皇甫澈凝著眉,不言不語,任由她洩完,手一勾,把她打橫抱起扔進車裡,絕塵而去。
……
皇甫澈一路無言,臉色與平常無異,眼睛只看路況。顏婠婠心裡打鼓,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剛剛表白過,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她又羞又惱。
到了他的公寓,皇甫澈幾乎是用拖的把她拖進去,他赤著腳迅的脫掉西裝外套和領帶甩到沙上。
顏婠婠還在彎身換鞋,被他粗魯的拉起來,再次打橫抱起來,噗通一聲直接向浴缸裡丟進去,甚至顧不得那是一缸涼水。
水沒過頭頂,她觸到浴缸底部,掙扎著露出水面,驚魂未定,又被他一隻大手按下去。
她吐出好多泡泡,在水裡看不清他的身影,心裡開始害怕,他不會想要殺了她吧……
皇甫澈一邊控著水裡的女人,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跨進浴缸,把她撈了出來,開始撕她身上的衣服。
「他吻你了嗎?」
顏婠婠耳邊只有嘩啦嘩啦的水聲,凍的牙齒直打架。
直到他問到第三遍,她才勉強聽清。
「沒……」
她不住的打冷顫,縮著肩膀,唇色青。皇甫澈視而不見,把她扒了個精光,按出浴液,搓出豐富的泡沫塗滿她的全身。手在她胸前塗抹時,又問。
「碰你這裡了?」
見她遲疑著點頭,臉色僵硬到可怕。
他的手滑到她腿間的時候,下顎繃緊,聲線壓抑。「這裡……」
他沒說下去,把她再度按到水裡手上大力的搓她身上的皮膚,紅都不在乎。又像拎小雞一樣拎到淋浴下打開熱水沖刷兩人的身體。
「mars,我……」
「閉嘴!」他陰狠的聲音,嚇得顏婠婠只能咬緊了唇,任他擺佈。
……
他隨手扯過一條寬大的浴巾,簡單擦拭後包裹住她,然後抱著回到臥室,粗魯的扔到大床上。
她被震的頭昏,腦子裡還在嗡嗡作響,就感覺一股壓力落了下來,接著,她被他吻住。
狠狠的吻住,暴風驟雨般的肆意,甚至似野獸在撕扯她的唇。
是啃咬,哪裡是吻?
她的手剛剛觸到他的肩,就被拉開。
他的手,他的唇舌,像是在刻意的懲罰她,用力,野蠻的教訓她。
讓她疼,讓她記住這次背叛的代價。
「女人,你膽子真大!」他用力吸允她的脆弱的皮膚,吸出一個個深紫色的草莓。「你竟敢!竟敢!」
「我……」他攻城略地,他盛氣凌人,他彷彿死神俯身,哪裡還是那個溫和且清冷,永遠只有淡漠淺笑的男人?他讓她害怕!
「閉嘴!」他低聲的喝斥,手掌擒著她頸子,恨不得掐斷她。「以為我沒有脾氣?是我平時對你太溫柔了,太縱容了,倒是慣著你了!」
他俯低了身子,含住她柔軟的頂端,用牙齒格著。
「顏婠婠!你今天——」他霸道的擠進她閉合的雙腿間,提著她的腳腕用力向兩側掰開。
手握住自己的堅硬火熱,抵著她還乾澀的入口。俊美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黑色的眸子因怒意灼亮。「——徹底的惹怒我了!」
他猛然挺身而入,盡根而沒,卻因為意外的……捅破了一層薄膜,而僵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