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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頭的一根刺 文 / 心裳

    他是怎麼了!!

    太子站在海濱浴場貴賓房浴室裡,叉著腰赤|裸身體沖澡。熱水在他剛毅有型的下顎處聚集成一股水流。黑曜石似地眸子在水幕後睜著,一瞬不瞬盯在一點上怔。

    他到底是怎麼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

    他不是良人,又不是沒有強上過女人,女人的眼淚,對他不起作用。他的心一向狠,只要他想,哪裡管的了別人的死活。

    可,褚妤汐的眼淚,她眼裡的恐懼與她的抗拒,讓他竟然產生出一種「不忍」的情愫。

    他看著自己的手,還記得握著她的腰頂著她的那個時候。

    當時,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進入,就可以得到,他卻……放了手。

    她的表情,好像一根刺,刺在他心頭。還不算疼,卻十分難受。

    ……

    工作人員拿來新的衣服,他穿戴好,走出來,褚妤汐站在樓梯上不知在什麼呆。

    褚妤汐看著下面長長的樓梯台階,從心底滋生出一種厭世的情緒。

    從這裡跳下去,不死也殘了吧,說不定,會像電影裡一樣,失憶。

    忘了太子,忘了施夜朝。

    忘了恨,更,忘了愛……

    右肩忽然一重,她嚇了一跳。

    「你不是要打算以死明志什麼的吧?」

    一回頭,太子戲謔的嘴臉。

    褚妤汐抿著唇,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反倒太子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生過一樣,手臂自然的勾在她的肩上。

    「小汐,我們談談。」

    ……

    面積大的露台,太子隨意挑了張沙灘椅上落座。

    剛坐下,又換了個姿勢,叉開兩腿,拉過褚妤汐,讓她坐在自己自己腿間。

    像她小時候一樣,抱著她。下巴隔在她潮濕的心上。

    「好像很多年沒有這麼抱你了,原來你還那麼小,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他笑意明顯,他們之間相差六歲。他已是少年之時,她還是個小不點。

    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褚妤汐後背貼著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

    由背後逐漸深入一些暖意。只為了這薄薄的暖意,她又怎麼真的忍心把他從記憶力抹掉?

    「嗯。」她輕輕的應聲。

    她記得。小時候,尤其是天涼的時候,太子會抱著她,窩在沙上看電視打遊戲,或者跟皇甫澈玩牌。

    他那時體寒比現在嚴重,經常手腳冰涼,她又是時刻都暖的,經常被他當成*人肉小火爐圈在懷裡取暖……就像此刻。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卻已經不復當年單純的關係。

    他以指代梳,順著她的。

    「長也長了,柔順多了。」他的聲音似乎陷在回憶裡。她小時候頭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說成是只毛茸茸的小獅子。因為要專心習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長,逼著她剪掉。為此她躲了太子幾天,還是被他現。

    「頭這麼短,真醜,哪裡像女孩子的樣兒?」太子沒心沒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大方一笑。「可是涼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親。因為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習武,有過人的身手,守護皇甫家的人,這是她的使命。

    比起後來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時寧願永遠不長大。可她想,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選擇在他身邊慢慢的長大,她不願意自己的感情永遠見不得光。

    她早就在夢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於土裡的一顆種子。在黑暗無光的地下堅強的、悄然的生根,芽……然後,被施夜朝無情的折斷。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治療自己,努力的讓傷口慢慢癒合,然後……繼續生長。

    縱然那傷口,會疼,她可以忍耐,因為她想讓太子看到,她花開的那一天。

    這一切只在她以為施夜朝不會再回來,她以為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氣和堅強,足夠讓她在漫長的日子裡熬著,卻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視的那些東西,在施夜朝回來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暴露出來。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遠無法等到花開。

    ……

    「小汐,是不是……討厭太子哥了?」太子問,一直在梳著她的長。那微微的潮濕,似乎嵌進他的掌心。

    褚妤汐輕輕搖著頭,眼圈開始泛紅。

    討厭,怎麼會討厭……

    「小汐有什麼話,願意跟我說麼?」

    她遲疑了下才點頭。

    「那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太子沉默良久,扳過她的身體,直視她的眼底。

    沒有開燈的露台,藉著皎潔的月光,他只能看到她的眸子裡是漆黑一片。

    「……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需要我提醒你?好,關於……施夜朝。」太子目光犀利,看的她呼吸都急促起來。

    施夜朝。那個對她來說是噩夢一樣的男人。

    「施——夜朝哥他怎麼了?」

    「……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對不對?」他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她抿唇不語,他在等她回答,等的有些心急,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真相。

    「沒有。」褚妤汐強壯鎮定,指甲格著掌心,堅硬嵌入柔軟之中,疼。「他是哥哥,像太子哥一樣,都是……哥哥。」

    他無聲的勾起嘴角,眼裡卻是冰冷,指尖點著她的眉心。「小汐,你學會撒謊了。」

    她說,他是哥哥。

    而他,第一次覺得這倆字……不怎麼好聽。

    「我沒有……」

    「沒有?小汐,你當我是傻子麼?」他忽然扣著她的肩膀,大手附上她胸前的豐盈,她的內衣先前丟在海裡了,他的掌心之下,直接是她的溫熱細膩。

    她抬手阻攔,反被攥住雙腕拉到身側。他啄吻上她細緻的頸子,輕輕啃咬吸允。手不老實的欲往腰下滑去。

    「太子哥!別……」

    他不管,傾身將她半壓在沙灘椅上,摸上她的大腿……

    「小汐,我要你,你願不願意給我?」他的指碰到她夾緊的腿間私密處。想起方才在海裡,她的底褲也被他撕了,身體下腹那一處,又蠢蠢欲動起來。

    「太子哥,能不能……別這樣?」她帶著顫抖的聲音,有些無力。

    他強勢的分開她的腿,食指在那裡滑動。「是你讓我教你的,我只是讓你熟悉這些,然後你就可以學著駕馭自己的欲|望和快感,我說了,這一課……是這裡。」

    隨聲沒入的,是他修長的指。帶些薄繭的指,被絞緊的層疊包裹。

    緊……

    他刻意讓自己不要去注意那裡帶給他的**觸感,緩緩抽出,淺淺的進入。

    褚妤汐緊咬著唇,仍然試圖抗拒他,卻抗拒不了身體的反應。小腹裡面開始熱起來,伴隨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舉動,讓太子心裡泛起隱隱的怒意。他的指狠勁一刺,側含住她的耳垂。「如果我執意想要,你覺得,你能抵抗的了嗎?」

    「兔子不吃……窩邊草。」她躲不開他的挑逗,多麼想就這樣沉浸下去,可她不能……

    「我不是兔子,你也不是草。」

    褚妤汐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抗他多久,他有意的挑逗,他的經驗豐富,只知道,不能夠這樣沉淪。

    「太子哥,別讓我……恨你。」她說的輕聲,堅決。

    也成功的,讓太子停住動作。他把她的裙子拉好,卻依然懸宕在她身上。唇邊的笑意,冰冷。

    「終於說出來了?」

    「……」

    「你心裡有個男人,才不想被我碰。」他頓了頓。「是你二哥,對麼?」

    「不是!我不是!」

    她否認的太快,快到,無法令人相信。

    「而你幾年前,和施夜朝,也有過什麼,是麼?」

    「不是……」

    這一次的否認,沒有依然沒有說服力。

    「小汐,我小看了你,你認識施夜朝的時候還未成年,你跟他……」他眸色越的深沉,語氣越的冷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生過什麼,他忽然回了加拿大,你突然消失了一年。」

    那一年,總不會是去療傷吧,情傷……

    說不定,事實正如他所想。

    ……

    她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一把推開他,起身背對著他整理自己的衣衫,順手在眼角狠狠抹了下。

    太子順勢坐起,擲地有音的拋出一句話。「如果我沒猜錯,施夜朝這次回來,是為了你。」

    看到她的背影,僵住。他緩緩的開口,繼續猜測。

    「而你對他……難道,餘情未了?」

    ……

    夜晚的海浪聲,似乎比白天更兇猛,也更無情。那陣陣的潮聲,聽來飄渺遙遠,又清晰的可怕。

    她聽著聽著,心裡一片荒涼。

    她沒有辦法轉過身去,對他說,我愛的,是你,是你。

    她偷偷的,死死咬著手背,疼,好疼,似乎生生的要咬下一塊肉般的疼。

    沉默一直在兩人之間蔓延。太子聽見她的聲音,伴隨著浪聲傳了過來。

    「太子哥……難道,我不能有喜歡的人嗎?二哥也好,夜朝哥也好,或是別的男人也好,不可以嗎?」

    「我是你親妹妹嗎?你管的了小柔,也要管我跟誰在一起嗎?」

    「太子哥,你這樣很……讓我討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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