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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竹瑤的記憶(六)送出的硃砂 文 / 秦嬴兒

    ()「我的?」流彩不以為然,「這可不是我的。」然後她接著說,「瑤,你在意這些?」

    「不在意。」我搖搖頭,然後邪氣的笑了笑,「當然是不可能的。」

    流彩看著我,不說話丫。

    我蹭到流彩面前,手腕一轉,一朵妖邪的紫黑色硃砂出現在我的手中。蝴蝶形狀的花瓣微微聚攏著,花心是鮮艷的紅……

    「我怕別人說我是因為你的家業才交你這個朋友。」說著,將硃砂遞到流彩的面前,「這可是我的血。媲」

    硃砂的妖邪與魅惑,只有用人的血才能淋漓盡致的表達。

    流彩似乎不太相信,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過去。當然,我不會等她太久。他們這些人,就是平時被寵壞了。

    我一鬆手,硃砂掉落在地上,瞬間化為一小片紫紅色的血液……

    然後慢慢消失……

    流彩看看地板,又看了看我,「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

    我站了起來,根本沒打算回答她的話,我用手拽掉了髮帶,金色的發蓬鬆而下,我用手順了順,「我想洗個澡,一起麼?」

    流彩一愣,臉色似有紅暈,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你先吧。」

    「好。」在侍婢的帶領下,我朝著浴房走去……

    流彩一定也是個自戀的人,是啊,如她這般迷人又優秀的人,的確有自戀的資本。浴房中有那麼一面牆,是由鏡子組成的。

    浴房中的水汽就像是給鏡子蒙上一層面紗,我用手輕輕的擦拭,慢慢的,我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

    金髮,細膩有些蒼白的肌膚,紅潤的唇,美麗而冷淡的紫色眼眸。

    我的美麗,毋庸置疑。

    宇澤曾經說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美麗的作用無可替代。

    因為那些高傲的貴族不會給你時間展示你的個性魅力,能夠一擊即中的,只有你的外表。

    我除去了衣物,浸泡在微微有些燙的水中,但我的血液仍舊是冰冷的。因為我本來就與他們不同,我是冷血的。

    泡了一會兒,我走出,並沒有擦拭自己的身體,而是直接拿過那件黑色的紗袍,蓋上我的身。

    我的金髮,微微捲著,滴著透明的水滴……

    睫毛上的水珠流進我的眼睛,而後順著眼角滴下……

    這麼多年了,我的眼中還沒有流出過淚水,並且我一直都以為,我是不同的,我沒有淚……

    等在外面的女人要帶我去我自己的房間,而我卻要求她讓我去流彩的房間看一看。她是個聰明的人,她同意了。

    我走進了流彩的房間,暗色調的房間,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鏡子。我站在中央,幾乎每面鏡子中都有一個我,另一個我。

    我看著她們,而她們則看著我,我衝她們微笑,但她們的微笑卻是那樣的冷冷淡淡。

    「你先出去吧。」那個女人走了。

    而我,則坐在軟榻上,我用指甲割破了手腕,我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一個小時後,流彩回來了。

    當她打開殿門,看到我的時候,看到房間內的景象的時候,那種驚訝又帶著興奮的表情,我不會形容。

    是的,滿室的硃砂,美麗的硃砂花。

    因為有很多很多的鏡子,這些硃砂被無限的蔓延,它們美麗而妖邪的身形,輕輕的擺動著,迷惑著……

    我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用手提了下正從肩膀滑落的黑色袍子,袍子黑的純粹,更襯托出了我皮膚的蒼白。

    我笑了笑,「喜歡麼,彩兒?」

    我的右手垂在身側,血仍舊一滴一滴的順著我的手腕滴到地上,硃砂一朵一朵的開放,美麗的硃砂,紫黑色的硃砂,那是,我的血。

    流彩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許久,而後才注意到我的手腕,她的眉頭一蹙,然後同身後的女人說了什麼,那女人慌張著離開了。

    我說:「我不需要醫生。」然後輕輕舔了一下手腕,傷口停止流血,只流下一條桃紅色的傷痕。「你與眾不同。」流彩說。

    頭有些暈,我坐在軟榻上,「你早就知道,不是麼?」

    呆在她身邊的時候,最安全的掩飾方法,就是不加掩飾。

    流彩走過來坐在我的對面,「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說,然後用手勾起矮几上的紅酒,晃了晃,啜了一口。

    流彩也沒有再問,她沉默著,一朵一朵的看著硃砂,數著硃砂……

    我說:「彩兒,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鏡子?」

    流彩笑了笑,「沒有為什麼。」

    我說:「你看……」我伸出手,指著一面鏡子,許多鏡子中都有了我,有了流彩,不同角度的我們,卻是同樣的表情,「就算鏡子再多,就算鏡子中有再多的景象,再多的人,你也還是你自己,你自己一個……」

    我身體前探,拾起一縷流彩的發,「這種滋味兒我很清楚,那蝕骨***。一個人可以孤寂一百年,但卻不能忍受上千年……是不是?」

    流彩轉身看我,翡翠一樣的綠色眼眸中有疑惑也有防備,我說:「你應該多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現在的年輕人很有活力。」

    流彩說:「你會留下來,因為你有目的。」

    我說:「兩個冰塊即使靠在一起,也不可能互相取暖。」

    然後我站起來,我走到流彩面前,我彎腰,用手揚起她的下巴,低頭在她額間留下輕輕的一個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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