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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 破冰篇 第八十章 我只是想看一眼 文 / 秦嬴兒

    ()「不是這樣的。」我一聽有可能見不到就急了,我說,「我是來送解藥的!」說著,我還把解藥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解藥?」明朗大人並沒有太過驚訝,顯然王中毒的事情他也已經知道了。

    「是的。丫」

    「白夜會給你解藥?」

    「這是我的事情。」雖然我有求於他,但我仍舊不太習慣卑躬屈膝媲。

    「嗯。」明朗大人點頭,「不過已經不需要了。」

    我的心一沉,就好像瞬間裂成碎片似的,「王他……」已經不需要了?這是什麼意思?!我在等著明朗大人說下去,就像一個注定被判死刑的囚犯,在等著法官宣讀最後的判決一樣。

    「我至尊無上的王已經康復了,現在一切都很好。」

    我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覺得奇怪,白帝的毒能是說解就解的?我說:「那麼,請問我能見王一面麼?」

    「這恐怕不行。」明朗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請求。

    「為什麼?!」我問。我當然要問,因為我不甘心。

    「這還用問為什麼?至尊無上的王本來就如同神一般存在,哪裡是誰想見就見得到的呢?」他說的很對。就算在以前,如若不是因為王總想見我,我又怎能那麼輕易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莫說是晝陽大殿外的人,就連在大殿內服侍了許多年的婢女,都不一定有機會見到王的樣子。

    而我現在,又是憑著什麼來見他的呢?想了半天,我對明朗大人說:「那,能不能麻煩您,告訴王一聲,我,我來……」

    「我很抱歉。」明朗大人搖著頭說,「不過,為了您好,我勸您盡快離開這裡。要是被弄裳小姐看到就不太好了。」

    「弄裳……她還在這裡?」

    「當然,王怎麼會輕易讓弄裳小姐離開呢?」

    我的鼻尖,瞬間感覺到一陣酸澀。眼淚根本沒等我去忍耐,就已經流下了面頰。從我的下巴,滴到我的手背上……

    「可,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想說什麼,但我很清楚,我想見一見他。但我又拿什麼來見他,拿一次次的傷害麼?

    我在不久前才對流輝殿下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愛,能禁得起那樣的踐踏。」如果說,王想忘記我,而去愛弄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也想轉身,我想強迫自己回頭,強迫自己離開,因為我實在沒有臉面來見他。但愛啊,情啊,就是那種該死的折磨人的東西。

    我的整個身體因為自己與自己的對抗,竟然激烈的顫抖著。

    我的意識告訴我的身體,走,不要賴在這裡!而我的身體卻拒絕完成這一指令!它愛的最純粹,沒有自尊,沒有愧疚……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弄裳的帶著調笑的聲音,「這不是夜後陛下麼?」

    我一愣,轉身看著她。

    她竟然穿著我以前住在這裡時,常穿的衣服!

    那件黑色的華服,是被畫在油畫上的!

    她怎麼能穿呢?

    於是,我還沒有恢復意識,身體就自行動了起來,我竟然抓住她的衣衫,拚命的撕扯,嘴巴裡喊著,「脫下來!你給我脫下來!!」

    弄裳冷靜的站著,任憑我瘋狂的撕扯,沒多久,她輕聲說:「明朗大人,您這是還等什麼呢?若是傷了我,王怪罪下來,您承擔的起麼?」

    她話音剛落,明朗大人就叫來侍衛將我捉住。而我,則完全沒了力氣,幾乎是垂在地上,任由他們拎著。

    弄裳說:「就先關到刑牢吧。」

    刑牢,我知道那個地方,與其說是一個審訊的地方倒不如說是一個行刑的地方,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來,審問的過程就是行刑的過程,因為死人會招認一切。

    如果我被關入刑牢,那麼我能熬幾天?這幾天中,他會不會突然想到我,突然原諒我,然後來看一看我。

    當侍衛將我拖走的時候,我哭喊著對弄裳說:「我不是想回到他的身邊,我只是想看他一眼。」

    而弄裳卻對我淺淺的笑著,然後搖了搖頭,「一眼,都不行。」

    她的話音落下,那些拖著我的侍衛就再不留情,拽著我走。我的身體與地面摩擦,我的意識竟然出離。

    似乎遊走在過去的走廊,王喜歡擁著我,喜歡抱著我……

    我渴望昏死過去。

    因為幾乎我的每次昏迷,醒來之後都是他的懷抱,他那樣溫暖而又霸道的懷抱。

    王,我不求您原諒我,我真的只是想看您一眼……

    我如願以償的在路上昏死過去,但當我醒來的時候並沒有擁著我的王。只有捆綁在手腳的鐵鏈,還有身後冰冷的十字架。

    我很熟悉這個陣型,可我卻不熟悉此刻我的心情。我竟然不怕也不絕望,我心如死灰。活著死了,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沒有?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在乎我的死活?

    我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可悲,還是可笑。

    但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刑牢中合格的侍衛是不會給我這個時間的。我才剛睜開眼睛,一根釘子就被打入了我的手掌。

    我悶哼一聲,真的只是悶哼一聲。

    「你怎麼不叫喚?」這侍衛也奇怪,他難道享受那種瀕死的哀嚎嗎?

    我咬著牙說:「我只是見識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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