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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 破冰篇 第五十九章 我們都有罪 文 / 秦嬴兒

    ()弄裳這個女人,總是微笑著說出一些看似無害,卻足以將人推入深淵的話。

    流輝殿下和我都不方便說什麼,於是只得沉默。而這時,王卻晃了晃酒杯,杯中的紅酒來迴盪漾。

    他說:「這真是讓人嫉妒。丫」

    流輝殿下輕輕招手,一個女人走了過來,他說:「拿一瓶果汁來吧。媲」

    「是。」那女人退下。

    然後,那個女人就拿來了一瓶蘋果汁。好巧,以前在夜落的時候我是經常喝蘋果酒的。白帝接過透明的瓶子,慢慢給我倒了一杯。

    弄裳說:「以前一直都不知道,流輝原來也是個細心的人呢。」

    流輝殿下說:「面對鍾情的人,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端著酒杯的手一抖。

    轉頭看向流輝殿下,流輝殿下衝我輕輕的笑著。

    我吞了口吐沫,而後又喝了口蘋果汁。這時王開口說:「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祭?」弄裳不解的看著他。

    而我,則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就好像被帶入貴族生活的小丑,在三個人的對話之中變得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王接著說:「竹瑤隨我們一起回晝陽大殿。」

    「什麼?」弄裳一愣。

    而我,自然更是怔住。但他剛剛說的是「我們」,他說要我隨他們一起回晝陽大殿,而不再是他一個人了。

    這讓我覺得,好像他們才是一體的,而我,則是後來***的外來者。不過事實也正是如此。

    流輝殿下說:「夜落的使者就要到了。」

    弄裳說:「他們來要人的嗎?」

    流輝殿下說:「是的。」

    弄裳看了看我,「畢竟竹瑤是夜後啊。」

    夜後……

    這個彷彿在一夜之間對我來說,變得無比陌生的詞。我是那個末竹瑤嗎?那個寧願傷害自己還有別人,也不會卑躬屈膝的人?

    如果我是,我又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呢?

    王說:「不用管那些,夜落存在不了多久,這一點流輝你很清楚不是麼?」

    夜落存在不了多久?!我看了看王,又看向流輝殿下。流輝殿下衝我安慰的笑了笑,「竹瑤,不會是你想像的那樣。」

    我說:「至尊無上的王,以及高貴優雅的流輝殿下,真的就不能停戰嗎?停止晝陽和夜落的戰爭。」

    王說:「這個問題我早已回答過你。」

    「可是……」可是您不還有弄裳麼?這句話,我沒有勇氣說出口。

    流輝殿下說:「這次的戰爭是早已注定的事情,不關竹瑤的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我說:「前方的人在流血。」

    弄裳搖了搖杯中的紅酒,優雅的品了一口,「那是他們的罪。」

    這一刻,我差點就把那紅酒看成了人們的鮮血。而弄裳,這位高貴妖嬈的吸血鬼,正優雅的品味。

    我說:「我也有罪,很重的罪。」

    弄裳說:「你當然有,我們在座的都有。所以都活的很痛。呵呵……」說著說著,她竟然又笑了起來。

    我只覺得,在燭光的照耀下,那杯中的液體更加的鮮紅……

    這時,音樂響了起來,柔和的舞曲,仍舊有點晝陽頌歌的味道。

    流輝殿下站起來,而後微微彎腰朝我伸出右手,「我有這個榮幸,請您跳一支舞麼?」他深栗色的發自肩膀滑落。

    我看著他深栗色的眼瞳,除了笑意還有寵溺。總是可以讓我覺得很舒服,很輕鬆。有的時候,也想就這樣栽進他的懷裡,不去想別的,任由他寵著我,幫我拋開這一切的煩擾。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朝流輝殿下伸出了手。背後,是王灼灼的目光。而我,卻邪惡的沒有理會。

    流輝殿下扶著我站了起來,然後我們走向舞池中央。

    旋轉……

    在樂曲中旋轉,在舞池中旋轉,在人性的醜陋與命運的無奈之中旋轉。

    我說:「為什麼您總是穿著月白色?」

    流輝殿下說:「因為有一個人曾經說過,貪戀我身上的溫暖。」

    我說:「她得到了沒?」

    流輝殿下說:「我只怕,她已經不想要了。」

    我說:「怎麼會?像您這樣的人,任誰都抵擋不住誘惑。」

    流輝殿下的笑容淡去少許,變得惆悵,「只是,沒有一種愛,能夠禁得起那樣的傷害。」

    隨著角度的變化,我會有意無意的看向餐桌。這時,弄裳正貼近王跟他說些什麼,而王則面無表情的搖頭。

    弄裳看起來很失望的猛灌了一口酒。

    旋轉,又是旋轉……

    直到王突然開口,「關了音樂。」

    流輝殿下與我停止了腳步,那個女人尷尬的看著流輝殿下,流輝殿下說:「既然王不喜歡,那就關了吧。」

    王說:「流輝……你真是個高明的人。」

    流輝殿下說:「一直都是我的,我錯過一次,但不會再錯第二次。」

    我驀地感覺到一束冷冽的目光,我順著目光的方向尋去,卻看到了弄裳帶著笑意的眼眸。我一直都認為,如果一個人的眼睛也會撒謊,那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流輝殿下與我回到了座位,而這邊的氣氛顯然比方纔還要緊張。這頓飯吃的我很不舒服。我不得不繼續思考,留下來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王說:「明日就回晝陽。」而後看向我,「你準備一下。」

    我說:「我還需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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