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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 破冰篇 第二十三章 碰上變態 文 / 秦嬴兒

    )

    當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

    明黃色的綢緞隨著大床的震動而來回搖曳……

    桑若,我的桑若哥哥一絲不掛的跪趴在大床上。大腿上,是已經幹掉的血和白色的粘液。而那個在他身後馳騁的人…媲…

    正是,當初與我在雅克城中有一面之緣的——流暮殿下丫!

    流暮殿下的發灑了桑若一身,而桑若則那樣安靜的任他為所欲為?

    !

    不!我不信,除非桑若愛他,否則絕對不會服從!

    我一腳踹開了想要抱住我的侍女,衝過去直接就給了流暮殿下一個耳光。我說:「風流可以,但您太下流!」

    而直到這時,流暮殿下才好像發現我似的。他慢慢轉身看我,而我,則呆呆的看著他。因為他那雙佈滿血絲的,殷紅的眼眸……

    在雅克城中的一面雖然已經印象模糊,但我仍舊記得他是那般的優雅與自信,淡然與從容。而今天的他,分明是瘋狂著……

    他看了我許久,緩緩開口道,「桑若愛我,你知不知道?!」

    我怒視著他,想要伸手去拉桑若,卻是被他捉住!他說:「你是誰?末竹瑤是誰?!桑若愛的是我!」

    他淺灰的發,如段子一般順滑;他陰柔的五官,如雕刻一般美好;他的聲音,就像溫泉一樣溫雅。

    而如今,卻透著絕望的頹廢。

    難道……

    他真的愛上了桑若?!

    我掙脫開他的手,一把掀開了明黃色的帷幔!我終於看清了桑若的臉,而我,又該怎麼繼續看下去?!

    「他死了?」我聽到自己問。

    「不!他沒死,他不會死!」流暮殿下一把將桑若抱在懷中,生怕我會將他搶走。

    我木訥的看著他的動作,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是你把他害死的?」我聽到自己問,當時並不覺得這麼說有什麼殘忍。

    而流暮殿下則拚命搖頭,「不,不!他沒死,他怎麼會死?!」他低頭看向桑若,淺灰的發慢慢垂下。他溫柔的撫摸著桑若的臉頰,輕聲說:「若,你說說話好不好?讓她知道你沒死,你和我在一起呢。」

    我說:「你已經把他害死了還不夠麼?!把他給我,我要帶他走!」

    「走

    !?」流暮殿下突然很驚慌,「不准走!」

    我說:「他死了,我要把他和桑絡媽媽葬在一起。」

    「抓住他。」再沒有過多的反應,流暮殿下說,「送去流花殿。」

    流花殿?!我皺眉。沒有聽說過還有一位流花大殿啊。難道,是流彩大帝新選的那一位?!那麼,又為何要抓住我送過去?!

    不過,我剛剛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真的就這樣傻傻的闖了進來。進來容易,可我又該如何全身而退?!

    如今,流暮殿下已經下了命令,其他侍者勢必不會再對我有所忌憚。而紫錦縱使有些功夫,但仍舊寡不敵眾。

    所以我倆竟真的就給送去了流花殿……

    被塞進箱子的時候,我沖流暮殿下吼道,「你根本就不愛他,你若愛他就不會勉強他到把他害死!!!!!!」

    說罷,我卻被自己的話鎮住!

    你根本就不愛他,你若愛他就不會勉強他到將他害死……

    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旁觀者清。流暮殿下這樣對待桑若,我認為他並不愛他。而王又是如何待我的?

    所以……

    他對我的一切,仍舊還不是愛麼?!

    至少,不深愛。

    我靠在冰冷的箱子壁上,雙手握拳。我不允許自己因為那個人而患得患失,愛與不愛都已經無關緊要。

    此刻,我更應該想的是,等待著我的將是什麼?那個流花殿下又怎麼會對我感興趣?

    !

    而當我到達流花殿,當我被推倒在流花殿冰冷的寶石地面之時,我已經想通了一切。對上了那副眉眼。

    我仍舊記得她,顯然她也記得我。她就是在斯瑪城中賣冰淇淋的那個上主。在晝陽帝國目前上主僅有三十五位,任何一位都有可能飛上枝頭。

    而她,竟然如此幸運。

    而我,竟然如此倒霉。

    我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而紫錦則仍舊在昏睡。那些人為了制住紫錦好像對他用了藥。

    她走近我,彎腰揚起我的下巴,勾起唇角陰森一笑,「還記得我麼?我曾經說過,我叫蘭若。」

    我咧嘴一笑,「蘭大美人啊,怎麼會忘了呢?您就和您的冰淇淋一樣甜美。」

    她仍舊笑著,卻咬牙切齒的說:「是麼?!」

    我說:「那是當然。」還不忘補充道,「我高貴優雅的流花殿下。」

    但蘭若顯然是不吃我這一套,她捏住我下巴的手用力,我呲牙說:「你們晝陽的貴族,怎麼都喜歡這樣捏著別人的下巴?」

    她撲哧一笑,「因為這樣有一種凌辱的快感。」

    她的這種解釋讓我及其不爽,因為以前某人也總喜歡捏著我的下巴,頭腦一熱,我不冷靜的說:「您還真是夠變態的,我高貴優雅的流花殿下。」

    而蘭若卻笑意更濃,她說:「能夠得到夜後這樣的讚美,真是我畢生的榮幸。」

    我終於受不了了,再也按耐不住,我說:「從沒見過臉皮比我還厚的,真是佩服佩服。」

    她的手,滑過我的眉眼,「過獎了。」

    我說:「一點兒都不過,厚臉皮這個詞怎麼足夠用來形容您的德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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