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嗯……承曜……我沒事……昨晚參加一個慈善宴會，很晚才回來，一回來就累得睡著了，沒有聽見你的電話，對不起……嗯……再聯絡。」
喬絲對厲承曜輕聲耳語的樣子，全都進入了喬徹的視線。
她站在落地窗前，將心情對厲承曜掩飾得很好。
喬徹平靜地看著她，眼眸說不出的晦暗歡。
結束通話，喬絲轉過身，正好面對著喬徹。
喬徹看著她，眸光柔和岑。
喬絲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謝謝。」
喬徹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你說什麼？」
喬絲抬起了頭，看著喬徹俊逸的臉龐，認真吐出，「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喬徹深望著她，平靜吐出，「我是你哥，你不必跟我說這樣客氣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怕面對著他這樣深邃的目光。
她轉過了身，背對著喬徹，道，「你別這樣說，喬總，我們並不認識，你救了我，我理應感激你。」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她又恢復了冷靜，保持住了跟他的疏離。
喬徹眉一皺，擒她的手腕讓她轉過身，墨色的瞳眸如黑曜石般望進她的眼底，「難道你這輩子都打算跟我這樣疏遠？」
喬絲想要掙開喬徹，喬徹卻緊緊地擒著她，喬絲無奈，只好放棄掙扎看著他，「我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兩個陌生人。」
一絲怒意閃現在喬徹的眼底，「你何必這樣自欺欺人？」
喬絲一臉的平靜，「我並沒有自欺欺人，我的哥哥已經『死』了，喬總你不過是和我哥長得想像罷了，但你終究不是我哥。」
喬徹氣不過將喬絲拉向自己，「有本事，你看著我的眼睛說我不是你哥。」
喬絲沒有掙扎，看著喬徹，眸光沒有一絲波瀾地吐出，「喬總，你不是我哥，你只是長得像我哥罷了。」
她說得很平靜，一點心理掙扎都沒有，說明面對著他，她真的已經做到心如止水。
喬徹眸光有些觸動，因為沒有想過喬絲能夠說得這樣的淡然平靜。
喬絲乘著喬徹恍惚的那一秒掙開了他，迅速跟他拉開了距離。
喬徹回過神，定定地看著喬絲疏冷的面容，「就算過去我們有過不愉快，可我們依然可以做朋友……為什麼你要這樣的疏離我？」
「抱歉，喬總，生意場上我們可以做合作夥伴，但我這人不善交際，所以也不喜歡交朋友。」
喬徹冷冷盯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薄唇帶著笑意吐出，「你這樣刻意跟我保持著距離，是因為你心裡其實還有我，對嗎？」
「喬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我們的確只見過兩次面，我又怎麼會有喬總你說的那種想法呢？」
喬徹臉部剛毅的線條收緊，怒意在眸底形成，卻被一抹深沉所取代，「好吧，既然你堅持要跟我劃清界限，我也勉強不了你……我只想最後跟你說一句，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把你當做我生命中最親的人，所以，希望你以後遇到煩惱而無法解決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生命中最在乎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在冷冷的笑，可並沒有一絲絲的觸動。
喬絲微笑回應喬徹，「我和喬總並沒有深交，對於喬總的好意，我恐怕無福接受……」
她又一次用平淡的語氣，將彼此的關係推得越來越遠。
喬徹冷笑一聲，站在了落地窗前，「隨你吧……但我對你說的話一直都有效。」
喬絲無動於衷，轉身走向了房門。
然，就在喬絲打開－房門準備離開的時候，喬徹出聲，「以後不要為了公司的利益而這樣犯險，你是很聰明，但你應對這個陰暗社會的能力還不夠，不要自以為是的覺得你的能力已經足夠處理任何危機，保護自己，才是你首先應該做的。」
聽他說完話，喬絲停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喬絲離去後，喬徹久久站在落地窗前，眸底有著某種很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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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喬絲攔了輛計程車，上了車。
扶額靠在椅背上，她的眼神有些飄忽。
她在想他最後跟她說的話……
這一年多沒有聯繫，她沒有想過，他原來還關心她。
可惜過去她也許會在意這樣的關心，現在的她，卻並沒有一絲感覺。
他還是在可憐她嗎？可其實她過得很好……沒有他的日子，她真的很好，她不需要他的憐憫。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tang喬絲按下接聽鍵。
安迪著急的聲音傳來，「喬小姐……謝天謝地，您終於接電話了，我聯繫了您一個晚上，找了您一個晚上，我都快擔心死了……」
「對不起安迪，讓你擔心了，昨晚出了點小插曲……我沒事。」
「昨晚一直沒有找到您，我差點就報警了，幸好快天亮的時候喬總的秘書打電話來跟我說您跟喬總在一起，我這才安心。」
「嗯……我沒事。」
「喬小姐，您昨晚怎麼會跟喬總在一起的呢？」
「這個先不說了……對了，我沒趕得及去參加今日的競投會，你們去了嗎？」腦子被昨晚的插曲塞得滿滿的，竟在此刻才想起如此重要的事。
安迪道，「我們就在競投會的門外，可是工作人員不准我們進去，說我們沒有競投的資格。」
「競投會還在繼續嗎？」
「嗯，但是馬上就要結束了。」
喬絲道，「你們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就到了，我手裡有羅德利簽的推薦書。」
「好的，喬小姐，您快點到，我怕這裡馬上會結束競投。」
「嗯。」
……
喬絲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競投會現場。
衣冠禽獸羅德利正在台上宣佈競投的企業，敬業專注的樣子完全和昨晚判若兩人。
喬絲壓抑著憤怒在心底怒罵著羅德利，將合同書交給安迪。「你去交給工作人員。」
安迪欣喜若狂，「喬小姐你真能幹，居然拿到了羅德利的推薦書，我這就去。」
喬絲尷尬，窘迫。
安迪飛奔進現場。
競投會還沒有結束，「騰喬」應該是還有機會的，可是，安迪在興致沖沖的進去後敗興地走了出來。
喬絲疑惑地問安迪，「怎麼了？合同書怎麼沒有拿給工作人員？」
安迪失落道，「他們說我們製造假的合同書，因為羅德利跟他們說競投企業已經滿了。」
「可這是羅德利親筆簽名的推薦書……」
安迪委屈吐出，「他們找了羅德利先生證實，羅德利先生說他並沒有簽過這份推薦書。」
喬絲氣憤，「這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合同書，不是他說反悔就能反悔的。」
安迪咕噥，「可是羅德利說他昨晚的確是見過喬小姐您，但他昨晚只是跟喬小姐喝了很多的酒，並沒有簽過這樣的合同書，就算是他真的簽了，那也是在他酒醉無意識的狀況，這樣的合同書是不具有法律效應的，還有，羅德利堅稱我們『騰喬』這樣連上市都沒有上市的小公司，是沒有資格做啤酒節的紅酒贊助商的。」
喬絲氣得臉色鐵青，她沒有想過羅德利居然這樣的無恥。
她昨晚有意接近羅德利的確有些不光彩，但交際場合裡靠這樣異性相吸的辦法來贏得某些利益，這是稀鬆平常的，何況，她昨晚是在羅德利清醒的狀態下請羅德利簽合同的。
這時候，競投會現場裡響起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競投會已經結束。
安迪問，「喬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羅德利看來已經宣佈得標的企業了。」
喬絲看了一眼站在台上的羅德利。
羅德利似乎注意到喬絲的目光，令人憎惡的面容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喬絲咬牙迸出，「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是。」
……
車廂裡的氣氛沉寂，所有人都很失落於這趟德國之行沒有收穫。
喬絲歉意開口，「是我能力不行，才說服不了德國政府讓『騰喬』參與競投，枉費大家做好十足的準備跟我來德國。」
車上的所有員工全都搖頭，安迪代表開口，「喬小姐，這不怪您，我們知道您已經很努力了……如果不是您，我們『騰喬』也不會有如今即將上市的好局面。」
喬絲歎了口氣，「沒能拿下啤酒節的紅酒贊助很是遺憾，也失去了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但我們不要氣餒，回國以後，我們還可以去想更好的宣傳方式。」
「嗯，嗯……喬小姐，我們都會努力的。」
「是的……喬小姐，您也不要自責，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您很努力，我們一定能想到比啤酒節更好的宣傳方式的。」安迪撫慰道。
喬絲沖大家一笑，「這幾天你們都繃緊了神經跟我一起戰鬥，我想你們也都累了……既然已經來了德國，今天下午大家就自由活動吧，好好在異國放鬆一下，明早我們啟程回法國的。」
「好的，謝謝喬小姐……」
「喬小姐您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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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喬絲穿著睡衣坐在窗邊
德國的夜色跟巴黎的夜色完全不同。
如果巴黎的夜景像只熱情奔放的探戈，德國就是沉靜內斂的天鵝舞，兩個國度，兩個感受，巴黎以浪漫著稱，德國卻是以安寧著稱。
可是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國度，喬絲的心卻一點都不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她的腦海裡總是竄過那個人。
她不該想起他的，可偏偏他一走進她的世界，就打亂了她生活的節奏。
不過慶幸的是，這一年多，讓她比從前清醒了很多，她絕不會允許這個人再打亂她的生活。
她的生活，已經重新開始。
想到這裡，喬絲拿來手機，給厲承曜打了一通電話。
可惜，厲承曜的電話沒有打通。
正在阿聯酉的厲承曜此刻正在開會。
想到厲承曜一直以來不求回報地守護在她身邊，永遠露出的溫暖笑意，喬絲禁不住心頭一暖，給厲承曜發去了一條簡訊。
「已經處理好德國的事，明天回巴黎，你不用擔心……另外，我想你了。」
她可以想像厲承曜收到這條簡訊時的欣喜，她忍不住在心底笑。
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決不能重蹈覆轍。
厲承曜才是她此生最幸運遇見的人，她一定會珍惜。
……
天亮，收拾好行李，喬絲走出酒店。
安迪等人已經在酒店門外等她，因為昨天的放鬆，她們的臉上已經沒有昨日的失落，全都精神抖擻。
看著自己神采奕奕的員工，喬絲知道他們其實內心失落，畢竟，為了能奪得啤酒節的贊助，他們付出了幾天幾夜的努力做宣傳策劃，結果，她卻沒能引領自己的下屬成功拿下這個贊助，讓所有的人敗興而歸，可是他們為了不讓她自責，全都表現得輕鬆愜意，就是不想給她壓力。
喬絲也不戳破，跟著笑，「德國之行雖然有遺憾，這一次旅行卻讓我看到了跟我一起奮鬥的員工們……我不會自責，也不會失落，我為擁有你們這群優秀的員工而驕傲。」
員工們很是感動，忙替喬絲拿行李，替喬絲開車門。
喬絲雖然用這樣的話激勵著員工，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很遺憾沒有拿下德國啤酒節的這個贊助，畢竟，這的確是向全世界宣傳「騰喬」的最好機會……
不管怎樣，喬絲還是帶著積極的心態，上車。
就在所有人都極力遮掩內心的失落時，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了眾人的面前。
喬絲正要上車，看到從那輛黑色上下來的人，她怔了一下。
來人居然是羅德利先生。
喬絲冷下了臉，沒有半點的友善。
昨晚羅德利卑劣的行為讓喬絲恨不得當場揍他幾拳，可她必須顧及到自己的聲譽，而且事情一鬧大，她怕牽扯出她和喬徹的事，她不想節外生枝。
喬絲注意到，羅德利的臉上掛了好幾處彩，好像昨晚真的被人揍了一頓。
「喬小姐……」羅德利主動上前跟喬絲說話。
喬絲分辨不清羅德利的意圖，冷睇著他。
羅德利嘿嘿地笑，「喬小姐，你這是準備去哪啊？」
喬絲冷笑一聲，「羅德利先生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嗎？對，我是準備回德國，但我們『騰喬』就算沒有拿到啤酒節的贊助，也依然會在將來在全世界發光發熱。」
羅德利連忙搖手，「喬小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來看笑話的，我恰巧是來阻止您回德國的……您早上沒有看新聞嗎？」
「什麼？」
羅德利道，「一個小時前，我已經對外宣佈，『騰喬』將是我們慕尼黑啤酒節的紅酒贊助商，所以，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了。」
羅德利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
安迪和幾位同事面面相覷，不敢置信。
羅德利將合同書遞予喬絲，道，「喬小姐，我想這樣好的宣傳機會，你是不會錯過的吧？你簽了這份合同書，啤酒節的贊助商就正式是你們『騰喬』了。」
喬絲怔在原地半晌沒搞清楚狀況。
什……什麼？
「騰喬」拿到了贊助？
羅德利怕喬絲不相信，隨即將合同書交給身旁的一位律師，「這是我請來做見證的律師，他可以保證我擬的合同是真實有效的，喬小姐，請在合同上簽字吧！」
安迪困惑不解地湊到喬絲身邊，狐疑地問，「喬小姐，羅德利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他昨天好像還很得意我們『騰喬』拿不到這個贊助啊？」
律師此刻幫羅德利說話，「喬小姐，我是xx律師行的律師，我可以為這份合同做擔保。」
「喬小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啤酒節合作的事……」
看到羅德利誠懇的樣子和律師嚴肅的表情，在場的人終於相
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喬絲猶豫在原地許久，未作出決定。
……
一個小時後。
律師的見證下，在一個高級的咖啡廳裡，喬絲最終還是跟羅德利簽了贊助合同。
一簽完合同，看到羅德利逃也似的離開，所有的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喬絲卻很是平靜，嘴角含笑。
安迪見喬絲淡定的樣子，興奮之餘，禁不住問喬絲，「喬小姐，羅德利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轉變？」
「肯定是有人暗中幫我們喬小姐呀！」
「是啊，喬小姐，能讓羅德利像只落水狗一樣落荒而逃的人，肯定是厲總吧？」
安迪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們怎麼沒有想到？肯定是厲總在背後幫喬小姐解決問題的，厲總真是太棒了！」
喬絲笑得靦腆。
她也知道是承曜，不是承曜，羅德利不可能改變主意。
承曜一定是知道了她此次德國之行所遇到的困境，所以暗中替她解決了問題。
雖然她想靠自己的能力解決所有的問題，但在沒有解決的情況下，承曜幫她，她覺得很甜蜜，也很安心。
「喬小姐，您還不打個電話給厲總啊，厲總恐怕一直在等您這通電話呢……」安迪挪揄道。
喬絲臉有些紅，掩不住好心情，笑著道，「一邊去，我自然知道感激他。」
安迪隨即招徠著其他同事一起走到離喬絲很遠的位置，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喬絲。
喬絲的確打算打電話給厲承曜，沒有想到厲承曜的電話剛好打來。
喬絲很開心地接聽電話，「承曜！」
厲承曜在電話裡聽出了喬絲的好心情，「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
「嗯……我很開心。」
「哦，說說看，什麼事讓你這樣開心？」
喬絲撅嘴，「你好討厭啊，我都心情這樣好了，對你的感激之情也不言而喻了，你難道還要我親口跟你說聲『感謝』？」
厲承曜的聲音裡有了疑惑，「怎麼了，絲絲，你有什麼事要感激我？」
「就是……」喬絲本能要脫口而出，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她微微擰眉，問，「不是你跟羅德利施加壓力的？」
「羅德利是誰？」
喬絲身子一震，喜悅的臉龐頓時微僵，「呃，承曜……你沒有幫我？」
厲承曜顯得很困惑，「幫你？你遇到什麼煩惱了嗎？」
「呃……我……我沒有啊，我……」
「對不起，絲絲，我這兩天太忙，沒有問你在德國的事，你拿下贊助的事還順利嗎？」
喬絲的臉色已經有些泛白，「我……我拿下贊助了。」
「怎麼了？你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剛才問我的問題也莫名其妙，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沒有……承曜，德國這趟很是順利，我已經成功拿到贊助了。」
「恭喜你。」
「謝謝。」
「可是你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很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是，承曜，你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給我？你今天不忙嗎？」喬絲在腦子雜亂中轉移了話題。
厲承曜笑著回答，「抱歉，昨天一天都在開會，開完會時收到你的簡訊原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已經太晚，我怕打擾到你睡覺，現在才回電話給你……我很開心，你一次跟我說這樣的話。」
喬絲沒有回答，因為有些心不在焉。
「我也想你，絲絲，離開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此生最艱難的日子，我好想現在就回到你身邊……」
喬絲打斷，「呃，承曜……」
「嗯？」
「我要跟我的下屬開會了……我晚點再打給你。」
厲承曜顯然因為收到喬絲的短信心情很好，柔聲道，「好……替我照顧好你自己。」
「嗯。」
喬絲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機。
安迪不知何時湊到了她身邊，「喬小姐，怎麼樣？厲總是不是又是很暖心的情話一堆啊？」
失神的喬絲被安迪嚇了一跳，臉色變得更白。
安迪見喬絲的氣色不是很好，放棄了挪揄，關心問，「喬小姐，你怎麼了？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喬絲搖搖頭，「我沒事……對了，你帶其他同事先回酒店，拿下贊助，我們可能還要在德國呆上幾天。」
「好的……喬小姐您也一起走嗎？」
喬絲道，「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先走吧，晚點我會聯絡你們。」
「是。」
……
在咖啡廳的門前，喬絲攔了一輛計程車。
坐在計程車裡的時候，喬絲一直黑著臉。
計程車終於停在了喬絲昨天早上
離開的酒店前，她徑直走進了酒店。
電梯在酒店的頂樓停下，開啟了門。
喬絲陰著臉，正要穿過頂樓的花園去房間，才發現游泳池裡正游弋著一道身影。
是喬徹。
他在游泳。
喬絲站在了游泳池邊，陰沉地看著蛙泳激起水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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