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敲門聲。
素葉一激靈,忙把照片收好。是管家,進來了後很是恭敬地問,「二小姐,要不要在這裡用餐?」
「不用。」她回答。
管家點點頭,準備離開時又被素葉叫住。
「這個書房平時都誰用?」素葉問。
管家答,「這書房是二老爺的,平時除了打掃的下人進來外,都是二老爺在用,哦,有時候二夫人也會進來給二老爺泡泡茶之類的。」
「其他人呢?」
管家笑了笑,「其他人都有自己的書房,都不會進這間房的。」
素葉若有所思。
「二小姐,你怎麼了?」管家好奇。
素葉輕輕「哦」了一聲,說沒事。
可管家有點不放心,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見狀後,素葉又隨口問了句,「我父親生前的胃口怎麼樣?」
她想著,葉鶴城能看這類書,是不是跟她父親也有關係?
管家想了想說,「老爺平時的胃口都還可以,但臨走前一陣子總是懨懨的,他說吃什麼嘴裡都沒味兒,為此,二老爺想了好多辦法呢。」
「就是這些?」素葉指了指書架上的書。
管家走上前,看了看,輕輕搖頭,「呦二小姐,這我就不大清楚了。」
「他怎麼給我父親想辦法?」素葉輕輕皺眉。
管家笑著回答說,「老爺沒胃口的那段時間吃的都是二老爺親手煮的東西,所以,老爺的胃口才有好轉。」
素葉的心裡一咯登。
「二老爺對老爺其實是很好的,別看他們兩個平時會拌嘴,但老爺身體不舒服的話,二老爺比誰都著急,畢竟兄弟連心血濃於水嘛。」
管家後來喋喋不休的話,素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渾渾噩噩走出了老宅,在車子裡待了好久才想起發動。一路上走得都不是滋味兒,等車子隨著大流滑到輔路上時,素葉才驀地反應過來,這是往哪開呢?
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兒,看了看周圍的路,再想啟動時改了主意。
照片從包裡拿了出來。
那個鮮紅的叉異常地刺眼。
素葉又想起管家說過的話,思忖了片刻後,直接給素凱去了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了。
素葉張口就說,「素凱,我這邊覺得不對勁——」
「現在說話不方便。」素凱打斷了她的話。
素葉噎住。
「忙完打給你。」素凱說。
素葉說了聲好,掛了電話。
照片緊緊攥著手裡,她總覺得,不管是父親的死還是葉玉的死,好像都不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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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凱放下電話後,回頭。
葉鶴城和阮雪琴始終坐在沙發上陪葉瀾,阮雪琴帶來了葉瀾最愛吃的蝦餃,葉鶴城則擔心她身上的錢不夠花,硬是將一張銀行卡往她手裡放。
葉瀾不要,說這個時候她也不用上這個。
素凱走上前,說,「叔叔,您就別擔心瀾瀾花錢的問題了。」
葉鶴城看著素凱,略有尷尬說,「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應該的。」
阮雪琴抿了抿嘴,然後跟素凱說,「我看瀾瀾現在的狀況還算穩定,所以想著把瀾瀾接回家住,她一個女孩子長期住在你這兒也不合適。」
葉瀾一愣,緊跟著眼神略有焦急,「媽——」
「你閉嘴。」阮雪琴低低喝道。
葉瀾咬唇,眼神求助式地看著素凱。
素凱不急不慌,輕聲道,「現在還不行,她每天還有固定的發作時間。」
「如果時間固定的話,那麼我想我們能夠應付。」阮雪琴十分堅持。
「怎麼應付?難道還要給她吸毒品嗎?」素凱反問。
一句話問得阮雪琴面紅耳赤。
「阿姨,瀾瀾是因為我才被那些人抓去的,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她徹底戒了毒癮,要她健健康康的,跟以前一樣。」素凱的態度很是明確。
葉瀾輕輕拉了一下阮雪琴的衣角,說,「媽,我想待在這兒……」
阮雪琴不悅地看著她。
葉瀾不敢多說什麼,低著頭。
葉鶴城想了想,將銀行卡放到素凱面前,說,「我和瀾瀾的媽都心軟,這段時間一直連累的你上不了班,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還是收下吧。」
「我不要,叔叔您收好吧。」素凱拒絕,「我說過,照顧瀾瀾是我應該做的。」
最後,雖說阮雪琴有點不大情願,但還是勉為其難同意葉瀾繼續留在素凱這兒。
等兩人走了後,葉瀾輕輕抱住了素凱,頭靠在他的肩頭上,「我剛才好害怕。」
「怕什麼?」他覺得胸口癢癢的。
葉瀾輕輕舔了舔唇,抬眼,對上他方正的下巴,「我怕你會讓我跟我父母回去。」
「你還沒完全康復。」素凱歎氣。
「那完全康復了呢?」葉瀾問。
素凱低頭,目光正好能夠對上她嫣紅的唇,喉結滑動了一下,低問,「你希望我送你走嗎?」
葉瀾心口揪了一下,斂下眼眸,沒有說話。
素凱也沒多說什麼了,忍不住低頭,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唇。
她縮了縮肩膀。
他微微撤離,唇與她的很近。
「瀾瀾,我不會再放手了。」他低低呢喃。
葉瀾的眼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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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
一窗之隔。
隔住了繁忙。
紀東巖手裡夾著煙,煙絲若有若無,在他修長的指尖綻放。直到,煙身都燃盡了,燙了手,他才反應了過來。
將煙頭扔進了煙灰缸。
他的眉頭才稍稍鬆開,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對方接通了,聲音慵懶低沉。
「現在,我可以確定你有騙錢的跡象了。」紀東巖的聲調很平淡,毫無感情。
「別這麼說啊紀少爺,你只是把年柏彥趕出了精石而已。」那邊笑得很陰險,「你放心,我拿了你的錢就會替你消災。年柏彥如果想的話,依他的能力隨時都能再回精石。所以,想要把他擠走,我們必須做得徹底點兒,他現在還沒定罪,他還有本事僱傭昂貴的律師團,只要他一天沒離開這個行業,就一天都是心腹大患。」
紀東巖聽著心煩,剛要開口,有人敲門。
他說了聲進。
見是丁司承進來了後,示意他關上門,然後對著手機說,「那筆錢就當是我白送你了,我不需要年柏彥離開這個行業,所以,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決定都給我停止。」
「聽著紀少爺的意思,你想鬆手?」
「沒錯,所以,我不管你跟年柏彥有什麼糾葛,你已經拿了一筆錢就當是年柏彥給你的補償。」紀東巖冷冷地說。
那邊呵呵笑了兩嗓子,「既然紀少爺心慈手軟,那我也不自討沒趣了,還得謝謝紀少爺的錢啊。」
紀東巖直接結束了通話。
丁司承大抵也聽明白了,在他對面坐下,不悅皺眉,「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紀東巖又燃了一支煙。
「為什麼讓那個人放手?」丁司承問。
紀東巖抽了一口煙,淡淡地說,「年柏彥現在已經離開了精石,我的目的達到了。」
丁司承聞言後倍感好笑,「你的目的不是要徹底擊垮年柏彥嗎?怎麼?就僅僅只是讓他離開精石?」
「不行嗎?」紀東巖挑眉。
丁司承身子探前,「你別天真了,你以為把年柏彥趕出精石就可以了?你不讓他在這個行業混不去,他就總有捲土重來的一天。」
紀東巖似笑非笑地看著丁司承。
丁司承被他瞅得全身毛髮,眉頭皺得更深,「你覺得我說錯了嗎?」
紀東巖悠閒地抽著煙,輕輕哼笑,「看來,你的目的不只是葉淵啊。」
丁司承微微瞇眼。
「其實,你是想一箭雙鵰對吧?」紀東巖勾唇。
「你想說什麼?」
「你既想弄垮葉淵,也想壓死年柏彥。但你知道,最難對付的就是年柏彥,所以你才跟我合作,因為你很清楚,年柏彥沒了,葉淵也就廢了。」紀東巖唇角的笑意很深,「所以說,你真正要對付的,就是年柏彥。」
丁司承攥了攥拳,「你我目的都一樣,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不,咱倆充其量只是出發點一樣,都想擠走年柏彥,但目的絕對不一樣。」紀東巖盯著丁司承,「我想擊垮年柏彥,只是想要讓他承認他不如我;而你呢?丁司承,你的目的跟我一樣嗎?」
「你想說什麼?」
紀東巖探身彈了彈煙灰,不鹹不淡地說,「你想報復兩個男人,因為,這兩個男人搶走了你在乎的兩個女人。」
丁司承的唇角僵直。
「你恨葉淵,最人之常情,因為他搶走了你的未婚妻。但是,你更狠年柏彥,因為你心裡一直放著素葉,你跟她在國外那麼多年,許是早就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你是個心理醫生,可也犯著很多男人愛慕虛榮的毛病,其實你壓根就不想結束兩個女人都圍繞在你身邊的感覺。你一方面有了女朋友,另一方面在心裡還記掛著素葉,只是你萬萬沒想到中途會出了個年柏彥,他奪走了素葉,讓你那隻腳空空蕩蕩地沒處踩。」紀東巖的笑很是詭異,「所以相比葉淵,你更狠年柏彥。」
丁司承咬緊了牙關,一字一句道,「紀東巖,你別以為能看透人心。」
「我看不透,充其量只能猜透。」紀東巖語氣淡然。
丁司承狠狠道,「你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想讓我知道什麼?」
「素葉只能待在我身邊,她才是最安全的。」丁司承說。
紀東巖更覺可笑,「丁司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醒,是你們太多人自以為是罷了。」丁司承的牙根咬得咯咯作響,「你知道我為什麼曝光素葉的報告,以至於讓她無法在這個行業裡任職?是對付年柏彥嗎?錯!你我都知道,這是保護素葉的一種方式。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素葉能夠自欺欺人,一輩子這樣也挺好。」
「什麼自欺欺人?」
丁司承看著紀東巖,一字一句道,「素葉是真的有問題。」
紀東巖不解。
丁司承指了指腦袋,「她的腦袋裡藏了一個秘密,雖說我並不知道具體什麼秘密,但通過催眠能夠察覺出對她的傷害極大。她現在明顯的是想起不來了,這是大腦機制對她的保護。我以前一直覺得是蔣斌的事兒使她受到了打擊,但後來想想不對,蔣斌的事她是記得的,說明,她的腦子裡還有秘密。」
紀東巖皺眉。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擾她,換句話說,我希望她永遠不要記起來,因為有時候人忘記一些事情能夠變得快樂的話,我是建議忘記的。」丁司承冷哼,「你真以為年柏彥適合素葉嗎?素葉就該找個沒那麼大野心的男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紀東巖陷入沉思。
「不過,你說得對。」丁司承話鋒一轉,淡淡的,「我的確很嫉妒年柏彥,因為,我是真的很喜歡素葉。」
紀東巖挑眉看著他。
「男人都是自私的,對於林要要,她是我已經擁有的,被葉淵奪去我肯定難以嚥下這口氣,而對於素葉,我更多的是想保護,我覺得,年柏彥根本就保護不了她。」丁司承冷言。
紀東巖哼笑,「丁司承,你太上帝思維了,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想去保護素葉。」
丁司承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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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正好看見年柏彥要出門。愣了一下,問他去哪兒,年柏彥見她回來了後明顯地鬆了口氣,放下車鑰匙,將她拉至懷裡。
「怎麼想著去老宅了?」他低聲問。
他一回家就看見了留言。
「你打算去找我?」素葉奇怪地問。
年柏彥沒承認,但也沒否認,只是叮囑說,「以後別去那了。」
「為什麼?」她問。
年柏彥凝著她能夠兩三秒鐘,然後扣過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不想讓你徒添悲傷而已。」
「我只是覺得你這麼被警察調查來調查去的太冤了,所以想著回老宅找些線索,我——」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意外的,年柏彥打斷了她的話,語氣聽上去有點重。
素葉收口。
將原本想說的那句「我找到了一張可疑的照片」嚥了下去。
「嗯……」她靠在了他的身上,輕輕摟住他的腰,「我知道了。」
許是年柏彥也察覺出自己語氣的問題,又歎了口氣,輕聲哄勸,「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你為了這件事傷心費力而已。」
她抬頭,努力擠出一絲笑,「你是想讓我知道,依你的能力能夠擺平是嗎?」
年柏彥的唇角也逸出笑意,很淡,抬手撫了撫她額角的發,溫柔回答,「你要相信我。」
素葉輕輕點頭。
他伸手,將她圈進懷裡,摟得很緊。
可素葉,眉頭慢慢地聚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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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感告訴我,葉家老宅裡一定存在秘密。」
翌日,等年柏彥再次去檢察院請去後,素葉約了素凱見面。
兩人約在了世貿天階。
上班時間,這裡沒那麼多人。
天氣難得的不大熱,兩人坐在咖啡館的室外位置,咖啡好不好喝不重要,重要的是談的事。葉瀾也跟著出來了,但她沒參與兩人的談話,只是在附近的店舖逛逛,然後坐在不遠處的台階前喂一些小鳥,乖巧得像個孩子。
之所以不讓她參與,是因為談論的是她父母,避嫌總是好的。
摩卡很冰,素葉甚至忘了再加糖。
她給素凱看了從葉家老宅裡順出來的照片,然後神秘兮兮地補上了句。
素凱接過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書房只有二叔和二嬸在用,其他下人充其量只是打掃衛生,所以,照片上的紅叉,他們兩個拖不了干係。」素葉皺著眉頭,逐一分析,「而且我才知道,我父親臨死之前都是吃我二叔煮的東西,二叔的書房裡新添了一些書,都是關於植物和食物的,我覺得……」
說到這兒,素葉朝著葉瀾的方向看過去,語氣遲疑。
「你覺得你父親的死跟你二叔有關?」素凱補完了這句話。
「我不知道,只是感覺不對,如果真是我二叔做的,那麼這件事太令人可怕了。」素葉搓了搓手,歎息,「可能是我覺得事情太巧合了,再聯想之前葉家鬧鬼的事兒,越想越覺得可疑。」
素凱將照片放下,「鬧鬼的事不是查出來了嗎?」
「但是,我父親在日記裡那麼肯定是看見了我媽,這件事值得懷疑。」
素凱想了想,「當時小賈在葉家裝神弄鬼,你父親看錯也很正常。」
「可我父親還沒糊塗到那麼肯定就是我媽。」素葉壓低了聲音,「我懷疑,小賈裝神弄鬼是一方面,我杜琴當時可能真看見我媽了。」
素凱一激靈,「姐,你可別越說越懸啊。」
「我的意思是,當時我父親的精神可能就不大好了,他會產生一些幻覺,並且將幻覺當成了真實存在。」素葉強調說,「他在日記裡記載的那些,壓根就不是一個活人對一個死人的祭奠和懷念,而是真真切切地生活在一起。」
「你懷疑是你二叔?」素凱輕聲說,「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不管是你父親離世還是葉玉被殺,警方都調查過你二叔,你說的那些書我知道,聽警局那邊說,那些書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他們甚至還找了植物學家和營養學家,都沒查出問題來。」
「可這張照片怎麼解釋?」素葉敲了敲照片上的紅叉。
素凱歎了口氣,「這不能成為最直接的證據,但是,這張照片的確可疑,也許警方真的忽略了什麼。」
「還有一點。」素葉變得支支吾吾。
素凱看著她。
「我覺得,柏彥也很奇怪。」
素凱挑眉,「姐夫?」
「是,昨天我回了老宅,結果他很緊張,甚至都不問我在老宅裡有什麼發現。」素葉皺眉,「當然,我絕對不是懷疑他什麼,只是感覺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可就是不說。」
「也許是你太敏感了。」
「可這不像是柏彥的性格。」素葉擔憂,「我和他在南非被人襲擊那件事,到現在他都不提。那麼只能說明,要麼他沒查出來,要麼他知道是誰幹的。」
「也許是第一種可能。」
「以他的能力如果都查不出是誰派的人,那麼這個人也太神通廣大了。」
素凱沉默。
「如果一切都跟你二叔有關的話,那麼姐夫為什麼要袒護?這不符合邏輯。」良久後,他提出疑問。
是啊,這也是素葉想不通的地方。
「姐你放心,警方遲遲沒有結案,目的就是要查出真正的兇手,兇手總要落網的。」
素葉重重地歎了口氣,支著頭,「我只是覺得,柏彥好像是有事瞞著我,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可能是他不想你太擔心了。」素凱將照片收好,「照片先放我這兒。」
素葉一下子抓住了素凱的手,「你也在懷疑,對嗎?素凱,你要跟我說實話!」
素凱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放下杯子,任由她扯著自己的一隻手,「其實,相比你二叔,我更懷疑你二嬸。」
啊?
素葉愣住。
「葉瀾毒癮發作時,她因為不忍心而給葉瀾吃了毒品。」素凱的聲音壓得很低,「一般人怎麼會弄到毒品?昨天我旁敲側擊了一下,她說是她一個朋友的朋友,專門做一些旁門生意,她心疼葉瀾,實在沒辦法才去問了毒品的事,我很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另外,葉玉被害那天,你二叔沒在現場,她又早回來的,他們的口供就是這樣說的對吧?」
素葉點頭。
「他們排除嫌疑,是因為有葉瀾在場,可是,據我所知,葉瀾在毒癮發作時壓根就不知道誰在她身邊,所以,當天晚上怎麼能夠證明你二叔或你二嬸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呢?」素凱一字一句道。
素葉一激靈,背後生涼。
「所以,這個案子絕對不簡單,如果葉玉的死都跟葉家人有關的話,那麼你父親的死就更有蹊蹺了,甚至我可以懷疑,有人是做了一系列的計劃安排,從你父親死開始。」
素葉的呼吸變得急促。
「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所以,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著查案。」
素葉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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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陰得可怖。
就在素葉一夜都夢中輾轉時,她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接起,沒過幾秒鐘她騰地坐起,整個人都震驚了。
年柏彥正好買完早餐回來,打算叫她起床吃早餐,見她披頭散髮地坐在那兒,忍不住問,「怎麼了?」
手機早就從耳畔滑落,素葉的手指顫抖著,看向年柏彥,聲音驚駭,「葉、葉淵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