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正文 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 文 / 殷尋

    素葉驀地剎了閘。

    回頭,盯著年柏彥的眼神有了警覺。

    就像是被獅子追到懸崖邊的馴鹿,獅子停住了追逐的腳步,馴鹿卻無路可走只能在懸崖邊兒上徘徊、焦躁不安地徘徊。

    在前無去路後無退路的情況下,唯獨用一雙充滿警惕的眼睛盯著前方的危險,死死的,提防攻擊者隨時隨地有可能來的襲擊。

    可年柏彥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相比步步緊逼,他更像是只優雅從容的獅子,也對,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的馴鹿還有逃脫的可能嗎?

    他起身,衝著她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素葉只覺得頭皮陣陣竄麻,一陣緊過一陣。

    男人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近到,淡淡的木質氣息伴著空氣竄進了她的呼吸之中,這種向來帶給她安全的好聞氣味如今成了夢魘,每每靠近,都讓她覺得像是有一條絲帶輕輕滑過她的頸部,這絲帶的表面光滑平整,落脖之時微涼舒柔,卻足可以在人正要沉迷時倏然一緊。

    直到,令人窒息身亡。

    素葉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年柏彥卻躍過她,走到窗子前,不動聲色地落下了百葉窗。

    素葉立馬覺得心開始繃緊。

    他,要幹什麼?

    百葉窗遮住了辦公室外有可能經過的目光,如此,這間辦公室成了徹頭徹尾的封閉狀態。

    「還有第二件事。」年柏彥沒坐回到椅子上,頎長的身形隨意地靠在辦公桌前,雙手插在了褲兜裡,跟剛剛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樣子比起來狀似悠閒了許多。

    「上司沒說完話,下屬就有義務在這兒候著。」

    素葉心裡明鏡,恐怕第二件事跟公事無關,她像是只過街老鼠似的躲著他,他勢必是要秋後算賬的。

    年柏彥不是沒察覺到她眼裡的警覺,像是提防著洪水野獸似的提防著他。

    唇際隱隱上揚,看上去他的眸底也染上了一絲笑意。

    可這笑,總有那麼一點危險意味。

    他淡淡開口,「素葉,你是不是覺得回北京了我就對你沒辦法了?」

    素葉全身僵直地站在原地,全身的毛孔都恨不得豎起來。

    「所以,你才敢有恃無恐地漠視我的話,嗯?」他的聲音極淡,乍一聽像是談情說愛般的輕柔,仔細聽,卻從輕描淡寫的口吻中聽出警告的意味。

    素葉挺直了脊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年柏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以為你的招數真能把人怎麼著。」

    她不會再傻到被他打暈,現在在公司,又是大白天的,她就不相信他真能對她做出點什麼危險舉動來,大不了她就叫,到時候真的魚死網破,丟臉的未必就是她素葉。

    年柏彥聞言她的話後笑了,笑容很淡,如一抹很輕的雲際,漂浮過眼時令人看不懂他是生氣的還是高興的。

    他輕輕點頭,盯著她,「行啊,女人的承諾果然是不可靠的。」

    「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君子。」她反唇相譏。

    年柏彥挑了下眉,「這麼說,你對你當初的選擇持有異議了?」

    「我不會履行那麼可笑的契約。」素葉大有出爾反爾之嫌。

    當初答應他,不過就是權宜之計,她才不會做什麼情人,這裡是北京,不是他的那個什麼小島,她沒必要再怕他一手遮天。

    年柏彥不怒反笑了,「你覺得做我的情人是件很可笑的事?」

    「對。」素葉微微揚起下巴,雖說語氣強硬,但還是做好他有可能衝過來她返身而逃的準備。

    年柏彥沒對她採取暴力手段,甚至,連一貫平靜的面容都不曾有過波動,就好像是早就料到她出爾反爾一樣,眼眸裡始終噙著笑,細不可聞。

    「既然你覺得做情人可笑。」他緩緩開口,調整了下站姿,雙臂交叉於胸前,「那就重新選擇,可以嫁給我。」

    素葉也笑了,「年柏彥,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開玩笑了?」

    年柏彥平靜地看著她問,「這麼說,你是打算撕毀約定了?」

    「我剛剛已經說過,我不是什麼君子。」

    「好。」年柏彥意外說了這個字。

    素葉雖感到奇怪,但也不想在這裡繼續揣摩他的想法,淡淡說道,「年總沒什麼事了吧?」

    年柏彥沉默。

    見他如此,素葉轉身要走。

    手指剛碰到門把手時,就聽年柏彥輕悠開口道,「你不是君子但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向來不願意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素葉抓著門把手的手指一僵,詫異回頭。

    他說什麼?

    「你猜,你就這麼從我這裡走出去,以後的命運會怎樣?」年柏彥輕描淡寫地問了句。

    素葉鬆開了手,轉身站定,「你什麼意思?」

    年柏彥唇角含笑,「很簡單,我要的只是你的乖乖聽話,否則我這裡只要向你關上了大門,那麼,所有想的大門都不會向你敞開。」

    素葉皺眉,盯著他。

    年柏彥看了她一眼,然後繞回了辦公桌,從下層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上。

    素葉狐疑。

    「素葉,你可千萬別逼著我走這一步。」

    素葉不知道他拿出個什麼東西來,猶豫了幾秒鐘後小心翼翼上前。

    桌面上是一份黑色文件夾,近乎與桌面同色。

    年柏彥示意她打開看看。

    她伸手,拿起文件,翻開。

    只消看了一頁,臉色陡然蒼白。

    「你自己還沒來得及看這份評估報告吧。」不是問話,年柏彥用了一種極其肯定的口吻扔出了這句。

    素葉死死盯著報告上面的每一個字,上面是丁司承熟悉的筆跡。

    這是一份她的心理評估報告,對於業界來說,丁司承和丁教授一樣具有最權威的發言權,尤其是丁司承,已在檢察院那邊備案,成為最佳的法律程序上的心理評估師。

    丁司承在她的心理評估上寫有她的心理症狀,並詳細列明瞭治療的過程和手段,最後,在頁尾診斷上落下的結論是:初步懷疑患有解體症,臨床表現為抑鬱、記憶力混淆等症狀。

    素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份報告,雙眼盯著「解體症」這三個字始終不放。

    是的,她從來沒仔細翻查這份報告。

    確切來說,她壓根就沒倒出時間來看丁司承寫給她的評估報告。

    按理說,個案的心理評估報告都是放在心理咨詢師那裡保存,就像病患的病例要保存在醫院的道理一樣,在沒通過申請或病情好轉之前,評估報告不能私人化。

    但當時丁司承是打算讓她瞭解一下自己的狀況,他沒有明說,只是寫下來,將評估報告給了她,目的可能就是不想打擊她的自尊心。

    當時素葉沒想過丁司承已經下了判斷,她以為像他說的,還需要進一步觀察,豈料他在給她的心理評估上已經寫明了原因。

    她沒看評估,直接裝進了包裡。

    然後,就遇上了年柏彥,再然後,就被他帶到了小島上。

    所以,這份評估報告到了年柏彥手裡!

    素葉「啪」地一下將報告放在桌子上,盯著年柏彥,「我壓根就沒病,這是誤診!」

    「誰會相信?」年柏彥反問。

    素葉噎了一下。

    良久後,咬牙切齒道,「你別忘了,我也是行內權威,我可以證明自己的精神狀態和心理狀況很好!」

    年柏彥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揚了唇,「像你自己說的,有病的人才不知道自己有了病。」

    「我很清醒!」素葉一字一句。

    「可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丁司承做了很大的好事。」年柏彥說的輕淡,「據我所知,做你們這行的人首要條件就是心理健康,哪怕只是小小的狀況都會影響你們在行業內的地位。丁司承在業內的權威很顯然在你之上,他又是你的導師,這份評估報告已經詳細地說明了你的問題。」

    「導師也有犯錯的時候。」

    年柏彥話鋒一轉,「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犯錯。」

    素葉抬眼盯著他。

    「素葉,我不會無聊到拿你家人做威脅,這對於你我來講技術含量太低。」年柏彥似笑非笑,「讓你乖乖就範,這一份報告就夠了。」

    素葉瞇眼,「你想做什麼?」

    年柏彥伸手,修長的手指拂過文件的邊沿,「不用多,只要一個電子郵件,你一旦作為精石的股東加心理顧問被停職,我想業內人士和媒體記者很樂意八卦你的情況,精石都向你關上了門,你覺得,或你現在就職的大學、聯眾機構,或其他的心理機構還敢向你敞開大門嗎?」

    素葉心裡咯登一下。

    「你辛辛苦苦付出了太多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想,你不會蠢到自毀前途只為了跟我較勁吧?」年柏彥態度悠緩,可字字緊逼。

    沒由來地冷,鋪天蓋地地襲來。

    素葉聽到心臟在顫抖的聲音,連同的,她的語調也變得不自然,「不實的報告,丁司承一定會出面澄清的。」

    「換做是你,會不會覺得丁司承有包庇的嫌疑?」年柏彥思維縝密,「素葉,不要為了保全自己而毀了別人的前途,這不是你所擅長的。」

    「好啊,有本事你就讓全業界的人知道這件事!」素葉斗膽反擊,「沒人會相信這件事的,別以為只有精石會處理公關危機!」

    年柏彥勾唇,「歇斯底里不是你的作風素葉,我的確沒有你的專業背景,但我有能力讓你以後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

    素葉的手指攥緊,指甲扣得掌心生疼。

    「要不要試試,嗯?」年柏彥整個的聲調都是平靜淡然,太過成竹在胸的樣子令素葉痛恨。

    素葉很想頭一熱就跟他說,你有能耐你就試,別以為我會怕你。

    但是,這句話只能是憋在心裡頭怒罵,沒辦法衝出口。

    從業這麼多年,素葉太清楚一份心理評估報告對從業人員有多麼重要,這也是心理咨詢師也需要導師的緣故,從事心理行業也要接受心理評估,只有確保萬無一失才能從業上崗。

    如果這份心理評估報告流出去,那麼等待著她的就只有失業,哦不,確切來說,是永遠失去了工作,是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暫且不說行內的機構不敢收她,就連她想轉行都難,現在用人單位都開始注重員工的心理發展,沒有任何一家單位的人事部會冒險聘用心理有問題的員工,就算她再如何辯解,白紙黑字就在那擺著呢,怕是用人單位更相信的是證據而不是她的辯白。

    如果她能僥倖留在行內機構,那麼等待她的也只是漫長的空檔期,沒有哪個病患會來相信她。

    又如果,她真的什麼都不做了,只是依仗著精石股東身份坐吃山空也不是不可以,可年柏彥在精石一天,想都不用想就會多為難她一天,他完全有權力卡住她的分紅不放,到時候她要怎麼辦?難不成這麼大了還得讓舅舅和舅媽去養?

    她該怎麼辦?

    在回北京之後,素葉想過所有可能被年柏彥拿來威脅就範的人和事,逐一排除後她才敢這麼有恃無恐,但唯獨就落了這份心理評估報告,這是她的失策。

    她不敢確定一旦激怒了年柏彥,他會不會真的就將報告發出去,逼得她無路可走。

    這種男人她惹不起。

    因為,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了無業遊民。

    就算她逃得再遠,也不確保年柏彥會不會放過她。

    她永遠不知道下一步他會想出什麼招數來對付她。

    「素葉。」年柏彥淡淡地叫著她的名字,一字一句補上了句,「對我而言,你有沒有工作都無關緊要。」

    一句話背後的含義再明顯不過了。

    素葉的手指頭都快攥斷了,沒錯,他是不在乎她有沒有工作,對於他來說,只要看著她痛苦就對了。

    滿腔的怒氣和想要殺人的**不停地衝擊著她的身體,那是種亟待迸發的沖天怒火,燒得她心臟都疼,可對面男人的目光太勢在必得,令她的怒火無處發洩。

    的確,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也會勢在必得,也會這麼步步緊逼。

    終於,滿腔的憤怒被她硬生生壓下,然後,化作無窮盡的悲涼和無奈。

    良久後她無力吐出,「不要公佈報告。」

    一句話,意味著素葉的妥協。

    在這場她毫無準備的戰役中,她輸得一塌糊塗。

    年柏彥拿過報告,笑得輕淡,「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

    「我在你身邊待一年可以,但是,我也有個條件。」素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舒緩心頭的滯悶。

    年柏彥微微揚眉,「你有跟我提條件的資本嗎?」

    「我想,你以前包養的女人也不是無償的吧?」素葉冷了聲音,「至少要標明價位,這樣才能叫做包養。」

    年柏彥看著她的眼神暗沉了下來,淡淡道,「好,你提。」

    難以言喻的羞辱感肆意流竄,漲得她骨頭都叫囂著疼痛。

    「每個月不少於20萬的零花錢,其他費用另算。」

    年柏彥聞言後哼笑了一下,對著她說,「你過來。」

    素葉站在原地沒動彈。

    年柏彥盯著她,一瞬不瞬,眼裡的暗沉落下巨大壓力。

    良久後,她才上前。

    他衝她伸手。

    素葉的呼吸略有急促,繞到辦公桌後。

    他便伸手拉住了她,手臂略微用力,再一收臂就將她帶進了懷裡,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爭取到了談判權,卻給自己標了這麼低的價碼。」他低笑,伸手觸碰她蒼白的臉頰,「你要是嫁給我,得到的會更多。」

    素葉冷笑,「年柏彥,嫁給你,你會選擇離婚嗎?」

    「不會。」他直截了當。

    「所以,一年的期限好過一輩子。」她對上了年柏彥的眼。

    年柏彥的手指微微一滯,眼裡暗光浮過後,語氣也沉涼了下來,「也對,說不準一年的時間你已經足夠讓我膩了。」

    男人的話,刺痛了她的心。

    她就知道,他之所以給出兩個選擇,無非是讓他自己也有隨時抽身離開的機會。

    「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她冷著聲音問。

    年柏彥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後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記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晚上不准在別處過夜。」

    素葉狠狠咬了下牙,「好。」

    年柏彥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輕輕笑道,「你可以讓我相信嗎?」

    她沒掙扎,對上了他的眼,「我不會跟錢過不去。」

    年柏彥盯了她半天,然後鬆手。

    她二話沒說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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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夜,陰雲遮住了星子,落下大團陰霾的光影。

    葉淵帶著林要要吃完飯後就送她回來了,到了小區,她提前下了車,他去停車。

    大片丁香樹下,林要要看著上面的紫花發呆,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素葉還住她這兒,兩人說說笑笑的好像也不知道什麼是憂愁。

    那時候她正準備進精石,而素葉也正是意氣風發時。

    生活的美好從來沒那麼接近過。

    只是,經過了她,然後走過了她。

    有人叫她的名字,聲音很輕,很憔悴。

    林要要轉頭,卻發現是丁司承。

    他穿得很隨意,不再像以前那麼精神抖擻。

    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後,一瞬不瞬地凝著她說,要要,回到我身邊吧。

    一切都回不去了。

    這是林要要心知肚明的事。

    葉淵的行為雖說可恥,卻極其透明和直接地撕破了她的幻想,讓她面對著血淋漓的事實才清楚知道,她和丁司承早就成了過去。

    她輕輕搖頭,說了句對不起。

    丁司承看上去很痛苦,拉緊她的手,「我不在乎發生了什麼事,要要,你我這麼多年感情了,我不能說放下就能放下。」

    「這件事永遠都會成為你我之間的疙瘩,司承,我們都不要自欺欺人了。」林要要的聲音很輕,輕的近乎連自己都聽不清。

    「我……」丁司承皺著眉頭。

    林要要心疼,為他,為他和她之間逝去的愛情。

    身後有腳步聲壓過來。

    她的肩頭輕輕抖動了一下。

    很快地肩頭一暖,一件男士外套輕輕披在了她身上,透著一股子清冷。

    然後,她那只被丁司承攥著的手就被葉淵拉了回來,他笑道,「丁先生今天怎麼來了?你來得正好,也省得我親自給你送請柬了。」

    丁司承愕然,看著葉淵,又看向林要要。

    「要要。」葉淵圈上了林要要的肩頭,輕聲道,「你沒跟丁司承說,你要跟你的前男友結婚了嗎?」

    他故意把「前男友」咬得很重。

    丁司承眉梢染上憤怒,「葉淵,你太卑鄙了。」

    葉淵卻沒惱,始終低頭看著林要要。

    林要要沉默了好久,然後開口,「是的司承,我要嫁給他了,婚期已經訂下來了。」

    「你開什麼玩笑?」丁司承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伸手指著葉淵,「他強.暴了你,你還嫁給他?」

    葉淵一揮手撥開了他的手,「丁先生,請你注意你的用詞,上床這種事說白了就是你情我願。」

    「葉淵,你這個——」

    「司承。」林要要擋在了葉淵面前,看著丁司承,眼波有一瞬的震盪,而後,又趨於平靜,「別鬧了,這是我的決定。」

    「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你不愛他,要要,你愛的人是我!」丁司承伸手箍住她的肩膀。

    丁司承一愣。

    「司承,你不得不承認的是,當你跟我提出分手的時候你對我早就沒了感情了,這麼多年的兩地分居,時間早就耗盡了你對我的愛。」林要要其實一直不想說這番話,這是她深藏在心裡的話,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葉淵事件,她情願去逃避一輩子了。

    「我想,我們壓根就是沒有緣分的,我們都曾努力過,努力著去在一起,商量結婚,可一直都沒有結成,其實原因你我都很清楚。你對我有愧疚,又因為這麼多年的在一起你早就習慣了,可愧疚和習慣不是愛情,你我之間已經出現了問題,這是,我一直騙自己說沒有。」

    「不,要要,你別胡思亂想,我……」丁司承一時間慌亂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以彌補。

    林要要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丁香花的味道竄入了鼻腔,馥郁芳香,卻刺痛了她的神經。

    「我一直知道,其實你是愛著小葉的……」她淡淡飄出了這句話。

    丁司承全身一顫,愕然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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