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騎車帶著隨雲,見孫一洋沒跟上來,心裡那口憋悶才落下去,剛吐了一口氣,背後隨雲的小腦袋就伸了過來。
「哥,這兩天你都能接送我吧?」輕輕蹭著秦風的臉頰,也幸虧兩兄弟平時就這麼著,就算路邊有人看到也不覺得稀奇。
隨雲心裡一邊想著跟秦風多好幾天,一邊惦記著自己沒完成的事兒。
雖然秦風三令五申還拿住校這事兒威脅他,可是,心裡的閘口開了,洪水擋都擋不住,根本不由得他控制。
拿下秦風——這是隨雲目前心裡頂頂重要的事兒。
甚至在幾年後內斂的隨雲都在懷疑,當年使出各種招兒還主動表白的究竟是不是自己,還是秦風順水推舟就著自己了。
「怎麼,怕他?」剛才孫一洋那德行,那眼神,秦風也挺膈應的,尤其昨天還碰著他跟付小胖幹那事兒,說心裡不膈應那是假的。
這會兒心裡就開始嘀咕學校那些教務領導,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讓高中部的渣渣放在初中部,要他看,就該給那些渣渣單獨一個校區,自生自滅去,讓他們在一起,這不是擺明了帶壞小孩子麼近身特工最新章節!
媽蛋的!煩躁!
這會兒他離得遠,真有什麼事兒,還真是鞭長莫及!
「不知道···」隨雲有些蔫兒,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內心,孫一洋那是小時候被秦風拳頭鎮壓下去的邪惡勢力,尤其付小胖也被他們修理過,已經好幾年沒怎麼著他了,可是,他就是有點擔心,「就是覺得他眼神兒怪怪的··哥,小時候孫一洋的眼神是想揍我,欺負我··可是現在···」
隨雲哽住了,想著孫一洋的那眼神他就覺得汗毛快豎起來了,雞皮疙瘩也跟著起了一路。
那樣的眼神讓他覺得他會撲過來,毫不猶豫的撕了他!
他知道那不是錯覺!
這些年住在秦家,尤其袁芳和他媽之間的事,他知道了之後,格外的敏感多疑,對人的眼神和表情也就格外的留心敏感。
孫一洋那樣的眼神太過侵略,也太過猥褻,他在學校裡聽說過孫一洋的事,所以,心裡更是怕。
眼看著就要到初中部了,看著十二中燙金的校牌匾秦風剎住車子,隨雲慢慢的下來。
「不怕!這幾天你就好好上學,放學了哪裡也別去,我要是沒來,你就在保衛科執勤室那裡等我就行,裡面的彪哥還記得不?」
點點頭。
當然記得!
彪哥原名不叫彪哥,只是在外面混的久的,就落下這麼個名號,進去過,後來刑滿釋放因為跟校長有那麼點沾親帶故,也不知道究竟還使了什麼方法,就領著以前的一幫弟兄來了學校擔任起保衛科的事兒來。
要說混過的就是講義氣,別看以前是小混混,要不是家裡難,誰不喜歡過安生日子呢,彪哥和他的那幫手下當然也不例外,有了工作養家餬口,誰還想去打打殺殺。
保安的工作也就格外的認真起勁兒。
至於彪哥和秦風的情誼,說來就有些遠了,總結一句話就是,有人看不順眼彪哥,秦風拔刀相助來著,雖然,拔刀相助的結果是後肋巴骨折了一根兒。
然後彪哥就說秦風是他可以兩肋插刀的小兄弟,就這麼著,成了兄弟,秦風在本部校區的時候,是唯一橫行無忌的尖子生,簡直是朵奇葩。
「要是有什麼事,我不在,你就找他,孫一洋就算再彪,也悍不過彪哥,他要敢動你一根兒手指頭,哥掀他們家鍋去!」擠吧了下眼睛,閃閃發亮的黑色裡溢滿了狡黠,帶著秦風式的輕鬆調笑。
「哈哈!知道了!」隨雲笑了,笑得特別甜,小時候,掀孫老頭家鍋的事兒他們沒少干!那些恩怨情仇也就是小時候日積月累下來的。
「這就對了,哥就喜歡看你笑!去吧!」揉著隨雲柔軟的黑髮,在他髮際線上略微停了一下,秦風才拍了拍隨雲的肩頭。
「唷,瘋子!你弟都多大了,還專車接送呢,老母雞啊你!」說誰誰還就來了。
彪哥不愧叫做彪哥,那肱二頭肌都能趕上普通人大腿了,胸前的大麵包塊兒更是在t恤衫底下快要蹦出來似的,走路都帶風,因為剛來學校,還沒換制服,靸著雙人字拖鞋,大腳板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
「彪子!」
「彪哥婚書過期(豪門)!」
對於彪哥這樣的人隨雲不像秦風,一向是躲的遠的,要不是秦風在,他肯定頭一低,裝沒看見溜走了。
「這眼看著就要高中畢業了,課業壓力多大啊,誰家親弟弟也沒你這麼照顧的,隨雲,你怎麼就攤上這麼好個哥呢!」虎目炯炯發光,濃眉大眼給人的壓迫感也逐級上升。
隨雲就只是低著頭笑。
「跟彪哥你比起來,我才哪到哪,我就照顧一個弟弟,你可是照顧一大幫呢!」談笑風生中秦風不著痕跡的給彪哥使了個眼色。
「哈哈!臭小子嘴真會說話,去吧,隨雲,快上課了!」
「嗯!哥,彪哥,我走了!」
兩個人看著隨雲挎著書包走遠了,才收起嘴角的笑容。
「怎麼回事?」彪哥問。
看看手錶,時間也快到了,他還得騎車兩個路口才能到高中部,「彪哥,你說對了,我這兩天學業緊,隨雲這邊有什麼照顧不到的,你幫著看著點兒。」
彪哥正奇怪秦風怎麼突然說這話,突然腦子裡閃過什麼似的,「你知道了?」四下裡看了看,彷彿忌諱什麼似的,壓低了聲音。
知道什麼了?這一次,就連秦風也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這初中部真的不消停了。
「你跟我來。」
彪哥看了一眼四周陸陸續續走進校門的學子們,本來就是乾乾淨淨的地方,乾乾淨淨的孩子,可是免不了被圍牆之外的那些人和事浸染,瞥見幾個染著黃毛紅毛溜牆邊兒走的,彪哥也不客氣,直接吼兩嗓子,就見那些學生跟避貓鼠一樣的撒丫子跑了。
進了執勤室,和幾個人打了招呼,彪哥直接把秦風帶進了自己辦公室。
「怎麼了,彪子哥,到底出啥事了?」他問,心裡越是不放心,怎麼想怎麼覺得把他的隨雲給留在了一個黑色大漩渦裡。
「你擔心隨雲也不是沒道理,估計你也聽說了,最近孫一洋那幫人也不知道跟哪裡學來的一身紈褲子弟風,追追小姑娘就算了,前段時間聽說還把誰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不過那姑娘也不是什麼好鳥兒,可這會兒竟然跟低年級的小孩牙子們鬧騰起來,我也是聽說的,有幾個竟然被他得手了。」
要說剛才秦風還不懂,現在秦風還是有些懵!
「你們家隨雲那模樣標誌,脾氣又好,你可得看好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心性不穩的時候,孫一洋禍禍的那幾個孩子,有幾個都是自願的,不過就是圖孫一洋家的錢,吃吃喝喝罷了,這個隨雲應該不會,可是,有些孩子就是對這個好奇。付小胖還記得不?那小子跟孫一洋一樣,也喜歡那個,···操!這怎麼話說的,我一純爺們兒說這個,你可得看好了隨雲哈。」彪哥又囑咐了一句。
後來秦風看時間不多了,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可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幾天下來,風雨無阻,必得接到了隨雲才回家,到了老校區也時刻記得撒麼一眼,就看看孫一洋那小子在不在。
隨雲是他心頭上的寶,必須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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