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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 弟弟歸來 文 / 妃凡

    「哎呀,真可憐,看看這渾身的傷,剛還摔了一跤,怎麼回事啊?」切切私語聲傳來。舒殢殩獍

    某公立醫院裡負責普通病房的小護士看著躺在床上,臉上身上都纏著繃帶的男人,問這邊負責外科的護士長。

    「別問,小孩子家家的有耳無嘴,快幹活。」護士長臉一沉,明顯迴避什麼,指了指上頭。

    吐了吐舌頭,小護士有些不好意思,看來不知道又是惹到哪一隻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權二代傷到的倒霉蛋兒。

    「嗯··」嚶嚀一聲,躺在床上的凌霄眨了眨眸子,忍著刺目的白光,手動了動,還沒遮住眼前的刺目光線,手上一疼,「嘶!」

    環目四顧,白刷刷的牆壁,卻不是那個vip病房,再一次的,他又被古霍扔回了這個地方。

    「哎,別動,你手脫臼了,剛剛才復位!」小護士急忙托出男人的手,再看看另外一隻手吊的點滴,「你家人呢?有看護沒有?需要幫你聯繫麼?」

    知道這人的醫藥費和護理費都已經交過了,戶頭上還存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可是,這人身上傷得不輕啊,也不是全都能用錢打發的。

    「我··」怔怔的,眸子抬了抬,看了看粉刷得近乎慘白的牆面,鼻子間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在提醒著他,這裡是醫院,他被古霍揍的斷了幾根兒骨頭,這會兒只能躺在醫院裡。

    明明,這一切都還好好的,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出現!這一切都是好好的,咬著唇,忍著眼底的酸澀,心頭霧茫茫的,就連外面的陽光都透不過來似的。

    眼前有些朦朧,淡淡的升起一團水霧,「不用了,我不是s市的人,家裡人也沒在國內。」抿了下唇,有些不太想看到人的轉了下頭,因為脖子上的護頸,有些費力,剛剛轉過去,就覺得眼角一串溫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啊··哦,那你好好休息吧,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啊?你朋友?還是··看上去凶神惡煞的,跟個保鏢似的,你不是招惹到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了吧,不是我說哦,我們這些升斗小民,還是不要跟錢鬥,更別跟權鬥,鬥不過的。」小護士看著男人可憐,又沒人看護,更沒人管,就被扔在這麼個兩人間的病房裡,雖然想必別人待遇已經好了很多,但是,怎麼著孤零零的,也聽讓人心疼的。

    女人,有的時候愛心就是有些氾濫。

    言辭有些閃爍的,他總不能說那個是打了他的人的下屬,只不過是負責把自己再次扔回這個地方,不行的。

    「··不是··那個··我··能用一下你手機麼?···我的手機落在酒店了···」凌霄咬著唇,眼角蹭了下枕頭,覺得臉上沒那麼難看了,其實,他這個時候臉上露著的地方青青紫紫,沒露的地方都纏著紗布,哪裡有什麼美感。

    只是,幾個月的演藝生涯,讓他很在乎這張臉,這張來之不易的臉。

    「哦,行啊!給。」小護士也沒扭捏,直接從衣服兜裡掏出自己的愛瘋,「喏。」

    「謝謝!」凌霄滿是感激的瞥了女孩兒一眼,才看著手裡的白色手機,那絕對黃金比例的觸感放在手心裡,沉甸甸的,如同壓在他的心頭。

    「密碼多少?」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濕意的鼻音。

    「2246!」

    小護士將病況欄填好了,又幫著打了一瓶水放在小櫃上,看著男人捧著手機遲遲沒有動作,不禁有些好奇,他是要打給誰呢。

    遲疑了半天,看著純然的白色背景,因為打著石膏,手有些不太方便,按鍵的動作更是有些吃力。

    「哎呀,我來幫你吧,你要寫什麼,放心,我絕對替你保護好**。嘻嘻。」小姑娘一派的天真無邪,笑起來的時候還有一雙深深的梨渦,黑碌碌的眼珠星星一樣的眨啊眨的。

    「···就說···說···哥哥,我想回家。」心疼了下,疼的他咬緊了唇瓣,這條短信他明白吧。

    「哦,原來是發給你哥的啊,你叫什麼名字?手機號多少?」

    「他只有我一個弟弟,你就把這裡的地址告訴他就行了,別的··」想著那個曾經把自己寵上天,放在肩的男人,凌霄笑了。

    「哦,好了,號碼多少?」

    「852—999—36361。」

    「呀,原來你是香港的啊,聽你說話一點都聽不出來呢,不錯哦!」學著某個咬字要不清楚的香港明星,煞有其事的摸了下鼻子,然後小姑娘咯咯的笑出聲來。

    等了半天手機都沒有回應,小護士聳了聳肩肩,「不好意思啦,帥哥,我還有事,已經發過去了,如果你大哥回復,我再來找你嘍。帥哥好好養傷哦,拜拜!」見凌霄點了點頭,小護士才笑瞇瞇的離開了。

    ——

    景色宜人的太平山頂,蒼鬱包裹中的別墅群顯得壯麗而雄偉,如同一隻巨鷹盤踞的落在山間,陰沉沉的天彷彿壓在別墅的上空,洛可可設計的建築群更顯詭秘。

    「野!哦——你··別動!你要吸死我麼!」

    大床上,兩隻交纏的影子在白色的大床上翻滾,那詭異的xing,jiao姿勢在頭頂那面有些色情,有些變態的鏡子反射下,兩個人不管從那個角度,都可以全方位的看到他們進出的姿勢。

    男人淡栗色的長髮披散著,落在身下汗津津的男人身上,略顯白皙的皮膚越發襯得男人的發詭異的紅,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灼灼的火焰,緊緊盯著身下的人兒。

    「野,··我··愛你!」不知疲倦的,即便這三個字已經說了無數遍,尼歐還是喜歡在這個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加強,尤其是這間屋子,這張床,彷彿是穿透男人的力道,幾乎要把自己衝進去似的,用著蠻力。

    「尼歐!」扣著男人的蝴蝶骨,用力,有些泛白的指甲深深陷入男人的皮肉裡。落下一道白色痕跡,然後變紅,漸漸發紫。

    尼歐胸前八色魚骨雕琢而成的降魔杵吊墜,已經磨圓的四角愛撫一般的落在擎拓野略顯白皙的胸膛上,劃出一道又一道曖昧的痕跡。

    勾著魅惑的笑,妖孽的臉龐因為用力有些微微的變形,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野,你今天可真帶勁!」

    隨著那最後一聲低吼,男人在攀上巔峰時,都互相扣著對方的肩頭,幾乎是嵌入對方的力道,用力。

    外面陰雲密佈,卻絲毫不影響兩個人炙熱的熱情,有感於今天擎拓野的狂野,尼歐有些控制不住,甚至都不願從他的身子裡出來。

    「尼歐!」撫著尼歐裸著的肩頭,相比起來,兩個人的膚色都有些偏白,他是因為常年在戶內,還有那些貴的嚇人,經過無數專家弄出來的每一小瓶都能耗費精簡白領半年工資的護膚品護理,而尼歐則是身上白色人種的原因,皮膚不管怎麼曬,都有些滑膩的牛奶一般的色澤,摸在手裡,觸感也格外的好,這會兒濕滑的更加柔膩。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熱情。」怕壓到自己的心上人,輕輕一個翻轉,將兩個人的位置翻了過來,擎拓野的小腿依舊環著他的腰,一個翻身,小腿一動,那一處也跟著一緊,害他又有點把持不住,只能緊緊盯著一旁華麗的意大利水晶吊燈。

    「不喜歡?」冷冷的,勾著薄唇,淡淡的弧度,激情退去,男人又恢復到那張冷冰冰的面癱的臉,彷彿千百年都不會變似的。

    要不是尼歐剛才見到了男人動情時那緋紅的色澤,一定會被這一時刻的擎拓野冷到,也幸虧,他已經習慣了。

    「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只要是野的,··我都喜歡!怎麼樣的都喜歡。」抱緊了男人的腰桿,慢慢的揉著他光滑的背脊,修長的手指跳舞一般的在男人美麗的後背上躍動,昂頭看著鏡子中自己手指舞出的舞曲,開心的都嘴角都快裂開了。

    「我累了。」

    「那去洗個澡?」鼻間縈繞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氣息,以及奢靡的精血氣味,一想到這個男人現在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尼歐就格外的開心,不是家族的繼承人又怎麼樣,他有擎拓野就夠了。

    那個魚骨的降魔杵也該是時候交還出去了。

    「不了,累,你弄吧。」趴在他肩頭的擎拓野低低的說了一聲,急促的呼吸已經慢慢平復了,臉皮都懶得抬一下,身子側了側。

    尼歐很配合的,從他身體裡退出來,沒有了溫熱,感覺一個涼,差點在豎起來,看看旁邊已經累得趴著合著眼的擎拓野。

    「拓野,先別睡,我給你擦擦。」

    「唔··嗯。」低唔著,人卻沒睜開眼。

    畢竟已經入冬,尼歐扯過一旁剛才被他嫌礙事,大半扔到地上的絲絨被,扯過來蓋在擎拓野身上,才施施然的進了浴室,把毛巾沾了水弄的濕漉漉的,怕涼,又直接接了一小盆水。

    一邊擦著,一邊跟似乎睡過去的擎拓野聊天。

    「拓野,二公子已經回來了,我們要去b市看看麼?」試探的,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擎拓野昨天開始的反常是為了什麼。

    s市的那一場電影展覽雖然不是頂有名的,可是,因為他們跟亞風的合作,很多事情,他們也都關注了,當有圈裡熟悉的人報告稱電影節上出現了一張幾乎與擎家二公子,也就是當年的莫離一模一樣的臉時,他們就確定,擎家的二公子已經回來了。

    只是,物是人非,擎家的二公子,當年的莫離已經為國捐軀,長埋於b市的一方墓碑下,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擎狩燁這個人了。

    「不去了,他既然那樣選擇了,就是不想回來,···何況,··爸爸那邊也受不得再一次的打擊了,尼歐,擎家的二公子,已經死了,記住!」悶悶的,擎拓野整個人現在綿軟的床褥裡,感覺到後背濕漉漉的溫熱,身子很配合的打開,讓男人徹底的清洗乾淨。

    「呃··知道了,翻個身兒···也好,··可是,野,這些年我們被古霍整得也夠慘了,出力不討好,再這麼下去,還不如把整個擎氏都給他··我們··」

    「嗯,我會好好跟他談談。」擎拓野低低的應了一聲,他已經回來了,古霍的氣也該消了吧。

    『吡』的一聲,地上散落的西裝褲裡手機響了一聲。

    「幫我拿一下。」因為是私線,若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一般沒人打擾他,懶怠的睜了睜眼,擎拓野翻過身來,往床頭靠了靠,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盒煙來,一包軟中華,熟練的拿出一根,放在唇間。

    看著尼歐光著屁股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下去,絲毫不介意褲襠裡的尷尬,擎拓野淡淡的笑了,明明從昨天到現在兩個人除了床上還是床上,他怎麼還能有這麼大的精力。

    從褲子裡摸索了半天,才從裡面掏出手機來,看著屏幕上的陌生號碼,眉頭皺了下,「陌生號碼?是誰呢?」

    「密碼你知道,點開看看。」他說,已經點著了煙,悠然的吸著。

    「哦。」滑開屏幕,輸入密碼,他們這些人的手機不同於別人,密碼都是一長串,他能記住,也是因為擎拓野的手機從那之後就換了,裡面有一大半都是自己。

    看著那陌生的短信,目光緊緊的落在那兩個字上。

    『哥哥。』

    「是誰?說些什麼?看你的樣子,不會是廣告短信?誰這麼厲害竟然能把廣告做到我擎拓野的身上來。」擎拓野淡淡的吸著煙,透過薄薄的煙霧看著尼歐,妖孽的臉緊繃著,臉色也越來越差,「怎麼了尼歐?」他問,手裡的煙灰一不小心落在被單上,「**!」

    「到底怎麼了?」

    「是他!」尼歐看著那一段話,心裡有些發抖,茫茫然的看著床上皺著眉頭,臉上有了些微表情的擎拓野。

    「誰?」擎拓野皺著的眉頭斂得更深了,對於尼歐這麼奇怪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了,所幸自己下了床,慢慢踱了過去。

    『哥哥。』

    一下被驚住了。

    木然的看著尼歐蒼白的臉,還有那一雙已經沒有了焦距的眸子,「尼歐,你想什麼呢!」看著男人傻愣傻愣的表情,擎拓野清冷的眸子閃了下。

    剛剛看到時,他心底的震驚大雨喜悅,哥哥,這個稱呼,是決然不會再出現在老二嘴裡了,可是,能這麼叫他,還說想回家的,除了老二又能是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別瞎想,我都已經跟你在一起了。」對於尼歐這樣的患得患失,他不是不知道,自然也明白這些都是因為什麼,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解釋。

    也不用解釋,某些時候,愛人之間也不需要全然的坦白,各自留一些空間,更好,就讓他擔心著吧。

    「嗯。」握緊了拳頭,看著擎拓野拿著手機走到窗邊打電話,尼歐黯然的垂下眸子,怎麼可能不瞎想,怎麼可能不擔心。

    擎拓野愛了那個弟弟有多少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根兒刺長在心口,時間久了,也就成了那顆心的一部新,拔下去,傷口血粼粼的,就算好了,那上面的洞,也不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補平,會是他一生一世銘記的痛。

    坐在床上,手裡還握著剛才給擎拓野擦拭身子的毛巾,毛巾上混合著兩個人的體液,是他們剛剛有過最親密舉動的證明,可是,身體離得再進,他們的心呢?

    拓野,這麼多年了,你忘了他了麼?

    擰著眉,看著外面沉鬱的天色,花園裡的綠色都有些沉的,幾乎破了墨一般,簡直快要滴出來,噴泉孤零零的噴灑著,落在池子裡,濺起一地的水花,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見到彩虹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擎拓野的心裡有些沉,也有些緊。

    電話響了半天,才緩緩被人接起來。

    「您好,哪位?」

    卻是一生清脆的女聲,帶著疑惑的。

    「不好意思,剛才這個手機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你是···」攢著的眉頭更緊了,怎麼是個女人?

    「啊!··哦!是這樣的,剛才是您弟弟,他受傷了,就在我們醫院住著呢,地址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你弟弟一個人在醫院,說你們都不在a市,要是方便的話?」

    「a市?弟弟?」真有人這麼說!

    咂摸著,昨天展覽就是在a市開的,人怎麼就受傷了呢,回身,看著還處於游離狀態的尼歐,走過去,推了推,才比劃了一個姿勢,讓尼歐去準備飛機。

    「好,我兩個小時後會過去,你幫我照顧下。」

    尼歐收到擎拓野的手勢,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趕緊穿上衣服,找了劉叔,安排了航班,才回來,給擎拓野穿了衣服,兩個人一起往機場趕。

    從港島到a市,距離不算太遠,只有不到一個半小時的路程,今天港島的天氣不好,但是不妨礙起飛,在a市落地的時候也算太平,早就已經侯在機場的擎氏公司a市分公司負責人看著大老闆突然造訪,不由得繃緊了皮。

    「去市立醫院!」

    沒想到,剛落地,老闆就要去醫院,雖然有些納悶,也不敢質疑,直接開車飛也似的奔醫院去了。

    兩個同樣出色卓爾不凡的男人,剛從車上下來,就直接進了住院部,忍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擁擠的人群散發的各種混合味道,很快兩人便上了三樓,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的影子。審視的看著床上的一團,尼歐如何也不能把他跟擎狩燁聯繫到一切,別說擎狩燁,這人甚至都沒有自己的身形好。

    身子略顯單薄,躺在床上也沒有給人一種壓迫感,一看身高就不怎麼高,而且縮成一團的樣子,怎麼也不是擎狩燁那樣張揚的人,尤其,他身上纏著的繃帶,紗布,有的地方還滲著血,足可見,他受了多重的傷。

    他可不認為,昨天的電影展,會發生什麼嚴重的事至於把擎狩燁弄成這個樣子。

    迷濛中凌霄覺得有兩道視線灼燒一樣的落在自己的背上,有些怔怔的,身子挺了下,木然的回頭,就裝進一雙冰潭般的黑眸裡,冷得,幾乎一下就撞入他的心口,所有的血液都凍住了,幾乎忘了呼吸。

    擎拓野。

    「你是誰?」眸子瞇了下,長眉不自覺的蹙起,目光落在男人受傷的臉上,只能看到他一雙含霧的眸子。

    這人絕對不是擎狩燁。

    那他又是誰?

    大腦神經告訴運轉著,尼歐這會兒有些慌神,他說不上對擎狩燁是什麼態度,那年,他每一槍落在自己身上,雖然疼,卻也逼得擎拓野最後放手,他沒有恨過,可是他擔心,擔心擎拓野還是放不下。

    從剛才到現在,他的心就沒有放下,看著病床上的這個人,他的心更是扭做一團。

    「野···我···」手掙扎著抓了抓,虛空的,卻只抓到一把空氣。

    野!

    「尼歐,關上門。」這麼親暱的叫他野的人,除了尼歐,就只有當年他還算是寵的男孩子,那這個人是誰?

    尼歐沒有選擇呆在屋裡,把房門關上後,就去醫院護士服務台大致的詢問了情況,知道裡面的人受的是什麼傷,又問醫院的護士要了一份娛樂報紙,看著上面頭版上古霍和一張熟悉的臉,不禁開始猜測,裡面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這幾年古霍身邊來來回回過去的人都長著一張擎狩燁相似的臉,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只是,能叫野哥哥,還有他手機號的人,他就不得不提防,擎狩燁才剛回來,就出這樣的事,萬一呢?

    「不好意思,我可以用一下電腦麼?」揚起絕美的笑容,用自己無可匹敵的男性魅力,勾著壞笑,用那張堪稱完美的臉征服著這一眾的小護士。

    「哦··好啊··我們電腦不能連外線,你用我的吧。」護士站的小護士不知道是卻是熱心,還是被眼前這一張臉迷得七葷八素,捧著,就將自己的pad奉上了。

    「謝謝。」尼歐結果電腦,輸入了一個網址,就著幾年前的記憶,將內容輸進去之後,才退了出來,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病房裡,已然甦醒的凌霄看著眼前冷冰冰的彷彿剛剛從冷凍櫃裡走出來的男人,有些癡戀的目光含著水霧,「野,··你不記得我了··你··」

    聲音是他所不熟悉的,因為看不到男人的臉,只大約感覺和擎狩燁有幾分相似,擎拓野就這麼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隨時好像都會哭出來的男人。

    「野,是我啊,凌霄,小小啊,你的小小!」掙扎著,慢慢坐起來,就要從床上下來。

    眉頭緊了下,又鬆開,擎拓野看著床上的人,凌霄,小小,如果不是那血色的浪漫,他幾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是你!」這人已經過了變聲器,嗓音已經不若從前,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可動不動就哭的性子還是沒變。

    知道了是凌霄,擎拓野的心放了下來。

    凌霄,在他養的那些孩子裡最像擎狩燁的一個,也是少數幾個不是為了他錢的一個。

    「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住院了。」這就能解釋的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而已,有心的話,誰都能記住,何況,是當年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凌霄。

    哥哥,是了,那時候在床上,他最是喜歡聽他們軟軟的一聲哥哥,而那些孩子裡,就最屬凌霄的聲音軟,小的幾乎跟那個他夢中的天使重疊。

    心口有些疼。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我沒事,野,··不··哥哥,你是來接我回家的麼?」他問,眼底的希冀閃亮的,有些晶瑩的眸子盛滿了琉璃般的光華。

    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更沒有多餘的動作,只直直的凝注著凌霄,他不是全然對國內的事情不瞭解,他當然也知道凌霄著近一年的時間裡成了亞風的藝人,古霍的入幕之賓,只是,他從來沒吧這個凌霄跟港島的小小聯繫到一起。

    這是巧合麼?

    「你不是跟了古霍麼?」冷冷的,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甚至連起伏都缺乏。

    彎而細的眉毛一挑,他一直都有關注他。

    「不是的,野,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看著門外,確定沒什麼人進來了,才壓低了嗓音,勾了勾手,示意擎拓野靠近些。

    「······」

    「哦,原來是這樣!」瞭然的,眉間的褶皺舒展的更開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改天有空我再來看你!」說著,腳跟一轉就要離開。

    「··野··你,不要走!」

    怎麼會這樣!

    他丟了一個古霍,為什麼,就連擎拓野也只給他一個背影!為什麼!

    ------題外話------

    不好意思,這麼晚才傳,今兒這個雨叫一個大啊,過渡章節,期待明日精彩,嘻嘻。

    也算是個小rou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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