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魂》第五十四場第十一幕第三次···開始!」
劇組每天就在開拍,cut,收工裡一天一天的度過,有的人是混吃等死扯閒篇,有的人是真槍實彈玩命干。
「我靠,真慘!」劉燁拿了一隻話梅放嘴裡,看著被人追殺的雲飛揚,男人本來還華服加身,風流倜儻,一會兒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殺手圍追堵截,老婆孩子都不放過,只可憐,老婆孩子那邊兒是真的做戲,雲飛揚是真的被追殺。
齊華飾演的雲妻雍容華貴,舉止嫻雅,可,護女情深,也能一把槍對抗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只奈何,小女子畢竟力道有限,終究只能讓女兒逃跑,一人之力,險如螳臂。
看看那些點到即止,再看看這邊正上演追戲的雲飛揚,費力搏殺,才殺出一條血路,身上幾處掛綵不說,嘴角也溢出血來,本來冷酷陰鷙的面色摻雜著憂慮驚恐,為妻子,為女兒,為兄弟。
「臥槽,付導玩大了吧!」嚼著話梅口水有些氾濫,可看著被人圍追的雲飛揚還是有些肝兒顫。
那一把把的大砍刀,雖然知道是道具,可是,那份量也不輕了,為了效果逼真,除了沒開鋒,那刀輪上去也是實打實的疼啊。
剛下了戲的齊華將凌亂的髮絲整理了下,拍拍身上的土,拿出鏡子整理著妝容,「劉燁,你還沒看出來呢,這付導是鐵了心想整治莫離呢!沒看剛才那幾箭,要不是莫離反應機敏,早射臉上破相了!」摸了摸自己臉上乾巴了的血跡,沾水擦了下去。
「不能吧,隨便使使絆子也就行了,這麼明目張膽的來,要是真給弄破相,付導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已經是死人的劉燁這會兒穿著自己的衣服,今兒就是來圍觀的。
漆黑的夜幕黑壓壓的,連天上的星星似乎都知道今兒這戲忒殘忍,不忍心看,躲到雲層裡去了。
「哎,你傻呢,要真是破相,亞風每年給藝人投的巨額保險不就派上用場了!咯咯··」杏眸挑了挑,遙遙的看著攝像頭後坐鎮的付衛國,臉色陰冷,本來就是玉面紅唇,可在陰冷的夜裡,卻越發的冷氣森然,那一雙白皙秀頎的手指也如森森白骨,可怖,可懼。
「說得過去麼這!」本來也沒劉燁啥事兒了,天一亮他就準備撤了,可看著這會兒的好戲,離不開眼。
這劇組裡,得罪誰你也不能得罪導演啊,給導演上眼藥水兒,純粹是不想要了!
「cut,重來!···那輛馬車走位不對···應該是這樣···這樣··懂不懂···媽的,給老子再加一個劇務···道具··道具··幹嘛吃的,··還不快點··一會兒太陽該升起來了!」陰沉著臉,付衛國輕吼著,雖然不若別人那麼震耳欲聾,可畢竟是導演,那一聲出來,也如炸雷一樣的在每個人頭頂響起。
摸了摸臉上的血色,看看已經破了的衣服,因為是赴宴,穿的是便裝,這會兒懷表掉了,衣服扯開了,裡面白花花的棉絮露了出來,上等的絲綢也禁不住這麼拉扯,潦倒,頹敗,窘迫,這就是現在雲飛揚的境況。
「··咳咳··」輕輕咳了一聲,要不是自己身子骨強,這要是換一般人,早就蝦米了,將嘴角的血包吐出去,雖然這幾年的道具功夫長了,可是,那血包畢竟不是糖漿,味道還真是不敢恭維。
「··莫離,honey,快來補妝,補妝!」卡門姐拿著自己的化妝箱,拉著莫離坐下,就開始搗鼓自己手裡的那些玩意,然後是衣服。
剛才還破開了衣服,在道具的手底下不一會的功夫就成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然後褲子,袍子,鞋子,得感謝道具的一雙巧手,竟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民國魂》第五十四場第十二幕第七次···開始!」
翻轉,跳躍,飛牆,走壁,駕車,馭馬,飛奔,追逐。
「cut,怎麼回事?莫離,你跑太慢了,··車都攆到你腳後跟兒了,沒吃飯麼··重來重來,浪費老子交卷!」
「付導,這大半夜的,誰吃飯了!你說什麼笑話呢,這一晚上,都是莫離的戲,他已經連著拍了幾場了?有您這麼說話的麼?著急也不能讓演員這麼玩命啊!」詹天虹慶幸自己沒走,慶幸自己今兒冒著沒有美容覺也爬起來,慶幸自己一直堅持著盯著。
莫離的臉上,要不是卡門妙手回春,指不定有多少暗傷呢,身上更是被撞了好多次,那些馬車的失誤,那些劇務的失誤,也要全部算再莫離頭上,那些人不過是揮揮斧子,追追人,卻沒有一個人配合莫離的動作,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紅姐,您的意思是我在針對莫離嘍!」斜斜的挑著眉峰,略帶涼意的眸子掃過詹天虹有些心疼的樣子。
這莫離可真是有本事,自然有人給他出頭。
就剛才,他都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不該這麼明顯的欺負一個新人,可是,這會兒詹天虹一下蹦出來,他還真就更是不待見這個莫離。
一直隱藏在暗處,早把自己的分鏡頭拍完了,涼涼的在一邊看好戲,這會兒看詹天虹站出來,指著付導的鼻子開罵了,將手裡的茶壺一放,「紅姐,莫離是男一號啊,難免就要要求嚴一點兒。」
咬著唇,看著滿身傷痕的莫離,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也不知道那個是假的,更不清楚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傷,這麼欺負一個新人,這付衛國可真好意思,雖然袁成沒有參與,可也是慫恿者,根本就沒安好心。
不就是下掉他的男一號,不服氣麼,不就是古霍插手劇組,嚥不下這口氣麼!
可他們憑什麼糟踐她的莫離!
「紅姐,我沒事!導演,繼續吧,我待會兒一定跑快點!···」冷冷的瞥了眼付衛國和悠閒的袁成,只冷冷的嗤笑一聲。
就這點伎倆。
跑快了說沒有緊張感,跑慢了說攆到腳後跟兒了,然後就一遍一遍一遍的cut,一遍一遍一遍的重拍。
「嗯。」付衛國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就坐了下來,旁邊詹天虹盯得緊,又有這麼多人看著,他要是再找茬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可是,連馬都累了,人能不累?
要是這個時候他腳步慢上那麼一點兒,那可真就不是他的故意了。
「《民國魂》第五十四場第十二幕第八次···開始!」
看著鏡頭裡伸手敏捷,躲避及時的人影,付衛國的心也緊張起來,跟隨著鏡頭,長鏡頭一拉,男人直接從樓頂跳了下來,然後是翻滾,躍上牆頭,飛奔,女兒的呼救聲,跳馬,被壞人驅趕下馬,追逐,馬車與馬車相撞,彭,然後躍馬··
「cut,ok!」付衛國終於一聲令下,馬累趴下了,人也累趴下了。
「哎呀,累死了,累死了,可以收工了麼,··導演··」架著馬車的幾個演員都已經湯不牢了,一場戲下來,差點兒脫一層皮,他們連個補覺的機會都沒有,這會兒已經凌晨五點了,眼見著太陽一會兒就得出來了,不能再拍了。
「收工!」
呼啦一聲,人群一哄而散。
撫著肩頭的傷,莫離慢慢的往外走,「紅姐,天亮了您就走了,也陪了我好幾天了,公司裡應該還有其他事吧?」避開詹天虹伸過來扶住他的手。
以前已經習慣了,受傷也只是自己藏起來,獨自舔舐傷口,從來沒有誰能來幫他分擔傷口。
他自己清楚,這身上,要是一通澡下來,指不定添了多少傷,但是,比起那些年的真刀真槍,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也許是因為自己有了一個在乎的人,也或者自己想讓他在乎,就想古霍能來,在他身邊軟軟呼呼的叫一聲『小禽獸』,好讓他不要自己舔那些傷口。
人,一旦動了感情,就會有弱點,而他現在的弱點就是古霍的溫柔。
古霍,你該來了吧?
這幾天兩個人除了短信,電話都沒有打,就算是短信,也幾乎是要等好久好久才能有一條。
古霍在b市忙,很忙,忙的他整個人幾乎出現在各大財經版,商務報,就連原來很多關注古霍花邊的小報都開始報道古霍出任恆大集團總經理職務,如何在商界掀起一波狂潮。
香港,日本,印尼,新加坡,馬來,美國,德國,···
幾乎到處都是古霍的影子。
他也很累吧。
各處視察業務,整個成了一個空中飛人。
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詹天虹有些不捨,明擺著付衛國欺負人,可是她跟莫離卻是什麼都不能說,「行,那我天亮就回去了,你自己要知道照顧自己,小唐我給你留下了,有什麼事再聯繫我。」再看下去,她都有些不忍了。
天一濛濛亮,詹天虹就開著車直接奔回了b市,將莫離和小唐留在了桐城。
「莫離,這是下一場的劇本,你先看著!」一邊吃著盒飯,一邊將劇本交給莫離。
疑惑的擰了下眉頭,「怎麼臨時加戲麼?」
點了點頭,「嗯,付導說要臨時加一段,今天下午開拍,你快點看看吧,別到時候··」小唐嘴裡還嚼著東西,說話有些含混,眼神飄忽的,落在遠處跟他們拿著同樣飯盒,裡面裝的料卻不一樣的付衛國,對上那雙眸子,悄悄的避開了。
拿過劇本,隨意的掀了幾頁,「嗯,不錯,不錯。」眸子瞇了下,沉鬱的幾乎可以滴成水。
手機嘀嘀一響,進來一條短信。
「已經回b市。」
「好,注意休息。」
很簡單的,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他到了哪裡,回到哪裡,只不過是交代下行蹤,寥寥幾個字,只為了讓他放心。
「那啥,莫離,下午你最好穿厚點,你看看,你可是要被群毆的··」小唐指了指劇本的一處。
就連他都看出來這付衛國是有心針對莫離了。
其實,這樣的事在圈裡也經常見,不過,基本很多是演員針對演員的,去年不是還傳出花無缺跟小魚兒,毆打江別鶴,一紙訴訟直接告上了法庭。
可是,人家花無缺跟小魚兒就是有那個實力,錢,行啊,我們賠,但是,道歉,面談。
爺就是拿錢揍人,就是為的一個痛快!
那江別鶴也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他一紙訴訟,不過是落得個沒戲演的下場,對被告人又有什麼影響呢!
只不過,這次是導演針對演員,那就有點更說不清了。
「沒事,放心。」忍字頭上一把刀,可是,他是秦守燁,從來沒有認輸服軟的那一天,不過是被群毆,他就不信這些人還能跟當年叢林戰場裡的狼一樣凶狠,那些,可都是寫殺人不眨眼,每一下都是往要害上戳的。
普通人,就算持械群毆,也不過是給爺撓撓癢癢罷了。
只是,付衛國,你今後可千萬別栽我手上,過了這個村,那就是我秦守燁的天下,那麼是不是給你留活路全在爺是否高興。
「付導,很不錯!」凌厲的眸光掃了眼吃著盒飯,眸光不經意掃過來的付衛國,陰冷的笑了笑,勾唇,那淡色的唇弧度拿捏的剛剛好,沖付衛國點了點頭,低頭,將盒飯裡最後一口米飯吃得乾乾淨淨,拿著飯盒走到一邊扔進垃圾桶。
展了展身子,扭了扭腰,斜斜的睨著付衛國,將身體擺出各個造型,挑釁一般的眉峰挑了下。
「我日,莫離,你真牛逼。」小唐忍不住就要樹大拇哥了,可是想想那邊的付衛國,汗汗的低下頭,把大拇哥藏在自己懷裡,只讓莫裡看到。
演員干的活不是一般人能夠想想的。
因為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正好配合一場戲的外景,所以整個劇組馬不停蹄的趕場,只為了補出那場戲——也就是雲飛揚被群毆的戲。
「《民國魂》第六十場第三幕第一次···開始!」
衝進寺院,飛奔,抱著那個小小的身子,「救命,救命,救命,救救我的孩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切挨饑受餓,飢寒交迫下,孩子負傷的身體滾燙滾燙,一張小臉已經憋得青紅交錯。
「是你!」為首的武僧認出這人正是那日追到少林寺的雲少帥。
然後。
十八銅人陣,少林棍棒僧。
眾人齊發!
本就已經負傷的身體,與眾僧糾纏。
緊急氣氛中,透著一股悲涼。
「孩子不行了!」
不要,他不要他的親人,他的孩子死去,拼了命的反抗,反擊。
「啊!」
惡虎不敵群狼,更何況,他這只餓了一宿凍了一宿的餓虎。
『辟里啪啦』棍棒落了下來。
突然感覺氣壓一陣驟降,沒人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是機械的將手裡的棒子落下去,『辟里啪啦』正打的急。
被人圍在中間幾乎沒有反手之力的秦守燁突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身體裡憋著的一口氣,稍一鬆,『噗』的一聲,後背一陣大力。
閉上眼,他怎麼能失神呢!
古霍你個小東西!
「都他媽的幹嘛呢!」一聲冷喝,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兩道身影就插了進來。
一人一個,雙拳雙腳,剛還打得暢快淋漓的少林武僧,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外圍攻進來的兩個人掀翻在地,就連一開始起頭的武僧頭頭也傻眼了。
如天神降臨,那冷然的臉上夾雜著濃濃的怒氣,煞氣疼疼的,捏緊的鐵拳掄出去,搶過棍棒,就開始一頓打!
「古總!」
「···」
···
我勒個去的,這他媽的還叫人活麼!
古霍那也是在部隊上練過的,秦風,更是特種兵裡的佼佼者,拿著棒子,毫不留情,直接殺出一條路。
「草泥馬的,付衛國,你給我滾出來!」看著地上抱成一圈,護住自己的臉跟胸腔的小禽獸,尤其那身上鮮血淋淋的,即便知道有可能是化妝的,可是,剛才那些大棒子可是實打實的落下去。
疼,心疼!渾身疼!他放在心尖尖上疼都來不及的人就被他們這麼霍霍!要不是他這幾天天上飛,好容易逮住個空閒過來看一圈,他還不知道他的禽獸真他媽的被他們當畜生對待了!
握著手裡的大棒子『呼啦』一下就揮了出去。
「啊!」一聲尖叫,那人捂著自己的後腰疼得嗷嗷叫。
黑著臉,古霍握著棒子的手緊了又緊,再緊,幾乎手都要脫力了。
這幫雜碎。
「古霍···」呼出那口氣,慢慢坐起身,擦了一把灰頭土臉,低低的喚了聲,知道古霍是急了,『呸』的一聲,將嘴裡的血沫子給吐了出去,嘴裡瀰漫著血腥味兒。
還真他媽的是堅持到最後的人勝利!想跟他鬥!
哼!
眾人一看傻眼了,對於亞風的老總,他們誰不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可是,老闆怎麼就來這裡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剛才他們打得順手,棍棒底下根本就看不見什麼,只是胡亂的砸下去。
「小禽獸!」回應的,轉身,看著嘴角溢出血的小禽獸,拇指伸出去,用力,拭了下,放在鼻尖,濃濃的血腥味兒,「你他媽的就不知道還手啊,你那點子本事呢,就知道跟老子耍狠,這些人是你對手麼,你怎麼不給爺打回去,你他媽··」開口就要罵,可是看看小禽獸有些白著的臉,就不忍心了。
這小禽獸自己放著,打不敢打,罵不敢罵的,結果,剛交給付衛國,他就這麼折騰他的人。
「我們在拍戲··」擦了把臉,拉著古霍的手,秦守燁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雖然他們打過了,可是,他們確實是在拍戲。
粗糲的指腹輕輕磨蹭著古霍柔柔的手心,軟綿綿的,深邃的眸光落在古霍有些削瘦的臉上,幾天不見,古霍似乎瘦了一圈似的,本就削減的下巴更是有些尖了。
「你··」一句話哽住,古霍心疼的,剛才因為著急,額頭上竟是汗,這會兒陰風吹過,涼涼的,氣壓悶悶的,讓人心裡就有些暴躁!
「古總!怎麼這個時間來探班麼?」付衛國也沒想到古霍這個時候會來劇組,他是知道這幾天古霍都已經是空中飛人了,才敢加了這麼一場戲。
雖然不一定必要,但是如果出來,效果也是十分逼真的,也確實他有私心。
握著扇柄的手緊了下,微微的發涼。
「不來探班行麼,你還不得把我的人弄死呢!」說著,扶著小禽獸,「能起來麼?」
這是他看見了,要是沒看見的呢!
這部戲的打戲本來急多,要不是他擔心小禽獸過來看一眼,真就不知道付衛國這麼掛著羊頭賣狗肉,跟自己說的好聽,他送來的人,他那裡沒話說!
還真就他媽的沒話說!一句話不說,就這麼折騰他的禽獸!
點了點頭。
藉著古霍的力道站起來,低斂的眉目掩去眼底的狡黠,其實,剛才那些棒子力道也就是撓癢癢,不過他剛才那口氣露了,確實有點疼,那血,卻是自己生生逼出來的。
既然要玩,就要玩大的了。
付衛國,你可要接好了。
「古總說笑了,怎麼可能,這可是我的男一號,弄死了他我去哪裡找這麼合適的人呢!」明白古霍剛才那個動作為何,也知道,莫離嘴角的血估計是真的,掃了一眼那些拿著大棒子的少林武僧。
媽的,你們當那是木頭呢,隨便就敲上去,意思意思就可以了,真的給人打出血了。
他哪裡知道,那不過是莫離借刀殺人的一招罷了。
畢竟付衛國還是這個劇組的導演,給人留著面子,古霍攙著小禽獸,秦風跟在後面,助理小唐看著前面的陣仗,心裡已經嚇得不清。
那些傳言是傳言,他今兒可算是親眼看到了,他們家老闆跟這個莫離關係是真的不一般。
以前古霍重視這個付衛國導演,是真的惜才愛才,今兒就為了莫離,二話不說,直接向付衛國開炮,著實讓他吃驚了。
「解散!」臨時的事故,大老闆又來了,這場戲已經拍了大半,雖然被古霍一腳打斷了,可是能用!
俊朗的臉上佈滿陰雲,古霍扶著小禽獸,看看人臉上的冷汗,心疼啊,是真的心疼!
麻痺的,他們欺負他都行,就是不行欺負他的禽獸!
------題外話------
先傳一章,準時的哈!後面慢慢寫。
感冒中,不太舒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