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貝和撒青踏上索橋,扶著兩邊的鐵索扶手,感受著橋身不由自主的輕微晃動,撒貝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前方走去,而撒青也緊隨其後。
到底前方有什麼樣的遭遇在等待著撒貝和撒青二人呢?
50米的路程雖然很短,但撒貝的腳步卻重於泰山。
似乎過去了很久,撒貝和撒青二人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撒貝望著翻騰著白氣,左腳向前一步踏入白氣之中。
眼前豁然開朗,似乎是進入另外一個世界,眼前出現了一排向上的階梯,這階梯通體用白玉築成,階梯的頂端插入雲端,看不見它到底通往什麼方向。
「老闆,我感覺前面似乎有一種危險的生命氣息。我們要不要繼續前進呢?」撒青輕輕的把額頭的秀髮撫到腦後。
撒貝看著撒青那黑髮黑眸的熟悉容顏,一種寵溺油然而生,可能與撒青的靈魂由他提供的關係吧,在他心目中,撒青就像自己的親人,雖然她的靈魂還不完整,而且她還沒有徹底形成自己的思維。
但撒貝並不準備像書中所記載的那樣,如果元神分身出現了自我意識,那麼就要立刻抹殺她的靈魂。書中自然提供了怎麼抹殺靈魂和怎麼重新修煉。
撒貝一直認為,如果自己那樣做就是殺掉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是自己的親人,即使產生了自我意識又如何?
世界上任何形態的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哪怕對自己的修煉造成不利影響,也不能否認她存在的權利。
撒青看到撒貝用這種寵溺的眼神望著自己,心裡不禁出現一絲恐慌,她知道作為老闆修煉出來的分身,她不應該有自我意識,應該以撒貝的命令為信條,可是恐慌這種情緒怎麼會出現呢?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有的啊。
嗯,除了恐慌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時撒貝笑了:「撒青,你一定要明白一點,你不是我的附庸,而是一個真正的女孩,所以以後要學著做人啊,冷冰冰的會嚇跑很多人呢。
我也感覺到了前方有危險,我不想讓你前去,所以我命令你就在這裡等我,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上去,知道了嗎?」
「知道了,老闆。」撒青淡淡道。
撒貝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撒青披上:「這裡有點冷,來,披上外套就會好多了。」
撒貝轉身邁上的白玉台階,他一步一步走了上去,很快身形就消失在雲霧裡。
而撒青站在原地等待著。
撒貝命令她必須要站在這裡等他,可是撒青的心裡卻有一絲溫暖和感動在輕輕流淌。她摸著撒貝還帶著體溫的外套,眼睛裡露出了迷茫。
「難道這就是人類的感情?」撒青自言自語道。
「為甚麼老闆上去了,我的心裡會這麼痛?難道執行老闆的命令錯了麼?
如果老闆的命令本身就是錯的,我還要去執行嗎?
如果他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他不讓我上去應該就是保護我吧?
他為什麼要保護一位分身呢?
難道分身不是一件戰鬥武器嗎?
可是他走的時候說過,我應該是一位真正的女孩,
真正的女孩是什麼樣子?
似乎納蘭柔、慕容無淚、容蓉都是真正的女孩吧。」
撒青想到這裡,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住,輕聲道:「我想做真正的女孩,真正的女孩會陪伴在你身邊,生死不棄。老闆,真的不想叫你老闆……」
撒青望著台階終於決心不聽從撒貝的命令,一定要上去和他一起面對所有危險。
這時撒貝確實正處在危險當中……
他媽的他媽的
撒貝一步一步踏上那貌似通天的階梯,當他踏入雲海裡後,眼前景觀又是一變。
自己已經身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
廣場周圍全是雲霧,根本就看不清它到底是懸浮在空中還是修建於地面。
廣場地面光滑可鑒,看不見一條裂縫,似乎整個廣場是由一整塊巨大的石頭打磨而成。
而撒貝前方不遠處站立著一位鎧甲人。
這位鎧甲人身高和撒貝差不多,通體被華麗的鎧甲包圍,只露出一雙閃著紅光的眼睛。
這套鎧甲金光閃耀,金甲上密密麻麻的咒文隨著金光緩緩流動,顯得異常神秘,最奇特的是鎧甲的雙肩左右部位都各有一隻金色龍頭,整個造型威猛無比,似乎蘊含有天地的力量。
那鎧甲人的手中還拿著一把古拙的大刀,這把刀的刀刃上刻著細密的花紋,似乎是一種神秘的符咒。
本來他是靜止不動的,但是他似乎注意到了撒貝的到來,那閃著紅光的眼睛露出了生命的光彩。
「何人竟敢私闖神壇?」一聲霹靂般的響起,鎧甲人手中大刀橫在胸口,眼神警惕的望著撒貝。
「對不起,我也是無意中來到此地的,現在就想知道怎麼離開這裡。」撒貝懇切道。
「私闖神壇,還想離開?做夢去吧,讓吾『金甲』送你歸西吧,死在我手裡算是你的榮耀了。」鎧甲人絲毫不給情面,他揚起大刀隨手就向撒貝劈了過來。
撒貝只覺得這人的刀式並不如何凌厲,但就是這普普通通的一刀竟讓他生出無*躲避之感。而且刺人的刀氣依然撲面而來,那呼嘯著的金色刀氣似慢實快,眨眼間就已經劈到了撒貝面前。
撒貝明明能夠看清刀勢,可是身體卻動彈不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神級高手的領域?
傳說中到達神級就會擁有自己的領域,在自己領域中你就是神,就是一切,只要想到什麼就會發生什麼,所以到了神級,再多的人數也填補不了絕對的差距。
撒貝面對鎧甲人的一刀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一動不動等待著死亡那一刻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