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對上場的兩人,差不多都是中年模樣,而從兩人的氣勢上來看,似乎相差不多。
「東門柳永林!」
「南門羅標!」
兩人簡短的做了自我介紹,同樣的,兩把金劍出現。招呼也不用再打,仙元力輸入到劍中,幾乎是和上一組差不多的打法,先來一次硬碰硬。
「鐺!」雙劍接觸,但卻是沒有一觸即開,而是緊緊地黏在了一起,持劍的兩人,卻是紛紛腳下一動,步法站定,手上加力,像是要較力。
每個人都有各自喜歡的打法,較勁這種打法當然也不罕見,不過,選擇這種打法的,一般都是對自己有信心之人,因為大家都知道,兩者較勁,最後,後繼無力者,八成就是要輸的一方。較勁,可是十分費力的一種方式。
兩人就像是兩頭牛一樣,腳下站穩之後,全身上下都被金色的劍光籠罩其中,兩把劍劍鋒相對,相互擠壓著對方,都想將對方的劍擠到對方的身上,在對手身上留下一道痕跡。不過,二人的修為似乎真的是差不多,僵持了好半天,卻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手。
這種打法什麼都好,就是太浪費時間了,尤其是實力相當的對手,較起勁來,更是沒完沒了。
一刻鐘、兩刻鐘,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便在眾人無聊的等待中過去。可惜,較起勁來的兩人卻仍舊沒有分出個高下。
差不多又過了半刻鐘的時間,半天都沒有變化的場上空氣,似乎有那麼一絲微微的震動,修為達到金仙的仙人立即感受到這種變化,所有人都知道,這種變化的出現,無疑在說明,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
林逸飛早就有些不耐煩,他不像是其他人,在場之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絕對比他修煉的時間長得多,每個人都有過無數年的修煉經歷,最是不怕時間久,可他卻是沒有別人那麼好的耐性,去等兩個人在那裡頂牛。
這時,感受到場上的變化,林逸飛也是精神一振,隨後趕忙將目光投向台上,說實話,誰輸誰贏無所謂,他只想這場比試趕快結束,也好輪到他上場,到時候早些結束這次毫無懸念地爭奪。
台上的兩人已經對視了太久,汗水早已經被蒸乾了無數層,這會兒,終於有人後繼無力了。
敗陣的是南門的羅標,在堅持了半天時間之後,他的仙元力終於告罄,整個人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無力再戰,接下來,只看他是不是認輸了,如果不認輸,那麼,若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之後,他怕是很長時間都難以恢復到最佳。
差不多又過了幾分鐘,羅標的手已經微微有些發顫,手裡的金劍,更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向著自己身上貼來,而如果便被劍貼身,那麼,他將會毫無疑問地傷在自己的劍下。
「柳護法收手吧!在下認輸!」
雖然極不情願,但羅標知道,再比下去也是死撐,到時候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倒不如直接認輸,反正大家都是金劍門之人,輸給自己人,卻也並不是太過丟人。
「如此,你我二人一齊收力吧!」聽見羅標的話,柳永林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提議道。
就這樣,二人一齊收回了力道,各自退後了兩步,互相施了一禮,隨後便轉身退下了。不過,很顯然,此刻的羅標明顯有些搖晃,走起路來都是有些東倒西歪,好像隨時都要倒地一樣,而反觀柳永林,似乎還有不少的仙元力儲備。
此時此刻,羅標倒是有些後悔自己選擇的戰鬥方式,也許,真刀真槍地打上一架,他還有些希望吧!不過,既然已經選了,後悔也沒有用,還有,看柳永林游刃有餘的樣子,即便是真刀真槍地打,他又會有多少希望呢?東門的人,都不是一般角色啊!
就這樣,第二對選手也完成了比試,雖然打得不怎麼火熱,但耗時卻是不短。等二人下了台,林逸飛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等這一刻多時了。
不過顯然,等候多時的可不止他一個人,就在上一場的兩人剛剛退下去,而林逸飛準備出場時,台上已經有人率先出現了。卻是林逸飛的對手比他還要心急,幾乎在上一場的兩人下台的瞬間,便急急忙忙地飛了上去。
「嗯?真是夠急性了,竟然比我還急!」在心裡自語了一句,林逸飛不禁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笑容。
慢慢走出北門一脈的隊伍,林逸飛剛要上台,卻聽許鴻的聲音又傳來:「小子,別丟人哦!」
林逸飛也懶得理會,裝作沒聽見,直接飄然上了武台。
「東門蕭泰然,小子,你是北門的吧!」
剛剛落到台上,林逸飛還沒等站穩,一個略帶諷刺的聲音便從對面傳來,卻是讓林逸飛微微一愣。然而,還沒等林逸飛回話,對方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呵呵,小子,北門湊兩個人也不容易了,待會兒本護法就放放水,和你多玩一會吧!也算是不讓你白上來一趟,怎麼樣?」
林逸飛發誓,這一刻,他真的是哭的心思都有了。
別人上台後都是報個家門,隨後便開打,可他的對手卻還這麼多的話,難道這就是北門之人的特殊待遇麼?而聽對方的意思,看來他還得謝謝人家似的。
「呵呵,北門林逸飛!閣下待會兒千萬別留情,您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要不然我贏得太輕鬆,卻是顯示不出我的厲害之處了。」
像是開玩笑,又有些像是認真的,林逸飛的回答,卻是讓東門的蕭泰然臉色一變,隨後有些恨恨地道:「看來是好心沒好報啊,本護法想要給你留面子,奈何你不想要,哼,那就怪不得我了。」
蕭泰然顯然是被林逸飛的回答惹怒,突然,一根棒狀的法寶出現在他的手裡,棒子出現的那一刻陡然變大,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到了幾十米長,半米多粗,棒子的一頭被蕭泰然掌握在手裡,另一頭卻是照著林逸飛砸去,看他的架勢,似乎是想要將林逸飛直接給砸扁了。
林逸飛被對手突然拿出來的大棒子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對方用的應該也是劍呢,畢竟,身為金劍門的護法,每人都有一柄金劍令幻化的金劍。但這一刻林逸飛卻突然想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規定說,這次的比試必須用金劍令啊!
想歸想,林逸飛可不會傻到被棒子砸中,身形一閃,卻是將棒子巧妙地避了開去。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對面的蕭泰然,敢說剛才那番大話的,又豈能是沒有些本事的人?就在林逸飛閃到一旁時,他卻驚訝地發現,對手的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收了回去,隨後再次變長,正對著自己的落點砸來。
「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敢說剛剛那樣的大話!」在心裡低語了一句,林逸飛再一次避開了對手的棒擊,而這一次,他卻是沒有等到對方收回棒子之後再去躲閃下一擊。
此時此刻,林逸飛已經將自己的修為固定在了金仙巔峰,無論是誰來看,都絕對看不出什麼不妥,而既然大家都是金仙巔峰,他也沒什麼好隱藏的,記得第一場戰鬥時,結束的速度很快,那時大家也沒怎麼感覺到不可接受,那麼,他為何不能也來一次速戰速決呢?金仙巔峰與金仙巔峰,似乎也可以有不小的差距吧!
想通這些,林逸飛抓准機會,就在對方的棒子還沒來得及縮短之時,他便迅速出手,將對著自己這一頭的棒子抱住,隨後,一聲大喝從林逸飛的口中發出。
「起!!!」伴隨著林逸飛的這一聲喊,讓台下所有人側目的一幕出現了。
被蕭泰然控制的棒狀法寶,竟然被林逸飛抱住了一頭,隨後,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林逸飛突然發力,整個棒子,就像是變成了他的法寶一樣,狠狠地對著另一側的蕭泰然砸下。
蕭泰然控制棒子的速度已經夠快了,然而,與林逸飛的這一擊相比,之前的攻擊,顯然要遜色不少。
「轟!!!」武台再一次炸開,而由於是被一條棒子生生砸開的,所以,這一聲響動可不小,即便是整個四門上,怕是都絕對聽得真真切切。
然而,眾人還沒等從第一聲巨響中回過神來,第二聲響卻是接踵而來,隨後是第三聲、第四聲…………
林逸飛像是喜歡上了這種掄起棒子砸地面的感覺,抱著棒子的一頭,他就像是上癮了一樣,一棒一棒,也不知道揮出了多少棒,總之,以他為中心,幾乎有一半的武台被他砸成了蜂窩煤,而他,似乎還沒有收手的意思。沒辦法,對手還沒認輸,他怎麼能收手呢?
卻說此刻的蕭泰然,現在,他連罵娘的衝動都有了。本來以為勢在必得的一局比試,卻是碰到了一個這樣的變態。棒子法寶是他的,可對手竟然奪了過去,還用來砸他這個主人,怎奈林逸飛就像是天生神力一樣,任他如何想將棒子收回,卻就是搶不過林逸飛。
這會兒,雖然沒有被砸到一下,但這種打法讓他鬱悶哪!如果真的被自己的棒子砸死,那他絕對會成為東門,不,應該是整個金劍門的笑柄。
再次閃開了林逸飛地猛砸,一把小瞧的金劍被蕭泰然暗中招出,正是金劍門的特製法寶,金劍令!
「去!!!」關鍵時刻,金劍令被他當成了暗器,趁著林逸飛不注意的時候,抽空射向林逸飛。
然而,趁林逸飛不注意,卻是他自己想當然的,林逸飛怎麼可能會不注意?以二人的修為差距,蕭泰然做什麼能瞞得過林逸飛的眼睛?
在蕭泰然充滿希望的目光中,金劍令還沒等射到林逸飛,卻是被一根棒子狠狠地砸中,直接飛了回來,而它攻擊的目標,竟然正是蕭泰然這個主人。
這下好了,放出了兩件法寶,卻都變成了對方的手段,這一刻,蕭泰然哭了。
一棒子將暗劍擋了回去,林逸飛知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很可能會被哪位老大看出問題,索性趁著對手躲避自己的暗劍的工夫,林逸飛手臂突然加力,這一次,重於萬斤的棒狀法寶,竟然在武台上空留下了一道殘影,隨後轟然一聲砸在了蕭泰然的身上,直將對方一下子轟出了武台,遠遠地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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