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坑爹的一妻多夫

正文 10099 文 / 空白A123

    「可是……我不想死。」輕輕的,佟月娘說:「我想活,我努力了那麼久,為的就是能完好如初的回去,在這關頭,我怎麼能放棄。不要說失敗了我就死了,就算我能活,我也不敢和你在一起。現在的我如此的骯髒,你能愛我我已經很滿足,可是一輩子一生相許,實在太遙遠,遙遠的太脆弱。現在你能愛我,愛的忽略掉我和別的男人的糾纏,可是十年呢,二十年呢?當我人老珠黃,當我們因長時間的相處激情消去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沒有一絲芥蒂的說愛我嗎?可是,就算你說會,我也不敢,不敢去賭。薛明科,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我愛你但是我更愛我自己,現在,我依舊如此。」

    薛明科一動不動的看著佟月娘,在這一段她似自言自語的講訴中,抓到了一個關鍵詞:「為什麼我覺得你話中有話,什麼叫努力了那麼久,是為了完好如初的回去,你想回佟家我帶你回去,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回去看看你的父母,我們再回來,這不是簡單嗎?」

    佟月娘輕輕的哽咽了一下,掀開被子赤腳下了床,走到薛明科面前,伸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口聲音似飄渺般開口。

    「薛明科,我給你講個故事,我的故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這是真的。」

    薛明科眼珠子動了動,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我叫佟潔,生活在一個叫中國的土地上。我有一對愛我的父母,還有一個略微不省心的弟弟,我年歲三十一……」說到這,佟月娘明顯的感到薛明科身子繃了繃。

    佟月娘慢慢的直起身子,雙手攬在他的腰間,抬頭看著薛明科有些發直的眼輕笑:「是不是很驚訝我竟然這麼老了。三十歲在你們這裡生孩子早的話,都能做奶奶了,可是在我們那裡二十幾歲才能成親,三十歲說遲也遲說不遲也不遲。」

    「你到底在說什麼。「良久,薛明科才似聽天書般開口:「什麼佟潔,什麼中國,你不是佟家的庶女佟月娘嗎?」

    「是,這個身子是,可是靈魂不是。就像傳說中的鬼上身,我的靈魂上了佟月娘的身子。」

    話剛落下,薛明科本能的把佟月娘往外一推,滿臉驚愕的看著佟月娘,在看到佟月娘那一閃而過受傷的眼神時,臉色微微尷尬的張口,只是好一會喉嚨裡都沒有聲音發出。

    佟月娘低頭,眼眶微微的濕潤,嘴角緊緊的抿著,淺淺的酒窩能看出她是極力想要微笑的,只是好像並不是很成功

    「呵……你還能站在聽我說已經很不錯了,我還以為在我說出這些後,你們會馬上把我當妖怪燒死打死。」

    薛明科微微的往旁邊退了退,然後在一張還算完整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廢墟中的佟月娘,眼神裡一片的陌生和震驚。

    「你是鬼?」良久,薛明科聲音啞然道。

    「如果沒有聽到齊安易的那句我愛你,那時候我會真正的變成鬼。」

    「我不懂。」他確實不懂,如果不是鬼,那又是怎麼上了別的人,難道是妖或者是魔?

    「其實我也不懂,只是那個把我魂魄弄到這裡弄到佟月娘身上的巫師說,現在的我沒有死,只要完成她規定的任務,我就可以立馬回到原來的家鄉,不然我會變成真正的孤魂野鬼。」說完佟月娘輕歎了一下:「還記得說曾經說的部落傳說嗎?那個部落是我編的,可是那個咒語那一段確實真的,因為我就是那個受到詛咒的人,我需要讓巫師指定的五個男人開口說愛我。」

    薛明科放在腿部的手猛的用力一抓,甚至直直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狠狠的瞪著佟月娘:「荒謬,荒謬。」

    佟月娘唇微微顫抖著,放在身子兩邊的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指甲狠狠的陷入肉裡,抬頭迎視著薛明科暴怒的眼神:「我也覺得荒謬,可是這是事實。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薛明科衝動佟月娘面前,雙手緊緊的箍著她的雙肩咆哮著:「去你的事實,去你的……佟月娘,你厲害……你可真厲害。如果你說的事實,那麼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所說的愛我全都是為了想聽到我嘴裡的那句我愛你,是嗎,是嗎?」

    佟月娘直直的回視著薛明科那雙滿是怒火和傷痛的眼,強忍著要掉落的眼淚重重的點了下頭:「是,是,都是為了想要你開口說愛我。明明心裡很內疚卻裝著一點不在意的勾引佟一齊也是為了那句我愛你;明明像厭惡老鼠一樣討厭你的弟弟阮肖衛,可是為了他的那句我愛你,故意和他打賭周旋;明明怕的要死卻還一個人冒著風雪去西北,也是為了趕在時間到來前得到白學斌那句我愛你。現在明知道齊夫人恨不得拿把刀殺了我,可是為了齊安易的那句我愛你,我一次次厚著臉皮聽她的侮辱去接近齊安易。你們……你們對我來說都一樣,都一樣,都只是為了任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任……」

    「啪——」的一聲,薛明科的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佟月娘的臉上。

    「呵呵……呵呵……打吧。打吧,至從來了這裡,我這張臉已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可是那又怎樣,我想活,我想活,難道這有錯嗎?有錯嗎?我只是想安安全全的回到原來的世界,回到那個女強人佟潔的世界裡。我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承受這些,我只是想回家……想回家……嗚嗚……嗚嗚」佟月娘慢慢的蹲□子,雙手緊緊的環著自己,失聲痛哭。

    薛明科唇輕輕顫抖著,頭仰的高高的,可即便這樣眼角那滴淚還是順著鬢髮慢慢的往下滑。

    「你說你沒有錯,那我呢?我又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成為你所謂的任務對象,所以千方百計的騙我愛上你。等我愛了,愛的如癡如狂,愛的不能沒有你,你卻來告訴我,這只是你的任務,你任務完成了不需要我了,所以讓我放開你。是嗎,是嗎?佟月娘,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話,像無數把刀子在割我的心。我情願你三心二意,我情願你移情別戀,至少那樣我還可以告訴自己,你只是一時的迷惑,時間一長終究會知道誰才是你最重要的。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就是個笑話,以為自己哪做的不好,以為自己哪點不如他人,兢兢戰戰小心翼翼,就怕著你一個不高興又走了。可是,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不管我做的再怎麼好,怎麼優秀,說愛我的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真心想和我一起過。哈哈……佟月娘,在我為你難過為你瘋狂的時候,你心裡是不是很得意啊,瞧,這個男人我只是用點手段他就愛我愛的要死要活……啊……是不是,是不是……哈哈……哈哈……」

    淒涼的聲音伴著笑,讓蹲在地上的佟月娘除了流淚還是流淚。她想開口說不是,她真的有愛他,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忍住,因為這個時候任何的話都是多餘的,說的再多也只會讓人覺得是在辯解。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對他對自己都好。

    夜漫漫的過去,佟月娘在地上就那麼坐了一夜,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想動。心情差睡不著,床上地上沒有區別。

    薛明科走了,在說完那些話後再也沒說什麼的走了。佟月娘,薛明科對她是徹底的絕望了。

    「呼……怎麼辦,胸口痛的都快沒辦法呼吸了……」黑暗中,佟月娘肩膀的顫抖沒有停止過。

    清晨,佟月娘打開房門,房外紅秀和幾個丫鬟齊刷刷的站在一邊,均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小姐。」紅秀躊躇了下上前。

    佟月娘整了下手裡的包袱輕笑:「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們的小姐了。」說完淺笑的衝著她們點了點頭,抬腳目不斜視的往院門走去。

    等到她的身影出了門後,丫鬟皆竊竊私語:「紅秀姐,真不要去通知少爺嗎?」

    紅秀眼皮斂了斂,又跨腳走進內室,被裡面那狼藉一片的場景給嚇了一跳,堪堪的捂著嘴巴退出來,也不等那些小丫鬟問話,便急急的往書房走去。昨天少爺從正房出去後就在書房沒出來過。

    只不過當紅秀趕到書房的時候,薛明科早已去了衙門。紅秀看著空落落的書房好一會才道:「這就是說書人常說的曲終人散嗎?」

    齊府後門,佟月娘再次敲響木門。

    婆子略帶疑惑的打開門,等看清木門外的人時一臉驚訝:「你怎麼又來了,綠鐲不是贖身出去了嗎?」

    佟月娘疲憊的笑了笑:「是,是贖身了,不過我這次來不是問綠鐲的,而是想想問嬤嬤昨兒說你家少爺去廟裡祈福,不知道去的是哪個廟?」

    婆子聞言一臉警惕:「你問這個做什麼?」

    佟月娘抬頭:「是這樣,我公公去年死了,今年我家裡賺了點錢,死的時候因窮沒有好好操辦,今年他忌日我婆婆想給他請些和尚做場法事。昨兒聽了嬤嬤的話,覺得官家人都相信的廟宇,那些和尚大師肯定是修行不錯的,於是想來問問。」

    「哦,原來是這樣啊。」婆子聽了點點頭,思索了一下有些為難道:「不過,綠鐲大姐,這還真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婆子級別低,平兒也就一些掃後面的婆子丫鬟來我這邊嘮嗑,聽的消息也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我們少爺去了廟裡,至於哪個廟宇還真不知道。」

    佟月娘沒想到會是這樣,臉色立馬有些焦急道:「那能不能請嬤嬤幫著打聽一下是哪個廟宇嗎?」說完急急的從荷包裡拿出一錠一兩銀子塞過去:「這個給嬤嬤,這幾次一直來麻煩嬤嬤,實在過意不去。」

    婆子用力的嚥了嚥口水,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次沒有像往常那樣的一把接過,而是眼露貪婪面卻遲疑道:「這個……綠鐲大姐啊我其實也是很想賺這錠銀子,只不過,你不知道昨天幫你跑腿的時候,被府裡的管事嬤嬤看到訓了我一頓。我們這些守門的都是有規矩的,有什麼事有什麼來找,都要先跟管事嬤嬤報備,然後由管事嬤嬤派人去通知。我前兩次為了賺你那個銀錢,就都私自跑去,這一次是真不能再去了,再被逮到,我可就回家吃自己了。」

    佟月娘在齊府呆過是知道有這個規矩,但是規矩是規矩人是人,所以很多時候守門婆子自己直接去找也不是沒有。只不過若剛好碰到上面心情不好或者想樹立威嚴的時候,這個就是一個不錯的把柄。

    只不過佟月娘沒有立馬的放棄,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因此為了讓婆子甘心為她冒這點風險,佟月娘又從荷包裡拿出了一些碎銀子,白花花的一小手心,合在一起估計有個一兩多。

    婆子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銀子,眼猛的瞪了瞪,終於在佟月娘滿是感激的眼神裡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行,你在這等上一會,我廚房給你問問,大廚房那邊常有夫人少爺那邊的丫鬟來取飯,不定有透露出廟宇的名字來。「

    只不過婆子的運氣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因為她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曾經在齊安易院子裡,綠鐲和她有些過節的那個丫鬟。

    丫鬟在拿飯的時候聽到婆子和那廚房大娘的對話,被其中綠鐲兩個字給吸引過去,隨口問了一下綠鐲有什麼事情。

    廚房大娘是認得這個丫鬟是哪院的,聽她接話忙不迭的把守門婆子介紹給她,然後把事情利落的說了一下。

    丫鬟聽了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隱秘的嫉恨:「哦,廟宇名字啊,那你真是找對了人。那天少爺的行李都是我收拾的,人也是我給送出二門的,這事情我最清楚不過了。」

    守門婆子聽了忙笑著點頭,滿眼期望的看著她。

    不過丫鬟眼神轉溜了幾個圈,愣是不再張口。守門婆子正奇怪的時候,廚房大娘伸手推了推她。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忙從懷裡掏了掏,從佟月娘給她的碎銀子裡摸出一個最小的遞過去.

    丫鬟眼看著別處的,拿手指捏了捏那銀子,臉色有些酸意道:「看來這綠鐲大姐還是發財了,你給我這個想必自己那還揣著不少吧?」

    守門婆子忙搖頭說不多不多。

    丫鬟哼了哼,涼涼道:「清涼寺廟,讓她找去吧。」

    守門婆子忙哎了哎,說了好些好話,等到看不見那丫鬟的身影後才不屑的撇了撇嘴,抬腳往後門跑去。

    而內院小路上,和那丫鬟同行的小丫鬟不由好奇道:「少爺不是去了寒山寺廟嗎?姐姐怎麼說清涼寺廟。」

    丫鬟聞言瞟了瞟小丫鬟一眼:「哪個廟裡沒有會唸經的和尚,這廟那廟有什麼區別。」一個丫鬟胚子的人家,還想學官家人請得到高僧,我呸。

    得了廟宇名字的佟月娘,千謝萬謝的離開。因著來之前是讓薛府的馬車給送的一程,所以這會只能步行去外城,雇一輛馬車去找這個清涼寺。只要找到了,見到了齊安易,她相信她這個任務,離完成功不遠了。

    到時,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做回原來的自己了。

    二樓茶樓內,阮肖衛的小廝站在欄杆處百無聊賴的看著街上行人,而坐在凳子上的阮肖衛正興致勃勃的逗弄著桌上籠子裡的鳥。

    忽然的那小廝急急開口:「少爺,少爺,你看是那個女人。」

    阮肖衛不滿的皺了下眉抬頭呵斥道:「什麼這女人那女人的,本少爺現在對這些花樓裡的女人沒興趣,你難道不知道啊。」

    「不……不是花樓裡的。」小廝委委屈屈道。

    「什麼不是花樓裡的,本少爺從來不招惹良家婦女。」阮肖衛沒好氣道。

    「是那個佟姑娘,少爺。」小廝鬱悶道。

    「佟姑……佟月娘?」阮肖衛猛的站了起來,動作太大弄的籠子裡的鳥兒嘰嘰咋咋的吵了起來。

    欄杆處,阮肖衛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佟月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她一身素服,但就是能立馬知道哪個人是她。

    「真的是她,可是她不是跟我哥了嗎?怎麼還背著包袱出來?」剛想完就看的佟月娘要轉彎去另一條路,阮肖衛急的也顧不得形象在二樓窗口大喊了起來:「佟月娘,佟月娘。」

    街上佟月娘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感受著身邊來來往往或沉默或說笑的行人。有一時間彷彿時空轉換般回到了外面的世界,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看著熟悉的建築物、聽著尖銳的鳴笛聲,正在她笑的往前跨得時候,一道破空而入的呼喊聲傳入耳邊。

    緩緩的轉過頭,眼神有些呆滯的看向聲音的方向,那散發著古樸味道的木構房屋,那穿著古風十足的漢服,那一聲聲早就失傳的攤販叫賣聲,同一時間的全都重新湧了回來。

    佟月娘定定的站在那,輕歎一聲,抬頭看著衝著她指手畫腳說什麼的阮肖衛,嘴巴懶懶的掀了掀轉身往另一邊街道走去。

    現在的她除了齊安易以外,不想再和任何一個人接觸了,最痛的那個已經在昨晚放下了,此時的心平的如鏡般,沒有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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