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坑爹的一妻多夫

正文 28詭異的洞房 文 / 空白A123

    十月初八是大吉之日,因路途遠,齊家人早二十多天乘船來接。出門那一天,佟月娘早早的起床,經過一番打扮,揮別了裝著捨不得實則心中興奮的爹娘;告別了眼淚濛濛卻真心替她高興的周姨娘;道別了有著千言萬語終不能開口的哥哥。

    佟月娘帶著豐厚的嫁妝去了遠在千里的京城夫家,同時帶去的還有一包托人從老鴇處買來的強力催、情劑,青樓最熱門之**丸。在聽了那聲音說了未來老公是坐懷不亂的男人後,她就想到了下藥,有時候這東西除了害人還能幫人的。

    儀式如電視上看的那般吹吹打打,只是程序更為繁瑣。在拜堂的時候,佟月娘只看的地上腳丫雙雙,卻沒聽到聲音陣陣喧嘩,正感覺怪異時,兩個人抬著一個身穿大人衣的男人走了過來。

    落地的那雙腳上綁著一根粗麻繩,佟月娘怔了怔,這成親弄的跟綁架般。

    三拜之後,她被引入了新房,緊接著就聽的一聲腳步聲,不一會一個身影落在了自己身邊。

    喜娘連吉祥話都沒說幾句,匆匆撒了寫棗子桂圓的就和眾人退了出去,然後一陣落鎖的聲音。

    佟月娘靜靜的坐在床沿上,等著對方來挑喜帕。只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走,大紅蓋頭依舊穩噹噹的蓋在頭上,身邊的新郎沒有任何的行動。

    「咳咳。」佟月娘故意清咳幾聲,提示對方還有自己這個新嫁娘等著掀蓋頭。

    時間再一次流逝,屋內除了兩人的呼吸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夫君,該掀蓋頭了。」這一次,佟月娘直接出聲,也不管合不合規矩,她等著若再不出聲就直接掀了。

    「阿彌陀佛。」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只是那句佛號卻在這個大紅的喜房內顯得滑稽。

    佟月娘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壓著嗓音裝嬌羞道:「夫君,請掀蓋頭。」

    齊安易在佟月娘喊出夫君的時候,趕緊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起來。

    嗡嗡如昆蟲的念佛聲,讓佟月娘一陣無語,還真是唐僧第二啊,坐懷不亂。

    「夫君若是不願意,那妾身就自掀了。」說完也不等回應,不過也不會有什麼回應,除了那聽不懂的嗡嗡聲。佟月娘掀開蓋頭,總算眼前不再紅紅一片。

    她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子,房間不算小,但沒佟一齊的屋子那般大,格局是常用的三間格局,廳堂,暖閣書房,和現在所處的內室。

    三間都用深色梨花木的拱門隔開,每一道門上都有珠簾掛著,此時到處一片大紅裝飾,滿是喜氣洋洋,除了身邊這個念佛的男人。

    收回視線,佟月娘轉頭看向彷彿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新郎。頭髮只有寸短,很像現代人的平頭差不多,面色白皙,是她見過的幾個男人中皮膚最白的,雙眼閉著看不清形狀,但是那濃密的睫毛卻讓她很是羨慕,簡直像洋娃娃般。挺直的鼻樑下是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你端坐念佛的姿態,就算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也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由內而發的沉靜。

    這個男人還真像誤入凡塵的仙人,純的不沾一絲煙火味道。

    在沒進入遊戲前,月娘最不看好的就是這樣的男人,感覺除了好看就沒有別的作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麼看都不是個居家過日子型的。不過卻不想自己最不好看的,反而成了自己的丈夫。

    輕歎了下氣,還真是世事難料。

    起身走到點著蠟燭的桌前,背對著新郎拿起酒壺晃了晃,先倒出一杯,然後再從袖口拿出早先藏好的藥,全數倒入酒壺裡,再次晃了晃,倒入另一杯。

    「夫君,咱們該喝交杯酒了。」蔥嫩的手在描紅的酒杯下顯得更為白嫩,佟月娘掛著嬌笑軟軟的把身子依偎過去。

    只是不等她沾到他的身,對方便往旁移了移身子,依舊一副入定的模樣。

    佟月娘好笑的維持著那歪斜依靠的樣子,心裡大汗,為什麼她覺得她此時就是那個綁架唐僧欲求行歡的妖精。

    「夫君……」軟軟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會不等她有所行動,對方就先站起來,對著她的方向念了聲『阿彌陀佛』

    「施主,請莫再喊小僧為夫君。」

    佟月娘啞然失笑,把手中的兩個杯子往床沿一放,跟著也站了起來,盯著那張至始至終垂著頭沒看她一眼的臉。

    「夫君說的好笑,洞房花燭夜我不喊夫君喊什麼,難不成喊您大師?小師傅?還是……」說著佟月娘佯裝掩嘴笑了幾聲「虛空哥哥?」

    這幾句調笑又惹得齊安易一陣的阿彌陀佛,佟月娘一陣無語,也不再裝著嬌羞,淡淡的看著對方輕道:「雖然出嫁時你的情況家人已跟我說過,雖然你一心向佛,但現在你我即為夫妻那也便是一種緣分,為何不順著這緣分過下去,非得似這般擰著。」

    齊安易又是一聲阿彌陀佛,好似當和尚的特別喜歡說這句話,難不成是佛家的口頭禪嗎?佟月娘心裡嘀咕,面上卻一臉的從容。

    這是齊安易今晚第一次抬頭看自己的妻子,佟月娘靜靜的立在床邊,大紅的衣服、大紅的床幔,襯著那白皙的肌膚細膩如瓷,柔美的燈光下,那雙烏黑幽深的大眼,似含笑似狡黠的望著自己,唇邊那淡淡的笑,彎彎的像夜空上皎潔的上弦月,似乎多笑一笑就能把人的魂勾了去吧。

    齊安易急急的垂回視線,臉上湧現一抹愧疚,這般好的人兒卻因著自己要葬送這些年華。

    「是我對不起女施主,小僧一再的反對,卻……哎……若女施主願意,小僧願放施主離去。」

    佟月娘輕哼一聲:「離去?夫君說的離去可是指休棄?」

    「不不……」齊安易急急搖頭「我已對不起女施主,又怎敢休棄,是和離。」

    「哈……夫君可真是好人,這新婚當晚就跟我談和離之事,難不成是嫌棄我嫁過人被休,所以才拿這個給予我難堪,若是如此,我也不用讓夫君休棄,我這會便立刻懸樑自盡,免得新婚被休回家,給娘家抹黑。」說完佟月娘也不等齊安易有反應,急急的就去翻箱倒櫃,拿出一匹綢緞,扯出幾米布就往樑上甩。

    齊安易反應過來趕緊阻止,拉扯間佟月娘順勢倒進他的懷裡,下手邪惡的在他胸口摸了幾把,不想才沒幾下,身子就被對方重重的推倒在地。

    「哎呀——」聲音喊得嬌俏,可這疼確是實實在在的,這死傢伙還真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佟月娘索性賴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假哭起來,邊哭邊往齊安易那邊張望。

    這個男人一臉內疚卻又防著男女之別,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團團轉。

    佟月娘見狀心裡暗歎一聲,純情的男人真沒安全感,若今日這般做戲的是她人,說不定這傢伙也會同樣上當的。長的好看還沒防人之心,以後進入了世俗還不是被女人吃的死死的,說不定爛桃花一個接一個的開呢。

    暗自搖了搖頭,佟月娘有揚聲哀嚎了一聲,可憐兮兮的望著齊安易:「夫君要是擔心觸碰到我,大可那這綢緞遞給我,你扯著布的那一頭便可拉我起來。」

    齊安易一聽忙露喜氣,彎身撿起那屁被丟在地的綢緞遞給佟月娘,然後微微使力的就拉著對方離開了低。

    佟月娘呲牙咧嘴的揉著屁股,齊安易見了耳朵微紅的別過臉,再次念著阿彌陀佛。

    佟月娘側坐在床邊,看著傻傻站著的齊安易,心裡暗道,碰到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還真是什麼手段都是白搭,果然還是得靠藥啊。

    「夫君,多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救救我的命,我已被休一次,若這次依舊被送回娘家,那等著我的便是死路一條。」誘惑不成,就打苦命牌,不信你這自語菩薩心腸的和尚不上當,佟月娘在心裡冷哼。

    果然齊安易聽的心裡動容,遲疑了下道:「你……你為何被休棄。」

    問的好,佟月娘在心裡道,就怕你不問這個。伸手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淚,佟月娘開始神情並茂的說起那小三得意正室苦逼的日子,其中還自己加進去很多以前看過的小說渣男賤女的情節,真是聞著傷心聽著流淚啊。

    齊安易之前還防備的神情,此時早已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因此你若與我休棄,我哪還有顏面回到娘家,定是立馬自盡。」

    「我……我……」齊安易艱難的開口,結結巴巴道「我……我是要回寺廟去的,你若跟著我,那……」撓撓頭,猶如守寡這幾個字,他一個和尚怎麼也說不出口。

    佟月娘吸吸鼻子,佯裝哽咽道:「只要你不休棄我,我願意安安分分呆在府裡,和你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以後你想要回寺廟繼續出家,我也絕不反對。」

    齊安易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望進佟月娘的雙眼,裡面一片清澈。

    「你……你真願意和我作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