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瞇著雙眼睛,目光在柳若卿和止末兩個人身上來回一動,不時地停留在兩個人紅艷異常的唇瓣上。
柳若卿臉上還帶著未曾散去的微熱,如今被陳吉被一看,外加邊上一副什麼也沒看到,卻同樣不時將目光悄悄投向她和止末兩人身上的四師姐,一時略感羞澀尷尬。
看到柳若卿這個模樣,陳吉嘿嘿一笑,故做不知地看著止末問:「哎,止末你醒了,身上的傷好全了麼?」說完目光在止末脖子上靠近左肩處,被衣服掩去半邊的殷虹色曖昧痕跡,衝著止末曖昧地眨眨眼睛。
對上陳吉曖昧的目光,止末有些疑惑地輕輕蹙眉,道:「嗯!」
「止末~」陳吉見她答話,眼睛一亮,悄悄地衝著四小姐使一個眼色示意她幫忙纏住柳若卿,而後笑瞇瞇地對止末繼續道:「雖說傷痊癒了是好事,不過止末,你要節制點,不是你是個剛傷癒的人,弄的舊傷加新傷之類的就不好;同時你也要顧著點小師妹啊,小師妹這段時間為了照顧你,可是衣不解帶、寸步不離、不眠不休地守著你,體虛的很……嘿嘿,所以你可要悠著點……」還有些更露骨的話語,在柳若卿的目光注視下,陳吉不得不將最後一句說完後,就老實地將其他更直白的話語嚥回去。
止末聽她這麼一說,卻當了真,扭頭柳若卿身上看去,直把柳若卿看的不得不嗔怪地瞪她一眼,才收回視線,認真地對陳吉點點:「嗯!」
柳若卿隨之臉上一熱,而陳吉卻是臉上一喜,曖昧地衝著止末眨眨眼。
止末卻對陳吉眨個不停的眼睛,視而不見,反而蹙著眉認真地看著柳若卿道:「若卿休息!」
柳若卿彎起嘴角,淡淡一笑。而陳吉呆了呆,微微抽了抽嘴角看著眼前這個一副送客模樣的止末。
一直坐在邊上的四小姐,聽止末這麼一說後,笑著對柳若卿道:「止末師姐如今安然無恙醒來,小師妹你也累了這麼多天,好好休息才是。我們也不急著趕路,你與止末師姐二人多休息兩天,我們再啟程離開也好。」
柳若卿聞言一愣,微微詫異地看著四小姐。
四小姐不敢與她對視,視線往邊上移去,臉上保持著微笑繼續道:「何況,墨少主三人傷勢過重,再修養幾日,再上路才好!」說完見陳吉又不停地朝她擠眉弄眼的,便連忙道:「時候不早了,小師妹,我先走了,你與止末師姐好好休息!」說完不等柳若卿和止末兩人說什麼,直接站起身,快步離開。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陳吉看到飛似的逃走的四小姐,明顯一愣。她兩個人一早聽聞止末醒過來了,就急匆匆地趕過來。只是見兩人房門緊閉著的模樣,還在門外足足等一個多時辰,才上前敲門。好不容易進來了,可結果呢,她竟然這麼不道義地先是在一邊看戲就罷了,這會還將她一個人扔下,自己先逃了……
「咳咳~」陳吉乾咳兩聲,在柳若卿似笑非笑的目光下,鎮定地道:「小師妹,那四師妹說的對,你跟止末兩個人好好休息才是,我也就多在這裡擋著礙著了哈~~」說完也唰地站起身,飛似快速逃離。
待兩個人離開後,止末神情認真地看著柳若卿道:「若卿,明日做糕點!」
「止末不餓?」柳若卿挑眉笑看她一眼。
「嗯!」止末毫不容情地點頭,她想吃糕點,但是若卿累了,所以糕點可以明天再吃,若卿現在先休息!
「止末可還記得,我以前說的話?」柳若卿淺笑著目光淡淡地從陳吉剛才做的那個位子上掃看一眼。
止末一愣,眨下眼睛,皺眉想了想道:「不理陳吉的話!」
「嗯!」柳若卿滿意地點點頭。
「但,若卿累!」她若卿讓她不要能隨便聽信陳吉的話,不過這次陳吉說對了,所以……
柳若卿的一顆心瞬間因為她這麼一句話,被一股淡淡的甜充盈,含笑對她點下頭。
於是兩人帶著滿臉笑容地回到內室,躺回床上,聽從陳吉和四小姐的建議,好好休息。
接下來兩天,藥谷一行人依然在清河鎮停留,柳若卿和止末兩個人則是足不出戶地留在房內休息。
直至第三日,一早,一行人人在客棧內用完早膳後,才駕著車緩緩離開清河鎮。
車隊剛出清河鎮到十幾里外官道,忍了一早上八卦的陳吉,終於趁著那個墨妖突然找上柳若卿私聊的機會,將止末強行拽上了她自己所在的馬車。
止末剛上馬車,人都還未坐穩,陳吉就突然湊到她身旁,一臉曖昧地沖止末眨著眼睛道:「止末,你和小師妹兩個……」說著對著手,伸出兩隻拇指快速地勾了勾,繼續道:「嘿嘿,你們兩個是不是……」
「是不是?」止末疑惑地看著陳吉兩隻一直在勾動的拇指。
陳吉見她一副不再狀況之內的表情,先是一愣,而後,抽了抽嘴角,放下手,直白地道:「你是不是跟小師妹有了肌膚之親、行了周公之禮?」
「嗯~」止末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先是點頭而後搖頭。肌膚之親她知道,周公之禮?她與柳師妹兩個都是女子,怎麼會如男女那邊行周公之禮呢?她與柳師妹二人是要雙修的!
只是陳吉卻只看到了她點頭,沒怎麼留意到她後面那個不明顯的搖頭動作,這會正激動八卦地打量著止末道:「我就知道,嘖嘖……難怪這兩天小師妹都不願出門呢~嘿嘿~」陳吉說著曖昧地嘿笑兩聲,隨之衝著止末擠擠眉道:「你主動還是小師妹主動?」說完目光曖昧地瞅著止末突然變潔白乾淨無任何曖昧痕跡的脖子一樣,這是欲蓋擬彰啊……
「嗯?」止末皺了皺眉,心想著此時是否該去找柳師妹。
陳吉見她關鍵的時刻,又掉鏈子,眼角跟著微微抽搐道:「你與小師妹第一次肌膚相親,是她主動還是你主動?」
止末抿唇,沉默地看著她不語。柳師妹一早就說過,這幾日陳吉一定會問她這些問題。但凡,她說起這個,都不能回答她一個字。
「怎麼樣?到底是誰主動的?」陳吉曖昧地笑著催促。
止末學著柳若卿的模樣,淡淡地掃看陳吉一眼,繼續沉默。
可陳吉卻將她這種沉默當成了她羞澀,於是恍然大悟道:「嘖嘖,我就知道,果然是小師妹將你給吃干抹淨了……」
止末聽了這句,不在沉默了而是嚴肅認真地道:「若卿不會吃我~」
「嚇?」陳吉聞言一驚,張大嘴巴詫異地看著止末,見到神情肅穆認真的模樣,呆了呆,道:「難怪,今天一早起來,小師妹的那雙唇還那麼紅腫……」說完目光詭異地瞅著止末繼續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原以為,以你這樣呆的人,定然會被吃干抹淨了……」
止末看陳吉一眼,對她自言自語的模樣,淡淡地道:「若無其他事,我回去!」
「誒~」一聽止末要走,陳吉連忙伸手將她拉住,道:「等等~」
「嗯?」止末掃看一眼陳吉拉扯著她衣袖的手。
「止末,那晚對戰那七個什麼的時候,最後小師妹砸出去的拿著威力非常大的符咒,你能給我一張嗎?」陳吉說完希冀地看著止末。
「沒有!」止末想也不用想地直接拒絕。
「我用這樣藥粉個你換如何?」陳吉說著從邊上翻出一堆瓶瓶罐罐。
止末淡淡地掃看一眼,突然推到她眼前的瓶瓶罐罐。
「你可別小看這些藥粉啊……」陳吉看止末紋絲不動的模樣,以為她這是嫌棄她這些藥粉沒用,忍住心底的氣,哼哼一聲道:「這藥粉,可是我在你昏迷那幾天心研製出來,裡面可是加了不少毒蘑菇親手製作的符咒……哼哼……不管是常人,還是妖魔鬼怪之流,只要碰上一點……」故意拉長著音,不懷好意地勾勾嘴角。
止末的回答依然是:「沒有……」
陳吉見她如此沒好氣地道:「那七個什麼,雖然被你和小師妹打傷了,可誰知道她們什時候又會再回來?」
止末聞言身體一僵。
陳吉眼厲地察覺到止末這細微的變化,眼睛一亮繼續道:「到時候,她們要又想十天前那樣,到時候,又是讓小師妹一個出去拿著一堆的符咒去將她們砸走不成?」說完停頓片刻,繼續道:「不然就是我們都龜縮在你的結界之內,永遠不出去?」
止末皺皺眉。
陳吉見她這模樣,以為有所鬆動,於是柔下聲音,繼續道:「你以為我跟你要那個雷符是要來幹什麼用?我這還不是為了對付那七個什麼嗎?」
「雷符,你無用~」止末終於不再說「沒有」這兩個字。
陳吉翻一個白眼,以為止末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張口欲繼續給她解釋一番,不想,她去只是淡淡地看自己一眼,語氣淡漠地道:「玄雷,你用不來,也做不了藥粉。」
「為什麼?」陳吉忍不住又翻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我用不來,那小師妹怎麼就用的來了?」她雖然是功力沒小師妹厲害,難不成砸雷符還要用上內力,何況她要這雷符又不是拿來砸女鬼用。
「若卿身上有靈氣!」柳師妹雖然不是修行之人,但她身上靈氣濃郁,且體內帶有靈力,自然能驅動的了雷符。可陳吉卻是一個凡人,身上沒有一絲靈氣。
陳吉一個白眼翻到一半停下,不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雷符,要用你說的那什麼靈氣?」
「嗯!」認真點頭。
陳吉眼角微微抽搐,隨之一副無語問天般地抬頭仰望著車頂。
止末看她一眼,隨即其實準備回她與柳若卿兩個共乘的馬車。
「止末,偶爾,與小師妹肌膚之親之時,讓小師妹主動幾次,她一定會非常高興~」聞言,止末停下動作,回頭不解地看著陳吉。
「要是小師妹不懂的話,你就把上次去攬香樓之時,琴藝送你的那些畫卷拿出來,給小師妹也一同看看,到時候……」說道後面陳吉壞笑著沖止末擠擠眼……
「……」止末沉默,淡淡地看陳吉一眼,便轉身離去……
待止末離開後,馬車內的陳吉才幽幽地歎口氣,伸手拿起一隻小瓷瓶,撥開蓋子,到了點粉末到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後,便隨手將藥粉拍乾淨。重新將各種小瓷瓶收起來。再她自己臉色慢慢泛起一抹黑氣的時候,才從另一邊翻出一堆同樣大小的小瓶子,從裡面找出個紅色瓶子,打開,從裡面倒出一顆白色散出一股幽香的小藥丸拋入口中……
而跟在陳吉馬車後面那裡樸素無華的馬車內,原本剛回到車上閉目養神的墨妖,在陳吉輕歎的同時,突然睜開眼睛,就連天眼躲在的眉心處也泛起一抹幽光。
只是很快,墨妖便重新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過度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