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煙州城城西某處紅樓裝飾最為豪華的樓閣內,羅剎穿著紅色輕紗,慵懶地靠在玉塌上,手上拿著兩卷畫,認真地對比著。看著兩幅畫捲上的彩圖,不時地勾起嘴角,時而輕輕地楊眉,時而發出些許讚歎之聲。
羅剎看著手裡的兩幅畫,許久不曾聽到止清的聲音,才從畫捲上抬起頭,往坐在邊上止清看去,見她還是一副呆愣的模樣。羅剎臉上揚起一抹慵懶的笑意,掃了眼止清手上拿著的小紙鶴以及一張剪成人型模樣上面畫有符咒的紙張。鳳眼微挑,魅惑一笑,鬆開左手上的卷軸。拿著剩下的一卷畫軸,抬頭看著止清,饒有趣味地說道:「小清子,看來呆頭鵝呆的也不是太徹底嗎。看,找的這春宮圖,竟然比我們找的這份還要精緻詳細,嗯~~邊上還有註釋。」說完惡作劇似得地揮手,將剛才丟在一邊的那幅畫卷輕輕捲起,飄落到止清身上,畫軸攤開著掛在她手上。
止清被手上的東西驚了下,下意識地往手上的東西看去,入眼的是一幅幅彩描的彩圖,細看之下,一幅幅彩圖畫的都是兩兩□著身子曖昧糾纏在一起的女子。止清剛回來的神識瞬間被手上的彩圖驚的再次呆愣在哪裡。
羅剎見止清低頭看著那卷軸,再次呆愣住的模樣,臉上笑意不減。放下手上的畫卷,撐起身子,慢慢靠近止清。最後伸手搭到止清腰上,上身貼到她的後背上,傾首蹭到止清肩上,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地輕聲問道:「小清子可想知何為女子雙修之法?」說完張嘴輕輕咬上止清的耳垂。
「唔~」止清打一個冷顫,反應過來,低頭看到手上的動作,像是什麼毒藥一般,激動地用力甩開,紅著臉伸手想將貼在自己背上的羅剎推開,只是剛爭執了幾下後,發覺緊貼背後的人身上的溫軟緊貼在自己背上,身子瞬間僵硬,直挺挺地愣在那裡,臉上紅、熱的更是徹底,不敢再動一分。
羅剎見止清漲紅著側臉,身體掙扎了一會後瞬間僵硬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瞭然,滿意地放開她耳朵。微微拉開了點距離,但紅唇依然貼著止清的耳朵。在止清的耳旁輕笑一聲,整個人更加地貼近止清的後背。軟軟地繼續趴在她背上,貼近近著她耳邊柔聲說道:「小清子,你說呆頭鵝是從哪裡拿到了這個春宮圖的呢?」說著,動了動手指,將止末用式神送來的那幅畫卷招了過來,凌空漂浮在她們眼前。伸出手,用手指輕點著畫捲上的圖,從左至右,一幅幅地往下。同時不忘繼續貼近止清的耳旁輕聲誘惑道:「小清子,這幅畫卷,比我們剛才拿的圖有趣多了吧~」說著手指落到一處玉塌背景的彩圖上。
止清聽著羅剎的話,眼神下意識地順著她的手指移動。最後手指停留的某幅兩女子在玉塌上糾纏的彩圖上,視線也就跟著停留在那幅彩圖上。只是,很快,止清『哄』一下臉色漲的紅艷欲滴。連忙移開視線,輕斥道:「你,你~止末才會像你,你~~」只是說的話,明顯的底氣略顯不足。
「哦,是嗎?」羅剎挑挑眉,掃看著卷軸上的彩圖說道:「可我方才明明聽到呆頭鵝說,她得了兩卷女子雙修之法的圖冊,看這卷不正是她用式神送過來的嗎?我們剛才拿的那個個,可才十八式,她送來的這個可是有三十六式哦……」說到後聲音變的越來越柔媚。
止清縮縮脖子,難耐的挪動了□子,一時沒聽清羅剎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在羅剎話音落下的時候,腦子還有些空白。
好一會兒止清才回過神,惱羞地扭過頭瞪著羅剎怒道:「你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離我遠點~」說著快速地扣動手指,將飄在前面的那幅卷軸,甩到邊上去。
「為什麼要離遠點?我覺得這樣貼著小清子挺舒服的~」羅剎見止清明顯鬆口氣的模樣,再次靠近她耳朵,貼著她耳邊輕輕吐著氣問道:「往日可是小清子喜歡貼著我才是~」說完張口再次咬上止清的耳垂。
止清一個冷顫,意識瞬間不知道飄去了哪裡,熱度從耳垂慢慢向全省擴散。喉嚨有些乾渴,胸腔內的鼓動變得越來越快……
羅剎見止清輕輕喘氣的模樣,滿意地微微瞇起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放開止清的耳朵,似對止清失神的模樣還不夠滿意一般,環在她腰上的手,隔著衣服輕輕地在她腰間滑動,低柔著語調,聲音染上絲絲的魅惑,輕輕低語:「小清子,呆頭鵝問你雙修之法,她此時可能在等你這個做師姐的解惑……」溫熱的氣息輕輕撒在止清的耳下。
「嗯?」止清輕顫了一下,縮了下脖子,側了側頭,想要避開羅剎的氣息。還沒動作,腰上也跟著難受起來。止清低頭看到腰上作怪的手,輕顫著想要掙開羅剎的雙手,可隨著羅剎在她耳邊的聲音後,剛拉回來點的意思再次遠離,腦海裡想的卻是剛才看的畫捲上的畫面。
「吶~小清子,不如本座吃虧點,陪你修煉這花捲上的雙修之法如何?」說著不待止清反應,直接順勢將她撲倒在軟墊上……
而另一邊的止末,當晚對著另一卷畫,認真地研究。
第一天,沒有收到止清的回話,止末只好將畫卷收好,放到一邊,在窗前盤腿坐下,靜靜地修煉至天亮。
第二天,依然沒有止清的傳音,止末呆在房內修煉了一會,便走出房門,到隔壁找柳若卿,跟著她一起研讀那些後漢書,想從上面找出有關女子雙修之法的解說。
第三天,看完後漢書後的止末,再次翻出了畫卷,對比著後漢書中某段描寫後宮妃嬪磨鏡之好的話語,對著畫卷中其中一幅彩圖便的註解,皺眉苦思。最後,對著註釋和後漢書上的某段內容,第一次出神,腦海裡不時地閃過柳若卿的模樣,至天亮。
第四天,等待許久的紙鶴終於在月色下從窗台飛入,落到止末手上,只是紙鶴帶來的傳話是意料中羅剎的慵懶嗓音,且聲音裡還帶著些許暗啞:「呆頭鵝,女子雙修之法嗎~這其中奧秘就是與喜歡的女子做畫捲上的事~嗯~若這樣還不懂的話,呆頭鵝你就拿著畫捲去找你那柳師妹一起研究自然就會明白了~嗯,那畫卷還不錯,本座很是喜歡。」話語落下後,紙鶴自己燃起一道藍色火焰化成塵埃消散著空氣中,至於當初送去的那卷畫,只有簡單的一句還不錯,便沒了下文。
止末皺著眉看著紙鶴消散的地方,腦海了想著羅剎慵懶的聲音,微微走神……
天色漸亮,太陽從山頭慢慢爬起。街上人聲響起,客棧內,前院大堂,人生湧動,熱騰騰地早點擺滿了每張滿座的四方桌。而後,慢慢地沉靜下來……
客棧後院,暗門後雅致的小院內,柳若卿、陳吉與止末三人在水榭內。
「今天,這糕點的味道不好?」柳若卿將茶杯輕輕放下,笑看著對面拿著一塊桂花糕,還是一臉糾結模樣的止末問道。
止末抬起頭往柳若卿這邊看過來,跟著搖搖頭。
邊上的原本還在努力淡化自己存在感的陳吉,聽到柳若卿的話,跟著悄悄抬頭瞄了柳若卿一眼後,偷偷打量邊上的止末。見止末臉上難得糾結的模樣,忘了自己這會還是戴罪之身。伸出手,從放在靠近止末面前的碟子上抓起一塊桂花糕,衝著止末示威似的放入口中,邊吃邊討好地衝著柳若卿擠眉笑道:「今天這糕點又酥又香,甜而不膩,一定是出自小師妹之手~」說完還不忘偷偷打量止末的反應。
止末扭頭看了眼陳吉,眉頭一皺,見陳吉吃完一塊,還想再伸手的模樣,眉頭直接皺成一個川子地沖陳吉說道:「陳吉,你說不喜歡吃糕點。」邊說邊伸手攔住陳吉的手。
「有嗎~」陳吉挑挑眉,手轉了個方向再次伸向糕點,卻又在中途被截。
止末攔住陳吉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吉,陳吉也不退讓地跟止末對峙著。
柳若卿見兩個人又開始爭上,掃看了陳吉一眼後,視線在止末身上停留了好一會,便垂下視線看了眼她手上拿著的糕點。自己伸手從碟子上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邊輕咬一口。
柳若卿細細地品著糕點,味道好像比以往甜甜了一點。眉頭動了下,細細地想著早晨做糕點的過程,好像在放的蜜的時候,比往常多放了一小勺。心下輕輕歎口氣,是太久沒做?還是這幾日也被這人的情緒也感染了,變得容易走神了?
柳若卿將手裡的咬了一小口的糕點放到手邊一個空的碟子上,輕歎口氣對止末說道:「這糕點甜了些,下午再為止末師姐重新做一份。」直接將陳吉忽略不計。
「小師妹,不是吧,你~~」陳吉一臉受傷地看著柳若卿,著桂花糕吃起來味道沒什麼不同的啊,哪來的甜了點?
止末聽了,放開陳吉的手,伸手將糕點移到自己的防衛圈內。低頭看了眼手上已經吃了一般的糕點,對柳若卿笑著輕輕點頭:「好~」說完,將手上最後點糕點放入口中。
柳若卿聽她應下,本以為她會將桌上那小蝶糕點放棄,卻沒想,她會眉頭也不皺一下地將手上拿小半塊糕點吃下,完了又拿起另一塊。臉上的表情與往常吃糕點時的表情一樣,依然是一臉的滿足與欣喜。
「止末,你又想吃獨食~~」陳吉在邊上張牙舞爪地想要從止末手上搶回一塊糕點。
止末吃著糕點,邊輕鬆地避開陳吉,邊淡淡地說道:「你被封了氣海,沒封氣海的時候,爭不過我~」
陳吉一愣,停下爭搶的動作,很快明白過來她話中的意思。咬牙憤恨地瞪著止末,她氣海被封是誰的錯啊?瞪了許久不見她有一絲反應,便扭頭可憐兮兮地往柳若卿那邊看去,一臉祈求之色。明明是兩個人一起去的攬香樓,為什麼被小師妹金針封穴的人就只有她?為什麼另一個罪魁禍首沒被金針『伺候』不說,還得到小師妹笑臉相迎,輕聲軟語地關懷?為什麼今天親手做糕點不說,還好茶相待?難道這就是嫁出去的師妹,潑出去的水嗎?
柳若卿聽了止末的話,眼底泛起一抹笑意,面上不顯地似沒看到陳吉期盼與指控的視線一般,淡然地移開視線。
「小師妹,你現在還是我們藥谷的人呢~」陳吉哀怨地看著不理會她的柳若卿,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要不是為邊上這個人早日開竅,她會丟臉丟到攬香樓去嗎?她這是為了誰啊?而這次都封了四五天了,怎麼還沒解氣?
「嗯~」柳若卿淡淡地應了一聲,視線回到陳吉身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等待她的下一句。
「額~」陳吉對上柳若卿帶著笑意的雙眸,打了冷顫,想起自己氣海上那枚還沒取出的金針,連忙將下面的話吞會肚子裡,臉上表情一轉,立刻從哀怨變為討好的諂媚。
柳若卿端起茶杯直接忽視陳吉熾熱的眼神,閒逸地輕輕品著杯中的香茶。
止末拿著糕點,輕咬著,看也不看陳吉一眼。
陳吉見此,嗚嗚兩聲,頹敗地垮下肩,趴在桌面上。
柳若卿喝著茶,雖沒注意成績及,但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止末身上,看她心滿意足地吃著小碟子上的糕點。心底一片瞭然,這人剛才一臉的糾結為的不是這些糕點,想到這裡,心底不由有些擔憂。想到昨晚那兩個卷軸,臉上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暫時將心底擔憂放下。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看對面的人一臉滿足地吃著糕點,偶爾伸手為她的茶杯添上茶水,免得這人被噎著。
止末將碟子上最後一塊糕點吃完後,才心滿意足地停下手,端起柳若卿重新為她續上的茶水,學著柳若卿的模樣,輕呷慢飲。杯中茶水見底後,才將杯子放下,拿起邊上一塊還有些溫熱的手絹輕輕擦拭指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視線不時地往柳若卿身上飄去。
柳若卿似沒察覺到止末時不時偷偷看自己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一般,伸手再為她的杯子續上茶水。
止末放下帕子,重新端起茶杯,邊喝著茶,邊不時地看柳若卿一眼。
柳若卿被她視線看的有些疑惑,但面試不顯地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同樣伸手端起茶杯,輕呷。
猶豫許久,止末才放下杯子,皺著眉認真地看著柳若卿問道:「柳師妹,你有喜歡的女子?」
不待柳若卿反應,陳吉霍地一下從桌面上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止末。
柳若卿的端著茶杯的動作一僵,詫異地抬眼看著止末,心中微顫,定了定,才輕輕將杯子放回桌面上,扭頭對陳吉說道:「前院正在義診,勞煩師姐去看看。」
「額~」陳吉剛才說不去,可對上柳若卿帶著笑意的視線,想到自己身上的金針,只能含淚,一步一回頭地往前院走去。
止末幾次見陳吉回頭看自己眨眼睛的,有些不解地眨眨眼睛,最後還回了她一個笑臉。
陳吉走到門口了見止末還對自己笑,只要咬牙衝著她威脅地癟了下嘴,任命地去前院義診。
柳若卿見陳吉走遠後,平定心神,臉上帶著與往常無異的淡淡的笑意,看著止末語調輕柔地問道:「止末師姐為何這麼問呢?」
作者有話要說:唉,昨天幾個同事要求我做中國菜,好吧,我死撐了,結果翻出本食譜找出個最簡單的菜——蒸水蛋。
好吧,結果靈異了。
第一次,那水蛋蒸出來後,一半看起來像是膨脹後蛋糕一半看起來是水蛋……第二次,上面一層蛋糕,下面一層是水蛋,第三次,直接整個看起來都是蛋糕╮(╯▽╰)╭這是為什麼呢???百思不得其解吶…………
ps:今天外出,沒法二更了……明天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