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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鳳天豪的法眼 文 / 陌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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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祁劍如意算盤打得好,想收了那幾隻陰煞,卻不料紅線一套一收間,金光過後,哪裡還有什麼陰煞的影子?陡然間黑影消散,只聽得幾聲輕微落地的撞擊聲,再一細看,不過是幾顆松果。

    什麼叫得不償失?鳳祁劍算是體驗了一把,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撈到還失了幾隻自己辛苦煉製的陰人。鳳祁劍何時這樣被人愚弄過?簡直是奇恥大辱!目光陰寒盯著地上幾隻松果,恨恨一腳踩扁,倘若被他知曉是誰在愚弄他,就等著承受他的怒火吧。

    陰煞一消,陣中的黑霧也悄然消弭,鳳祁劍很快就出了陣,可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顯然浪費了不少時間,連被他遠遠拋在身後的其他人也趕了上來。

    鳳天歸擊殺那五隻陰煞也發現是幾顆松果,美目冷光頓現,撒豆成兵麼?竟然練就了隨意什麼都能成軍禦敵,這個人功力不淺呢。

    出了陣的鳳天歸和鳳祁劍碰了頭,從對方的神色已然明瞭都遇到了相同的狀況,此事自然是要和長老匯報的,二人心照不宣之下繼續之後的闖關。

    而肖奕則跟著慕雅歌、龍君魄一同過關斬將。慕雅歌的話肖奕自然是信的,現下總算是知道了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為何這般心思卓絕,又為何會玄黃之術了。只是不論如何,縱然有底子,知道修煉之法,可這修煉的速度還是太逆天了。

    慕雅歌和龍君魄會那麼輕易放過鳳家那二人?自然是不會的,一邊破陣一邊變陣。起初肖奕只默默看著,不贊成也不反對,可看到後來竟也來了興致。這可是個學習的好機會啊,於是也跟著動起了手腳,反正慕雅歌是他朋友,那麼她的敵人也就是他的敵人,對付敵人那自然不必客氣。

    「我這陣法如何?」肖奕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氣流就打向了陣眼,瞬時週身的樹木移位。

    「孺子可教也!」慕雅歌笑著拍了拍肖奕的肩,這人果真天資聰穎,馬家的首席弟子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哎!比起你來還是差得遠了。」肖奕很有自知之明,一點也不介意比自己小的慕雅歌以一個長輩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反而覺得受益匪淺。

    「肖奕,別妄自菲薄嘛,你的資質是真的很好,又好學,不過看了幾眼就會舉一反三了,日後必有大成。」慕雅歌這話卻是不假,肖奕資質擺在那,為人又正直,心性好,這樣的人若還沒成就可是沒天理啊。

    日落之前,三人就出了陣,顯然是最先到達目的地的,馬正德看著肖奕點了點頭,這個弟子真沒給馬家丟臉。其他三家的家主也連聲讚歎,都說馬家後繼有人,讓人羨慕。鳳家的兩位臉色可就不那麼好看了,那兩個也是家族裡天資不凡的弟子,本想著在此次的大會中獨佔鰲頭不是難事,可竟然被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給比了下去,這讓一向自認不凡的鳳家人心裡如何做想?三大家主的恭賀和馬家主的謙虛回禮聲中,鳳麟燁臉色極其尷尬,這等於是當眾打鳳家的臉面。

    慕雅歌心底暗笑,這就受不了了?不急,慢慢來,鳳家的驕傲和自尊就由她來親手摧毀。目光一轉,掏出兜裡的一包糖豆就走到了鳳天豪的面前。

    「小弟弟,吃糖豆,很好吃哦,姐姐也喜歡。」慕雅歌將一包糖豆塞到鳳天豪手裡,順手就拿了幾顆,往嘴裡一放,嘎崩作響,嚼得有滋有味以顯示自己沒騙人。

    鳳天豪看著手裡的糖豆有些愣神,這糖豆小時候也常和姐姐一起分享的,想起過往,鳳天豪眼眶有些泛濕,卻忍住了掉淚的衝動。這時慕雅歌抓了幾顆糖豆就塞到了鳳天豪的嘴裡,笑說:「好吃嗎?」

    看著慕雅歌晶亮的眼眸,鳳天豪嚼了幾下,依稀是記憶裡的味道,點了點頭輕聲說:「好吃。」

    鳳麟燁看著慕雅歌皺了皺眉,抬頭又看了眼龍君魄,這二人就是前世今生館的主人?鳳丫頭當時只說館內的男人深不可測,可現在一看,這個年輕女子也不簡單。而現在,接近他們鳳家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鳳天豪!」鳳麟燁語意不善,雖只叫了個名字,可顯然對鳳天豪沒有拒絕外人的東西而感到不滿。

    鳳天豪霎時就意識到自己犯了錯,手裡的糖豆包緊了緊,卻還是遞了出去:「姐姐,無功不受祿,這糖豆我不能要。」

    慕雅歌的心瞬時就疼了,握住鳳天豪的手,將糖豆又推了回去:「姐姐看到你就想起自己的弟弟,你和姐姐的弟弟一樣可愛,姐姐就是喜歡你。一包糖豆而已,還什麼功什麼祿,哪那麼嚴重?拿著。」

    慕雅歌起身,看了眼神色不明的鳳麟燁,輕笑:「鳳長老,吃幾顆糖豆而已,又不是什麼過錯,您別那麼嚴肅,小孩子會有心理陰影的。」

    「婦人之見!」鳳鳴瀚倒是說話了,傲然的神情很是不屑慕雅歌的說辭,似乎也懶得和外人多言。陰影?若沒點心裡承受能力哪配做鳳家人?

    慕雅歌卻是笑了:「婦人又如何?你不也是婦人生下來的!」

    沒錯,在鳳家,女人確實沒什麼地位,似乎唯一的用處便是傳宗接代,除非資質極其聰穎,不然鳳家人絕不會去在意微不足道的女人。鳳天歸能得鳳家上下的寵愛,無非是因為天資聰穎和嫡親孫女的身份。

    「強詞奪理!」鳳鳴瀚有些惱,無知小兒不知鳳家的厲害,以為率先出林就可以目中無人了?當下抬手一揚,一股罡氣就掃向了慕雅歌,順帶也拂落了鳳天豪手裡的糖豆,霎時灑落一地。

    「呵呵,鳳家果然與眾不同!」龍君魄笑得有些冷,旋身擋在了慕雅歌身前,手腕一翻也揮了道勁氣出去,輕巧化解了鳳鳴瀚的攻擊。

    龍君魄的話意有所指,看似帶笑,說得卻極其諷刺,在場眾人哪個聽不出來,可不就是與眾不同麼?

    「鳴瀚,同小輩計較什麼?有**份!」鳳麟燁話是對著鳳鳴瀚說的,可眼光卻是看向了龍君魄,這個男人果然不一般,剛那一手,勁氣十足。

    慕雅歌又笑了,笑在心底,小輩?龍君魄是誰?那可是名符其實的鬼王,無間地獄的統治者,做你們的祖宗都綽綽有餘,還小輩?你鳳家人才是為老不尊!回頭看了眼鳳天豪,正盯著滿地的糖豆不知在想些什麼,可隱在身側的手卻是攥緊了拳頭。慕雅歌別過眼不讓自己看弟弟隱忍的小模樣,多看一眼心就多抽痛幾分。既然弟弟都可以忍,她為什麼不能?為逞一時之快受苦的還是自己的弟弟,那且忍上一回。

    「出來了。」龍君魄懶得和鳳家人計較,攬過慕雅歌就退到了一邊。

    鳳祁劍和鳳天歸出來了,二人身上皆沾了泥,比起之前的傲氣凜然,這般模樣絕對算不上好看,至少鳳家人的自尊看來二人已經是狼狽。鳳麟燁毫不客氣就瞪了二人一眼,似是在說丟人現眼。

    可不就是丟人現眼麼,二人出來沒多久,林子裡的人都陸續出來了。鳳家自視甚高,本早該出林的人卻和這幫凡夫俗子前後腳而出,枉他們來時威風凜凜,這不是自打嘴巴?眾人對於順利出林都顯得很高興,雖嘴上沒說什麼,可若有似無的眼光飄向鳳家,大抵心中都在說:鳳家人也不過如此!

    「毛家主,你這孫子可不得了,才十五吧?這麼快就出來了。」陳家家主看向一身道袍的少年讚歎。

    少年一身道袍,手裡還拿了個拂塵,聽了這話看了眼日頭搖頭:「哎!還是晚了。」

    慕雅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孩子,搖頭晃腦,明明年少偏生故作老氣橫秋,甚是可愛。

    「你笑什麼?」毛俊一拂塵一撣,打量了慕雅歌幾眼,這個女人出來得好快。

    「裝什麼老成?笑一個?」

    「哼!」毛俊一偏頭,嘴一嘟,手裡的拂塵又像征性甩了兩下,「我不小了。」

    毛俊一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眾人都笑了,還說不小?那你這孩子氣咋就冒出來了呢?

    「好了,既然都出來了,日頭也落了,就先回吧。明日我們進山收妖!」馬正德說完指向前方的山頭,看似近在眼前,實則卻得翻過好幾座山頭。

    眾人順著馬正德手指的方向看去,喝,好重的妖氣!無怪乎馬正德會尋得此地,原來早就看出了一方的反常。

    是夜,鳳麟燁的房內氣氛有些低迷,大長老沉聲不語,可就是這不說話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鳳祁劍和鳳天歸大氣都不敢出,站在一旁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頭等罰。

    「你們兩個,好能耐啊!」鳳麟燁抬眸,目光如炬,音量不大卻聽得人心裡一抖,大長老是真的生氣了,還氣得不輕。

    鳳鳴瀚坐在一邊看了眼兩個悶聲不響的人:「啞巴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不該、著實不該。以這二人的修為,決計不會那麼晚才出來,其間定有蹊蹺。

    鳳天歸終於開了腔:「大長老、父親,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變換了陣型。」

    「是,還出了陰煞來纏我們。」說到陰煞,鳳祁劍又覺得肉痛不已,肉痛之餘便是憤恨。

    於是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今天在林子裡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

    「難怪,我就說你們不可能於人後出林才對,原來如此!」鳳鳴瀚點了點頭,「大長老,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和我們鳳家作對,好大的膽子。看我們鳳家隱世已久,真以為我們好欺麼?」

    鳳麟燁淡淡看了三人一眼,卻語調不緩:「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還被人困了這許久,說到底還是你們學藝不精,有什麼資格憤恨?好好檢討自己。」

    「是,大長老教訓得是。」二人低頭,這話沒得反駁啊,可不就是學藝不精麼,不然怎會被人給擺了一道?

    「大長老,您覺得這事是否和前世今生館的二人有關?還有馬家的那個弟子。他們三人可是一起出來的,不論如何,這事肯定和馬家脫不了關係。」

    鳳麟燁沉思片刻,抬眸:「那二人我都看不透了,且看看再說,但絕不能大意。明天,明天好好看看。你們倆,明天別再出任何差錯,回吧!」

    二人這才鬆了口氣,一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鳳天豪的房間內,卻無聲無息突然多出了兩人,自然就是龍君魄帶著慕雅歌瞬移而來。

    鳳天豪沒有睡,端坐在椅子上正在等,看到二人現身,嘴角一咧就站了起來。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姐姐一定會來找自己。

    慕雅歌此時再忍不了了,自己的弟弟就在眼前,上前就是狠狠一抱:「小豪,姐姐總算找到你了!對不起,這麼多年丟下你一個人獨自受苦,姐姐對不起你!」

    「姐姐,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鳳天豪白眼一翻,要不要這麼用力啊?

    「不管,讓姐姐抱會!」慕雅歌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緊緊抱著懷裡的男孩,久別重逢之下不由潸然淚下。

    「姐姐!我後背濕了,你這是要水漫馬家嗎?」鳳天豪再次翻了個白眼,難怪書上說女人都是水做的,瞧這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哎!小小年紀卻很有男人的風度,小手就拍了拍慕雅歌的背心,「姐姐,你再哭下去,小心變醜了,姐夫不要你!」

    鳳天豪朝龍君魄一笑,無奈指了指慕雅歌的後背:「姐夫,把你家女人拉回去。我可是男人,你不吃醋嗎?男女授受不親哦!」

    龍君魄眉梢一挑,好小子,這性子對他胃口,愉悅一笑,將慕雅歌拉了起來:「歌兒,正事。」

    「擦擦!」鳳天豪順手丟出一塊手帕,赫然就是姐姐以前給他擦鼻涕用的。

    慕雅歌自然是認得,都這麼多年了,手帕都洗得有些泛白,卻依舊完好無缺,可想自己的弟弟是多麼寶貝這塊自己唯一給他留下的東西。拿著手帕,淚流得更凶了。

    「哎!女人就是麻煩。姐夫,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愛哭鬼了呢?」鳳天豪轉身坐回了椅子上,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看得人不禁失笑。

    「因為你是你姐姐的寶,而你姐姐是我的寶!」龍君魄拉著慕雅歌也坐在了一邊,細細擦著慕雅歌臉上的淚。

    「嗯,我這關你過了,姐姐以後就交給你了,姐夫!」

    「人小鬼大!」龍君魄笑,「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小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慕雅歌百思不得其解,佘煜宸告知的消息,鳳天豪似是早就得知她慕雅歌就是鳳天歌,這事除了自己幾人誰人知曉?

    「姐姐,我可是你弟弟,怎能讓人小瞧了去?」鳳天豪自豪一笑,為自己也為姐姐,「姐姐,我有法眼!」

    法眼,人之五眼其一,僅次於佛眼,同時具有天眼和慧眼的功能,不僅能夠看見事實,還能看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本身的能量很大,能介入事物的根本,甚至能造成事實的改變。

    慕雅歌頓時無語了,法眼,這是何等的天賦?前世的自己已經是個天才了,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獨具法眼。鳳家這是祖上燒了高香,竟然出了這麼兩個妖孽。不、不是兩個,三個,自己所在的這個身體也不一般。偏偏鳳家人錯把珍珠當魚目,日後知道了怕是要悔不當初了。不,這麼說也不對,鳳家有心人就是嫉妒自己的天賦才會下殺手的。

    「不過我現在能力還沒有那麼強,法眼的功效不能發揮極致。你當年確實是死了,可在電視上看到慕雅歌的時候,我疑惑了,那明明就是你啊。」什麼叫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就是。鳳天豪說到此處似又想起什麼,「我很疑惑,所以偷偷去了鳳家的祠堂,屬於你的那根蠟燭的確是熄滅了,可我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鳳天豪慢慢說起了幾年前,鳳家,說是玄學界泰斗真不是浪得虛名。在鳳家的祠堂內,有幾張大桌,大桌由高到低佈滿了蠟燭。高的自然是輩分高的,包括鳳家歷來的老祖宗。人死如燈滅,這一點在鳳家的祠堂裡得到了很好的詮釋。那已經作古的先人,屬於自己的蠟燭都是滅的。也就是說,凡鳳家人,只要死了,那麼都會在這些蠟燭上所顯現。

    鳳天豪當年偷入祠堂,的確看到那根寫有鳳天歌的蠟燭已然熄滅,可並排的平輩人中也有一支熄滅的蠟燭。說熄其實並未全熄,蠟燭芯上有點火花,不熄也不燃,不仔細看絕不會發現這支蠟燭的蹊蹺,而這根蠟燭上的名字是:鳳天雅。

    鳳天雅,和鳳天歌同年所生,乃是他小姑的骨血,只是這麼多年都不曾得見,鳳家人之說此女自幼便夭折了。那時候鳳天豪便已經有了法眼,雖不能看出很久遠的事,但幾年前發生了什麼還是看得到。

    原來鳳天雅的生母,也就是鳳鳴玉,生下孩子的當時就發現此女不同凡人,體內有一團幽火,堪稱是天賦異稟。換做平時,夫妻倆還不得喜出望外?可那時的家主正在閉關修煉,鳳家已然開始了內鬥,自家的幾個兄弟存著什麼樣的心鳳鳴玉怎會不知?而且孩子下地後就依照生辰八字卜了個卦,卦象卻是顯示此女活不過十歲。

    鳳家卜卦之術絕不會出錯,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鳳鳴玉又接連算了幾卦,都是同一個卦象。既然如此,與其在這人吃人的鳳家受苦,不如趁此送去塵世,好歹也能有個安穩的童年。可是鳳天雅天賦宜賓,這體內之火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鳳家人發現,所以出於護犢的心裡對其進行了封印,就此做個平凡人也不枉她生下她。鳳鳴玉就這樣把孩子送了出去,可少了個孩子鳳家人怎會善罷甘休?這時鳳鳴玉在幾位長老面前跪地相求,還拿出了鳳天雅的八字,各長老一算證明所言非虛,看在鳳鳴玉是鳳家嫡親的女兒,就此慈悲了一回。

    十年後,鳳天雅的那根蠟燭果然是熄滅了,這才各自安了心,至少鳳鳴玉沒有騙他們,如此便好。

    鳳天豪知曉了前因後果,心裡越發覺得那慕雅歌就是鳳天雅,就是自己的姐姐鳳天歌。直到在機場上碰到了佘煜宸才再次確定自己所看不假。只是他還是想不通,如果自己的姐姐附身在了鳳天雅身上,為何兩根蠟燭會出現這樣的異象呢?

    慕雅歌聽完之後恍然大悟,原來這具身體有著這樣的內情,果然那個封印是為了保護自己。明瞭了一切,慕雅歌自然要給自己的弟弟解惑了。

    「小豪,你看的我確實是我,可也不是我,聽起來是很玄妙。這麼說吧,今生的鳳天歌確實是死了,並沒有附身在鳳天雅身上,所以那支屬於鳳天歌的蠟燭自然也就熄了。」看著鳳天豪投來不解的目光,慕雅歌繼續說道,「小豪,你現在看到的姐姐是前世的鳳天歌,前世的鳳天歌逃出鳳家,僥倖保住了性命,可你卻死了。前世姐姐在外面的世界摸爬滾打活到了二十五歲,只為著有一天能給你報仇。誰料還不等我去報仇,鳳家人卻是找來了。」

    說到這裡譏諷一笑:「大長老一眾人等足足十人,聯手圍攻我,那鳳祁劍更是將你做成陰人逼我就範,大長老還不惜動用了散魂咒。所以姐姐去了趟無間地獄,卻不料因禍得福得以重生,而且重生在了現在的鳳天雅身上。鳳天雅的確是死了,而我又是前世的靈魂,所以那根蠟燭才會出現這樣的異象吧。」

    「哦,我懂了!」鳳天豪瞭然,原來如此,起身來到慕雅歌面前,「姐姐,不論前世今生,你就是你,就是疼小豪的姐姐。你現在姓慕,那我也姓慕,自此我就叫慕天豪。」

    鳳姓有什麼了不起?他不稀罕!姐姐為了他受了那麼多苦,他自然是要和姐姐同仇敵愾,一起對付鳳家。

    「好孩子,乖!對,咱們都姓慕,只要咱們姐弟在一起,姓什麼又有什麼關係?來,說說,這些年你都怎麼過的?你既然有法眼,鳳家那幾個不要臉的老東西能放過你?」

    「我有法眼他們並不知道,只知道我感應力強,能預測未來,這能力恰恰救了我一命。」鳳家人是怎麼對待姐姐他會不知?姐姐就是因為天賦卓絕才被人暗害,如果天賦異稟的他被那些人發現了還有活路?「在鳳家,家主那老頭眼盲心更盲,他是真的老糊塗了。看透了一些事我必須自保,鳳家不留廢物,而那些居心叵測的老東西又容不得不是自己的孩子有天賦,所以我只能保持中庸,能力適當展現一點。這樣既不會讓他們起殺心,我也能偷偷修煉。」

    有法眼的事他聰明地選擇不說,可鳳家人有點什麼特別的能力也不足為奇。所以在適當的時候展現一下自己的預測能力,而這能力恰恰是鳳家所需要的。百世隱世的家族,也在乎家族的興衰,所以如果家族中有人有這等能力,自然是對鳳家有利的,這也是鳳家人留他一命的原因。

    「姐姐,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鳳家的日子雖不算太好,可也不差。最多也就受些白眼而已,反正他們自恃清高,不會太在意我這個只會預測之術的小毛孩,說來也是不屑我這個不是廢物的廢物,也就不會太過為難於我。」

    「廢物?我弟弟怎麼可能是廢物?他們真是瞎了狗眼!」竟敢說他弟弟是廢物,一幫不長眼的東西,以後又得你們後悔!

    「呵呵,姐姐你別激動,咱得感謝他們的狗眼不是?」鳳天豪說著將隱藏在身的靈氣散開,他自然不是廢物,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人前他不會要求去學這學那,哪怕幾個長老和叔伯要他學習功法,他都是插科打諢、時時偷懶。可暗地裡卻是潛心修煉,付出的努力比其他孩子多得多,鳳天歸算什麼?鳳祁劍又算什麼?現在,他的功力可是比他們強。

    「不愧是我的弟弟,懂得韜光養晦!」慕雅歌欣慰一笑,瞧那滿身的靈氣,充裕啊。

    「姐夫,你也不是人吧?」鳳天豪小嘴一咧,歪頭打量一番,「可你究竟是誰呢?我真看不出來!」

    為何啊,為何看得出那什麼蛇妖,就是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呢?

    「小傢伙,我是你姐夫便足夠,小小年紀操那麼多心幹什麼?今後有我和你姐姐,你安心做個快樂的人便可。」

    「哼!小氣!」鳳天豪扭頭嘟嘴,拉了慕雅歌的手撒嬌,此時才像個正常的小孩了,「姐姐姐姐,姐夫欺負我,你告訴我、告訴我嘛!」

    慕雅歌淺笑,低頭在鳳天豪耳邊說了幾句,鳳天豪頓時雙目圓瞪,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那可愛的小模樣逗得二人開懷。

    「啊!好大的來頭啊!姐夫、姐夫,以後你要罩著小豪,咱一起聯手,把鳳家的壞人打個落花流水!」

    「好!一起聯手,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題外話------

    艾瑪,小豪好萌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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