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是誰啊?不要打擾劇組拍攝,要簽名等演員休息的時候去邊上排隊。」劇務攔住了一旁拎食盒的男人。
男人抬頭,鳳眸淡淡掃去一眼,看上去算是溫和,可還是讓劇務心肝一抖,攔人的手不由縮了縮。
龍君魄輕笑,將手裡的食盒提到劇務的眼前:「我是慕雅歌的家屬,喏,午休了,歌兒該吃飯了。讓讓?」
龍君魄說是問句,人影已然越過劇務的身側走向場內。劇務看了眼仿若進入無人之地的男人背影,暗暗吞了吞口水,這男人好強的氣場。
「魄哥哥!」慕雅歌回身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龍君魄,一身白色休閒服,頭上一頂白帽,雖刻意壓低,還是讓人一眼認出。左耳的鑽石耳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聽得甜美的一聲呼喊,唇角瞬間彎起一抹弧度,冷然的臉上頓現暖意。
龍君魄自然而然牽起慕雅歌的手,帶向了休息區的太陽傘下,打開食盒,順手夾起一塊東坡肉就喂到了慕雅歌嘴邊。
面對眾人或是偷瞄、或是光明正大的直視、亦或是冷眼,各種注目禮下,龍君魄神色自如,嘴角含笑,眼底只有眼前一人,手裡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這叫低調?慕雅歌忍笑,這可比那些什麼人前送花送車之類的舉動更顯高調,且窩心。因為龍君魄沒有半分的討好,一切出自本心,那麼自然又那麼地理所當然。
龍君魄無半點不自在,慕雅歌自然也不是個會忸怩的人。二人相互餵食,你儂我儂,絲毫不介意他人看來的眼光,也不在意某些好事之人私下裡的竊竊私語,顯然是在猜測二人的關係和男人的身份。
龍君魄看似穿著隨意,隨意中卻彰顯格調,那一身休閒服看不出牌子,就面料來講絕對考究。再加上那份卓爾不凡的氣質,無不讓人猜想這是哪家的豪門公子。還有那讓人看過一眼就再忘不了的容顏,特別是那對鳳眸,略瞟一眼就讓人深陷其中,這樣的男人,當是人中之龍呢。
龍君魄之所以敢這麼高調亮相,無非是因為外界對他的不識。也許有人聽過龍君魄的名字,但很少有人見過龍家二少的真面目。聖風知道的人不少,但也只是知道龍君魄是鼎皇的太子爺而已,卻是無人知曉鼎皇集團現在真正的掌權人就是這個20歲不到的龍家二少。
季慧茹在一旁靜立,對龍君魄的身份有些好奇,卻不敢多問。就慕雅歌的態度而言,這二人顯然相識,不光相識而且關係很不一般。看著二人若無旁人相互餵食,一個眉開眼笑、一個寵溺無邊,有些站不住腳。
龍君魄眉眼不抬,一塊龍井蝦仁送到了慕雅歌嘴邊,淡淡一語:「下去吧。」
嗯?這是在對自己說話?季慧茹眨了眨眼,左右看了一眼,這裡除了自己哪還有旁人,偷瞄一眼,龍君魄已然皺起了眉頭。艾瑪,說的真是自己,這就不悅了?
「魄哥哥,你別把慧茹姐姐嚇到了,她可是我經紀人。」慕雅歌笑著噘了噘唇,抬頭對著季慧茹說了聲,「慧茹姐姐你去吃飯吧,要是餓壞了,以後誰來照顧我?」
「哦,好!」
「那是她的本分。」
季慧茹腳下一軟,好強硬的口吻,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適才s市天現異象,此地尤勝,可是和你有關?」那情景倒是和那天遊樂場上空的黑雲相似。
「嗯,和死神對上了。」
龍君魄抬眸,看到慕雅歌不以為意淡笑的表情,想來問題已經解決了。上下細看幾眼:「下次出門把小金子帶上。」
他可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好。」慕雅歌從善如流,「魄哥哥,我將那死神契約了。」
連死神都契約了?龍君魄手裡動作一停,筷子就放到了桌上:「這次使了什麼招?」
不是龍君魄不相信慕雅歌的能力,可那死神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當初那蛇妖可是幾人聯手才勉強制服,而且是險些被他給契約了。而現在,孤身作戰,要契約一介死神可不是那麼容易。
「魄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地而勉強行事。所謂兵不厭詐,略施小計就……」苦肉計慕雅歌自然不會說,笑得有些奸詐。
「嗯,這個可以有。」龍君魄看了眼笑得猶如得了便宜的小狐狸般的慕雅歌,抬手揪了揪慕雅歌的小鼻子點頭,「兵不血刃是為上策。」
珠鏈裡修煉的死神動了動耳朵,這倆人太無恥了,本來閉眼的人馬上瞪眼透過珠鏈看向外界。
這一眼就愣住了,愣神中帶了絲激動和欣喜。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雖然換了樣貌,可那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是自己再熟悉不過,這氣息只有那個王者才有。
鬼王,錯不了,絕對是鬼王殿下!
死神激動之情難以言表,赫然而起在珠鏈裡來回踱步。去見鬼王?不行,鬼王現在氣息雖在,可一看就是**凡胎,怕是也見不到自己。而且就算見到了,自己也算是個罪臣,又私自逃離了無間地獄,這罪責可不小。怎麼辦、怎麼辦?
死神在珠鏈裡著急,慕雅歌只覺手腕的珠鏈一熱,想到裡面的人不由翻了個白眼。自然不知道死神心裡的想法,只道是死神聽了二人的對話而在裡面生悶氣不服氣呢。拍了拍珠鏈,語氣不善:「死人臉,老實點。不服就好好修煉,下次我打得你心服口服!有種沒種?」
「本神是男人,自然有種。這話可是你說的,倘若下次你輸了,你就得乖乖解了契約,本神就留你一條活路!」
「好,我答應你。」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這時小火將從父親那裡聽來的對話默默以心靈交流的方式告訴了龍君魄,龍君魄當下就黑了臉。
本神?還留你一條活路?好張狂!
「放肆!」龍君魄對著珠鏈就說了句話,轉頭對慕雅歌說道,「歌兒,這般不知好歹的死神,不要也罷,屆時無需手軟!」
「魄哥哥,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她說過要讓他心服口服,那就以絕對的武力戰勝對手,給他修煉的空間讓他在最佳狀態下和自己光明正大來場真正的戰鬥。
鬼王殿下,您真是太偏愛這個人類了!死神在心底長歎,這女人哪裡值得您這麼傾心相待?您默默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她可是從來不知,您這是何苦?女人,本神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和咱鬼王殿下的差距,到時候你就羞愧去吧!
打定主意的死神盤腿而坐,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苦修。
「歌兒,給你接部電影,女主角蕭栩瑤,你只是配角,如何?」
「魄哥哥,你真好。」龍君魄這麼一說,慕雅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抬眼看了眼不遠處的天後,回頭問,「她演技?」
「還不錯。」龍君魄說著給慕雅歌擦了擦嘴角,「小花貓,休息一會繼續拍攝,哥哥等你。」
「好。」還不錯麼?能得龍君魄一聲不錯,想來蕭栩瑤這個天後的名頭也不是平白而來,看來自己得加油了。不過蕭栩瑤的態度著實不那麼好,該教訓的還得教訓一下。
午休過後又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拍攝,蕭栩瑤的態度的確不怎麼好,補拍鏡頭時似要以演技征服在場的人,特別是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丫頭。
無論表情、動作還是台詞,蕭栩瑤做得很是到位,現場叫好聲不斷。蕭栩瑤揚了揚頭,趾高氣昂對著慕雅歌哼了一聲,不屑的目光顯而易見。
最後一個鏡頭,五人在滑板上起跳,落地後開啟冰鎮的易拉罐,飲料四濺,相互碰杯暢飲。慕雅歌沒有做任何手腳,拍攝途中她絕不會為了私人恩怨而去施法影響拍攝進度,只是幾人似乎心有靈犀,飛濺的飲料在嬉笑間全噴在了蕭栩瑤的身上。收工的時候,蕭栩瑤渾身濕透,拍攝時忍著沒發作,待到收工了不由兀自諷刺了幾句。回身之時,明明穿著平底鞋,卻還是不小心踩上了石子崴了腳,整個人毫無懸念就面朝下撲倒在地。
這一跌很重,容是沒毀,鼻子裡卻流下了猩紅的液體。這都不算什麼,許是身上太過甜膩,不過在地上摔得疼了趴了那麼一會,竟然招來了一群螞蟻爬了滿身。
「啊——」驚慌失措的人從地上一躍而起,又是甩頭、又是跺腳,手忙腳亂之下跳入了一邊的人工湖,瞬時涼意透頂。
初春雖是艷陽高照,可寒意尤在,那一池春水可不暖,上岸的人裹著毛巾瑟瑟發抖,噴嚏聲不斷,感冒是免不了了。
劇組眾人忍笑,叫你得瑟?這回有苦頭吃了吧。
龍君魄在休息區攬過收工的慕雅歌,眉梢一揚:「哥哥就喜歡你這睚眥必報的性子。」
慕雅歌笑而不語,她自己也喜歡。回頭在還未散去的人群中瞥到一抹離去的背影,眉頭一皺,那男人……
摟著龍君魄腰身的手一緊,龍君魄似是覺出什麼,往人群裡掃了一眼,低頭:「怎麼了?」
「沒事,我們回家吧。」仰頭淺笑,壓下心底的疑惑。不,不可能是他!
遠去的人影從樹後閃身而出,看著二人相擁的背影,勾唇淺笑:「鳳天歌,我來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哦!」
————
「主人,你近來心神不定呢!」胡九梟撥弄著指甲,狐媚的雙眼看向身邊有些走神的慕雅歌,上課走神?這事可不常見。
「主人,可是那姓龍的欺負您了?」那正好,趁早分手吧。佘煜宸說著一手枕了腦袋歪頭看來,「主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您看看我,也不差……」
「閉嘴!好好聽課。」慕雅歌丟了記白眼過去,也沒在意佘煜宸說了什麼,眼眸一垂。
心神不寧,這些天確實心神不寧,自從那天見到了那個讓自己感覺熟悉的背影,慕雅歌的心就亂了。不光如此,夜夜做夢,夢裡全是前世自己和魄相處的場景,這些夢是在預示什麼呢?卜卦,撲朔迷離,無任何明朗的跡象,不對,這不對。
狐狸,這不對啊,我那麼說,主人都沒有反應,換往常直接讓我滾遠了,太不尋常了。
本尊也這麼覺得,自那日拍攝回來主人就有些心不在焉,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話說那天不是契約了死神嗎,他在場,他肯定知道。
喂,那什麼死人臉,給本王死出來。
哼,區區一條蛇妖,在本神面前充什麼老大?
神氣什麼?你我同樣為僕,本王比你來得早,自然比你大。老實說,拍攝那天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除了本神被那女人使計契約還能有什麼事?若說有事,就是今晚和她的決鬥了,本神看來,這女人是怕了。
狐狸和佘煜宸對視一眼,看來死神確實不知。
死人臉,本尊警告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對主人如此不敬可是會天打雷劈的。主人會怕你?神?說到底還不是個鬼,你不知道主人專抓鬼嗎?今晚你等著,別到時候輸得哭鼻子。
哼!死神不屑冷哼,也沒回話,哭鼻子?這話反了。
月上中空,聖風學院的後山處的空地前早已布下了結界。慕雅歌、龍君魄並排而立,二人腳邊各站一隻威武雄壯的大獅子,紅色那只個頭小點,可氣勢卻一點不輸大的。身後還站著兩人,自然是胡九梟和佘煜宸。
慕雅歌抬手,道:「出來吧。」
一縷黑煙自珠鏈中湧出,頃刻化為一道人形,身上的黑氣愈盛。
「哈,果然是死人臉,主人,你這形容恰如其分。」胡九梟媚眼一揚就笑了開來。
「女人,今日你我單打獨鬥,現在算怎麼回事?竟然來了這麼多幫手,以多欺少麼?當真是小人做派!」死神將鐮刀往肩頭一扛,貓眼裡滿是不屑。
「大膽!」龍君魄冷眼掃去,不論你死神是怎麼被契約,輸就是輸,只能說明你學藝不精,戰鬥經驗不足,還有臉在這反抗自己的主人?
「我……」被龍君魄掃來的眼光凍得心神一凜,想說什麼又不知何從說起,這時候也沒人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什麼?死人臉我告訴你,主人就是主人,容不得你這樣大呼小叫。主人光明磊落,我們過來只是想看看主人打敗你的風采。別說區區一介死神,就是閻王老子來了,主人也照打不誤。」若不是主人吩咐,他佘煜宸還真想將這不知死活的死神給吞了。
「大話誰都會說,女人,放馬過來,本神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完看了眼慕雅歌身旁的龍君魄,殿下,您看仔細了,這個女人配不上您。
「且慢——」慕雅歌抬眸,卻是看向了胡九梟,「小九,主僕契約如何解?」
「主人這是何意?」
「契約在身,切磋尚可,可決鬥對他不公平,天地法則的威力你們都知道。既然是公平決鬥,我又怎能趁人之危?」既要收服人心,自身自然得有誠意,回頭看了眼顯然不可置信的死神一眼,「白卓逸,雖然我不是君子,可說出的話絕不反悔,我要一個不服自己的契約神幹什麼?與其各自難受,不如給你自由,你只管放開手來一戰,我保證,他們絕不會來插手。小九——」
「主人,你、你真是……」胡九梟心底一震,別說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任誰聽了心裡都會動容。
「小九,告訴我,我知道你有辦法。」
看著慕雅歌堅定的眼神,胡九梟搖頭一歎,心底再次升起歎服:「主人,主僕契約要解其實很簡單,你怎麼契約他,同樣的方法解約就可以。」
「我明白了。」慕雅歌點頭,走向愣神的死神,「解約吧。」
「女人,你……你別後悔。」說沒一點動容是假,死神的貓眼裡晶亮,這個女人他還真看不清了呢。
「我從來都不後悔。」慕雅歌說完已咬破指尖,直接伸手劃破死神的手指取了一滴血。
兩滴血相溶,指尖一彈,隨著血液點上死神的眉心:「解約!」
這次金光一閃,二人心頭忽就覺得少了些什麼,牽絆就此斬斷。
死神抬頭,解、解了?眨了眨眼,似乎還不敢相信。
「我說過,戰鬥中愣神可不是明智之舉,你又忘了嗎?」
「女人,你這般磊落,本神佩服,但是我有不得不戰的理由,這回,你小心了。」說完鐮刀在手裡轉了兩圈,「本神來也!」
死神來得快,慕雅歌動得也快,腳下輕移,瞬間後退,衣擺在風中飄揚,墨發飛舞。後退途中單手一攤,一團精純的靈氣現於手掌,頃刻間變成一條柔軟的銀色靈鞭,手腕一抖朝前甩去。
死神側身一偏,那靈氣所到之處留下了寸深的溝壑,眸光一閃,果真有些本事。不敢大意,揮舞著鐮刀再次襲了上來。
慕雅歌沒躲,迎面而上。手裡的靈鞭宛如蛟龍出海,乘風破浪抽上前去。黑白武器相對,在空中錚錚作響,火花四濺。幾番爭鬥下來,一個越打越順手,一個越打越心驚。這女人,好俊的身手!饒是身經百戰的死神也不由在心底暗讚,貓眼裡終於多了絲興奮。
「疾風斬!」死神一聲大喝,手裡的鐮刀甩出一道黑色的光刃,直衝慕雅歌而去,一路在泥地上劃出一道深坑。
慕雅歌手裡靈鞭在頭頂轉了一圈,甩出一道白光迎了上去,一黑一白在場中相撞,激起碎石無數。此時慕雅歌足間輕點,拔地而起,左手手腕一翻,一團團白光急速向前掠去。
死神就地幾個閃跳,腳邊的土地就炸開了花。抬頭眼底閃過驚詫,這女人的靈氣就沒有枯竭的時候嗎?鐮刀揮舞著抵擋,震得手掌發麻,好強勁的力道。
「女人,果真有些本事,熱身完畢,本神來真的了。」語落,披風一甩,手腕一翻,一個黑色的「萬」字符就打了出去。
哦?來這個?那就來鬥鬥法吧!手中靈鞭一收,雙手快速結印,分別打出了不動明王印和智拳印。智拳印打消了「萬」字印,而不動明王印卻直奔死神而去。死神貓眼緊縮,鐮刀在手中飛速旋轉,那佛掌卻似不見阻礙、長驅直入打上死神的胸口。雙眸圓瞪,這怎麼可能?急退中腳下帶出深深的劃痕。
這還沒完,慕雅歌雙手不停翻飛,一道道無形的金符接連不斷甩來,整整十九道金符在死神週身形成一個包圍圈。
「縛!」慕雅歌語落,那飄浮在空中的金符瞬間形成一道光圈,由大及小收縮。
死神額角滑下一滴冷汗,縱身而起,那光圈隨著身影動作而上躍。翻騰,光圈也順著翻騰,就是不讓死神出圈。幾番跳躍,光圈終是快速一收,牢牢纏在了死神的腰間。
死神吃痛,飛躍的身形跌落,就地一滾又站了起來,還不等站穩,一團火焰迎面而來,下意識旋身,那揚起的披風就被燒了一半。
「怎、怎麼可能?」死神貓眼一閃,所謂的披風那都是靈力幻化而成,怎麼可能被燒?除非……
抬眼望去,火焰在慕雅歌手中升騰不滅,這女人竟然控火?還不是一般的火。
「三昧真火?!」死神驚詫的同時馬上收了手裡的鐮刀,這火他可不能硬擋,若是擋了,怕是自己的寶貝鐮刀也毀了。
「確實是三昧真火,不過現在好像又有些變化呢。」慕雅歌微微一笑,看了眼手裡的火焰,這到底是什麼火呢?
以前是純粹的火紅,現在隨著自身修為的增長,這火焰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內裡的火心是純藍色,真是奇怪了。
死神被那腰身的光圈綁束得難受,身形忽而變小,可那光圈也跟著變小。不死心身形又陡然暴漲,光圈也跟著變大。無論他怎麼變,這光圈就似條扯不爛的皮筋,依附在身,擺脫不得,還灼得人膚燙骨燒,身上靈氣幻化的黑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迅速消弭。
「停、停停!」死神蒼白的臉上竟然現起一抹紅暈,再這麼下去,他不是要裸了?這臉可丟大發了。
「我可有耍詐?」慕雅歌步上前去,手裡火焰還在跳躍不已。
威脅、絕對的威脅。
「真本事、真本事。」死神冷汗直冒,搗頭如蒜。
「那現在你服是不服?」
「服,心悅誠服!」死神低頭,單膝跪地,忍痛一手撫上心口,「我白卓逸心服口服,願侍奉左右,隨您差遣!」
「既如此,那就再次結下契約,你可願意?」手中火焰一收,同時也收了死神腰間的縛神索。
死神頓感身輕,長舒一口氣:「我願意。」
「好,雖然你之前對我不敬,可也光明磊落。好歹我們也算相識一場……」相識一場自然指的是前世之事,血珠推進死神眉心,「前塵之事我不介懷,你也是職責所在,且因我而落入無間地獄,如今就全抵消了吧。契!」
二人腳下紅光一閃,死神卻是愣了愣神,貓眼眨了幾眨,疑惑問道:「平等契約?」
「是!不滿意?」
「滿意滿意。」死神哪敢不滿意,這可是好事啊,當下抱拳,「主人在上,白卓逸自當隨奉左右、不離不棄。」
「起吧。」慕雅歌虛扶一把,死神就勢起身。
「謝主人!」
「哼,死人臉,知道主人的厲害了吧?誰剛才大言不慚來著?」胡九梟抬眸,平等契約?真是便宜你了。
「莫要再提,本神自恃過高,慚愧、慚愧!」
「倒還知道羞愧!」龍君魄淡然拋來一語,似乎還在為之前死神衝撞慕雅歌而不悅。
「慚愧、慚愧!」死神低頭,哪裡敢和龍君魄對視。
殿下,我錯了。主人很強,不光本事強,最主要的是內心強大,是小的有眼無珠,主人和您絕對是天作之合。
唯獨佘煜宸在一旁怨念無比,平等契約?自己這不是又矮了一截嗎,主人,您太偏心了!
「魄哥哥,咱們回吧。」
「嗯。」
龍君魄伸手剛觸及慕雅歌的腰身,一道疾風而過,手下一空,什麼人?眼神微瞇,抬眼——
「歌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眾人轉頭,一個高大的男人面對著幾人將慕雅歌緊緊擁在懷中,抬首,對上龍君魄的眼,火花四射——
------題外話------
「魄哥哥,情人節到了,花和鑽鑽可有?」
「作者大人,聽見否?拿來!」
「這、這個……有情飲水飽。」
「小火,作者吝嗇,碗拿去,知道怎麼辦吧?」
「親愛的看官,小火在這裡祝福各位情人節甜蜜恩愛,沒伴的馬上找到另一半。吉言在此,賞點花和鑽唄!」
「兒子,為父和你一起去。」
「本尊金碗在此,鮮花鑽石都到碗裡來吧!」
「都交出來,省得本王半夜去你家窗口裝神弄鬼!」
「哼,本神的鐮刀可不是吃素的,情人節別讓主人寒酸了,本神刀大,裝得下。」
艾瑪,你們太丟臉了,作者捂臉!
「呸!捂什麼臉?乞討不犯法!你是親媽,你去——」
那就,看官們看著打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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