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狐一獅說著也衝上前去,各自出爪,左右開弓。佘煜宸瞬間變回真身,生生受了兩爪,蛇身上掉落幾片鱗片,吃痛的大蟒巨尾一掃,沙石漫天,參天大樹應聲碎成粉末。
夜境天得了警告連連後退,卻還是吸入了一絲毒氣,頭暈目眩中鋼槍就地一杵,穩了穩身形,就地盤腿逼毒。
「小金子,你給夜境天護法,我來對付他。」狐狸說完白光一閃,利爪就撓上了蛇頭,「看老子不抓瞎你的大燈籠!」
大蟒雖大,身軀卻是靈活得緊,偏頭一避,張嘴就咬了過來。狐狸咧嘴一笑,轉身毛茸茸的大尾在蛇頭一掃,屁股一噘,對著血盆大口就放了個屁。
「放毒不是你的專利,老子也會!」半空中狐狸翻了個跟斗跳上了蛇頭,「味道如何?老子不光會放氣還會放水。」
狐狸腿一抬就在佘煜宸頭頂撒了泡尿:「哈哈哈哈,臭蛇,滋味不錯吧?」
狐狸的這一屁顯然是精心醞釀過的,不然怎麼會是一團黃霧?至於那泡尿,是真的尿急,突發奇想就撒在了佘煜宸的頭頂。
騷狐狸騷狐狸,不光性子騷,那尿更騷,空氣中尿騷味險些要將人熏暈。
「死狐狸,你吃什麼了?你丫就是不安好心,看老子成人了特地來給我添堵的吧!」夜境天臉色一黑,這味道,還真夠特別。
小金子也不由以爪掩鼻,的確夠騷,悶笑著低頭。
慕雅歌已從仰臥變為了盤腿而坐,看到狐狸的這一手也不由笑了出來,這狐狸,可真夠缺德的。不過,缺德好啊,她喜歡。
佘煜宸頭頂**一片,大張的蛇嘴連連緊閉,卻還是不小心沾染到了腥黃的液體。堂堂蛇族繼承人竟然被人如此戲耍,這可當真是十足的在頭頂拉屎拉尿啊。甩了甩頭,身軀扭動著迅速向前,低頭就從口中噴了口毒液。
夜境天迅速躍上小金子的背,毒液所到之處草木見黑,還「滋滋」冒著黑煙。夜境天單手一撐,鋼槍便朝前送去。
「鏗」猶如槓上了一堵厚厚的牆,這一擊夜境天足足用了十成的功力,握槍的手被震得發麻。悶哼一聲,吐了口黑血,反倒是把那餘毒給逼了出來。而蛇身竟然真被夜境天給戳了個洞,手下使力一轉,帶起血肉拔出了槍頭,一時間血花飛濺。
佘煜宸幾番連連受挫,怎能不怒?低頭舔了舔傷口,腹部的羽翼一扇,刮起一道強風,飛沙走石間口中連連噴出毒霧,蛇尾也發狂四下裡狂掃。
碎屑漫天,冬日的樹木本就凋零得只剩枝幹,在黑霧的籠罩下卻快速枯萎,由此可見毒性之強。這番摧殘之下,這片山頂怕是要荒涼一地。
夜境天騰空而起,掩了口鼻在樹頂飛躍。小金子本想噴火,可山林間若是噴了,風力的助長之下還不得迅速蔓延,那這整片的山頭就完了。
狐狸這時卻是升上了高空,俯瞰底下黑氣瀰漫的山頭,再不做點什麼,這毒霧只會蔓延得更廣。轉頭揪了一把自己第四條尾巴上的毛,兩爪一搓,白毛呈粉末狀飄散開來。吐出內丹,金光四溢,罩上那四散的粉末宛如無數的金粉紛紛而落。金粉對黑霧,如蠶食桑葉,不消半刻,便淨化了林間的毒霧,狐狸這才收回內丹俯身衝了下去。
慕雅歌此時有些急了,狐狸和小金法力不全,小天千年為魂剛做回人身還沒習慣,要對付這麼個龐然大物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就算合三人之力勉強將佘煜宸拿下,勢必也會受傷,這是她最不願見到的,可惜自己現在還不曾復原,光是破這什麼萬毒金剛罩都得花上一番功夫,這可如何是好?
毒霧消散,山頭已是一片狼藉。大蟒昂頭高立,和地上的三個物種各持一方,誰都沒有再動手。
肖奕三人奔上山頭便看見這麼副僵持的局面,幾人倒抽了口冷氣,這破壞力是世界大戰了麼?
「肖奕你瘋了麼?帶他們倆來幹什麼?」慕雅歌從氣泡裡起身,這不是誠心給她添堵麼,沒好氣說了聲,「太亂來了,把人給我護好了。」
「公主殿下,我是你的騎士,自然要護著你,你等著,我來救你。」楚彥青說話間子彈就嗖嗖射向大蟒。
「自不量力的人類!」大蟒口吐人言,對於那飛來的子彈不屑一顧。
火花四濺,蛇身卻是毫髮無損,只聞辟里啪啦的撞擊反彈聲。
「我去,這貨是鋼板鑄成的吧!」楚彥青眉頭一挑,子彈竟然一點用處都沒?
「閃開!」你以為這是一般的蟒蛇?你見過能說話的蟒?肖奕白了楚彥青一眼,虛空制符連連甩向大蟒,霎時金光四射。
「靠!娃娃臉你深藏不露啊!」楚彥青嘖嘖稱奇,敢情自己又遇上高人了?
「哦?修道之人?有點意思!」佘煜宸燈籠般的眼睛微閃,那打在身上的符氣還有些力道,鏗鏗作響間身軀傳來陣陣麻意,頭顱一歪,「可惜還不成氣候,奈何不了本王。」
「你們倆速速退開。」肖奕手掌一推,一道勁氣就將楚彥青二人送到了一邊,「狐狸,去救你主人。」
「你以為本尊沒試過嗎?那金剛罩堅不可摧,生生毀了本尊一截指甲。」狐狸丟了個白眼,無可奈何,「你且施法,我幾人合力拿下這畜生。」
「好!」好字一出口,肖奕雙手結印,幾個金色的手掌卻是飛向氣泡,「慕雅歌,馬家千佛手應是能助你一臂之力。」
聽聞此言,慕雅歌眼光一亮,那就拚上一拚。盤腿坐在了地上,手掌火光一閃,三昧真火便覆在了金剛罩的內壁。
「著火了!」楚彥青自是沒看見慕雅歌的動作,以為那大蟒使了什麼手段要燒慕雅歌,飛奔上前就要觸碰氣泡,嘴裡還連連高喊,「公主殿下,你怎麼樣了?」
夜境天暗暗歎了口氣,這貨真是瞎忙活,飛身上前,鋼槍隔開了楚彥青的手:「想死早說,本大爺送你一程。」
「楚彥青,我沒事,你躲遠點,別來打擾我。」火光中的慕雅歌兩手呈蘭花指樣,手腕交疊翻飛,坐地的身形自發轉圈,四方各自一點,氣泡東南西北各多出一團白光。
咬破指尖,一滴血在半空漂浮不動。一聲「鳳舞」,血滴分為四瓣飛向四個光點,由內而外抽絲,四根血線連成四方形。慕雅歌在中調出僅有的靈力衝向金剛罩內壁,氣泡內瞬時鮮紅如血,外壁卻又是覆了層金光,相互輝映煞是好看。
夜境天也動了,煞氣引向鋼槍槍頭,自上而下圍著金剛罩走了一圈,整整十八條黑線劃上了氣泡外壁。身形一躍,鋼槍直指金剛罩頂端圓心出,大喝一聲:「破——」
慕雅歌在內也同時道了聲破,清脆的龜裂聲卡嚓響起:「小天,速退!」
夜境天聽得此話翻身落地,緊緊盯著氣泡眼皮眨都不眨,手裡的鋼槍攥得死緊,主人,你一定要好好的。
「轟」地一聲,氣泡就如那盛開的蓮花,隨著黑線的脈絡一瓣瓣自頂端開裂。
慕雅歌一躍而起,幾個彈跳就落在了一邊,剛站住腳,胸口一疼便噴了口血。
「主人!」夜境天飛身上前,將軟軟倒下的慕雅歌抱在了懷裡,「主人,你醒醒!」
慕雅歌悠悠睜眼,嘴角還殘留一抹血痕,搖頭扯出一抹淺笑:「謝謝你小天,這回,我怕是要多休息幾日了。」
「主人,別說話,我這就帶你回去,你好好休息……」看著耗盡元氣吐血還對著自己微笑的慕雅歌,夜境天心口一疼,雙眼泛紅,順手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主人,都怪我,妄想做人,害你受這麼重的傷,我該死、該死!」
「小天,你這是幹什麼?」慕雅歌忙抓住夜境天的手,瞪了他一眼,「做人了還這麼不愛惜自己不是浪費我的苦心嗎?我又沒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若真覺得心裡過不去,就給我把兄弟會管好了,明白嗎?」
「嗯嗯,主人請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起身收了鋼槍,正要騰空而起,卻被人給拉住了衣角。
「公主殿下!」妖孽的聲音響起,人影已擋住了夜境天的去路,「公主,到我懷裡來,我們去坐車,這傢伙騰雲駕霧你現在的樣子可受不住。」
跟過來的風行雲臉色一黑,這不是說自己沒用嗎?
「滾遠點!你以為我主人如此沒用嗎?讓開!」
風行雲再次黑了臉,又中槍了。轉身掏出腰間的手槍對著大蟒就是一陣亂射:「我打死你個妖蟒,竟然害我朋友遇險。蛇打七寸,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這小子瘋了!」楚彥青連連搖頭。
「楚彥青,帶著風行雲先走,這裡留給他們處理。肖奕的絕招還沒出,大蟒又受了小天一擊,該是不會戀戰。來日方長,今日的帳我總會討回來的。小天,咱們先行一步。」
「是,主人!」夜境天狠狠瞪了礙事的楚彥青一眼,沒見著主人有傷在身麼?還讓主人費力說這麼多話,真是沒眼力。起身一躍,如待珍寶般將人小心護在懷裡遠去。
早在慕雅歌破罩而出的時候,佘煜宸便已知曉,無奈被纏得沒功夫理會那頭。現在見夜境天帶人升空,不由怒火中燒。他好不容易奪來的寶貝竟然被人給搶回去了,怎能不怒?腹部的羽翼呼扇得越發快了,長尾一卷,就要纏上礙事的幾人。
肖奕旋身,十指不停結印,嘴裡念道:「臨、兵、斗、者、皆、數、組、行、前,誅!」
話語一落,金色的佛掌由四面八方齊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掌印由上而下如泰山壓頂。
大蟒燈籠般大的眼睛一閃,就地一滾,卻還是不及金手掌的速度快,生生受了一擊,瞬間恢復人身又滾了幾滾。捂著胸前噴出一口鮮血,手一揮,就地化為一團黑霧逃遁。
「窮寇莫追,還是去看看你們的主人吧。」眼看著狐狸又要追上前去,肖奕適時出聲,揉了揉心口吐出一口濁氣。這場仗可真費力,看來自己也得好好休養休養。
狐狸含恨擺了擺尾,罷了,主人要緊。
遠在英國的龍君魄心口一陣揪疼,這感覺莫名的熟悉,是了,夢境中有一個男人便是如此,感同身受。
「歌兒!」龍君魄驚呼一聲,就手撥了個電話訂回國的機票。歌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等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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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丫頭你怎麼樣了?」看著一身寒氣的夜境天回來,等得坐立不安的江應狂忙迎上前去就要抱慕雅歌。
夜境天卻是側身一讓,不肯放手。
「祖宗(老大)!」兄弟會的人也圍上前來,看到面色如紙的女孩氣若游絲,一個個不由泛紅了眼眶,「夜大人,祖宗、祖宗……」
「有我在!」夜境天沉穩吐出一語,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主人,我這就給你療傷。」
「小天,你今天也耗了不少元氣,別浪費在我身上,我靜養幾天就可以了……」
「不,主人,今天你就聽小天的!」夜境天難得板起了臉,二話不說將人放在了沙發上,自己則盤腿坐在了慕雅歌身後,雙掌齊發。
「夜境天你住手,你那渾身的煞氣主人如何受得了?」隨後而來的狐狸飛身上前,一腳就踹了過去。
「你當本大爺白癡?本大爺身上有靈氣,和主人同出一宗,你給本大爺滾開。」頭一偏順手一揮,一把鋼槍就指向了狐狸,「你今天若敢阻攔,本大爺不介意剮了你一身獸皮。」
「凶什麼凶?不早說,快動手吧。」狐狸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我還不是為了主人好。」
「哼!」再次發力,只見騰騰熱氣自慕雅歌身上升騰而出,一刻鐘後,臉色漸漸紅潤,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夜境天卻已是滿頭大汗,收掌讓慕雅歌安然靠在自己懷裡:「主人,感覺如何?」
「好多了,小天,謝謝你。」回眸見眾人還站著,不由揚了抹淺笑,「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丫頭,你嚇死乾爹了。」
「雅丫頭,我可從沒見過冷面閻羅驚慌失措的樣子,今兒這一出,你乾爹可是要把這大堂的地都給走穿了。」風宇揚那提著的心終於回歸原位,此刻眼裡也現出了些笑意,倒是沒在意自己的兒子怎麼沒回來。
「公主殿下,快快快,我給你帶了壺雞湯,趕緊喝了。」一道紅影風風火火就趕了進來,親自倒出一碗,小瓢一舀吹了吹就遞到了慕雅歌嘴邊,「啊,張嘴,乖!」
「……」真拿她當小孩了?慕雅歌失笑,卻也沒有拒絕,張嘴就喝。
「真乖,來,再來。可得好好補補,明兒我親自給你燉,你喜歡喝什麼?」
「不用了,一會我還得回學院……」
「回什麼學院?女孩子家的,哪有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楚彥青手一頓,嗔道,「去我那,我那什麼都有,床也軟……」
「主人自有打算,不勞你費心!」夜境天涼涼掃了楚彥青一眼,去你家?簡直是居心叵測。
「楚彥青,你放心,這幾日你們都會很忙。有小九和小金子在,我是不會有什麼事的。」
看到一臉堅決的慕雅歌,楚彥青無言以對:「你這丫頭真倔,算了算了,先把湯喝了。」
沒關係,山不轉水轉,你不去難道還不許他親自去看嗎?
很快一碗雞湯下肚,慕雅歌直了直腰身,卻被夜境天又摟回了懷裡:「主人,有什麼事你說就好,靠著舒服些。」
「小天,既然兄弟會我們接手了,以後你就是幫主。」
「是,一切聽憑主人的吩咐。」
「乾爹,您還是繼續做鐵血堂的堂主,兄弟們服你。」
「嗯,丫頭放心,我會一如既往帶領好兄弟們。」
「楚彥青,暗堂沒你不行,你就繼續掌管暗堂。」
「公主殿下的吩咐,身為騎士自然遵從。」
「侯勇、張先。」
「在。」
「侯勇,你掌管忠義堂。張先,刑堂就由你接手。」
「是,祖宗(老大)放心,一切就交給我們,絕不給您丟臉。」
「很好。」目光一轉,看向了還在場的風展鵬,現在是風展梟了,「原忠義堂堂主就跟在你身邊做貼身侍衛,記住,你現在是風展梟,依然是兄弟會的當家人。有什麼事和小天及各堂主商量,小天不懂的地方你要教導他,可行?」
風展鵬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待遇,呆愣中卻是心服口服,就地一跪:「願聽差遣!那個……怎麼稱呼您?」
怎麼稱呼?這麼一想,眾人叫自己還真挺亂的,既然如此,紅唇輕啟:「暗皇!你們都叫我king吧!記住,我只在幕後,明面上的一切都由你們打點。」
「king!我等誓死效忠!」一眾人等齊刷刷單膝跪地,手捂胸口起誓。
「風叔叔,今兒我就和您交個底,我的目標是統一整個黑道。」慕雅歌抬眸,直直對向風宇揚的眼,「您放心,我說的統一並非是要你們歸順我們兄弟會。幫會間自成一家,我不會干擾。但是若誰敢有異動想一家獨大,那麼不好意思,我不介意進行清理重新洗牌。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丫頭,我明白,你是想要均衡各家勢力,就好比古時皇帝治理整個國家,各路諸侯共存,可是這個理?」
「風叔叔不愧是江湖前輩,一點就透。」
「呵呵,丫頭,我老咯。別說什麼歸順不歸順,有你在,這江湖不變天都難。你既然叫我一聲叔叔,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日後有什麼事,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蒼狼幫定然鼎力相助!」風宇揚豪爽一笑,人家小姑娘都這麼說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沉吟一聲又說,「不過,丫頭你要做整個道上的統治者,日後必定和閻門對上。」
「閻門?」前世可沒有這個組織,聽風宇揚的口氣,這個閻門似乎挺德高望重呢。
「是,閻門,道上的神話!」那可是他們這些人仰望的對象,「和你的想法一樣,那閻主就是如今道上的統治者。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極少露面,沒人知道閻主是男是女,年紀幾何。但只要哪個幫會野心過大,閻門出手必定是傾巢而覆。」
「哦?竟有這樣的人存在?那倒要會上一會了!」閻主是麼,聽著能耐不小啊。那就來看看到底是暗皇厲害還是你閻主更勝一籌了。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大家辛苦一宿,都回去休息吧。小天,麻煩你送我回去了。」話語一頓,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風行雲,「風叔叔,今天你兒子受了些驚嚇……」
「慕雅歌,你閉嘴!受傷了還不老實……」他不就是恐高吐了麼,三番五次躺著中槍,他招誰惹誰了?要不要誰都順口提一下啊,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臭小子,你給老子閉嘴。公主殿下的話哪裡錯了?也不想想今天誰吐了我一車,明天你給老子洗車去!」
洗車?洗毛的車啊。風行雲隨手拿出皮夾,金卡一甩:「拿去花,小爺不差錢!」
「喲喝,這是要包養老子?」楚彥青瞇了瞇眼,臭小子,在他面前裝款爺?
「……」風行雲頓時無語,想到某天慕雅歌也說了類似的話,不由摸了摸鼻子,敢情自己的話真那麼讓人誤會?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老子皮相是好,可不好那口,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了。」
說個球啊,白眼一翻,走人。
「站住,你給老子站住……」
慕雅歌撫額,不忍直視啊!
「小天,我頭疼,咱快回吧,鬧心!」
「是!」
賓館的大房內,佘煜宸渾身光裸,腰身處一處血洞,雖是不深,但千年煞氣的浸染下可不是他一時半會就治得好的,更何況還受了金印一掌,內傷嚴重。
咳了幾聲目光轉向大床上昏迷的三名女子,翻身上前,張嘴就依次吸了三人的魂魄,才勉強恢復了一些功力。只手一揮,三具女屍就丟到了浴缸內。張嘴吐出一團毒氣,滋滋聲中,一陣腥臭飄散。三具屍身迅速化成一灘血水,在水聲的沖刷下順著浴缸的排水處流入了下水管道。
清洗了一身的污血,回身上床,打坐調息。
肖奕,今日之仇他日定當要你百倍償還!
————
「小雅,昨晚上做賊去了?太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來?今天有表演課呢。」房門叩叩作響,王語菲不依不饒,「小九怎麼也不見了?我找了它一晚上。」
「小雅?小雅?」不對勁啊,平時慕雅歌都是最早起來喊自己起床的,今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我進來咯,別說藏了個男人啊……」
門一開,火紅的身影登堂入室。
「小雅,你怎麼了?別嚇我。」眼見著慕雅歌臉色出現不正常的紅暈,不由伸手探上了額頭,「好燙,你發燒了?」
「噓!我沒事,你別吵我就行了。」慕雅歌睜眼,看了眼滿臉焦急的王語菲一笑,「你幫我請個假,就說我發燒吧,這兩天不能去上課了。」
「小雅,你到底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王語菲不由紅了眼,這一看就是病了嘛,「小李子,秀秀,快來……」
狐狸,別讓她嚷嚷。
主人,她那大嗓門,這會人已經來了。
李欣茹和白秀秀進門一愣,不等問話,王語菲就哭著說:「你們快看看小雅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全身燙得不像樣子,這是要把人燒死了。」
「你們別緊張,我沒事,哎!我的話你們還不信麼?」她只是正常調息而已,稍微虛弱了那麼一點點。
「就是你太有本事了,我才擔心。你自己說,你要是沒事哪會這麼一動不動躺床上睡覺的?一定是出事了!」
狐狸跳上王語菲的肩頭,舔了舔滾落的淚珠。哎,這女人,真是水做的。
「是,我是受了點傷,但現在正在自我恢復。發燙是正常現象,你們快去上課,真不用擔心我。」
「真的?沒騙我們?」
「要我發誓不?」
「發!」
「……」
樓底門鈴聲不斷,不等人來開門,「砰」地一聲巨響。
「拆屋子啊!」王語菲吼聲起,便被奪門而入的男人嚇得噤了聲。
「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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