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梟寵神算辣妻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狗咬狗 文 / 陌清影

    「奇怪,薇兒今天怎麼還沒起來?」

    「秀秀,該不會昨天玩碟仙被嚇著了吧?咱去看看她?」

    二人叩響了陳薇兒的房門,卻是無人應答。慕雅歌幾人走下樓梯便看見白秀秀和陸雲在門口躊躇不前的模樣。

    「吱嘎」一聲,叩了幾下的房門開了道裂縫,白秀秀和陸雲疑惑著伸手一推……

    「薇兒……」

    二人還未進門,一支牛角梳就迎面扔了過來,打斷陸雲的呼喚,換來一聲驚呼:「薇兒,你幹什麼?」

    一身紅裙背人而立,沒了梳子的陳薇兒正用手扒著頭髮,冷冷的語調傳來:「滾出去!」

    「薇兒!」白秀秀走上前去,一手搭上了陳薇兒的肩,「你幹什麼?雲兒好心……你你你……」

    白秀秀捂嘴驚退,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薇兒轉身,露出一張被粉擦得如同死人般的臉,偏偏嘴上又鮮紅似血。

    「艾瑪!這大清早的,這妝容怎麼就這麼瘆人呢?小雅,咱這不是殯儀館吧?」王語菲倒是沒往別處想,直覺以為陳薇兒又發了神經大白天扮鬼,「這是撲了一整盒的粉吧?」

    可不就是一整盒麼,梳妝台上的粉餅早已見底。

    殯儀館?這形容的也不差,慕雅歌冷哼一聲,這回不是扮鬼,是真的見鬼了。

    「好心?」陳薇兒慢條斯理理了理頭髮,蒼白的臉上隨著勾起的嘴角掉落一些粉塊,這笑容,既詭異又慘不忍睹。陳薇兒卻毫無所覺,低垂的眼眸忽然一抬,射出一道寒光,「你——不知廉恥,見不得我好,專搶人東西!還有你——」

    一手又指向了陸云:「你也缺男人麼?虛偽做作!」

    「你你你……」陸雲臉色一僵,虛偽做作?你不也一樣?心下這麼說,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反而上前一步,「你是不是病了?看這臉色蒼白得……」

    「噁心的東西,別碰我,我好得很!」陳薇兒打掉陸雲伸來的手,惡狠狠的眼神「嗖嗖」又掃了二人幾眼,「滾開,好狗不擋道!」

    哈哈哈哈,主人,被鬼上身的陳薇兒倒是比平時要可愛多了,犀利呀犀利!這算不算是狗咬狗呢?

    「小雅,這陳薇兒是不是演得過了頭?」王語菲古怪看了眼凶神惡煞的陳薇兒,又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還是她這裡被門夾了?」

    演?慕雅歌輕笑,除非她轉性。

    陳薇兒推開二人走了出來,路過慕雅歌身側腳步一停,忽的轉過身來,指著三人說:「都不是好東西,特別是你——小狐狸精!」

    這算是句心裡話,因為陳薇兒確實討厭慕雅歌,儘管被女鬼附身,可心底的怨念就藉機爆發了出來。

    主人,我錯了,這不是狗咬狗,是瘋狗,逮誰咬誰。

    「你有病吧!」王語菲不幹了,大清早發的什麼瘋,誰惹她了?嘴裡又嘀咕了一句,「好像誰搶了你男人似的……」

    似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陳薇兒眼色一沉,伸出雙手,身形出奇地快,逼近王語菲:「我掐死你……」

    慕雅歌將王語菲往身後一帶,「啪啪」兩聲,左右兩耳光:「不知死活!」

    扇得陳薇兒呆若木雞,雙眼圓瞪,緊接著就軟軟倒了下去,脖子上的玉蝴蝶微閃。

    慕雅歌這兩下看著只是純粹的耳光,實際卻是動了些手腳,她總不能在人前顯山露水吧,低調!

    拍了拍手,跨過倒地的人影,頭也不回地走了。

    「威武!」王語菲跟著跨了過去,「小雅等等我。」

    李欣茹緊了緊胸前的護身符,看了眼地上的人,渾身一顫,這不像是演戲。同樣跨過人影,腳步一頓,習慣性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慕雅歌,你好神秘!

    「雲兒,她……」

    「噓,她醒了。」

    躺在地上的陳薇兒動了動,睜眼,天花板?冰涼的地面?猛然坐起,回頭:「我怎麼在地上?」

    二人貼著牆壁遠遠繞道而行,眼裡閃過一絲鄙夷,更多的是疑惑:「要遲到了,我們先走了。」

    陳薇兒莫名其妙摸了摸臉,一手的粉屑,起身回房:「鬼啊——」

    ——瀟湘——

    陳薇兒這些時不好受,精神萎靡,夜夜夢魘,好像所有的人都和她疏遠了。

    「是,他們都不要你了,朋友不理你了,男朋友也和別人卿卿我我,你不恨嗎?」耳邊細微卻清晰的聲音不斷。

    「不不不,不會的,朋友?什麼朋友?我不稀罕!琪俊不會離開我的,他不會的。」黑眼圈的陳薇兒從床上坐起,拿過手機就打了個電話,「喂?琪俊,你不會不要我的對吧?你說,你說啊!」

    「薇兒,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濃濃的睡意,迷糊看了眼表,凌晨2點,「快睡。」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好,你也不要我了?狗男女,你們等著!」男朋友帶著睡意的話語聽在陳薇兒耳裡成了敷衍,睡?她睡得著嗎?

    「喂?喂……」發什麼大小姐脾氣?翻身繼續睡覺。

    「看,我說得對吧?他不要你了,現在相信了?」紅衣女人抱著陳薇兒,頭枕著陳薇兒的肩頭,在耳邊蠱惑,「要報復他們、報復他們……」

    「對,我要報復他們!」陳薇兒喃喃自語,嘴角一勾又躺了回去,「報復、報復……」

    渾渾噩噩到天亮,起身看了眼鏡子,這濃重的黑眼圈,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這人,是誰?

    陳薇兒摸了摸消瘦的臉,翠綠的玉蝴蝶在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下顯得越發亮眼。想起近日來詭異的一切,突然想到慕雅歌之前的話,一陣後怕,取下項鏈就丟出了窗外。

    「不許纏著我,滾開!」

    鬆了一口氣的陳薇兒到了晚上又繃緊了神經,那玉蝴蝶項鏈正安然放在梳妝台上。

    一次次的丟棄,一次次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抹翠綠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這一回陳薇兒抓起項鏈出了屋,丟遠些、再遠些……

    「琪俊,我受不了了,我不要再這樣了,明明我們青梅竹馬,你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

    走在校園裡的陳薇兒停了腳步,白秀秀?這是白秀秀的聲音!

    抓著玉蝴蝶的手一緊,輕手輕腳隱在了大樹後,抬眼望去——

    白秀秀正趴在一個面貌俊秀的男生懷裡哭訴,而男生輕輕捧起白秀秀的臉,溫柔抹去淚珠:「秀秀,你再等等,要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的。」

    丁琪俊?竟然是丁琪俊!

    「不,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真的受夠了,陳薇兒飛揚跋扈,自以為是的千金大小姐。這些時還陰晴不定,我不要再看她的臉色了,你回來,別和她在一起了好不好?」

    「秀秀,聽話,有了她,我可以少奮鬥十年,你再忍忍。等我出人頭地我一定娶你,乖!」說著將白秀秀往懷裡一摟,低頭吻了下去。

    「你、你們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我?」陳薇兒指甲刺破掌心,一點也覺不出疼,「少奮鬥十年?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丁琪俊,白秀秀!」

    「呵呵,看見沒?這就是你的男朋友啊!為了富貴、為了前程才和你在一起,背地裡卻和你的好姐妹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紅衣女人笑了,笑過之後眼裡閃過一絲暗芒,「千萬不要讓這對狗男女好過,他們這麼對你,你能忍得下去?聽我的,我來幫你!」

    「你幫我?」

    「是,來,把項鏈戴上。」女人的手覆上陳薇兒的手,緩緩將項鏈戴回了頸間。

    紅影一閃,沒入了陳薇兒體內,撥了撥頭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著!」

    轉身回頭,和對面走來的男人擦肩而過。

    肖奕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這丫頭好像是慕雅歌那班上的,有些不對。

    「大師兄!」剛要回頭的肖奕被這一聲呼喚拉回了心神,馬小蘭人影已奔了過來,挽住肖奕的手,「大師兄,這週末跟我回去唄,父親常念叨你,你現在既然都在這了就抽點時間過去看看他和爺爺吧。」

    「也好,是很久沒去看師傅了。」

    「嗯嗯,是啊,還以為你忘了呢。大師兄,送我回宿舍。」

    「這是聖風,要叫我肖老師……」

    「哎喲,這不沒外人嘛,我知道啦,走啦走啦~」

    ——瀟湘——

    「小雅,你有沒有覺得陳薇兒這些時怪裡怪氣又陰沉沉的,我怎麼見她就渾身發毛呢?」

    慕雅歌看了眼一身陰鬱的陳薇兒,確實陰沉得嚇人,本來靈動的雙眼現在就和死魚眼似的,盯著人、是盯著白秀秀凶光畢露。這女鬼可真會找人,若不是被她找到了契機,又有合適的載體,這女鬼能這麼囂張?

    「顧好你自己。」慕雅歌抬頭,盯了王語菲半晌,背手掐了掐手指,王家這些時不順啊,「馬上過生日了吧,不知我有沒有那個福分可以收到你的生日請柬?」

    「哎喲,說的什麼話?你這是看不起我王語菲嗎?就這週末,你和小李子都得來。」王語菲說著挽了慕雅歌的胳膊,近前壞笑,「可以帶家屬哦!哎喲,魄哥哥~我們一起去參加王語菲的生日派對好不好嘛~」

    「作!」不過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週末前一天,眾人都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陸雲這些時很安分,似乎也受不了龍君魄來接慕雅歌時的氣氛,提前就出了公寓。王語菲和李欣茹順路,二人朝慕雅歌擠眉弄眼揮手作別。唯獨白秀秀心事重重,魂不守舍坐在客廳裡不知在想些什麼,至於陳薇兒到中午就不見了人影。

    慕雅歌卻是從白秀秀臉上看到了血光之災,這孩子雖有些心眼,對人其實也不壞,私人的恩怨似乎還不用鬧到這個地步。

    「你不走?」慕雅歌也不急,魄一會才來,說著就走到了白秀秀身邊坐下。

    「哦,我一會還有些事。」想起陳薇兒的邀約,會是什麼事呢?禮物?她能送自己什麼禮物?說著看了眼手錶,差不多了。起身朝慕雅歌歉意一笑,「我要出去了,帶了鑰匙,一會你走的時候鎖下門。」

    「嗯,去吧!」白秀秀,你可知你這一去將會是條不歸路?

    放任那孤魂這麼久,可不是真的要她害人的。這二人受些教訓也就夠了,鬧出人命可不行。既然如此,一會去看看。

    「歌兒,可以走了嗎?」龍君魄前來接人,正碰上出門的白秀秀,直接長腿一邁就進了公寓。

    白秀秀羨慕看來一眼,轉身露出抹苦笑,要是丁琪俊也能像龍君魄這樣就好了。

    「魄哥哥!」慕雅歌起身就跳到了龍君魄身上,看了眼走遠的白秀秀,唇角一勾,「魄哥哥,和歌兒一起去抓鬼好不好?」

    「歌兒什麼時候這麼喜歡管別人的閒事了?」感受到慕雅歌之前的視線,和剛才出門的那女孩有關?

    「哎!身為修行人士,咱不能見死不救啊!」說得義正言辭。

    「你這丫頭,說去給小天找口糧不就行了?哥哥又不會來笑你!」大手輕輕一動,拍上了慕雅歌的翹(和諧)臀,「現在去?」

    「魄哥哥,我是大姑娘了,你不能老打人屁股的。」

    「大?」低頭目光掃向胸前的柔軟,「是挺大的。」

    「……」光明正大耍流氓啊這是,「走,咱慢慢跟上去。」

    二人手牽手徒步慢慢走在黃葉滿地的校園小道上,不像是去抓鬼,倒像是在散步。

    來到教學樓前,慕雅歌抬頭看了一眼,頂空黑氣瀰漫,顯然那幾人正在教學樓的天台頂。嘖嘖,這要摔下來,還真是血光之災了。

    「走,咱上去。」

    上了天台的二人隱在天台一側的休息區,哦?還有二人!這氣息,不是肖奕和馬小蘭嗎?這下有好戲看了。

    話說肖奕和馬小蘭正準備回馬家,半路碰上陳薇兒,那一身的鬼氣似乎更甚了。肖奕當下就拉了馬小蘭悄悄跟在她身後,卻不想陳薇兒直接上到了頂樓天台。

    而白秀秀上到天台的時候,看到的人卻是丁琪俊。

    「你怎麼在這?」

    二人同時開口,緊接著一陣沉默,這絕不是巧合,難道陳薇兒知道了?

    正想間,陰測測的女聲起:「你們都來了?」

    「薇兒……我……」

    「你什麼?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陳薇兒還是一身紅衣,近來特別喜歡穿紅色的衣服。

    「我……」人影退了兩步,到了丁琪俊身邊。

    「怎麼沒話和我說?」陳薇兒諷刺一笑,食指朝前一指,指向丁琪俊,「她不說你說!」

    「薇兒,你要我說什麼?」丁琪俊上前幾步,和白秀秀拉開了距離,上前拉住了陳薇兒的手,「薇兒,風大,你穿這麼少會生病的。乖,和我下去。」

    「你還會關心我嗎?」笑著抬頭,摟住了丁琪俊的腰,「你不是不喜歡我了嗎?」

    「傻瓜,我怎麼會不喜歡你?你從哪聽的?」

    「那你為什麼和她在一起?」手臂猛然收緊,抬頭眼裡寒意逼人,「你不是和她青梅竹馬嗎?」

    「是,我是和秀……和她青梅竹馬,可我們三個不都一起長大的嗎?她是朋友,而你,是我女朋友。」丁琪俊說著將人往懷裡一摟,「乖了,快下去,病了我心疼。」

    「呵呵呵呵!」笑聲一停,食指在男人的胸膛前畫圈,悠悠問道,「你還有心嗎?你敢發誓你的心裡只有我一人?」

    「是,只有你一人。」

    「白秀秀,你聽到了沒有?他的心裡只有我,你什麼也不是!」抬頭看向白秀秀,緊緊貼著丁琪俊,下巴一昂,宣示自己的主權。

    「琪、琪俊……」白秀秀囁囁開口,看著二人相擁的畫面淚流滿面,黯然轉身,「是,我什麼也不是!祝你們幸福!」

    她早該看清的不是麼?就算之前丁琪俊說要她再忍忍,說以後一定會娶她,那又怎麼樣呢?她得等多久?或許、或許他現在說的才是心裡話。陳薇兒有才有貌,家境優越,可自己呢?人家是白天鵝,而自己就是醜小鴨,沒有可比性。

    「想走?不知羞恥搶了我的男人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你想得真美。」

    「陳薇兒,我沒搶、我沒搶!」白秀秀停了腳步,回頭,昂頭和陳薇兒對視,「丁琪俊本來就是我的男朋友,是你、不對,是權勢搶了他。你以為他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因為你的身份地位,你可以幫他,我卻不能……」

    「白秀秀,你閉嘴!」丁琪俊臉色漲紅,不知是氣的還是被人說中了心思而覺得羞愧。

    「琪俊,她說的是真的嗎?」抬頭,大眼裡閃著無辜的眼淚。

    「我當然是喜歡你,喜歡你的人,與其他無關。」

    「你發誓!」

    「我發誓……」

    「哈哈,丁琪俊,你真噁心!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白秀秀擦乾眼淚,嘴角的譏諷看得丁琪俊心底一痛。

    「不是我變了,變的是你。你明知道我和薇兒是一對,還硬來糾纏我,我都拒絕你很多次了,你還是……」丁琪俊說著抓了陳薇兒的手,深情款款,「薇兒,我一直沒和你說,就怕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對不起,如果知道她這麼不可理喻,我早就該告訴你了。」

    「丁琪俊,你真是虛偽得讓人噁心。我白秀秀至少敢做敢當,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你呢?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還倒打一耙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真是瞎眼才喜歡你。也好,現在這樣很好。陳薇兒,我告訴你,這個男人是我不要的,你要你拿去,我真不稀罕!」

    「丁琪俊,她不要你了呢,你說,我堂堂千金大小姐,能撿別人不要的東西當寶嗎?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薇兒!」

    「你閉嘴!你這個噁心的男人……」回頭看了眼轉身離開的白秀秀,眼光一閃,「你幹什麼?」

    「我不管你們怎麼鬧,這個男人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走。」

    「想走?你們背著我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現在想一走了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戲?今天一個都不許走!」說完手一揮,天台的鐵門就「匡當」一聲自動關閉。

    「你果然不是陳薇兒!」丁琪俊連連後退,從懷裡掏出一個黃符塞到白秀秀手裡,「秀秀,這些時我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這是我特意求來的護身符,一直沒機會給你,現在你拿著,快走。」

    丁琪俊說著把白秀秀往天台門口一推,自己則擋在了陳薇兒面前:「要說也是我對不起你們兩個,是,我是想憑借陳薇兒的家境為自己謀出路,我心思不純。我不管你現在是誰,你有氣就發在我身上,不要傷害秀秀。」

    「琪俊,你……」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白秀秀又折了回來。

    「你怎麼還不走?秀秀,你剛才的話說得很對,我是被金錢沖昏了頭腦而忘了自己本來的初衷。是,我家裡窮,我想要出人頭地,我知道陳薇兒喜歡我,所以我卑鄙地想要利用她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坦然承認的丁琪俊此刻臉上揚起一抹笑意,說出來的感覺真好。看他多傻,明明有個一心為自己的青梅竹馬在身後支持,卻硬要攀高枝,傷害了兩個女孩的心,「秀秀,你快走,剛我惡言相向的時候你就該頭也不回地走掉……」

    「陳薇兒,你聽到沒有?這對狗男女果然是在演戲,你還心存幻想嗎?」尖細的女生起,並不是陳薇兒的聲音。

    「不不不,琪俊不會這麼對我的,他剛明明說喜歡的是我、是我!」陳薇兒抱頭嘶吼。

    「快,秀秀,趁現在,我們走。」拉起發愣的人奔向天台的出口。

    「我說過,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護身符?哄孩子的東西你們也信?笑話!」思想、行動完全被女鬼操控的陳薇兒雙目泛紅,紅裙迎風而擺,長髮四散,身形一動,就到了二人面前,「齊又然,你該死,我對你那麼好,你卻背著我和我妹妹鬼混,我要讓你們後悔,親眼死在你面前就是讓你記住我。可沒想到你還是和我那賤妹妹風流快活,這麼多年你可曾想過我?沒有,你沒有,我掐死你!」

    雙手掐上丁琪俊的脖子,猙獰的面孔佈滿了詭笑。

    「放開,你放開琪俊,他不是你嘴裡的那個人。」

    「滾開!」手一揮,白秀秀便跌了出去。

    「大膽妖孽,膽敢在此害人!」看到這裡的肖奕和馬小蘭跳了出來,肖奕直接虛空甩出一道符打在了陳薇兒身上。

    「啊!」被打疼了的人瞬時收了手,丁琪俊咳嗽著忙扶起白秀秀退到了一邊。

    「你們是誰?」女鬼十指成爪身形迅速向肖奕襲來。

    「不知死活!」肖奕十指結印打向迎面而來的女鬼,「小蘭,我將它打出來,你看準機會就收,明白嗎?」

    「我明白,你動手吧。」馬小蘭雙手畫了個圈,取出手上的珠鏈唸咒。

    女鬼側身一躲,詭異笑了,一躍而起,上了天台的護欄:「哈哈哈哈,想收我?我死也找個墊背的。」

    說完紅衣一揚,人影向外一躍。

    肖奕顯然沒料到這女鬼會來這麼一招,就勢收手,躍上高台想要撈人。

    卻見人影被一圈紅光罩住,紅光上方是16個形色各異圍成一圈的蓮台。陳薇兒停在半空痛苦扭動著身軀,慢慢又飄回了天台裡。

    「肖奕,你太大意了。」慕雅歌和龍君魄自另一側緩緩踱出,二人嘴角掛著淡笑,帶著幾分嘲弄。

    「慕雅歌!好大的口氣!」馬小蘭上前一步,看了眼漸漸從陳薇兒身體剝離而出的紅影,「你敢搶?」

    「怎麼不服氣?」慕雅歌看了眼光圈裡張牙舞爪的紅影,抬眸,「肖奕,這女鬼本就是自殺而亡,你只看出她附身在陳薇兒身上,功課卻做得太少。難道你不知道她跳樓已成慣例了嗎?不斷找人附身、對付所謂的負心人,目的達成繼續跳樓,這個惡性的循環輪迴你卻一概不知。虧你之前還是警務人員,我都替你臉紅。」

    肖奕被慕雅歌這麼一說,慚愧地低了頭,人家說得沒錯,自己只一心想收服了鬼怪,卻連鬼怪的底細都沒查清楚就貿然動手。要是慕雅歌今天不在這裡,勢必又將多出一條冤魂。

    「慕雅歌,你敢罵我大師兄?」馬小蘭說著將手中的珠鏈丟了出去,「今日就讓你瞧瞧我們馬家的厲害!」

    「馬小蘭!」肖奕厲喝一聲,卻是阻擋不及。

    「我說過你還不配讓我動手。」慕雅歌剛要動作,龍君魄卻是朝前一擋,五指一抓,就將珠鏈抓在了手中。

    一團金光瞬間消弭無蹤,瞧了眼手上的珠鏈,冷然輕吐一語:「什麼破東西?丟人現眼!」

    手指一動,斷了線的佛珠「辟里啪啦」散落一地,有幾顆滴溜溜滾向遠處。見得此景,龍君魄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鄙夷,這就斷了?還真是個破東西。

    破東西?她馬家的法寶竟然被人給稱作破東西?馬小蘭險些吐血,又見寶貝散落一地,更是怒上心頭,憤怒之下又有些駭然,龍君魄竟然就這麼輕易把東西給弄斷了?

    「龍君魄,你到底是什麼人?」

    龍君魄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後退一步,和慕雅歌並肩而立,傲然將人往懷裡一摟。

    慕雅歌幾乎噴笑,攬著龍君魄腰身輕巧一笑:「我男人!」

    馬小蘭正要說話,那光圈裡的紅影恢復了生前正常的樣貌,唇紅齒白,跪在半空中磕頭:「大師,求求你,別收我,求求你了。」

    「慕雅歌,將她交給我,我來給她超度。」馬小蘭看了眼光圈裡的女鬼,可惡,還要向人伸手討要。

    超度?這可是小天的口糧,還有,這女鬼也值得超度?

    「就憑你?你別被她給超度了!」慕雅歌不客氣丟來嘲諷一語,看了眼還在磕頭的女鬼,「這東西就是個惡靈,無心悔改……」

    「你怎麼知道她無心悔改?人之初性本善,再是邪惡的東西都有純真的一面,她又不是生來歹毒。她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已,你把她交給我,我自然就讓她洗心革面。」

    喲?還有這份心?可惜呀,小姑娘你太天真了,沒瞧見人家女鬼聽了你這話眼裡一閃而過的得意嗎?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啊。

    「肖奕,既然你的小師妹慈悲為懷,我不放了她似乎真有些說不過去。不過是她要超度,你可別插手哦!」慕雅歌瞟了眼一旁默默無語的肖奕,手掌一攤,蓮台逐漸變小成珠鏈飛回了掌心。

    那女鬼連忙從空中飄了下來,落地後對著馬小蘭一跪:「多謝大師。」

    「不用謝我,我現在就給你超度,你願意嗎?」馬小蘭揚眉,看了眼慕雅歌,神情很是得意而倨傲。

    「我、我不願意!」跪地的紅影陡然一躥,五指還泛著黑氣,一勾,朝著馬小蘭抓了過去。

    「孽障!」馬小蘭大驚,虧得反應快,旋身避過,可衣袖還是被抓破了幾道,耷拉的幾縷布條瞬間變黑。

    馬小蘭心下一凜,好厲害的女鬼。絲毫不敢大意,十指匆匆結印就打了過去。

    「小娃娃,你太嫩了,還是回家多修煉幾年吧。」女鬼掩嘴偷笑,飄在空中從容自若躲閃。

    馬小蘭哪裡被一個鬼魂這樣鄙視過,牙根一咬,步步緊逼,連連發招。眼見著女鬼節節後退,以為是被自己打怕了,剛想笑,那女鬼卻是猛然一個回身朝著白秀秀奔去。

    「蠢貨!」慕雅歌冷哼,那女鬼根本是引著馬小蘭往白秀秀二人的方向走,目的就是為了再次附身。只可惜馬小蘭打紅了眼,反倒中了女鬼的奸計,「確實太嫩了,馬家人若都像你這個樣子,趁早卸甲歸田,別出來貽笑大方!」

    馬小蘭沒看出女鬼的心思,慕雅歌又怎會不知?身形一動,擋在白秀秀身前,一手已掐上了女鬼的咽喉:「不錯,夠邪惡,做咱小天的口糧正好,你可算是做了件好事。」

    「不——」

    慕雅歌豈容這女鬼再掙扎,掐著脖子的手一緊,道了聲「收」,那近一米七的鬼魂瞬間變小。一尺來長的時候,慕雅歌雙手對著一頭一腳就跟揉麵團似地將女鬼給揉成一團,最後往手腕上的珠鏈一推。

    只見珠鏈裡立刻躥出一團黑氣,嘴一張就將成團的女鬼給吞了下去,心滿意足舔了舔慕雅歌的手心後乖乖又退回了珠鏈。

    「還沒暈啊?」看了眼近乎呆滯的白秀秀,慕雅歌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今日所見給我爛在肚子裡。」

    「小、小雅?你、你……」回過神來的白秀秀看著慕雅歌縮了縮,顯然有些後怕,「我、我明白了。」

    「嗯,是個聰明的。剛那句這男人是我不要的,你喜歡你拿去還有些氣魄。」不管有多傷心,能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決定的確難能可貴,看了眼將人摟在懷裡的丁琪俊,「算你醒悟得早,還是珍惜眼前人吧。你們倆,有緣!」

    這二人面相看就是命定的夫妻,丁琪俊最後捨己為人還是挺男人。

    「肖奕,正事弄砸了,善後總會的吧?這些人就交給你了。」頭也不回瀟灑揮了揮手,摟著龍君魄的腰身嬌聲道,「魄哥哥,咱們回家!」

    ——瀟湘——

    「小九,你嫌自己的四條尾巴不夠惹眼嗎?」慕雅歌對著悍馬後座變回真身的狐狸大翻白眼,你變身就算了,開著窗戶招搖是怎麼回事?

    「哎喲主人,誰知道啊,人家只當是玩具,您讓我透透氣成不?」

    「小九,這些時跟著王語菲那丫頭久了,又開始端你神獸的架子了?」王語菲向來在慕雅歌面前以姐自居,這狐狸還有樣學樣了?

    艾瑪主人,您咋看出來的?狐狸心下汗顏,別說,和那丫頭在一起彷彿真覺得自己是個尊貴的寶貝。

    「歌兒,莫要和隻畜生計較,有**份!」龍君魄從後視鏡裡瞥了狐狸一眼,這隻狐狸真是太放肆了。

    狐狸背著龍君魄揮舞爪子,臭男人,等本尊法力恢復後,你莫要逃!

    車行至鬧市區,直奔s市的禮服專營店,這家店的禮服全是出自名家之手,意大利純手工製作,質地精良,最主要的是服務員的素質一流。

    二人下車進店後,店員帶著得體的笑容將人迎了進來,問了二人要去的場合直接將人帶到貴賓區。

    「小姐您看看這些,都是當季的新款,很適合參加生日宴會。」

    龍君魄從貨架上掃了一圈,直接拿起一件白色的及膝禮服:「歌兒,試試這件。」

    「先生眼光真好,簡約大方卻不失典雅高貴,還帶了些俏皮,小姐穿上一定好看。」服務員讚歎的同時偷偷打量了眼龍君魄,這男人自從進了店門,眼裡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孩,還親自給人挑選衣服,真是讓人羨慕。

    「魄哥哥你不挑一件嗎?」慕雅歌拿著衣服進了試衣間,回頭問。

    「哥哥有。」

    「那我去試咯!」

    「嗯。」

    龍君魄耐心坐在沙發上翻看雜誌,直到身邊站了一人,抬頭,眼光卻是再也離不開了。

    白色的小禮服上,乳白色的玫瑰刺繡而成,外露的香肩及領口一圈,袖口和裙邊皆是由珍珠點綴,低調的奢華。

    「怎麼樣?好看嗎?」說著又轉了一圈,這一轉,讓龍君魄臉色一黑,黑的同時眸光漸暗。

    他挑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後背呢?本來露個肩已經夠讓他後悔了,可後背……深v至腰的設計,一層薄紗,美背展露無遺,朦朧中的誘惑更讓人血脈噴張。

    「不好看嗎?」慕雅歌噘了噘嘴,試穿的時候就看到了後面的設計,現在看到龍君魄這張臉,就知道她的魄又開始yy了,不止是yy還幻想到這樣出場後會引來如狼似虎的目光。

    「換了。」雖然他很想看。

    「可是好漂亮哦。」

    「……」龍君魄起身,又在貨架上掃了幾眼,拿起一條披肩往慕雅歌身上一披,「好看!」

    既遮了肩,又掩了背,性感不足可風采猶在,多好。滿意一笑,對著一旁的服務員說:「包起來。」

    慕雅歌心底悶笑不已,她的魄實在是太可愛了。

    回到家,龍君魄一把將慕雅歌扛上肩頭上了樓,到了臥室往大床上一扔,人影就覆了上去:「歌兒,剛是在心底笑話哥哥,嗯?」

    「沒有!」投降狀。

    「不老實!」大手一扯,衣扣砰砰飛濺。

    「魄哥哥,這是校服、校服!」

    「哥哥知道歌兒不怕冷!」

    這都什麼和什麼?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好不好?白眼一翻,身下一涼,胸口緊跟著竄起火熱。

    龍君魄你動作也太快了吧?多大會功夫就把她衣服剝光了?不帶這樣玩的!

    「魄哥哥!」慕雅歌嚴肅地板下臉,龍君魄自她懷裡抬頭,挑眉,似在說:怎樣?

    慕雅歌抓著龍君魄的領口,下一刻邪邪一笑,「撕拉」襯衣的扣子同樣飛濺,露出堅實的胸膛,手一勾,人影翻轉伏在了龍君魄身上:「後果自負。」

    說話間低頭吻了上去,龍君魄喉間溢出淺笑,大手往下又是一扯。好了,這下校服的裙子也徹底報廢了。再一翻身,又將慕雅歌壓在了身下:「歌兒今天抓鬼用功過度,還是哥哥來吧。」

    「確定?」一手在龍君魄的胸膛上畫圈,媚眼如絲。

    龍君魄看了眼不安分的小手,唇角微揚,大手便在身下游移。

    呼吸聲漸漸急促,龍君魄一邊製造熱浪,一邊在慕雅歌耳邊低語:「歌兒,別忍著,叫出來!」

    「爹爹、娘娘……」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