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隊,這是剛送來的屍檢報告。」局子裡魏小軍拿著新出爐的報告遞了過來,卻看到這個前不久空降而來的年輕隊長正對著一個銅鈴出神,笑問,「這是?」
「哦,給我小侄女買的玩具。」肖奕笑著接過報告,將銅鈴收入了口袋。
「呵呵,肖隊,那你可買錯了,現在的小女孩哪會喜歡這玩意,還是買個洋娃娃來得靠譜。」
肖奕笑而不語,他能怎麼說,說這銅鈴是法器?那這幫崇尚科學的執法人員還不得笑掉大牙?翻開屍檢報告細看,內臟嚴重受損…
合上報告,揉了揉眉心,和他所想沒錯,這西城鎮看來有隱士的高人吶。
「肖隊,如何?」警員都湊了過來,這案件實在是太怪異了,辦了這麼多年案就愣沒碰上這麼離奇的事件,當然那次的變態殺人魔也夠離奇了,「那女人死因…突發疾病?」
「內出血而亡。」肖奕說著將報告丟了過去,仰靠在椅背上閉目,不知在想些什麼。
「乖乖,這就奇怪了,既不是病變,也沒有外傷,一個好生生的大活人就這麼去了?」魏小軍和眾人對著報告嘖嘖稱奇,眼神一瞇,摸著下巴笑道,「難不成有鬼?哈哈…」
「你小子瞎說什麼?什麼鬼啊神的,無非是作案手法更高明而已。」
「哎喲,老陳,我不就這麼一說嘛。知道您是唯物主義、崇尚科學,只是這案子太過奇特,現場也沒什麼可疑的地方,我發發牢騷而已。」
「小魏,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沒?群眾嘴裡的算命女人是她嗎?」
「肖隊,據這幾天的調查,死者確實就是人們說的算命女人。別說,這女人還真有那麼點本事,很多人找她算過命,都說她算得準。」幾日的走訪,魏小軍從人口裡聽到的就是誇這女人神奇,「對了,就前幾天咱西城不還出了起車禍嗎?據說那女人剛說人有血光之災,下一刻那少年就被車給撞了,嘖嘖,還真玄啊。老陳,那口供還是你錄的呢。」
「嗯,這事我記得,當時咱都說那司機詭辯,明明是紅燈他偏說看到的是綠燈,還說什麼眼前忽然一黑。哎,都把人撞了還扯什麼理由啊?太不靠譜了。」陳老說起這事就是一臉的憤慨,做人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呢?
「什麼時候的事?」血光之災?怎麼又和那女人有關?猛然坐直了身子,「老陳,那司機在哪,我要見見。還有,被撞的少年現在情況怎麼樣?」
「肖隊,就前幾天,你正好去省城辦事所以不知道。而且也就是照一般的交通事故處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老陳莫名看了眼有些激動的肖奕,這事沒關聯吧,「那少年應該還在市裡的醫院,至於那司機移交交通部了,你要看資料我去調過來?」
「不用麻煩您了,我親自去看看。」肖奕沉吟片刻,又問,「關於那女人還有什麼詳細的資料?」
「據目前查到的資料沒什麼特別,生前靠給人算命、安宅什麼的為生,換句話說,幹些風水師的行當,收入很不錯。」魏小軍說到這裡也挺咋舌,豈止是不錯,收入簡直是他們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還有,這女人也就近段時間才來的西城,好像在打聽齊楚林。」
「你確定叫齊楚林?」那個在風水界有一定名聲的齊楚林?這事可就有意思了。
「肖隊你認識?」魏小軍眉梢高抬,他們這肖隊才來多久?齊楚林別人不知道,警隊裡還是多少有些資料的,這可是和黑幫扯上關係的人,「這麼說來,近來黑狼幫好像真挺安分的。咱聽到的風聲是那黑狼幫的老大換人了,叫什麼來著?張…張大膽,對,就是張大膽。」
「那原來的老大呢?還有那齊楚林又去哪了?」
「呵呵,肖隊,電視裡不也常演嘛,這黑幫還不就那麼回事,誰有本事誰當老大唄…」
「魏小軍,去查,這麼大的事可不是你一句風聲就可以瞭解的,我要詳細的資料。」肖奕娃娃臉上浮起一絲不悅,眼神犀利無比掃向嬉笑的小魏。
「咳咳…是,我去查。」被瞪的魏小軍訕訕摸了摸鼻子,他說錯什麼了?至於發這麼大火嘛。論年紀,二人差不多,不就是上頭派來的嘛,說到底還不是有那麼點門路,看你有啥真本事。
肖奕沒空理會別人怎麼想,就現在的信息,看似散亂無關,卻冥冥中彷彿被什麼牽引,令錯綜複雜的案件有了那麼些千絲萬縷的關聯。
張大膽?也許該到黑狼幫的地盤探聽一下消息了。
——我是娃娃臉分割線——「喂?」看了眼來電顯示,慕雅歌笑著接起了電話走到病房外,「說。」
「祖宗,新聞您看了沒?」
「哪宗?」新聞可多了,你侯勇急什麼?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您真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還能哪宗?自然是這幾天轟動西城的命案…」侯勇說到這裡不由壓低了音量,慕雅歌甚至可以想像此時對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祖宗,那女人…」
「我知道。」這麼大的事誰不知道?慕雅歌語氣很淡,淡得連侯勇都想抽自己,什麼叫淡定?什麼叫泰山壓頂面不改色?這就是,「說重點!」
「啊?誒!祖宗啊,是這樣的,咱西城鎮好像來了個不得了的警察,目前正在調查這案子呢。」
「所以呢?」
「祖宗,不知道那警察從哪聽來的風聲,目前正著手調查黑狼幫呢。您看張先還在醫院裡,那傢伙遲早要找去。」
「是麼?那就讓他查唄,怕什麼?」黑狼幫明面上還是黑狼幫,可實際上歸於兄弟會的事沒人知道,慕雅歌輕輕敲打窗沿,勾唇淺笑,「猴子,近來兩幫確實平靜得不像樣子。這樣吧,我看兄弟們這些時好像精神頭挺足,不知都操練得如何,你們兩隊人馬好好打一場,看看誰更勝一籌。」
「打…打架?」侯勇咂了咂嘴,這是…忽然一拍腦門,樂了,「好的,祖宗,我明白了。您放心,咱一定好好幹一場,強將手下無弱兵,您就等著看戲吧!」
「嗯,你辦事我放心。」不錯,這侯勇還算聰明,慕雅歌也不吝嗇誇讚。
「嘿嘿,那都是您教導有方。」
「行了行了,沒臉沒皮的,盡會溜鬚拍馬,掛了!」
不得了的警察?那且看看你能查出什麼花來。慕雅歌掛了電話巧笑,無聊的日子也是時候來點添加劑了。
「兄弟們,晚上跟老子抄傢伙,咱去找自己人玩玩。」掛了電話的侯勇很是興奮,這話聽在外人耳裡肯定要說這人是不是發了神經,什麼叫抄傢伙玩自己人?
偏偏兄弟會的兄弟個個摩拳擦掌,就好似要去參加什麼晚宴似的興高采烈,他們的小祖宗可算是給他們任務了,這事可得辦好了。
「那邊也給我把消息傳下去,咱要演場好戲,戲名叫啥來著?我想想…就叫趁火打劫!」
對,就是趁火打劫,趁張先住院去挑場子,大鬧一場轉移一下那幫警察的注意力。
祖宗就是祖宗,懂得居安思危,敵對的幫派哪有不鬥的道理?難怪警察都看出了苗頭,可他們卻以為相安無事就太平了,真是太蠢了。
「還有,嘴巴都給我閉緊了,警察問那女人的事你們知道該怎麼說吧?」
「侯哥放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們都明白,祖宗是我們的大恩人,這事絕不能燒到祖宗身上。」
「好,說說,我們是祖宗的什麼?」
「我們是祖宗強有力的後盾!」
「呃…強有力還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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